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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20世紀著名的人本主義哲學家和精神分析心理學家,弗洛姆是精神分析社會文化學派中影響最大的人物。其理論的核心是人如何實現解放,如何獲得自由,如何完成自身的全面發展。弗洛姆在關于人的處境的學說中指出人在生物學意義上的軟弱性即是人類成為動物中最無能的,擁有自我意識、理性和想象力使人的存在不同于其他任何生物,進而陷入一系列的存在之二律背反之中。弗洛姆認為,人的基本需要就是人對存在的矛盾性的處境的反應,比如試圖超越動物本能、尋找新的自我的生存根基、與他人建立聯系。在滿足人類需要的過程中,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生存方式――重占有還是重生存。“前者關注的是對物、人、精神的占有,后者關注的則是生命的存在本身,即以愛和工作的潛能的實現為生存的目的。”生活作為一種藝術,是“人所實踐著的最主要、同時也是最艱難、最復雜的藝術”。不同的生存方式體驗決定著個人性格,進而影響其能否實現自我價值,充分發揮自己潛能,追求幸福并享受內心的寧靜。
美國哈萊姆文藝復興時期的小說家、民俗學家、人類學家佐拉?尼爾?赫斯頓(Zora Neale Hurston, 1891-1960)是20世紀著名的非裔美國女作家。其代表作《他們眼望上蒼》講述了女主人公珍妮掙脫傳統習俗的束縛、勇敢追求幸福、實現自我的艱辛歷程,被譽為“黑人文學中第一部充分展示黑人女子內心中女性意識覺醒的作品”,在黑人文學女性形象的塑造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目前國內對《他們眼望上蒼》的研究仍主要集中在其黑人身份的建立以及女性意識的覺醒方面,忽略了作品所體現的關于生存的更深層次的思考。揭開《他們眼望上蒼》的黑人面紗,將其置于普遍的人的世界的關照下,從弗洛姆關于生存方式的理論出發,沿著主人公珍妮的成長歷程,探究其從以物的形式被占有,到以精神的形式被占有,直到她主動體驗生存的自由獨立之路,對解讀文本具有新的意義。
一、慣壞了的騾子
“生存”是指一種生存的方式,在重生存的生存方式中人不占有什么,也不希求去占有什么,他心中充滿歡樂和創造性地去發揮自己的能力以及與世界融為一體。但在重占有的生存方式中,人與世界的關系是一種據為己有和占有的關系。對主人公珍妮來說,年輕時的她正是這樣以“慣壞了的騾子”的方式被她的外祖母和第一任丈夫洛根?基利克斯占有。
弗洛姆將先于個體化進程而存在,并導致個人完全出現的紐帶稱為“始發紐帶”。兒童出生后便脫離母親進入一體化的狀態,這種紐帶給了個體安全,使他有歸屬感,并感到生命之根的存在。在珍妮的成長路上,父母的缺席,使其自我意識的萌發相對滯后。撫養珍妮的外祖母,帶給她的也不是精神的歸屬圣地,而是按照白人的行為規范制定的模子。直到六歲時,因為偶然事件,她才認識到自己是黑人。在阿媽看來,“白人是一切的主宰”,為了讓珍妮脫離“干活的老牛和下崽的母豬”的命運,得到保護,她給珍妮安排了一樁體體面面的婚事,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珍妮有了一生的保障。
誠然,阿媽為撫養珍妮傾注了時間和辛勞,但這絕不是出于無私的愛,而是試圖完成占有式的自我實現。阿媽在珍妮身上寄托了自己的夢想,她掌摑珍妮,又使其屈服于她多年的養育之恩,在這里她充當了父母的角色,一面慈愛,一面嚴厲。然而,究其根本,阿媽對珍妮的“愛”是專制的、占有性的,不服從她就是罪惡,就是對她的付出的詆毀,對她的權威的蔑視,而消除罪惡的方法就是珍妮乖乖地按照她的要求,順從她的意愿,接受外祖母為她挑選的“一輩子可以依靠的靠山”。
