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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相信每個讀了《目送》的人都會有不同的人生感悟。
龍應臺,1952年出生于臺灣省高雄縣,1974年畢業(yè)于臺南成功大學外文系,后獲美國堪薩斯州立大學英文博士學位,曾任教于美國、中國臺灣、德國多所大學。著有《野火集》《銀色仙人掌》《百年思索》《孩子你慢慢來》等十多部作品。她的作品針砭時事,鞭辟入里。她秉持著客觀批判的精神,持續(xù)而正中要害地不斷寫出她的社會觀察。她的文字風格跨度極大,所著的文學論述、散文、小說等作品,往往展現(xiàn)出各種綽約的面貌。
《目送》由七十四篇散文組成,是一本極具親情、感人至深的文集。由父親的逝世、母親的蒼老、兒子的離開、朋友的牽掛、兄弟的攜手共行,寫出失敗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寫出纏綿不舍和絕然的虛無。正如作者所說:“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用追。”
這本書以溫柔的筆觸描寫親子間的親密互動,同時身為父母與子女雙重身份的她逐漸明了人世中親情的牽絆,不僅是當下的感動,亦是漸行漸遠的必經(jīng)路程。龍應臺一反批判犀利的筆調(diào),描寫諸多生活中的有情細節(jié),表現(xiàn)出其細膩的情感,讀起來溫馨有味,情意盎然。
龍應臺的文字,“橫眉冷對千夫指”時,寒氣逼人,如刀光劍影;“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卻溫柔婉轉(zhuǎn)仿佛微風吹過麥田。從純真喜悅的《孩子你慢慢來》到坦率得近乎痛楚的《親愛的安德烈》,龍應臺的寫作境界逐漸轉(zhuǎn)向人生的深沉。
這本書里除了七十四篇精彩的散文,更收錄了龍應臺以相機在臺灣、香港等各地所捕捉的人生風景,圖文并茂地呈現(xiàn)人生,淡雅運筆寫出春滿花枝的生活。作者曾說自己為人父母后開始上人生的課,且自謙成績不佳,而她口中這堂困難無比的課,正是我們所有人必上且百味雜陳的一堂課。
三個兄弟,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這回擺下了所有手邊的事情,在清明節(jié)帶媽媽回鄉(xiāng)。火車站大廳里,人潮涌動,大多是背著背包、拎著皮包、推著帶滾輪的龐大行李箱,扶老攜幼地,準備搭九廣鐵路北上。就在這川流不息的滾滾紅塵里,媽媽突然停住了腳。
她皺著眉頭說:“這,是什么地方?”
哥哥原來就一路牽著她的手,這時不得不停下來,說:“這是香港,我們要去搭火車。”
媽媽露出惶惑的神情:“我不認得這里,”她說,“我要回家。”
我在一旁小聲提醒哥哥:“快走,火車要開了,而且還要過海關。”
身為醫(yī)生的弟弟本來像個主治醫(yī)師一樣背著兩只手走在后面,就差身上沒穿白袍,這時一大步跨前,對媽媽說:“這就是帶你回家的路,沒有錯。快走吧,不然你回不了家了。”說話時,臉上不帶表情,看不出任何一點情緒或情感,口氣卻習慣性地帶著權威。三十年的職業(yè)訓練使他在父親臨終的病床前都深藏不露。
媽媽也不看他,眼睛盯著磨石地面,半妥協(xié)、半威脅地回答:“好,那就馬上帶我回家。”她開步走了。從后面看她,身軀那樣瘦弱,背有點兒駝,手被兩個兒子兩邊牽著,她的步履細碎,一小步接著一小步往前走。
陪她在鄉(xiāng)下散步的時候,看見她踩著碎步低頭走路,我說:“媽,不要像老鼠一樣走路,來,馬路很平,我牽你手,不會跌倒的。試試看把腳步打開,你看——”我把腳伸前,做出笨士兵踢正步的架勢,“你看,腳大大地跨出去,路是平的,不要怕。”她真的把腳跨大出去,但是沒走幾步,又低頭走起碎步來。
從她的眼睛看出去,地是凹凸不平的嗎?從她的眼睛看出去,每一步都可能踏空嗎?弟弟在電話里解釋:“腦的萎縮,或者用藥,都會造成對空間的不確定感。”
散步散到太陽落到了大武山后頭,粉紅色的云霞突然噴涌上天,在油畫似的黃昏光彩里我們回到她的臥房。她在臥房里四處張望,倉皇地說:“這,是什么地方?”我指著墻上一整排學士照、博士照,說:“都是你兒女的照片,那當然是你家嘍。”
她走近墻邊,抬頭看照片,從左到右一張一張看過去。半晌,回過頭來看著我,眼里說不出是悲傷還是空洞——我仿佛聽見窗外有一只細小的蟋蟀低低在叫,下沉的夕陽碰到大武山的棱線、噴出滿天紅霞的那一刻,森林里的小動物是否也有聲音發(fā)出?
