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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苦酒,邀哀傷與寂寞和淚共飲
2000年是賈妮生命里最凄風苦雨的一年,和相戀了8年的申軍誼分手后,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傷痛。
認識申軍誼是和他演情侶開始的,那時的申軍誼很寵愛她,讓崇拜他的賈妮很感動,為了這份感動賈妮付出了全部的愛情,漸漸地她幾乎沒有了自己的事業,沒有了自己的朋友。然而他們還是分手了。
她一邊流淚一邊拿起一個心愛的陶罐狠狠地摔在地上。
聽到她房間里的聲音,父母慌忙進來,看見賈妮的樣子他們嚇壞了,問明了情況,爸爸拉著她坐下來,扶著她的肩說人生總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主要是看你用什么心態去走,一路上抱怨不停,就會覺得路越走越艱難,如果以豁達的心態去走,泥濘之后就是鮮花遍地。
晚上,躺在床上賈妮反復想爸爸的話,其實也是,苦也是過,樂也是過,為什么非讓自己跟個怨婦似的,原本她是個性格豪爽的假小子啊!
幾天以后,賈妮接到著名導演李少紅的邀請,讓她在她的新劇《桔子紅了》中演二太太嫣紅。
最好的那個人出現了
在《桔子紅了》劇組,賈妮輕松地駕馭著二太太嫣紅,這個角色是她當時心境的寫照――深愛一個男人卻一直得不到他的心,在戲里她盡情地釋放著自己。這時候,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打來一個電話改變了她的生活。
給她打電話的人叫謝曉辛,上海一家合資公司的CEO,申軍誼的朋友,和申軍誼在一起時,賈妮曾受遠在國外的謝曉辛之托,送他的媽媽到上海為外婆奔喪,自從賈妮和申軍誼分手后他的朋友她基本上不聯系了。那天謝曉辛來電話時,連賈妮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讓她打開情感的閘門,向謝曉辛洋洋灑灑地傾訴和申軍誼分手的苦痛,說到最后賈妮竟泣不成聲。
讓賈妮震撼的是放下電話一會兒謝曉辛就來到了她的拍攝現場,收工后,他帶賈妮去吃飯。賈妮喜歡吃烤羊肉,謝曉辛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大吐起來,他聞不慣羊肉的膻味。賈妮津津有味地邊吃邊笑他無福享受。過了幾天,謝曉辛又請賈妮,還吃烤羊肉,這次是謝曉辛點的,賈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大口大口吃得比賈妮還香。他告訴賈妮自從上次和她分手后,他一直在練吃烤羊肉。賈妮的心動了一下,這是她和申軍誼分手后第一次為男人心動。
吃過飯,他們并肩漫步在華燈初上的京城,清涼的夜風從他們身邊拂過。謝曉辛說他前幾天買了條項鏈,有人說是女人款式,他就不敢戴了。他問賈妮有沒有興趣戴上試試。賈妮大笑著說他連男女都分不出來。謝曉辛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送到賈妮面前。賈妮拿起來看了看說還真是女式的。謝曉辛說:“我幫你戴上看看。”說著為賈妮戴在脖子上。
賈妮仔細地看著說:“還真適合我。”謝曉辛笑了,他握住賈妮的手說如果能一直陪著她,他會覺得很幸運。賈妮一下子明白了謝曉辛的意思,當下想退回項鏈她又覺得對不起他,可她心里只把謝曉辛當哥哥啊。
好幾天過去了,賈妮都在考慮怎么把項鏈還給謝曉辛。他卻打來電話告訴賈妮說他喜歡她,賈妮措手不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賈妮的一個好朋友勸她說,一個愿意為你改變生活習慣的人是絕對靠得住的。賈妮說對謝曉辛沒感覺,而且,他長得有點兒丑。朋友嘆了口氣說讓賈妮不要錯過稍縱即逝的機會。認真的考慮之后,賈妮決定拿婚姻賭一下生活,反正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再失敗也無非從頭再來。
賈妮和謝曉辛閃電般結婚了,兩人的新家安在北京,而謝曉辛的公司在上海和國外,只有周末、周日才能回家。不能親自照顧賈妮,謝曉辛為她請了個保姆,賈妮愛吃的菜都是他親自教保姆做的。只要在家他總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親自為賈妮做她愛吃的飯菜。
到外地出差,謝曉辛也不忘為愛妻帶回一款當地的時尚首飾。每逢節日、紀念日他會送鮮花和精美的禮品。賈妮不喜歡穿禮服和正裝,他總為她買質地最好、穿著最舒適的休閑裝……
婚后,賈妮過第一個生日時,他為賈妮在荷蘭訂了個郁金香的大花籃,那是賈妮最鐘愛的花,也是謝曉辛對妻子矢志不渝的真愛。很快,賈妮發現她愛上了這個男人,是那種前所未有、心醉神迷的愛。
也許,上天也妒忌他們的愛戀,有一天,賈妮接到一個電話說周三時,謝曉辛和一個女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開房。賈妮是個烈性的女子,怎能容得了這種事兒?一個電話打過去讓謝曉辛馬上回來,謝曉辛說他在開會,再過兩天就是周末了,如果沒什么急事他周末再回。賈妮說天大的事也得放下,馬上回來。謝曉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下午就趕了回來。
賈妮一臉怒氣地質問謝曉辛周三干什么了?他說在公司開會。“開了一天嗎?”謝曉辛說開完會就在公司討論一個項目。賈妮冷笑,沒想到這個男人這么不堪,說起謊話眼都不眨一下,她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前一個男人心里沒自己,好不容易又愛上一個居然是個花心浪子,她不能容忍背叛,這是一個女人要為自己爭取的最起碼的尊嚴!
痛心、憤怒的賈妮坐在一邊眼淚嘩嘩地流下來,為什么自己總是命途多舛?難道要強的女人真是命里孤獨嗎?她開始有些信命了。謝曉辛不知道賈妮怎么了,站在她身邊想為她擦淚,被賈妮一巴掌打在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你怎么了?莫名其妙!”謝曉辛也火了,大聲喊。“你還問我?你和一個女人在酒店里開房以為我不知道?”謝曉辛聽完笑了笑說:“我天天忙得連覺都睡得很少,還有精力到酒店開房?”“你是個奸商,事實擺在面前還不承認,人家都把電話給我打來了。”賈妮指著他狠狠地說。“還有人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說你和劇組的男演員關系曖昧呢,我從來沒信過。”謝曉辛說著拿出手機翻出幾個電話給賈妮看。賈妮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查出那個電話號碼一對,和謝曉辛手機上的竟是一個。她很詫異地看著謝曉辛。謝曉辛拉賈妮在他身邊坐下說:“妮子,有些人的想法我們不明白,但是,我們自己要明白自己,以后無論有什么事兒我們都說明白;吵架時要聽得下對方的意見;不說惡毒的話傷害對方;體諒對方,為對方著想,好嗎?”賈妮在丈夫懷里使勁點頭,眼睛在流淚,心里卻很甜蜜,她不得不承認老公比她想得周到。
痛并快樂,兒子是賈妮甜蜜的負擔
賈妮懷孕了,而她的心里還沒有準備好做媽媽。她和謝曉辛商量是不是先不要這個孩子。謝曉辛考慮了一會兒說一切聽你的,以后還有機會,什么時候她想要了再要。第二天謝曉辛陪賈妮去醫院打胎時,醫生說已經三、四個月了,打胎會很危險的,而且她的情況很復雜,弄不好以后會造成習慣性流產。謝曉辛說那就生下來吧,年紀大了再生還受罪。生了孩子賈妮還想出去拍戲,大不了他在家帶孩子。丈夫的一句話把賈妮逗樂了,她想也是,反正生了孩子是自己的,拍戲以后有的是機會。
2002年,賈妮生下了兒子。從手術室出來,謝曉辛撲上去半跪在賈妮的床前,流著淚握緊賈妮的手不住地吻著,感動地說:“妮子,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你放心。”做了媽媽的賈妮心態一下子沉靜下來了,可愛的兒子占據了她整個的心靈。即使三更半夜醒來她也會坐到兒子的床前看他一會兒。有時候,她會抱著兒子喃喃自語,說兒子生命力強。當然,她也不會忘記自責自己,當初差點不要他,賈妮想起來就覺得心痛。
謝曉辛在家的時候,賈妮也會和他一起坐在床邊看熟睡中的兒子,他柔嫩的小臉,鮮紅的嘴唇總是讓賈妮忍不住去親幾下。“他多么嬌弱啊,多需要我們的保護!”賈妮對丈夫說。經歷過風風雨雨的賈妮現在有了疼愛的兒子、心愛的丈夫,她一心只想好好經營他們的家。每每這時,謝曉辛就會把她和兒子摟在懷里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分手也是愛情的一種存在形式,那彌漫千古的感傷和無法窮盡的話題,大多緣于此。我們試著看透,試著保持平靜,卻總有許多話要說。分手之后,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情感呢?或許沒有一種完全正確的方法,但我們可以從別人的故事里得到點什么。
分手時,自尊缺位
劉義 22歲 大學生
原本那么好的女朋友,突然說:“我們還是分開吧!”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拉著她的手問為什么,她平靜地甩開我的手,說著不合適之類的話,而我卻失去了主張。
那些日子充滿陰霾,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女生宿舍的鐵門里,從前那個滿面紅暈的女孩再也不會因為你的一聲呼喊飛著出來了。
我在整天尋找,教學樓、圖書館、操場、食堂,我像一條游狗一樣尋著她的蹤影。找到了,就在后面不聲不響地跟著,開始的時候她還停下來看看我,嘆一聲氣,她說就是因為我的不成熟,這種沖動而不理智的情緒導致了現在的分手。我很茫然地看著心愛的女孩,心里的恨意也在滋長。