兒童在肉體、情感和精神上越發強壯,達到斷絕始發紐帶的程度越高,他渴望自由與獨立的愿望就越強了,但同時其孤獨感也會日益加深。珍妮從辨清自己膚色的那時起,便再也回不到對自己一無所知的原始狀態,不幸的是隨之而至的珍妮的自我意識的覺醒卻被外祖母忽視。此時的珍妮不過是阿媽生命的延續,仍是其占有物,任由其支配。
在自然之母的啟示下,蒙昧的珍妮開始萌發愛的思緒。十六歲的珍妮,“有光滑的葉子和綻開的花蕾”,試著去尋找關于愛、關于婚姻的真諦,希望婚姻“能結束無配偶者那無邊的寂寞”,“給我甜蜜的東西,就像坐在梨樹下遐想時那樣”。事與愿違,婚姻中的珍妮不過是洛根?基利克斯的一頭慣壞了的騾子,任勞任怨,必須對丈夫言聽計從。
生存的積極狀態要自我更新,要成長,要飽滿涌流,要愛,超越孤立的自我的桎梏,有興趣,去傾聽和去貢獻。珍妮熱切期盼的是、新鮮感、變化感、甜蜜的愛情、激情的生活;而洛根的生活是一成不變的,他的存在就是占有付清款的房子、緊靠大路的六十英畝土地、土豆、咸豬肉、玉米面包、劈柴、耕地,婚約也不過只是為他占有珍妮提供了憑證,她就是干活的騾子。“我的自我的某種規定性是由我所占有的對象來決定的。作為主語的我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占有物所體現出現來的我。”洛根的自我價值取決于對物的占有,他把所有的人和物,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變為他的占有物;珍妮和騾子在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他和珍妮的關系是死的,沒有活力的,沒有創造性的。
珍妮從自然的啟蒙中模糊地領悟愛情,從洛根那里學到“婚姻并不能造成愛情”。她的第一個夢消亡了,但她并沒有停止尋找的腳步,懂樹木和風的語言的珍妮絕不甘心只做“慣壞了的騾子”,被以物的形式占有。毫無生機的物化生活禁錮了珍妮的身體,卻熄滅不了她渴望體驗生活的熱情。
二、寶座上的洋娃娃
懷著愛的夢想,急切尋求改變的珍妮拋開與洛根有關的一切,追隨喬?斯塔克斯而去。她被喬描繪的貴婦人的生活所吸引,喬是她的驕傲,即使是坐在馬車上,但珍妮卻覺得“就像坐在高高的統治者的寶座上”。然而決心擺脫騾子命運的珍妮很快就發現喬并不是“她的花上的蜜蜂”,她變成了當初帶她離開的寶座上的“洋娃娃”,以一種精神的形式被喬占有。
“重占有的生存方式和以財富和利潤為目標的價值取向必然會產生對強力的要求,即對強力的依附性。”喬順利完成了當個能說了算的人的目標,成為伊頓維爾的市長、郵局局長、地產主、店主,“讓凡是能聽得見他說話的人都服從于他”。喬的權威建立在強權之上,恣意踐踏他人,在他的重占有的生存方式中,幸福就在于“他能夠勝過別人,在于他的強力意識以及他能夠侵占、掠奪和殺害他人”。充裕富足的生活、市民的屈服滿足不了喬的占有欲,他還要把珍妮變成自己的“洋娃娃”。他禁止珍妮在人前演講,不許她參加鄰里之間的閑聊,在店里必須用頭巾裹著頭發,稍有差池便嚴加斥責。
“最大的享受大概不在于對物的占有上,而在于對生物的占有。在父權制社會里,即使是最窮的男人也是女人的占有者,他占有孩子和牲畜,他可以自以為是絕對的主人。”喬認為他的成功使珍妮成為了一個重要的女人,珍妮不過是他耀眼的光環上的點綴,他限制珍妮的活動范圍,在思想上也要她完全臣服。 “他要她絕對順從,而且要一直斗到她絕對順從了為止”,即便是和解,也得依照他的條件。為了控制珍妮,粉碎她的反抗,必要的時候使用暴力也在所不惜。 “占有感的一個最重要的對象是自我”,包括自我的軀體、名字、社會地位、占有物。在喬垂死之際,仍希望“在她的眼中自己仍有著過去的軀體”,軀體的衰落意味著他的權威的瓦解,他不僅喪失了占有珍妮身體的能力,也無法從精神上對其占有。