還沒開燈,她就立在那白墻邊,像一個黑色的影子,幽幽地說:“……不認得了。”大武山上最后一道微光,越過渺茫從窗簾的縫里射進來,剛好映出了她灰白的頭發(fā)。
火車滑開了,窗外的世界迅疾往后退,仿佛有人沒打招呼就按下了電影膠卷“快速倒帶”,不知是快速倒往過去還是快速轉(zhuǎn)向未來,只見它一幕一幕從眼前飛快逝去。
因為是晚班車,大半旅者一坐下就仰頭假寐,陷入沉靜,讓火車往前行駛的轟隆巨響決定了一切。媽媽手抓著前座的椅背,顫巍巍站了起來。她看看前方,一縱列座位伸向模糊的遠處;她轉(zhuǎn)過身來看往后方,列車的門緊緊關著,看不見門后頭的深淺。她看向車廂兩側(cè)窗外,布簾都已拉上,只有動蕩不安的光,忽明忽滅、時強時弱,隨著火車奔馳的速度像閃電一樣打進來。她緊緊抓著椅背,維持身體的平衡,然后,她開始往前走。我緊跟著亦步亦趨,一只手搭著她的肩膀,防她跌倒,卻見她用力地撥開我的手,轉(zhuǎn)身說:“你放我走,我要回家。天黑了我要回家!”她的眼睛蓄滿了淚光,聲音凄惻。
我把她抱進懷里,把她的頭按在我胸口,緊緊地擁抱她,也許我身體的溫暖可以讓她稍稍安心。我在她耳邊說:“這班火車就是要帶你回家的,只是還沒到,馬上就要到家了,真的。”
弟弟踱了過來,我們默默對望。是的,我們都知道了:媽媽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個有郵政編碼、郵差找得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間,而是一段時光,在那個時光的籠罩里,年幼的孩子正在追逐笑鬧,廚房里正傳來煎魚的香氣,丈夫正從她身后捂著她的雙眼要她猜是誰,門外有人高喊“限時專送拿印章來”……
媽媽是那個搭了“時光機器”來到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車的旅人。
本文是作者真性情的流露,反映了現(xiàn)實的問題:我們找不到家了。那個家,只存在于人們的記憶里,而人生之無奈亦不過如此。文章將深刻的感悟寓于平靜的文字,但情感是如此激蕩,仿佛大海與礁石相觸之時碰出的浪花。龍應臺的文字既波瀾起伏又柔軟可親,這種波瀾是平靜中的波瀾,柔軟是溫暖里的柔軟。
我拉著外出的行李箱,一步一回頭,韓寒在他奶奶懷里看著我緩慢的樣子,歡呼雀躍,還伸著小手做著擺擺的姿勢,一周歲的他,并不知道,媽媽要離開很久,為了生活。
我與韓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由清晰的輪廓變成了模糊,韓寒穿著一件格子上衣,我不斷的回頭,好像穿越廣闊的時空長河,他的視線與我的凝望的目光隔空交會。
他小小的身影模糊在我回頭的目光里。
七歲的時候,韓寒去了上海一所民辦的學校,開學那天,許多的小朋友,把手放在自己的爸爸媽媽的手中,怯怯的眼神,打量著周遭。他們是小學一年級,但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將開始了自己人的學業(yè)。
鈴聲一響,頓時人影錯雜,奔向不同的方向,韓寒背著一個花色書包往前走,不斷的回頭,我的目光對上他怯怯的眼神,內(nèi)心一顫,仿佛,他不是去學堂,而是戰(zhàn)場,
我看見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門里。
十七歲,韓寒和許多孩子一樣,綴學打工,只是他顯得比較悲涼,因為父親過早的去世。看他拿著大包小包離開的背影,我想起了他三歲的時候所學會的第一首歌<;<;流浪>;>;。
當出租車停在他的面前,我等候著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但他沒有。
遇到雙休時,韓寒便來到我居住的地方,與其說是來看我,不如說是來看電腦,電腦里,有他最愛的游戲,他坐在電腦前,幾乎忘了世界的存在,我站在他的身后,想和他交流,但是,到嗓頭的話總是被他不耐煩的樣子給打住。我只能想象,他的內(nèi)心世界里和我一樣的波濤憂郁。但是,我進不去。
龍應臺說:"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份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越來越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慢慢地,慢慢地意識到,我的落寞,和另一個背影有關。
一直都有一個習慣,習慣無論是逛街還是散步,都喜歡他握著我的手,這一握,就是十多年,經(jīng)常,我坐在他的副駕位上熟睡,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的總是他的上衣,他常說,"有我的地方,你什么都不要怕。"