后來事情開始變本加厲,每天早上一起床,我就徑直地奔向女生宿舍樓前等著她出門,看到她出來也不吭聲,跟著她去打水、打早飯,看著她表情冷漠地走過我的身邊。等著她下課等著她吃飯,越是這樣,她對我越是冷淡,我看出了她對我的害怕,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被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折磨著,我總想著用自己的虔誠去挽救一段在事實上已經灰飛煙滅的愛情。自卑成了此時我的生活的主旋律。我經常在校園的夜里四處游走,哀嘆著自己的青春歲月,像個詩人;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腦海里盡是從前甜美的點點滴滴,我覺得自己像行尸走肉,竟然會用被子蒙著頭哭;我變得極其憤世嫉俗,看不慣身邊一點點的不平,宿舍里的兄弟也不敢惹我,但我知道他們是有些看不起我的,因為他們開始同情我。而我所做的一切好像也只是為了博得別人的同情,尤其是從前那個女孩的同情,但她的心是那么冷,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她開始整日不出宿舍門,或者一大早就跑出學校整天不回來,就是為了不看到我。如果哪回被我碰到了,她就會用許多刻薄尖酸的話砸向我,或許她也是沒辦法吧。
還好很快就畢業了,她本來可以留在這個城市的,可她還是去了遠方,我卻留了下來。 我很后悔當初的沖動和不理智,但那個被我傷害的人,卻永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連一點美好的東西都不曾留下。
分手時的清算
李之千男 某公司財務經理29歲
李小楓說分手時必須對我們兩人在這三年里的支出進行審計,兩人付出的青春若干可以相抵,但物質必須補償,就像一個單位領導離職一樣,多花掉的,是要退賠的。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我想或許別的戀人也會這樣吧。戀愛是不是也像合作的雙方,西式的AA制雖然被引進多年,事后的清算,卻只在大街上看過,那些癡男怨女,扯著對方一點一點清算:這件衣服是我給你買的,這部手機是我花錢買的……那時候看到這種鏡頭便想笑,現在輪到我了,難道真應了《無間道》里的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我從前還真沒發現李小楓是如此細心的一個人,當她拿出那么一大沓子單據時我真是有些目瞪口呆,我坐在那里,看著李小楓一筆一筆地累加,大到一件西服,小到一把牙刷,我知道她從她媽媽那里學來了這個好習慣,把每張單據都會收好的。其實我知道李小楓并不是一個愛財的人,而她也知道她在我身上花的錢也遠不如我為她花的多,她只不過是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做一種決絕的告別,但感情結束時,關這些物質什么事呢?其實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能送得起什么價值不菲的東西呢,其實在乎的只是那種來自愛人的關心,那種為了愛人買一點小東西的欣喜而已。
李小楓手里的單據一共是四千多塊錢,我把卡給她,說:“你自己去取吧,密碼你知道的,是你的生日,取好后把卡寄給我吧。”說完便坐下來,不去想這件事,想多了,總會有些凄涼的。
卡很快就寄回來了,李小楓很講信用,一分都沒有多要我的。那天,我去了銀行和郵局,第一件事是去改密碼,第二件事是去把我給李小楓買的東西的單據寄給她,她可以憑著發票保修退還。我夾了張小紙條在那堆單據中,我說:相愛的那段時間真的很美好,分手時,物質可以清算,但感情呢?
分手也是有情天
邵國 男28歲 白領
咖啡涼了的時候,她說,還是分開吧!我無語,四年的感情也像這咖啡一樣漸漸變涼,或許,每一樣擱久的東西都會變冷吧。種種現實的情況,就像這咖啡杯內外的溫差和這不時吹過的風一樣,讓這段感情失去滾燙的激情。
有一點傷感,卻也覺得是種解脫,其實我們兩人的感覺如此接近,就像當初是朋友不是戀人時一樣。
或許這段感情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們應該是好朋友的,也只能做好朋友。可以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可以攻擊對方也會在對方傷心的時候適時出現。可是牽了手,情況就發生了改變,彼此身上的缺點,原來只是攻擊的對象和一個玩笑,但現在卻成了爭吵的起因。或許,每個人都要求戀人比要求朋友要多一些吧。或許我們的感情只適合化作一杯水,澄清而平淡。
分手就像回歸,我們不可能像別人那樣成為敵人而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會再次證明那句“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純潔的友情”的話,因為彼此太熟悉了,而且還上過這句話的當。或許回歸會很艱難,但我們都不想失去那么好的一個朋友。
分手還是有情天,天沒塌下來,生活繼續,朋友還是原來的那個朋友,人不可能因為一段誤會的關系而毀了另一種格外珍貴的情感。 分手不需要眼淚
陳君 28歲 區域銷售經理
南方的城市,深秋沒有落葉……
對于都快“奔三”的我和阿SAM來說,4年的戀情值得珍惜與呵護。然而分手似乎是必然的結局。我出身于一個小小的山村,她卻是出身于一個家境富裕的城市家庭。也許我們的認識注定就是一出沒有結局的悲劇。我們有勇氣開始這段感情,卻在現實的煎熬中慢慢地枯萎直至麻木,最終走向結局。跟很多人的分手不同的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直至雙方都疲憊不堪難以承受這段感情之沉重。
阿SAM文靜漂亮,我卻長相一般,但是不缺乏追求成功的熱情。我們的認識緣于一次海邊的聚會。我們一組10個人,在玩一個游戲:對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其他九個人要每個人問一個不相同的問題,被問方要如實回答。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阿SAM,因此在草草地回答了別人的問題之后,我滿臉期待地等待她的提問。她說:輪到我了嗎?別人說是。她拿著燒烤的雞腿似乎考慮了一下說:你的眼鏡是多少度的?滿場嘩然。因為上一個朋友就是問的這個問題。我笑著說:這個問題剛剛回答過了,還有別的嗎?她紅著臉說:不好意思,剛才只注意燒烤雞腿了。全部人都暈死了。
我們的開始就是這么戲劇性,我們的進展卻是很順利。一年的時間中我們相知相愛,并且見了她的哥哥和姐姐。她的父母最終知道了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女兒跟一個他們毫無了解的男人在談戀愛是不能容忍的。在他們看來,最小的女兒應該找一個事業有成知根知底的成熟男人作為伴侶才對。從小乖巧的女兒卻在這件事情上與他們作對。在阿SAM的力爭之下,他們還是決定見我一面。
誠惶誠恐之中,我們在一個酒店喝了一次早茶。這是第一次也是惟一次見到她父母。帶著對一個外地窮小子的偏見,他們故意冷落了我。將近一個小時的早茶時間,我如坐針氈,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結果證明了我的預感是正確的。從那以后她父母就堅決反對阿SAM跟我交往了。以后的兩年多,我們之間像地下工作者一樣的保持著這份難得的情感。她在與她父母不停地冷戰,我們互相鼓勵著,頗有一份悲壯。然而紛擾像螞蟻一樣瓦解著我們的感情堤壩。有一次一個電話竟然被她父母接到了,他們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就罵我是騙子,要我不要騷擾他們的女兒。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而她也為了此事跟父母大鬧了一場。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她姐姐打給我的。在樓下她的車里面,她哥哥和姐姐對我說他們父母身體不好,上次吵架進了醫院。希望我們處理事情理智一點。阿SAM也跟我說過這件事,她甚至提出來我們一起去別的城市生活。我很木然,我充分地感到了她的壓力。經過了長時間的思想斗爭,我說:阿SAM,你答應你父母去相親吧。如果哪一天你遇到合適的,你跟我說一下,我會離開的。我覺得你哥和姐說得對,父母年齡大了,真怕出什么意外,如果真有意外的話,你我都會成為罪人。她無言地哭了……
日子總是痛并快樂著。她甚至跟我說一些她相親的軼聞趣事,故事中有工商所長有軍官……那個日子最終還是到來了,一年后,在屢次約她未能答應的情況下,我跟她好好地談了一次。我說:發生什么了?她說:你應該猜得到的。在一陣沉默之后,我說:我會記住我們一起的幸福時光的,祝你以后幸福!那以后,我們沒有再見過面,盡管她上班的地方離我的住所只有500米。
那是一個深秋,空氣中卻只有夏天的氣息。“該死的深圳”,我咒罵了一句。也許這樣的氣候難以讓我產生分手的悲愴,也許屢屢碰壁的我已經老早預料了這種結局。我花了兩年時間調整心態去迎接這種悲愴,卻發現真正面對的時候,心底連悲哀的情緒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麻木。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就只有適應這個社會,“情何以堪”?畢竟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分手是一種結局,同時也是一個開始,這本身就是一個催人成熟的過程。分手不一定需要眼淚。
時光匆匆地又過了一年,在地鐵站,我聽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阿君。我看到她跑到了我面前。“你胖了。”她說。“嗯,你還好嗎?”我的目光有點局促。“我還好。”短短幾句寒暄之后,我和阿SAM錯身在上上下下的電梯中,她往東,我卻不得不往西……
善待回憶
藍風 女27歲某中學教師
街頭的情侶卿卿我我,我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了,怔怔地,失落一下子掏空了身體。看著那些遠去的背影,我知道自己還活在過去里,活在愛情的記憶中。
山在分手時努力地擠出些笑容,輕輕地說:“善待自己,好嗎?以后我們還是朋友。”那時的我閉著眼睛,淚水爬滿了臉龐,四年的情景電影一樣在腦海里翻騰,而現在,情節已被現實擊得粉碎,我苦笑著反問山:“我們還是朋友,有這可能嗎?”