以重占有的方式所體驗到的愛是“對‘愛’的對象的限制、束縛和控制”。珍妮被剝奪了話語權,行動受到制約,比起先前的騾子生活,現在所不同的是她因為和權威人物一起睡覺而成為權威的一部分,坐在寶座上的珍妮不過是喬的“洋娃娃”,沒有自由,沒有生命。珍妮夢寐以求的蜜蜂親吻花朵的愛情被喬占有式的愛殘忍地扼殺了,“她的花瓣不再張開”。 “有生命的結構和只有通過發展才能生存,只有變化才能存在。生命過程所固有的特性就是生長和變化”。珍妮已被抽去了反抗的斗志,她的生命之泉悄然干涸,她追求變化的激情也已消失殆盡。直至喬的死結束了他對珍妮的生命力造成的毀滅性影響,珍妮得以從麻木的狀態解脫,第一次感到無拘無束。
“生存意即生命,積極的活動,生育、更新、創造性和不斷涌流的水,直至枯竭。”從阿媽的心肝寶貝,到基利克斯太太,再到市長夫人,處在被占有的位置的珍妮未曾有機會積極地參與生活,體驗存在。獨自生活開啟了珍妮新生的大門。她從懵懂的少女走至漂亮的婦人,對愛模糊的觸動,也日漸成熟,“如果在這個世界上你想得到愛和同情的話,你就不得不但安撫自己還要安撫別人。”
三、春天的梨花
“人不必總是想應該做些什么;他應該更多地去思考自己是什么。”孤獨的珍妮并不急著走進下一段感情,而是隨性沉浸在自由自在的快意之中。直到甜點心出現,珍妮認清自己的“罐子里裝著世界”,同時重新點燃在阿媽的后院里萌生的愛的思索。“他會是花兒的蜜蜂――是春天梨花的蜜蜂,”而珍妮就是一樹梨花,在枯萎凋謝后守來春天的福音,開始生的綻放。
始發紐帶為人提供了保護,以及與外面世界連為一體的可能,而人在個體化的進程中孤獨與無能為力感會不斷增強,因此“人需要有一種與他人結合為一體的感覺”。珍妮在前兩次婚姻中并未得到安全感和同一感,相反愈發孤寂。與甜點心的邂逅使珍妮的生活煥然一新,他們一起下跳棋、玩碰對牌戲、打獵、釣魚、看電影、跳舞,甜點心還教她開車,給她的菜園撒籽。珍妮從甜點心那里聞到了梨花的芳香,壓光其生命活力的高墻土崩瓦解。走出喬的陰影,珍妮毅然決然地離開故居,“按甜點心的方式重新生活”。
愛不是物,不能被占有,愛是一種創造性的活動,“注意某人(或某事)、認識他、關心他、承認他以及喜歡他,這也許是一個人,或者一棵樹、一張圖畫、一種觀念”。愛一個人,要負責喚起他的生命,增強他的生命力,幫助他成長。白天甜點心帶著珍妮一起去地里干活勞作,晚上他們和工友談天說笑、跳舞唱歌。甜點心的愛照亮了珍妮在黑暗中摸索的路,使其生命流光溢彩。颶風突襲,兩人在逃命途中,彼此關照,珍妮傾吐心聲,“如果你能看見黎明的曙光,那么黃昏時死去也就不在乎了”。珍妮想抓住油氈給甜點心保暖,卻落入水中,甜點心為救珍妮被瘋狗咬了臉,喪失心智,最終死在珍妮的槍下。若不將生命視為財產,企圖占有,而是去經歷體驗,那么面對死,也不必驚慌恐懼。
活著是一個動態概念,“人生活的目的就是根據人的本性法則展現他的力量”,發展潛能,做一個獨立的人。甜點心與洛根和喬截然不同,他生動活潑,極富感染力;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存在這一事實,無需用田產、權利證明;他擁有創造性,可以賦予他接觸到的一切以生命,包括珍妮。給洛根做農活,替喬打理店鋪,不能給珍妮快樂,她所做的并非出于自愿,她只是在消耗生命。而和喬一起在沼澤地做工則是沒有被異化的主動的活動,珍妮成為自己活動的主體,她參與的是創造、生產的過程,蘊含了她的力量和能力。在這種創造性的活動中,珍妮體驗到了活著的價值。她不再是他人的占有物,而是自己的主人;她不再聽任他人擺布,而是用雙手建立自己的幸福生活。
伴隨愛和創造性活動而生的是快樂。這種快樂“不是極度興奮,不是瞬時即熄的火焰,而是生存本身所具有的持久的熾熱”。甜點心愛珍妮的美,也鼓勵珍妮欣賞自己,為珍妮的生命注入新鮮的血液,他們一起在無邊的沼澤地盡享最純樸的生命之樂。珍妮可以放開懷地笑,可以聽別人講故事,甚至自己講,她與周圍的人融為一體,她與自然不再被分割。在以占有為目標的人際關系中,充斥著嫉妒和沖突,壓抑而沉重。而曠野中人們辛勤勞作,相互扶持,沒有鉤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有的是無邊無垠的快樂。“你得親歷其境才能真正了解”,珍妮和甜點心在自然的懷抱中相擁生長,書寫快樂。
“對于愛、快樂以及領悟真理的體驗都是此時此地的,而沒有時間上的先后。此時此地即永恒。”珍妮從甜點心那里收獲了愛情,也收獲了人生最美好的體驗。甜點心的死并沒有終結兩人的愛情,那種自然純凈的情感將繼續活在珍妮的生命里,“只要她自己尚能感覺、思考,他就永遠不會死”。他們曾經盡情享受自由,享受生活,發展自我,實現生的超越,亦即永恒。
四、結語
赫斯頓在《他們眼望上蒼》中不只塑造了一個新的黑人女性形象,更借珍妮“多彩的生活”窺探了人類普遍的生存方式。珍妮先是被當做“慣壞了的騾子”使喚,接著又成為忍氣吞聲的“寶座上的洋娃娃”,遇見甜點心,珍妮綻放成“春天的梨花”,“從前我曾經什么也不指望,只指望死去,不必再一動不動地站著強顏歡笑。但是你出現了,我的生活有了意義。因此我對我們共同經歷的一切感激不盡”。生存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只能通過共同的經歷彼此才能溝通。珍妮和甜點心的愛使兩人結為一體,同時又彼此獨立,保持完整的兩個人。
“馬克思說,奢侈如同貧窮一樣都是罪惡,我們的目的必須是充分地去生存而不是去占有。”(20)尋找答案的珍妮,最終掌握了生存和表達自我能力。人生中出現的一切,都無法擁有,只能經歷。眼望上蒼,地平線在遠方,生活就在腳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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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他們眼望上蒼》;女性主義;敘事風格
通過對大量關于《他們眼望上蒼》評論的分析,絕大多數都集中于種族歧視、女性意識覺醒,以及對于自我身份的追求等方面,但也有少數學者在實際探索過程中對作品的具體敘事方式、黑人宿命論、黑人民間文化,以及語言特色等進行了深入研究。但之前所進行的大量探索并沒有涉及人物性別和具體敘事方式之間存在的必然聯系。本部小說作為一部和女性主義聯系極為密切的作品,對其敘事方式和女性主義之間存在必然聯系的探索具有極強的現實意義。
一、其具體敘事框架安排有效凸顯出女性敘事策略
敘事方式中涉及的故事鑲嵌是指在某一故事敘述過程中插入另一個故事的敘述。針對文學創作方式,在該部小說中采取框架敘事的根本原因在于,當時處于社會底層的黑人女性必須從家庭的從屬地位擺脫,并和男性進行獨立平等的對話的需求與當時的社會發展需求存在極大的差別。基于此,黑人女性在表達自我需求時必須準確把握時機,并借助充足的時間和空間,以及優秀的說教能力完成相關敘事工作。因此,該種苛責的敘事條件要求使得其在現實社會中基本不能實現,只能在虛擬的小說世界中實現上述敘事策略。作品中作者賦予了女主人公充分展示自我的機會,即女主人公在遭受大量挫折之后,最終趨于成熟并實現自我回歸。作品中女主人公向好友講述自己所經歷的三段失敗婚姻,以及形成的根本原因,從而向廣大讀者傳遞相異于傳統的黑人女性的生活和精神世界。作品中,女主人公珍妮代表著廣大黑人女性的實際生活狀態和極為壓抑的心理感受,其通過全面的展現充分激發了廣大讀者的認同感,主人公對于自身、性別,及愛情和家庭的向往充分激發了廣大女性覺醒的意識[1]。作品中,主人公珍妮是一個值得讀者信任的講述者,而信任產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其被放置于故事框架中,保證讀者在閱讀過程中能夠真實感受到珍妮的實際生活和精神需求,最終對珍妮多次婚姻的做法予以同情和接受。