爸媽不忍讓我這個寶貝女兒過度傷心,要陪我逛街,勸我利用暑假出去散散心,但都被我冷冰冰地拒絕了,逛街和旅游曾經是我的最愛。我把自己封閉起來,拒絕與人說話,除了上班,就是在房間里發呆,一遍一遍聽林憶蓮的《傷痕》――“夜已深,還有什么人……”神情恍惚。門外,父母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留下一聲深深的嘆息。
上班時,我還是很認真地教書,甜美的笑容仍然讓那些青春年少的學生迷戀不已,他們以為,老師永遠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我心里清楚,分手殘酷而苦澀,這種滋味只有自己能夠體會,只能自己一個人承擔。教到“多情反被無情惱”的詞句,我差一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回轉身,悄悄地擦去淚水。
我厭煩父母的嘆息,又心痛父母在自己面前的小心翼翼。我恨山,想不通四年的情感為什么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呢?那個以前疼我愛我把我當作手心里的寶的山為什么一夜之間變得陌生而冷酷?人是善變的動物,愛情只是一場游戲,我要報復,報復!深夜,我在筆記本上恨恨地寫下這些文字,抬頭,鏡子里的自己表情猙獰。
12年來,他們彼此深愛,沈騰也以獨有的沈式幽默在央視春晚小品的平臺上成功塑造了角色“郝建”,成為家喻戶曉的喜劇明星。但他卻始終無法給王琦一個明確的承諾。他覺得,他還沒有談婚論嫁的資格。甚至,他們因為一些傳言,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直到2015年10月,由沈騰主演的電影《夏洛特煩惱》,從一開始影院只有12%的排片量,到30%,再到后來的14億票房,被業內認為是當年最大的票房“黑馬”,這場歷時12年的愛情長跑才宣告結束。愛情長跑跑出的,是他們如泣如訴的喜劇人生。
“夏洛”愛上“馬冬梅”
沈騰1979年10月出生于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2003年畢業于藝術學院,與同為藝術學院表演系的王琦墜入愛河。當時,沈騰是大四學生,王琦讀大一。老師讓頗有才氣的沈騰去幫王琦班級排小品,同一師門下的沈騰不好拒絕,硬著頭皮去了。到了才發現,這不是在聯歡會上跳踢踏舞的女孩嗎?沈騰心里一陣竊喜。
原來,沈騰早就相中了這個女孩。學校聯歡晚會,各系都要出節目,表演系則派王琦和另一名男生合跳踢踏舞,一下子吸引了沈騰的眼球,“這舞跳得實在太棒了!”
王琦是全優生,長相甜美,多才多藝,沈騰對她一見鐘情。其實,舞臺上才華橫溢的沈騰也早已收獲了王琦的芳心。就這樣,兩人很快相戀了。
比起相貌、才華,兩人在交往中漸漸發現彼此更珍貴的地方,那就是彼此的善良和良好的修養,這使得兩人能堅守漫長的12年。
王琦和沈騰逛街,看見一個騎摩托車的男子醉酒后受傷,倒在了馬路上。周邊的人都在圍觀,沒人去扶。大家都擔心是“碰瓷”的。沈騰被朋友攔住了,但他執意去扶受傷的人。受傷者反倒特別固執,連說“沒事、沒事”,還要騎上摩托車。沈騰拽著摩托車說:“你喝酒了,別走,你不能走。”然后把那個人送到了醫院。
王琦認定沈騰是個好人。沈騰的善良不僅對王琦,對朋友,對家人,包括對外人,都是如此。以前,王琦身體不好,都是沈騰悉心照顧她。而且,她總是對沈騰發脾氣,但沈騰從來都是讓著,一直不離不棄,這讓王琦非常感動。
沈騰喜歡王琦,但是這種喜歡又無法從物質上滿足她太多。當今社會比較現實,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能把這一點看得很淡泊,能夠踏踏實實地跟他在一起,讓沈騰覺得,自己應該對她更好。
有了這份穩定的感情做基礎,沈騰和王琦在并不是一帆風順的演藝事業上,慢慢收獲了他們的喜劇人生。
《想吃麻花現給你擰》是沈騰參演的第一部話劇。話劇演出前,沈騰信心滿滿。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天話劇票只賣了7張,劇院經理非常同情他們:“你們今天就別演了,我也不收你們場租。”于是,沈騰和開心麻花所有的人站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給觀眾逐個退票,他們還把觀眾來回打的的車費給報了。
好不容易趕上一個包場,聽劇院說底下觀眾都坐滿了,沈騰精神抖擻地準備一展包袱。到了現場,卻傻了眼――觀眾全是老頭老太太,抖什么包袱也不樂,嚴肅得不行,他恨不得沖下去扎到他們懷里去演,“求求你們樂一個吧。”
沈騰剛出道時,大家對他的沈式幽默表演并不買單。沈騰一度陷入了迷茫和失望。王琦經常安慰他:“我就欣賞你的表演。一部好的喜劇,不僅僅讓人笑、讓人哭,讓人感動,笑過之后還能讓人去思考。你是在傳遞快樂,我支持你。”在王琦的鼓勵之下,沈騰慢慢地在舞臺上找到了自信。
當40場戲全部演完的時候,觀眾才了解和讀懂了沈騰。有一次是沈騰和開心麻花團隊在海淀劇院演的最后一輪,9場演出場場爆滿,沈騰一下子火了。中央戲劇學院門口的“黃牛”跟到海淀劇院,最后一輪演出,每個“黃牛” 平均掙了7000元錢。
2010年,沈騰在北京全年演出近300場。從一開始臺下幾個人,到后來的場場爆滿;從前排坐著的觀眾繃著臉孔,到繃不住、到鼓掌、到認可,沈騰經歷了從小角色到大明星的轉變。
分分合合:讀懂心痛的滋味
而此時的王琦,也在馬不停蹄地拍戲。處女作《鐵道游擊隊》熱播時,她又投入到另一部年度大戲《馬鳴風蕭蕭》中,出演女一號鐵小薇,挑起了大梁。
兩人逐漸忙碌起來。和其他小情侶一樣,他們也會爭吵和鬧矛盾。別看舞臺上沈騰“搞笑耍寶犯賤”本領高超,生活中卻是大大咧咧、不注重細節的人,這給生活中渴望十全十美的王琦帶來了委屈,特別是當她拍了一天的戲回到家里,面對木訥、又不會甜言蜜語的“呆子”,王琦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沈騰不關心她,不照顧她,也不說句溫暖的話。王琦很心涼,于是,她跟沈騰主動提出了分手。
分手后,沈騰第一次理解了,也切身感受到了張學友唱的那首歌――《心如刀割》。原來,他心里是這么在乎王琦。沒有了王琦的關心和叮囑,沈騰每天都宅在家里搞創作。靈感基本上都爆發在后半夜,完工后基本上就天亮了。太陽還沒出來就開始睡覺,等睡醒了太陽也落山了。長時間見不到太陽和不良的飲食習慣,讓年紀輕輕的沈騰嚴重缺鈣,患上了骨質疏松癥。
沈騰一直都放不下王琦,而王琦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家也感覺少了一些東西。好長時間,兩個人都彼此牽掛著對方,但礙于面子,都不好意思開口。
終于,機會來了。沈騰和王琦的同學演出,借口把王琦約出來見面。很久不見,兩人默契依舊。彼此的牽掛,讓兩人感情迅速升溫,他們又走到了一起。
可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沈騰因為自己的大大咧咧又導致了幾次分手,但最終還是難舍難分,破鏡重圓。
經歷了大風大浪,兩人的感情漸趨穩定,沈騰和王琦更加恩愛了。正是有了這份穩定、堅固的愛情,沈騰的事業逐漸走向了巔峰。
2013年,王琦以妻子的角色首次與沈騰登上了春晚的舞臺,出演小品《今天的幸福2》。2014年春晚,沈騰主演的小品《扶不扶》被譽為當晚帶來笑聲最多的節目。