主人公在幼小時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地位——黑人女性,在經過滿懷情愫的青春期之后,她開始了自己的婚姻生活,第一次婚姻是一個當牛做馬一般的奴隸,而第二次婚姻則是一個在家庭生活中身份及其低微的個體,從中讀者可以清晰體會到主人公實際生活過程中的被動和內心的壓抑之感。雖然在第三段婚姻中女主人公收獲了自己期待的愛情,但是其也因為世事無常而很快結束。雖然在遭受了一系列打擊后珍妮曾向殘酷的現實低頭,但是她依然放棄了所謂的“美德”,在女性意識覺醒的同時向自己的丈夫發出反抗。在多次反抗中,不僅僅包括基本行為和語言的抗爭,更包括意識的覺醒。珍妮在敘事層面上所展現出的動作看似極為簡單,但是其對讀者的引導作用極為顯著,即帶領讀者對相關動作進行思考,從而充分了解其在珍妮當前成長階段所產生的基本意義。通過珍妮第一段婚姻中扔圍裙的動作可以發現,珍妮此時已經從內心深處試圖擺脫當前當牛做馬的人生。對于上述動作,倘若通過傳統的視角分析,可能會認為這是一種違道德規則的行為,而該種現象所隱藏的意義可以通過小說創作的基本目的和語境進行分析,其實際是借助該種方式表達在黑人男性家庭中,女性試圖顛覆父權社會限制,與當時社會流傳的主流黑人文學創作方式存在較大差別。
二、采取雙重敘事方式展開故事情節
本部作品的成功之處在于其不但是美國黑人文學史上第一部充分展現女性主義意識覺醒的黑人婦女作品,其還在作品中融入了大量作者自身的寫作手法。本部作品最吸引讀者的除了豐富的故事情節和敘事話語,還包括整體敘事結構的安排。小說中借助倒敘和框架結構完美展現了女主人公珍妮的人生經歷。其中框架結構在故事敘述過程中,在某一故事中融入另一個故事,最終通過多個小故事敘述的方式使作品形成完善的整體結構。在小說的第一章和第二十章最后都采取了較大的敘事框架,而鑲嵌在敘事框架中的部分作為小說主體,珍妮向自己的好友講述自己悲慘的人生。即故事中的故事是珍妮在和自己的姥姥進行短暫生活之后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生活,然后隨著時間推移進入了第二和第三段婚姻生活,雖然在第三段婚姻中收獲了自己期待的愛情,但是在經歷了短暫的甜蜜之后卻以甜點心之死結束了這一切[2]。主人公珍妮舍棄一切,回到伊頓維爾向好朋友講述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時,整個敘事過程得到完美結束。在該框架中主人公珍妮經歷了三次婚姻,自己也從一個幼稚天真的小姑娘逐漸成長為一個具有女性主義意識的成女。在此過程中,珍妮從初期的完全依賴逐漸成長為獨立女性。在第一和第二段婚姻中,珍妮始終是一位沉默者,在實際生活過程中沒有發言權和屬于自己的聲音。尤其是丈夫喬始終沒有平等地對待珍妮,總是試圖將自己的意志強加于珍妮,保證她能夠完全服從于自己。但不可忽視的是珍妮不再選擇沉默,而是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找到了真實的自己。在第三段婚姻中,珍妮建立了屬于自己的話語權。該種敘事結構在現實社會中較為常見,對于本部小說作者這樣的民俗專家來說,其采取該種方式展開敘事較為自然。另外,作為黑人女性作家,其為了更好地掌握故事實際發展方向,并借此充分表達自身的女性主義立場。另外,該種敘事方式不能對讀者心中已經形成的小說直線敘事方式形成改觀,能為小說的主題思想服務,該種方式使珍妮完全掌握和講述自身經歷的同時,找尋到支持自己的聲音,從而保證更加真實自我的實現。
三、確立性別主體,形成敘事角度敘事視角
能夠充分展現語言環境中存在的性別因素對于文本的實際影響。通過對敘事視角的準確定位和轉移對小說的實際內容進行分析。在胡亞敏的相關言論中將視角劃分為非聚焦型、內聚焦型、外聚焦型三種,其中內聚焦視角對所有事件的呈現都是借助多個人物的實際感受和意識展現的。其僅僅通過少數個體的感官感受認定事物,通過少量的外部信息揣摩人物可能產生的內心活動。在小說實際創作過程中,男女作家都會受到某種因素的影響而選擇相應的敘事視角,而敘事視角和被觀察對象之間形成的關系是一種意識形態關系。在傳統小說中,敘述者往往是男性,而女性只能作為被敘述者。基于此,小說文本通常會成為男性意識的主要載體,而女性則成為被統治和忽視的對象。小說中,作者選擇將女性作為敘述視角的中心,通過對女性家庭生活的描述,揭示女性的不幸生活和內心變化。在小說故事展開過程中,其主要講述女性在強勢的男權限制下遭受的屈辱,并對此進行了奮力反抗。倘若對小說的話語權進行分析可以發現,傳統意義上的男性話語和社會權利已經被完全顛覆,而內部聚焦的敘事方式也已經成為女性反抗男權壓迫的重要武器。在此過程中,女性不再是男權社會和文化性別中設定的次要人物和他者,而是以獨特的方式獲得了與男性相同甚至超越的社會地位和人格尊嚴。小說中,主人公珍妮是聚焦人物,其通過對獨立、自主、平等的不懈追求,找尋到了真實的自我,但她依然是男權社會下被壓迫的對象。珍妮在起始階段聽從姥姥的安排嫁給了頗有資產的洛根,但是此時的珍妮成為了貧賤的奴隸和。珍妮和喬的出走使她完全擺脫了無盡勞累的命運,卻又成為另一種男性壓迫的對象。其作為凝視對象的女性,受到壓抑和客體化已經成為自己遭受壓迫的標志。作品對于珍妮的聚焦對男性社會的權威形成了巨大挑戰,并形成了女性權威。而通過對珍妮的聚焦,從不同層面對當時的男權社會進行了深入剖析。
四、結語
在《他們眼望上蒼》中,作者尼爾•赫斯頓采取了女性敘述視角,其對于黑人女性珍妮的塑造極為成功,也使珍妮通過自己充分展現了人生所遭遇的種種不幸。在成長過程中珍妮由一個沉默的客體轉變為具有自己聲音的主體。在小說中,女主人公珍妮完全擺脫了傳統男權社會對自己的束縛,獲得了與男性相同的話語權,更為女性在男權社會中贏得了較高的社會地位和人格尊嚴,最終也使《他們眼望上蒼》成為20世紀美國最為成功的黑人女性主義文學經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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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我們曾經擁有最歡實,最美麗的歲月,是童年;我們以后會擁有充滿云翳,但確實如此如此美麗的歲月,是黃昏暮年;最重要的,我們還擁有現在,青春的美好!
青春·喝彩
不知是不是最后在這個充滿我回憶的校園里漫步了,心中有留戀,有不舍,但更多的,是驕傲,因為我們曾經肩并肩,在這個看似充滿硝煙的戰場上拼搏、奮斗。我驕傲,我們曾經心連心,在這個戰場打敗了無數對手,即使有失敗,但是我們無悔,因為這個賽道上,有我們拼命揮灑下的汗水,也有我們為自己發自內心最真實的喝彩。我們喝彩我們這個擁有青春祝福的年紀;我們喝彩我們擁有內在的一種為集體不懈的精神;我們喝彩我們擁有一覽眾山小的氣概。放眼觀望我們人生的賽道,在我們這個年紀,我們擁有,整個過程最奢華的喝彩,給自己的,最響亮的喝彩,這就是青春期的孩子,就是我們。這就是青春。聆聽喝彩,我找到了,青春的最美的歌手!
青春·歌聲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變成天使……”這種歌聲在快畢業的孩子中隨處可以聽見,帶著一種對歲月匆匆流逝的憤慨和人有悲歡離合的無奈從孩子們的口中流露出來。他們不舍,舍不掉的三年歡喜悲傷;他們不愿,不愿時間匆匆沖刷他們之間真摯的情感;他們昂頭,并肩面對前面道路上的艱險;他們低頭,勇敢承認自己的次次失誤。孩子不再是孩子,天使不再是天使,他們將自己交給這美麗,交給生活的歌,在這美麗中尋找生活,在生活中尋找歌聲,用歌聲詮釋自己對青春的理解。我們喜歡歌聲,我們喜歡唱,唱出青春的激情,找到青春的活力,這就是青春期的孩子,就是我們。這就是青春。聆聽歌聲,我找到了,青春最美的旋律!