沈騰堅持“不真誠無喜劇”的創作態度,最長的一部劇本寫了兩年,最短的也不少于7個月。創作過程中,他經常顛覆性地修改。臨近2014年春晚了,他大半夜給語言類導演湯浩打電話:“我要換作品。”湯浩說:“馬上真刀真槍就要與觀眾相見了,你現在要換作品,從頭捋,太冒險了。”沈騰說:“我現在對這個作品不感興趣,創作時就沒有激情,恐怕我也很難做好。換的這個作品我很感興趣,就想做這件事,我很興奮,我相信我也能做好。”
沈騰所有的作品都是原創,特別是喜劇作品,貌似很簡單,實則艱難。靈感都是從哪里來的呢?平時,他看一些電影,看一些好書,看一些“有營養的微博”。創作用腦,很耗費沈騰的精力,在別人看來沈騰比較“懶”。 他懶于在創作之外的一切事務上動腦子,甚至有幾次開車回家,走過了都不知道。王琦逗他:“人家伸懶腰都是往外展,你伸懶腰是往回縮的,真是懶到了極致。”
2015年,沈騰第四次上春晚,在反腐題材小品《投其所好》中飾演“郝建”一角,不僅妙語連珠,更因題材的選擇和尺度的大膽,引起了網友熱議。他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喜劇明星。
借兔逼婚:幸福在最美時刻綻放
在演藝圈,既省錢又可以增進夫妻感情的方法是夫妻搭檔。電視劇《人見人愛》就是由沈騰導演、王琦主演的一部比較默契的戲。他們在戲里戲外都是最真實、最自然的狀態,充滿了愛情的味道。
沈騰主演的《歡樂喜劇人》,歷時12周,以大氣磅礴的風格和一貫的大片震撼效果,取得競演第一名。沈騰在表演風格、表演模式和創作上都有了全新突破。業內人士評價,如果說《歡樂喜劇人》的舞臺是間試驗室,那么沈騰就是試驗員,他表達的喜劇有淚有笑,觸及社會焦點話題、探究善惡,正如他自己所說:“‘郝建’成就了我,我不想帶著一個標簽走一輩子,我希望大家看到多面的沈騰。”
2015年10月,沈騰主演的電影《夏洛特煩惱》上映。僅僅幾天,憑借好口碑,電影票房和排片都被推到了新聞熱點之上。一個月后,《夏洛特煩惱》票房近14億元,被業內視為當年電影界最大的一匹“黑馬”。
從春晚的“郝建”到熒屏上的“夏洛”,沈騰用他的喜劇天賦和努力在不斷地改善著自己的生活。他似乎早有計劃,在電影成功的同時順水推舟似的參加了某檔真人秀節目。不會甜言蜜語,不會照顧人的沈騰,策劃著一場不同尋常的求婚儀式。有人說這是因為他有心機,變成“十億帝”后,以求婚噌噌噌地刷好感。沈騰則說,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一路走過12個年頭,沈騰何嘗不想給王琦一個美好的承諾和名分。雖然沈騰早準備好娶王琦回家,但他很傳統,他想在經濟等方面都準備好了,有了實力后才有底氣、有氣勢地把女友娶回家。男人的自尊讓沈騰一直堅持著,《夏洛特煩惱》的巨大成功,讓沈騰找到了等待已久的契機。
而王琦的父母,并不知道“準女婿”的真實想法。他們選擇了逼婚。
12年來,沈騰每次陪王琦回家,內心都特別內疚,他知道二老心里想什么。沈騰說:“我不能對自己沒要求,我心里有數,也知道什么時候娶琦琦最合適。這個急那個急,其實我比任何人都急。”王琦父親點點頭:“我理解你,我們相信你。”
王琦的母親陳麗君對沈騰疼愛有加。她說:“這么多年,我們一直把你當兒子。”因為陳麗君的QQ名叫“夏日的雪”, 沈騰跟她以“哥們兒”相稱,平時稱呼她“雪兒”。母親更加心疼女兒,一次,陳麗君抱來一只兔子送給沈騰,讓沈騰觀看小兔子喝奶的過程,還旁敲側擊地引導沈騰往結婚那邊想:“兔子都生這么多小寶寶了,我說的事你明白吧,你要加油哦,寶貝。”沈騰的臉紅了。
老兩口逼婚無效,他們就動員眾親戚上陣,這快讓沈騰招架不住了。其實,在沈騰心里,求婚方式他早已經想好了。不過,這個秘密除了他知道,任何人都不會告訴。在二老的“逼迫”下,沈騰差點就hold不住了。關鍵時刻,沈騰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個驚喜不僅僅是給王琦的,也是給二老的。畢竟他們等了12年,就這兩天了,我不能前功盡棄。”
2015年11月4日,36歲的沈騰,單膝跪地在成都歡樂谷馬路上,在路人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高調求婚。他情緒激動,提前設計的臺詞忘得干干凈凈。他哭著對王琦說:“為了今天的這一刻,我準備了很長時間,也準備了很多想說的話,但是現在我的腦袋都懵了,請記住一句話:嫁給我吧,我喜歡你的全部。”
這一刻,等得實在太久了。王琦不能自已了,痛哭流涕,哽咽道:“我一生最大的心愿終于可以實現了。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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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珍妮姑娘》是一部很精彩的小說,雖然字數不是很多,但它本身卻包含了非常深刻的引人深思的哲理。小說的主人公是一位平窮的女性,珍妮。然后圍繞著珍妮的生活遭遇和情感遭遇展開詳細的描述。小說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珍妮的第一個愛情,第二個階段是珍妮的第二個愛情,同時也是整個小說的部分。
雖然《珍妮姑娘》只是一部小說,但是它卻是一個時代的產物,或多或少的都能見證到一些那個時代的特點。故事發生在十九世紀末期的一個貧困的玻璃匠人葛哈德家庭里,家中有六個孩子:長子西巴軒(巴斯),大女兒珍妮,喬其,馬大,威廉,味羅尼加。由于孩子們都還小,珍妮卻已過18歲了,她是位善良美麗的姑娘,想著必須為家里承擔些責任。她隨著母親去本地的一所大旅館尋些活做,在大旅館中,她認識了前參議員白蘭德。當白蘭德第一眼看到珍妮時就被她那美麗的容貌和善良的神情迷住了,同時,白蘭德也是一位具有同情心的人,當她看到珍妮家中時如此的貧困時,他非常同情并幫助了葛哈德一家。由于年過五十卻始終孤身一人,當他和珍妮相處一段時間后,逐漸愛上了珍妮。葛哈德是一位固執的德國人,當聽到鄰居們議論自己的女兒與白蘭德晚上出去時,他感覺到非常羞愧和憤怒,并且禁止珍妮再與白蘭德一同出去,不讓他們兩交往。珍妮只能聽從父親的話,不再與白蘭德交往。從中可以看出,葛哈德在整個家庭中居于主導地位,是整個家庭的核心。他決定著整個家庭的前進方向。同時,葛哈德深受路德教派價值觀念和傳統價值觀念影響,使得他本身成為一個因循守舊,固執的人。白蘭德和珍妮的交往在今天的中國看來,也許還會有人持反對意見的,但我想大多數人應該會持不批評和不支持的態度吧。因為愛情本身并沒有錯。但年齡問題卻始終存在著,可能我們始終被傳統中的某些觀念所約束。由于巴斯在撿煤塊的時候被抓住了并反抗,被法院判處罰款十元,這十元對于葛哈德一家卻不是小數目,晚上珍妮只得再去找白蘭德幫忙,由于分別很久和對珍妮的思念,白蘭德情不自禁的把珍妮留在了那里。事后,白蘭德允諾珍妮會娶她為妻,隨后去了紐約為他的政治生涯謀發展了,但一場惡疾奪去了他的生命,他給珍妮的允諾也兌現不了了,當珍妮知道這個消息后,從等待的幸福中一下跌入低谷,她已經懷有白蘭德的孩子。當時未婚先育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在今天可能仍然不被接受,她心驚膽戰的母親說了這事,她的母親也無可奈何,只得跟葛哈德說明。葛哈德聽后憤怒無比,在他認為,這么敗壞道德的事是不可饒恕的,盡管珍妮是她的女兒,他依然決定將珍妮趕出家去。珍妮的第一個愛情在等待和被社會所不容中結束了。