青春·輕狂
“老班來了!”只見同學們都以迅雷不及鈴兒響叮當之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管書是正是反,抱著“拿著就沒事”的僥幸心理,看似在認真看書,實際兩眼正緊盯門口的風吹草動,只見老班一臉嚴肅,帶著一股隨風飄搖的殺氣殺進了教室,不知是哪個冒失鬼又一次冒犯了這個惹不起的大怪。室內鴉雀無聲,只聽得老班一聲怒吼,接下來便是一陣腥風血雨,咱們自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又何必去觸他的大忌呢,一通千年永不變的數落后,老班終于戰到了口干舌燥的地步,轉身離去。接下來便是我們的天地了,班長在講臺上用上吃奶的力氣敲打著無辜的講桌,可下面的態度是:管你是玉皇大帝還是閻王老兒,老班你在還可以,你走了誰怕你。笑聲,哭聲,打罵聲連成一片,為我們的被束縛的心著實增添很多歡樂。與班主任的明爭暗斗,讓我們找到了青春的輕狂,這就是青春的孩子,就是我們。這就是青春,聆聽輕狂,我找到了,青春最美的歌詞!
我在青春的身上,找到了詠頌青春這個的三個“最美”,用來詠頌青春的最美,這才是人生的最美。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了青春;感謝上蒼,給予了我最美的一段歲月;感謝上蒼,冥冥中為我安排了你們,我的伴侶們;同樣謝謝大家,陪我走過了這段日子!
“我們手拉手,并肩向前走,讓人生的路上,留下我們的永恒”
在我的映象里,能接靈氣接地氣的地方最數泰山和杭州。所以那些年,我一有機會就去爬爬泰山,去杭州西山靈隱寺轉轉。也許你不信,那些年我活的就是順當,干啥都順,歸之根源我認為就是能不斷地接上了靈氣和地氣。
當然,這兩個地方靈氣和地氣是各有所側重的,泰山地氣高,杭州靈氣大。
泰山,歷代皇帝都愿意去的地方,而且大都是登基后的首選,不為別的,就是要接地氣,讓基業千秋不倒。登泰山,要在天亮之前,于朦朧中跨過南天門,越過天街,在開闊山頂,昂首東望,太陽從地平線冉冉升起,照亮曉霞,染紅大地,浩氣沖天,氣勢磅礴。伸出雙臂,環抱太空,閉上雙眼,做個深呼吸,你頓時會感覺到紫氣東來,沁心沁脾,再慢慢呼氣,吐出心肺中的污濁晦氣,你頓時感覺心曠神怡。如果你感覺如此,那說明你接上地氣了,蒼天會助你一臂,有病祛病,無病去災,事業有成,仕途光明。如果你感覺非此,還渾身發抖,估計你是感冒了,到醫院可能是你最好的選擇,不過你別疑心,蒼天是不會拋下你的,因為你是好人,蒼天對好人是特別恩惠的,愚人登頂能醍醐灌頂,智人登頂會絕頂聰明,。上蒼對壞人則不同,他沒這些感覺,他會覺得發緊,寒氣四出,老百姓說這是狗屁著涼,離蹬腿就不遠了。
其實,上蒼對皇帝老兒也是不十分理會的,因為他們大都私心太重,他們期盼基業千秋,目的是獨霸人間,有的甚至期盼長生不老,到天宮坐坐玉皇大帝的寶座。蒼天哪兒能容忍這樣的事情,所以就在泰山腳下放了個孔丘,這孔丘是奇丑無比,可是接足了地氣,人就無比大氣,上蒼的意思是皇帝老兒們如果能接受這奇丑的容貌,能聽懂智者的指點,那你的江山可保你百年幾百年,但不會是千年。于是乎,孔子給皇帝老兒們講中庸之道,讓他們做事要外圓內方,對百姓要好,國泰民安,基業就牢。再于是乎,一個絕頂聰明的皇帝就用黃銅做了一種外圓內方的物件,發給老百姓,結果老百姓都成了那物件的奴隸。孔子又對老百姓說,萬事和為貴,孝為先,要善始善終,結果三千多年,中國人竟然不懂不靠也不要政府社會福利只是靠兒子輩來養老就不知不覺地搞出個人口大國。
如果說泰山蘊藏的是與江山社稷,修身齊家,行孝報國有關的地氣,那么,杭州蘊藏的就是人與自然,與天堂,與心靈溝通的靈氣。與自然溝通產生了西湖三潭印月,柳浪聞鶯,之美景,龍井茶和虎跑泉之美飲。與天堂溝通產生了雷峰塔下青白二蛇,后人托她們的福分,蘇杭有了人間天堂的美稱,而且杭州美女如云,個個身段妖嬈,眉清目秀,肌膚白皙潤澤。與心靈溝通使得杭州女人溫柔委婉,心靈手巧,男人也總能盼著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當然,說杭州男人盼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那是個玩笑話,但杭州男人確實非常了得,最有代表的男人是岳飛和秦檜,不管是流芳百年還是遺臭萬年,不能否定他們都是那個時代對社會有影響的人,不是窩囊憋屈之輩。
杭州最顯靈氣的地方應該最數靈隱寺了,那里總是游人如云香火不斷。而靈隱寺里最有靈氣的又數觀音菩薩,據說觀音菩薩在那里主管的是生兒育女,香客個個臉上帶著敬畏帶著崇拜帶著虔誠帶著期盼帶著感恩,把傳宗接代的希望鄭重地交給了觀音菩薩。看那場面,我是為觀音菩薩擔心的,一是感覺她太勞累,擔子太重,二是怕她一不留神漏了誰的祈禱,耽誤人家一年的事。不過,肯定觀音還是十分慈悲和敬業的,不然那香爐不會從以前的一把把細香變成一捆一捆的,更有那手腕粗一人高的巨香也比比皆是。那縷縷青煙,靜靜地敘述著菩薩的大恩大德,輕輕地把靈氣灑向人間。當然,靈氣的大小是與香客的積德多少是有關的,因為蒼天有眼,好人和壞人報應是不一樣的。
她搖搖頭,很深沉地說,我,越來越老了呢。真是的,歲月不留情啊。
我笑,什么老了嘛,十五歲,正是青春綻放的年齡呢。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與藍笑。像是有兩朵桃花綻放在唇邊似的。
許愿!我快樂地叫著。
與藍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帶著難以讀懂的憂傷,甚至有明晃晃的東西在閃動。
然后,她慢慢地張開了唇。聲音細小還帶著哽咽。
希望他們都能考上好的高中。
我有些不寒而栗地打了個顫。慢慢地,將與藍摟入懷中。只是想要給她一點溫暖。盡管我亦不暖。
會實現的。你的愿望會實現的。我呢喃道。
你說,他們必須要走么?走了之后,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么?
我輕撫與藍,拼命地吸住淚水。
不,不會的。只要有緣……
只要有緣?呵,那是什么東西?又值幾個錢?
我們慢慢地向學校走去。彼此都努力吸著眼眶里的淚水。
或者,只有學會倒立,淚水才真的不會流出來……
(六)
六月下旬。
炎炎烈日似乎試圖吞噬大地。
離中考結束已有一段時間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擁擠的人潮中,我和與藍看到了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我的他,還是那么干凈,清爽,舒服得像一陣春風。溫暖的笑容在陽光的灼射下顯得格外眩目。然而,在他的手心里依然握著另一只手。那女孩純白依舊,長發飄飄,群角飛揚。
與藍的他,一如既往地穿著很寬松有很多口袋的衣服,高高的個子和那雙漂亮的眼睛引人注目。只是他的臉上少了往日壞壞的笑容,頻添了些許成熟的韻味。這讓他看上去更富有吸引力。
兩個小時之后,人潮漸漸退去。直到偌大的操場上只剩下我和與藍。
這會兒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強烈的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
我和與藍靜靜地走到那塊已有些年頭的黑板前。然后,靜靜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搜尋著。直到他們的名字映入眼簾。
果然,他們順理成章地考上了重點高中。
你看,你的生日愿望實現了。我咧了咧嘴,故作輕松地說,不知為何,心里卻漲滿了酸楚。
他們就要走了……我們很難再見到他們了……與藍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明白她的心情,我又何嘗不是一樣。
雖然他們會離開我們的視野,可是他們卻永遠在我們的心里,不是么?我們只是喜歡他們,很單純地喜歡他們,只要他們幸福他們快樂就行了,不是么?他們有他們的世界,我們有我們的世界,即使這兩個世界沒有任何交集也好,至少上蒼讓我們遇到了他們,這就足夠幸運了,不是么?那么,就讓他們永遠在我們的記憶里吧,有時候想想念念就夠了,好么?
在拼命說著這段話的同時,我的眼淚像決了堤的岸似的噴涌而出。
可是,那樣我會痛!痛得像心被撕成一片一片似的!你知道么?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心潮澎湃了。我以為這只是單純的好感,可是,你知道么?我錯了,從第一次見到他打籃球的時候,我就幾乎無法釋懷!你知道么?我從來不寫日記的,可是我卻為了他每天寫好多字,有時候寫著寫著淚水就把一個個字跡給化開了,寫著寫著就感到四周都是他的影子……
與藍說這段話的時候幾乎是用吼的。然后,淚水就肆意地蔓延了她的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