小說的第二階段是珍妮有了孩子(味絲搭)后,貧窮依然是她們困擾著的重要問題,于是她只能去富人家里做一些打掃工作來維持生計。她遇見了甘家二少爺雷斯脫,一個富家子弟,但卻充滿了熱情與活力。他喜歡上了珍妮而珍妮也愛慕他,但珍妮始終不肯接受他,因為珍妮內心認為自己是一個犯過錯的人了,不應該再犯錯了。但在雷斯脫堅持不斷的追求下還是被他感動了,那是,他的女兒味絲搭已經幾歲了。她并沒有告訴雷斯脫她有女兒的事,因為她不知道未來是個怎樣的情況和他是個怎樣的人。但是經過長時間相處后珍妮知道雷斯脫是善良的后就打算告訴他關于他的女兒的事,但每次話到口邊都被其他事打斷了,因此也就耽擱下來了。這不能說珍妮存心欺騙雷斯脫,其實珍妮也是身不由己,被生活所壓迫,并且對生活充滿了許多不確定。當珍妮跟雷斯脫共同生活的時期,仿佛是她生活最幸福的時期,因為類似托對她非常好,很關心她并且愛她,不管從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比較富足。雷斯脫是一個具有哲學思想的人,在做事上,在處理自己與珍妮的關系上都有自己的主張和見解。雖然珍妮只是一個女仆,但雷斯脫并沒有因此而歧視她,而是充分發掘到珍妮內在的人性美,善良,天真,以說雷斯脫與他所處的那個階級的人有著非常大的不同。當她的妹妹發現它和珍妮在一起時,歧視貶低珍妮,他仍然幫珍妮說話并且不顧家庭的反對態度依然和珍妮在一起。雖然他也覺得和珍妮結婚可能不適合但他卻沒有拋棄珍妮,并且如果他堅持不放棄珍妮,
可能會失去一大筆遺產而且因此而貧窮時他也沒有拋棄珍妮,在那個時代可能會被人認為是個傻瓜,是個笨蛋,但他卻不在乎。雖然珍妮和雷斯脫都在盡力維護他們之間的愛情,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們不得不認清事實,珍妮愛雷斯脫,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放棄了原本的生活,這樣她自己永遠也不會開心,而且雷斯脫也并沒有承諾要娶珍妮。與其看著雷斯脫因為自己而不開心不如自己離開,這樣對雷斯脫更有幫助。對于珍妮的離開,雷斯脫也曾阻止珍妮的離去,他是愛著她的,但由于現實,他選擇了妥協,讓珍妮離去。但他并沒有因此而忘了珍妮,他始終是關心珍妮的。當他快要臨終時,他仍然想著珍妮,并且親口對珍妮說他還愛她,而珍妮也始終如一的愛著他。兩個相愛著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是一個悲劇的愛情,但同時也是喜劇的愛情,因為他們始終都愛著對方。最讓我感動的是小說的結尾,當雷斯脫的棺材運走的時候,珍妮對雷斯脫的愛讓我很感動,就算雷斯脫離去了,但珍妮為了看一眼他的遺體不斷奔走,卻不能近距離觀看他一眼。但她對雷斯脫那深深的愛卻永遠留在讀者心中。
珍妮的一生是不幸的但同時也是幸運的,不幸的是她出生在那社會階級嚴格的社會里,作為貧民階級的人注定得不到關注,雖然她本身有著美麗善良的性格,有著溫柔賢惠的品質,但在那個時代這些卻不是重要的,她只能在生存中飄蕩,被生活的重負所壓。幸運的是她那善良聰明的品性卻使她雖然在貧窮中卻不抱怨生活,埋怨生活,雖然生活是如此的艱辛,但她依然充滿希望和樂觀的心情,正如她所想的,雖然社會生活中充滿著各種限制,但大自然卻沒有這么多規范限制,依舊那么美麗。小說一方面介紹珍妮的同時從側面中也反映出社會階級觀念的嚴重,上層社會的人不會關心底層階級的廣大貧困群體。偶爾一些上層社會的人看到底層貧困人群的時候會露出一些同情心而已。但兩級分化非常嚴重,上層階級的名流們越來越富,底層人名越來越貧窮,所有人都變得淡漠了,親情,友情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如果生存都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所謂的道德規范只是便于統治的,禁錮人們思想的工具了。真正的道德只存在于那些善于思考,有良知的人之中,這些人之中沒有階級觀念的限制,沒有男女有別的限制,所有人都應該是平等的,享有追求愛情和幸福的權利。我想,在一個人人自由平等的社會里,或許不會有什么上層階級底層階級之分了,也不會存在貧富差距之分了。每個人都是一個平等自由的個體,公平或許會成為社會規范,在這樣的一個社會中崇尚的道德規范或許才是真正的道德規范。
雖然《珍妮姑娘》只是一部小說,但是小說里一些道德觀念和價值取向卻是我們值得思考的,什么是正確的和什么是錯誤的并不一定就是社會道德規范所能判斷的。只有在經過不斷的思考和自我內心的選擇后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他人。并不一定按照社會道德規范做就一定正確,畢竟沒有什么是絕對的,萬物都在不斷發展不斷運動當中的,作為我們人類思考出來的道德也是如此,也在不斷變化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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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幸在暑假讀了這本名著,我對美國這位德萊塞作者以前從未所聞,可是我卻被那些質樸無華描寫人生哲理的話語所感動,我想到他一定是個哲學家和心理學家,他對書中人物的描述皆是入骨三分,他用細膩的筆觸刻劃了珍妮那勇于自我犧牲、勤勞、善良和質樸的人生,以及她癡情于雷斯脫的那份執著之情被細致地描寫了出來,從頭到尾,無一點虛偽和藻華,我覺得珍妮是此書的中心人物,但是她本人的不幸起到了關鍵,整本書的滲透出珍妮那悲慘的命運,從巴斯被捉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她人生的苦難之旅,一生都無法看透與擺脫,自從她與那所謂“正人君子”的白蘭德有了女兒,在這種進退兩難之時,白蘭德卻因病而死,珍妮滿心以為白蘭德會回來實現他對她的承諾,但珍妮錯了,至此,珍妮生下了那個可愛而無知的悲慘的小生命,而她為了家中的生活不得不再去做工,卻因此而結識了留斯脫,留斯脫用他的才貌及風度迷惑了珍妮,珍妮再一次陷入了那“愛情”之夢,可是在他倆共同生活的幾年中,留斯脫既沒有打算與珍妮結婚也未對未來有任何表示,他只是一味留戀珍妮給他的舒適及好處,可是當他面臨資產的喪失和以前女友的相見,他動搖了,他打算與珍妮分開,去拿回他的資產,與前女友結婚,珍妮對此心知肚明,但盡管她對留斯脫的感情如此深厚,還是決計為了他的將來要與留斯脫分手,分手后的五年中留斯脫得到了他的一切,但是卻拒絕與珍妮的見面,在失去女兒的幾年痛苦煎熬之后,又傳來雷斯脫的死訊。我看到此,覺得珍妮實在是值得同情的一位好女子。因為她在短時期內失去了她最親、最可愛的人。珍妮的一生是可悲的,但也是完美的。因為她完成了一個人生在世界上所應具備的賢美的品質。我喜愛這個角色,但是如果珍妮生地這個新社會,我想起碼應該有怨恨的本領,因為留斯脫說到最后是她所恨而不是所愛。
書中除開珍妮,葛哈德及葛婆子是作為能夠使人忍受的、心地善良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物都可以從側面直接反映出他們極端自私和狹隘,白蘭德與雷斯脫是顯而易見的,珍妮家中的兄弟姐妹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珍妮與雷斯脫在芝加哥共同生活時,他們都一一離開父母,并且再也沒有回來過,也許他們都很厭惡珍妮的所作所為,可是他們對于父母的關愛也不屑一顧,這著實讓父母心痛。
另外,從深層方面去看,可以看到的是資本主義黑暗的一面。全書著重動人地描寫出美國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的生活悲慘,也讓人們了解資產階級的虛偽面容。
――放心吧小澈,我會守護永恒。守護我和你姐的小永恒。那座他用生命筑起的永恒之塔,永遠不會融化。
本來一天就能下去的路,再這么耗下去,都得死在這兒。于是,有人提議,先把小澈放在這兒,等他們下山后找到大部隊,再回頭來救援他。
提議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零下極寒的雪山,氣候多變,把一個失明的孩子遺棄在這里,哪怕只有一天,他也只有死路一條。不是活活凍死,就是失足墜下山澗,更有可能遇上雪崩,或是孤獨地等待氧氣耗盡,窒息而死……
不行,不能這樣。
隊長滕司嶼堅決反對,他幾乎可以看見默寧期盼弟弟安全回家的模樣,他不能扔下小澈。隊長這么反對,隊員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繼續往下走。
司嶼的體力透支,幾次摔倒在雪地里。輪換攙扶小澈的隊員,也一個個體力不支,司嶼看著隊員們疲憊的臉,由衷地心痛。
他不愿意看到同伴受苦,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更不能放棄小澈。
最后一次短暫的昏迷,發生在他背著小澈往山下走了一百多米后。司嶼眼前一黑,兩人都滾倒在雪地里,同伴喚醒他的時候,小澈也俯在他身旁,沙啞著嗓子說:“司嶼哥哥,你不要死啊,司嶼哥哥。”
這一次,隊員們不干了,三名登山協作者更是嚴肅地提出,如果再在山上這么耗著,不出九個小時,他們的氧氣都會用光,到時候大家都得死。
大家避開小澈,不斷給隊長滕司嶼施壓力。
“你是隊長,你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讓全隊陪葬。”
“這就是登山法則,優勝劣汰,只有最強壯的人能活下來。”
“隊長,我們不是不救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司嶼沉默良久,說:“那把我的氧氣都勻給他,我留給在這兒,你們帶他下山吧。”
隊員們還是不干,他們說:“那怎么行?再說了,他眼睛看不見,一步都走不了,我們真是沒那個體力再扶他了啊。”
大家不是不夠善良,只是,他們不會為一個隊友放棄自己的生命。
糧食斷絕,氧氣耗盡,體力透支。死亡威脅以秒為單位逼近。再不放棄小澈,真的都得死。經過一番爭執,最終,司嶼不得不做出把小澈留在雪山上的決定。
他們扎起一個小小的避風帳篷,把所有能勻出來的氧氣都給了他。
年紀最小的他孤零零地坐在雪地帳篷里,像一只被遺棄的小動物。
那是晚上九點,最寒冷的夜晚近在咫尺。
小澈還不知道隊員們要放棄他了,他以為大家要扎帳篷休息,歉意地不停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連累大家了。”
司嶼說不出話,淚剛涌出就結成了冰。
他們安頓好他,悄然離開。所有人都放輕了腳步,小澈還是發現了,驚醒過來,四下找司嶼,喊著:“司嶼哥哥?司嶼哥哥?”
司嶼立刻往回走,隊友拖住他:“你瘋了,你也想死嗎?”
隊友說:“我們不是遺棄,也不是見死不救,我們是沒辦法啊。”
小澈從帳篷里爬出來,四周只有風聲,他無助地喊著,司嶼哥哥7司嶼哥哥!
司嶼忍不住了,甩開隊友的拉扯想回去,幾名同伴一擁而上,連拖帶拽,將他往山下拖。
他們說:“你瘋了!我們不能陪你一起瘋!!”
司嶼被架出老遠一段路。等完全看不見那頂雪地里的帳篷,四周也只有風雪聲時,他終于冷靜了一點,繼續帶隊友們往前走。他一貫有擔當,長這么大沒哭過,那一路上,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他不斷地回頭,想再看一眼小澈。
他一次次以為聽到了小澈的喊聲,回過頭去,只有雪花席卷著風的旋渦從視線里掠過。死亡之神,展開暗黑的羽翼,徹底地擋住了他回去的路。
司嶼撫摩照片上小澈羞赧的臉,說:“放心吧小澈,我會守護永恒。守護我和你姐的小永恒。”
那座他用生命筑起的永恒之塔,永遠不會融化。
身心疲憊地到家門口,他拿出鑰匙,門里傳來一陣陣節奏強勁的音樂,男男女女的嬉笑聲不絕于耳。鄰居老太太出來倒垃圾,一見他就訴苦。
”滕先生,你們家太熱鬧,吵得我這把老骨頭喲……”
正說著,大門嘭地敞開,穿艷粉色短裙的辣妹站在門口。她沒料到門外有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驚喜地沖里屋大喊:“快來看,來了個大帥哥!”
鶯鶯燕燕們沖過來圍觀。
一個問:“帥哥,你多大啊,什么星座?”
另一個說:“你是學生還是畢業了啊,看上去好有氣質。”
還有的更直接:“你沒帶女伴啊,我怎么樣?”
然后有男生就不服氣了,瞥一眼司嶼,陰陽怪氣地說:“小子,你是來參加Party的,還是來送酒的?”
他們剛剛叫了一瓶洋酒,現正在送貨的路上呢。
司嶼透過人群看了看客廳里,偌大的房間被折騰得一片狼籍,沙發、地毯上全是煙頭、啤酒罐和零食碎渣,衣服扔得到處都是,餐廳椅背上赫然掛著一件Bra。
他撥開那群礙事的家伙,徑直走到電視墻邊,揪起歪倒在地上、爛醉如泥的男生。
“起來。”他低吼。
男生抖了抖眼皮,哇的一聲吐了滿地,全身綿軟無力。
“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他把男生扔回沙發上。那幫狐朋狗友都圍過來,一個沖上來就不客氣,指著司嶼就罵:“喂,你誰啊你,別碰我們家盡言。”
又一個嗲嗲地說:“就是就是嘛,你好歹是客人,對主人客氣點。紀盡言,是吧?”
剛才門口那個不爽的男生扯了扯嘴角,對周圍的MM說:“我看啊,這小子不是送酒,就是來鬧場的,一點禮貌都不懂。小子,要不要大爺教教你怎么做人?”
司嶼不答理他。
幾口濃茶下肚,紀盡言揉著發昏的額頭緩過神來,見到司嶼,懶懶地喊:“哥,你回來了?借你家客廳開個Party。”說完這一句,又往后一仰,昏昏沉沉地睡去。
呃,原來這個”送酒”的家伙是這間公寓的主人。
狐朋狗友們一個個暗自叫苦,作烏獸散。司嶼把紀盡言抬到臥室的床上,叫了個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煲了一鍋醒酒湯給他灌下。
盡言昏沉沉地睡去,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
上午十點,快節奏的城市已經進入了忙碌的高峰期。紀盡言被刺眼的陽光照醒,頭昏腦漲地刷牙洗臉,臨走時摸摸口袋,一分錢都沒有了。他從司嶼的外套里找出一千塊,毫不客氣地塞進自己包里。
拿錢,關門,走人。
一系列慣常的程序。
一張從司嶼外套里飄落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紀盡言停下,撿起它,細細端詳。
那是幾個月前,沐輕菡跟一大幫朋友在巴厘島度假,大家在海邊拍的。彼時她美艷溫柔,身邊追求者甚多,可惜半年的工夫,美人香消玉殞。紀盡言輕笑。跟葉君澈極為相似的臉,因為微微上揚的唇線,讓他看起來更有一股嫵媚的邪惡感。
當時他也在,擁簇在人群里,笑得沒心沒肺。紀盡言擰緊眉毛。如果沒記錨的話,沐輕菡洗了照片后,是擺在玄關那兒,怎么會落在司嶼手上?
莫非司嶼又去了沐輕菌家?他打算刨根問底?
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
盡言把照片揉作一團,扔進門邊的垃圾桶。
“無聊,不就死了個女人嘛。搞得這么嚴重。”摸摸肚子,餓了,他穿著人字拖去樓下吃早點……日光將少年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倒影在光滑的地板上,像展開雙翼的惡魔。 俊美的,惡魔。 城市宛如巨大的馬戲團,上午八點,各色高級轎車擁堵在 大小馬路上動彈不得,上班的白領女生從出租車上跳下來,踩著四英寸的高跟鞋狂奔到公司,把自己塞進沙丁魚罐頭一樣的電梯里。
云層那么低,低到擦著樓群的窗戶輕柔而過,低到伸手就可以摸到它暖濕的邊緣,低到這間茶館里,也有若有似無的云朵氣息。
“葉小姐,這里的馬蹄糕,輕菡最喜歡。”老太太捻起一塊遞給默寧,“你嘗嘗。”
一絲沁人的香甜悄然涌上舌尖。
“嗯,真不錨。”
老太太的目光一刻不離地打量她。精巧的鼻子,眼睛圓圓的。
“像,真像……”老太太轉過臉悄悄抹淚。
默寧懂事地遞上紙巾。
剛剛喪女,老太太面色憔悴。
“葉小姐,滕司嶼跟你談了股份的事情吧?”
“嗯。”
“滕先生跟你提過,我女兒為什么要把遺產和股份給你?”老太太試探地問。默寧一怔,搖搖頭。這神情像極了沐輕菡,老太太立刻紅了眼眶。
“我和沐小姐……是遠房親戚?”
“你覺得呢?”
“我們只見過一次。”默寧曾向爸媽說起遺產的事,爸媽說,咱家可不敢高攀明星親戚。可是非親非故,沐小姐會將遺產留給她?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或許是跟你投緣。”老太太告訴她,“滕司嶼的公司剛上市時,輕菡買了一些他們公司的原始股。我不在深圳很多年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沒有時間來料理這些,就把它們劃到你名字下面。”
“您可以賣掉啊。”
老太太笑:“我知道。葉小姐不用跟我客氣,都送給你吧。”她又盯著默寧的五官看,看得默寧不自在起來。默寧昨晚想找小澈的那張照片,不知怎的不見了。她只得跟老太太描述了一番小澈的樣子。
老太太搖搖頭:“不認識。”
默寧的失落立刻寫在臉上。
“你可以去問問錦依,她跟輕菡是最好的朋友。”
“哪個錦依?”
“任錦依啊。”老太太翻出任錦依的電話,“你可以去問問她。這個男孩子是你朋友?”
“可能是我弟弟。”
吃完茶點,默寧送老太太回酒店,臨上出租車時,她抱一抱老太太,憑空生出的這一絲親昵,讓她自己也琢磨不了。
擁抱過后,老太太的眼角又濕潤了。
默寧安慰她:“現在交通這么發達,下次您來,我再帶您去吃更好吃的馬蹄糕。”
“嗯嗯,好,好。”老太太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鉆進車里,搖下玻璃。想了一想,終于告訴她,“估計沒有下次了,默寧啊,我的肝癌到晚期了,能在……之前來看看你,我知足了。”
自古美人愛英雄。哪怕是蓮道這樣外形、家世和學歷全優的女生,也會死死地咬住滕司嶼不放。
“咬住不放”――這是方芳專程送給蓮道的四個字。方芳喜歡滕司嶼,自然會討厭出現在滕司嶼身邊的任何女人。比起素凈的葉默寧,蓮道真是太黏人,太招搖,太囂張。股東會一散,蓮道的小腰扭得跟水蛇似的,渾身上下柔若無骨地躥到滕司嶼身邊。滕總正在回答幾個機構投資者的問題,冷不防蓮道一個箭步沖上來,挽住他的胳膊,嗲嗲地說:“司嶼啊,剛才你的致辭好精彩喲,真了不起呢。”
那幾個機構投資者面面相視,交換眼色。
這家公司有政府背景,上市后股價一直往上走,市場對它期許很高……臨時掌門人據說是董事長的親戚。年輕得可怕,二十出頭。幾個月前,他從天而降接手這公司時,業內都不看好這小子。現在,大家都期待他能再接再厲,坊間卻傳出他要辭職的消息。
“忽然辭職,莫不是為了這位佳人?”投資者們想。
方芳軟硬皆施拽走她。幾位投資者紛紛羨慕:“滕總的艷福不淺啊。”
“她只是公司股東。”
滕司嶼在人群里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剛在臺上述職時,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她。
往下降的電梯里,只有司嶼和默寧。
狹小封閉的空間,沒有溫存與噯昧,只有隱隱的火藥味。
“借我來擺脫那個大小姐?”她不想發火,話一出口,便成了吃醋。
也是,她吃醋了。在臺下看到那些股東的千金和富婆肆無忌憚地盯住司嶼,不斷地說“從沒見過這么帥的老總”時,她便吃醋了,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
“為什么要在意她?”他倒是淡定。
“你……”默寧氣結,結結巴巴地說,“你不在意?”
“我從來不在意無關的人。”他問,“沐老太太跟你見過了嗎?”
“嗯。”她又想起老太太離開時不舍的神情,那一別就是永別。
“你跟沐輕菡是親戚,還是朋友?”
她蹙起眉:“都不是,只在相親會上見過一面。”
“見過一面就托付身家?”他笑,“她看上你了?”
她心里還因為蓮道的事悶悶的。她白了他一眼,轉身叫住一輛出租車就走。滕司嶼拉住她:“你去哪兒啊?”
“不關你的事。”
他不由分說地鉆進車里,關上車門:“老婆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晚上七點,“蜉蝣吧”的霓虹燈牌點亮。
任錦依叫了輛出租車趕往做事的場子,高跟鞋一路搖曳,那些年輕男人的目光卻沒有幾個落在她身上。
她瞥見走進來的一男一女。
男的且不說,一表人才。
女生的容貌讓她恍神。她欷獻,太像,太像。恍如又看到逝去的故人。
默寧問路過的服務生:“任錦依在哪兒?”
對方指了指后臺:“你去化妝室找找。”
任錦依在這里推銷酒。年紀大的女人在聲色場所里很難混。錦依描畫得用心的臉,掩不住眼角的細紋。相熟的客人訂了臺,說十分鐘后就過來,錦依在員工休息室里化妝。門開了,一位酷似沐輕菡的少女,怯怯地走進來。
“請問,是任錦依,任小姐嗎?”
錦依從頭到腳打量默寧。
“你……你長大了啊。”
“呃?”默寧沒聽懂,“你是任小姐吧?”
“嗯。”
任錦依恢復夜場里慣常的冷艷表情,點了根煙,坐下。
“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她打斷默寧的話,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一沓鈔票,利落地數數,剛好兩萬塊,扔到默寧面前,“你拿著。”
鈔票一張連一張,形成讓人著迷的扇形。默寧沒有接,女生的直覺最靈。她看著任錦依的眼睛,對方避開了她的目光。任錦依翻開手機。
七點過一刻,熟客差不多要到了。
也不管默寧是不是會收那沓錢,放在那兒就不再管。
“這是我欠沐輕菡的,你幫我替她收了。”
默寧哭笑不得,所有人都以為她跟沐輕菡有天大的關系。她從包里取出小澈從前的證件照。
“任小姐,幫我個忙,這個男孩子你見過嗎?”
任錦依接過照片,瞇眼,眼角的細紋越加明顯。后來,默寧想不起她的臉龐與眉目,只深深地記住了這幾條細紋。
緊張地等待答案。
“不認識。”
任錦依把照片還給她,摁滅煙頭。
“你男朋友?”
剛才默寧要滕司嶼在門外等,他等得擔心,推門進來,不晚不早,恰巧聽到這一句。
司嶼的身體僵硬了一秒。
這一秒恰恰被擅長察言觀色的任錦依收在眼里,嘴角浮現一絲滄桑的笑意。這對孩子多像當年的她和初戀的男孩子啊。可惜……客人要來了,她最后看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踩著高跟鞋出門:”干活去了,我們這樣的人啊,不干活就會餓死。”
“任小姐,你再仔細看看,這照片上的男孩子你真沒見過?”不甘心的默寧拉住她的手臂,“你是沐輕菡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
拂去默寧的手,她苦笑:“一個是大明星,一個在酒吧賣酒,葉小姐,你覺得我跟她還能像以前一樣當好朋友?人是會變的。”說完,與司嶼擦肩而過,走入浸在節奏與欲望里的夜場。
手上還殘余她的溫度。
又是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妹涌進化妝室補妝,有一個纏著司嶼,要他請喝酒。司嶼指指發呆的葉默寧,對那女孩子說,我來找女朋友的。
默寧沒有吭聲。
茫茫然間,回味起那句“你長大了”,和沐老太太看她的時候,那種類似親人的眼神……
尋歡的客人們在音樂里縱情,喝醉的人高聲喧嘩,越熱鬧,越是反襯出每一個人心底的寂寞。
她眼神放空。
司嶼摸摸她的臉蛋,湊近問:“怎么了?”
從得知沐輕菌將遺產留給她的那一刻開始,默寧心底便有一個隱隱的猜測,她一次又一次將那個猜測壓下去,現實如潮水一般,一次次將它重新推上岸,推到她面前。
她定了定心緒,沒用,更亂了。
“司嶼……我會不會,是沐輕菌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親戚,為什么要把錢都留給她?從沐老太太到任錦依,她們一個個都對她這么好,憑什么?!小澈又怎么會出現在沐輕菡家的照片上?
這些表象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一條怎么樣的暗線7
困惑中的默寧沒注意,滕司嶼鎮定自若的神色脆弱如白紙,一戳就破。他說:“你別想多了,她怎么可能是你媽,她今年才二十八歲。”
也是,年齡差太多了。
經他這么一提醒,默寧紅了臉,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司嶼拉起她的手,說:“走吧,這里待著也找不著什么。”
默寧心事重重地跟著他走出化妝室,迎面遇上任錦依。
她競沒有走。
斜斜地依在墻邊,又點了根煙。見默寧眉頭深鎖,她說:“給你個電話號碼,這個人是沐輕菡交往過一陣子的男朋友,叫林森泉,或許他認識你說的那個男孩子。”
說完,扭著高跟鞋翩然離去。
不得不說,有的人就是可以靠臉吃飯。林森泉長相清秀,當年參加一檔全國人民都想當明星的選秀節目時,憑著這張討人喜歡的小臉,不費力地進了前三十強,要不是唱功太差,說不定陳×生根本拿不到冠軍。
在林森泉的人生里,那一場繽紛迷離的娛樂秀宛如夜里搖曳不定、無法捕捉的霓虹,全部意義,是最終他和沐輕菌的相遇。
他記得初見她的光景。那是他平生最美的一場際遇。三個評委兩個毒舌,唯有沐輕菡對他溫柔有加,那一場三十進十的晉級賽里,他被淘汰了,沐輕菡親口念的晉級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
“沐老師,沐老師。”錄完節目,他追上去,“能請你吃頓飯嗎?”喉結緊張地動了動,他聽見自己青澀的聲音發出邀請。
“就一頓飯,明天我就不能來錄節目了,我想謝謝你這段時間里的指導。”他的臉都紅了,“您有時間嗎?”
一定會被拒絕的。
一個是當紅大明星,一個是初出茅廬的窮小子。她又怎么會答應跟他吃飯呢。森泉自己也覺得不靠譜,絕望之中,聽到沐輕菡輕松的一句“好啊。晚上我有空”。
他緊繃的后背,一節一節地舒展,放松,出乎意料又欣喜無比地笑了。
時隔許久后的如今,林森泉回憶起那一幕,仍覺得不可思議。
“她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種娛樂圈里的女人,虛榮,拜金。”在星巴克里,林森泉竭力從記憶里打撈關于她的一切,哽咽地說,“她人很好,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里,一直在幫我,出去吃飯也不讓我埋單,她很體貼。”
沐輕菡介紹他認識了不少圈子里的人物,兩人分手后,他靠著累積的這點人脈混飯吃。
默寧端望對面的林,提起過去的戀人就動情地淌淚,耿耿于懷的模樣太像演戲了。她問:“沐小姐那么好,你為什么要跟她分手呢?”
“是她!是她要分手的!”
林激動,清秀的白臉霎時變得通紅。
“她怕別人說閑話,她怕我出名了會拋棄她。”他越說越動情,起先的一點懷念微妙地轉化為憤怒。
“說到底,我們這種小人物還是配不上她那樣的大明星啊。”林從騰訊新聞上看到,沐輕菡把遺產都給了葉默寧,一直耿耿于懷,他旁敲側擊地問,“她平時用的東西都有人送,拍了那么多年片,存了不少吧?”
默寧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個。
“不多。”
“那是多少?”林湊近問,伸出五個手指,“有沒有這個數?”
“五百萬?”
“葉小姐真是說笑,她一個大明星,怎么可能只有五百萬?我說的當然是五千萬。”提到錢,深情、惋惜和懷念都從他的眼睛里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欲望。他細細端詳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像,太像了……”
他索性坐到默寧這邊來:“葉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跟輕菡長得很像?”捏起她的手,“等等,別動,讓我看看……哦,連手指都一樣纖細,真美。”
那句“真美”讓她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跟雨后筍似的,刷刷直冒。默寧端起椅子往后退,林森泉不依不饒地說:“不知道為什么,一見著你就覺得親切,這是……緣分嗎?”
“我看是孽緣。”
滕司嶼趕到。剛去辦一件要緊事,所幸及時趕到了。林森泉這小子,果然不是好烏。默寧見著了救星,忙抽出旁邊的椅子給他坐。
林森泉黑面,但滕司嶼有點眼熟,他不敢得罪。
“您好,您是?”
“鄙姓滕。”司嶼不客氣地坐下,“默寧的男朋友。”說著,熊掌霸道地攀上她的肩膀。這一招相當見效,林森泉“泡妞順便泡遺產”的計劃落空,他怏怏地抿著咖啡,掩飾尷尬。
他也不認識照片上的小澈。
他說:“沐輕菡在這圈子里混久了,認識的小男生多了去了。”
這話酸溜溜的,默寧從星巴克出來好長一段時間,心里仍跟吞了蒼蠅似的。
怎么會愛上這樣的人?
沐輕菡不像是從小男生身上找安慰的女人,怎么會愛上一個空有皮囊的林森泉?
司嶼說:“沐小姐混了這么多年,覺得男人都差不多,不如找個帥的。”
聽到這句話,本來靠在副駕駛座上想心事的她,心里忽然一激靈。沐小姐,這個稱謂從別的男生嘴里說出來沒什么,為什么他一說這三個字,默寧就覺得不舒服。
該是吃醋了,她咬咬下嘴唇。
“你跟她很熟?”
“點頭之交。”司嶼發動車子,“回家還是回學校?”
“熟到什么程度?”她不依不饒。
“一起吃過飯。”他強調,“真的只吃過飯。”
她悶悶地想,什么叫只是吃過飯?林森泉和沐輕菡就是從吃飯開始的。滕司嶼比林長得帥,又有身家,難道沐輕菡就不會對滕司嶼動心?
一個是青年才俊,一個是美麗女星,就沒擦出點香艷的火花?說出去,誰信呀。
越想越生氣。一路上默寧繃著一張臉沒說半句字,滕司嶼借著等紅燈的機會,偷望她,一張標準的晚娘臉。
這丫頭吃什么飛醋呢。
不知怎的,司嶼嘴角涌起一絲隱隱的得意。在乎一個人太深,患得患失,才會沒來由地吃醋。他深信自己的判斷沒錨,他們之間的感情從沒變過,
需要的只是時間,讓時間慢慢地把小澈這件事造成的傷口舔好。
不過,在這段時間里,得隨時盯緊她,不能讓別的男生挖了墻腳。他側過頭偷望她的臉。
“看什么看?”她氣呼呼地嘟嘴。
“你嘟嘴滿可愛的,從側面看像一個大明星。”
“嗯,誰啊?”她暗暗竊喜。
“機器貓。”
“你!”
小白兔也會發怒的。司嶼揉揉她的頭發,說:“別生氣,跟我來。”
車子一路往郊外開去,在一家寵物沙龍前停下。小院里躥出幾只貓咪,齊齊追著蝴蝶跑。其中一只餅臉的奔到車邊,停下,歪頭瞅了瞅車里的司嶼和默寧。
司嶼推開車門,貓咪躍到他的膝蓋上蹭他。
“喵嗚,喵嗚。”嗓音甜蜜親昵。
“阿寧?”她終于認出來。
這是沐輕菡的貓。
“是啊。前陣子它被關在空房子里太久,有點憂郁癥。寄在這里一段時間,認識了好幾個貓帥哥,咱家阿寧的心情好多了。”說完,把肥貓往默寧的懷里一塞。
她沒來得及推托,肥貓的胖屁股已經“啪”一聲落定。
它扭頭舔舔她的臉,對新主人的懷抱相當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