我們約定好,等自己的生活很寬敞的時候,就去北京旅游,長城,天安門,博物館,我們向往的地方。
這是今生無法兌現(xiàn)的約定。
生意忙過去,我就去醫(yī)院看他,那時候,他也不過是34歲,推著他的輪椅散步,他的頭低垂到胸口,經(jīng)常,咳嗽吐出了血,但有時候,我必須要去打理店面,因為生活,還得繼續(xù),把他交給姐姐們,看著輪椅的背影,然后消失在視線里。
——讀《孩子》有感
江蘇省蘇州第十中學 張璟宜
你們的孩子,都不是你們的孩子
乃是生命為自己所渴望的兒女。
他們是借你們而來,卻不是從你們而來
他們雖和你們同在,卻不屬于你們。
你們可以給他們愛,卻不可以給他們思想。
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
你們可以蔭庇他們的身體,卻不能蔭蔽他們的靈魂。
因為他們的靈魂,是住在明日的宅中,那是你們在夢中也不能想見的。
你們可以努力去模仿他們,卻不能使他們來象你們。
因為生命是不倒行的,也不與昨日一同停留。
你們是弓,你們的孩子是從弦上發(fā)出的生命的箭矢。
那射者在無窮之間看定了目標,也用神力將你們引滿,使他的箭矢迅速而遙遠的射了出來。
讓你們在射者手中的彎曲成為喜樂吧。
因為他愛那飛出的箭,也愛了那靜止的弓。
—— 卡里爾·紀伯倫《先知》第四章
"你們的孩子,都不是你們的孩子 ",這是黎巴嫩詩人紀伯倫的深刻見解。的確,父母可以給孩子愛,卻不可以給他們思想。父母可以蔭庇孩子的身體,卻不能蔭蔽他們的靈魂。父母可以努力去模仿孩子,卻不能使孩子像他們。父母是弓,孩子是箭。總有一天,箭會脫離了弓,飛向遙遠的前方。詩人用優(yōu)美的詩句將自己的觀點娓娓道來。
這首詩讓我感觸良多。我想起了臺灣女作家龍應臺《目送》中扉頁上的一段話——"所謂的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們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每當我讀到這段話時,心總會劇烈地顫動一下。這段話說得既令人心酸又無奈。想象一下,當我們步入中年,得到了年輕時所追求的生活。我們平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父母已經(jīng)遠去,子女們要遠行,朋友們也漸漸散去。但我們卻無力將他們一一挽留,惟有任憑他們漸行漸遠。
有一天,上帝給智者一個任務,叫智者牽著一只蝸牛去散步。可是蝸牛爬得實在是太慢了,智者不斷的催促它,嚇它,責備它。它卻用抱歉的目光看著智者,仿佛說:“我已經(jīng)很盡力了!”智者又氣又急,就去拉它,扯它,甚至踢它。蝸牛受了傷,反而爬得更慢,后來干脆趴在那里不動了,而筋疲力盡的智者也只好看著它干瞪眼。無奈之下,智者不禁有些奇怪:上帝為什么叫我牽著一只蝸牛去散步呢?
又有一天,上帝還派智者牽著那只蝸牛去散步。看著它蜷縮的身體驚恐的眼睛,智者不禁起了憐憫之心。智者不再催它逼它,干脆跟在它的身后,任蝸牛慢慢地向前爬。咦,這時候,智者突然聞到了花香,原來這是花園。接著,智者聽見了蟲鳴鳥叫,感到了溫暖的微風,還看見了滿天的星斗。陶醉之余,無意中向前一看,呀,蝸牛已爬出好遠。等智者跑步趕上它時,它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迎接。未等智者開口,它已經(jīng)帶著自信,奮力向另外一個“驛站”爬去。智者忽然明白:原來上帝不是叫我牽這只蝸牛去散步,而是叫這只蝸牛牽我去散步!
教師在學生的成長過程中扮演的就是一個智者的角色。
(一)智者應該學會“慢”。
教育是一項需要耐心、愛心的事業(yè),慢就是體現(xiàn)耐心和愛心的一種尺子。精英、尖子生畢竟是少數(shù),那么對待大多數(shù)普通的學生,就需要慢慢來,需要更多的耐心、愛心。教育絕非單純的文化傳遞,教育之為教育,正是在于它是一種人格心靈的“喚醒”,這是教育的核心所在。我們當教師的最好常常問問自己,今天我對學生耐心了嗎?是不是有些急躁?印度詩人泰戈爾在《飛鳥集》中有一句很有名的短詩:“不是槌的打擊,而是水的載歌載舞,使鵝卵石臻于完美。”教育需要有水滴石穿的耐性,需要留足等待的空間和時間,需要有舒緩的節(jié)奏。回首反思現(xiàn)實的教育:選擇“適合的學生”教育,不是選擇適合學生的教育;打著“為了兒童美好的明天”的旗號,用繁瑣、機械、單調(diào)、枯燥的課業(yè)訓練,生冷、刻板、教條的清規(guī)戒律,限制、打壓、扼殺兒童的天性,致使學生逃學、厭學。甚至有孩子說:“媽媽帶我到?jīng)]有學校的地方去吧。”
特別是對學困生,教師缺少了“慢”的功夫。老師們沒有耐心等他們結結巴巴讀完一段課文;沒有耐心等他們憋紅了臉算不出一道數(shù)學題;沒有耐心跟他們糾纏今天的作業(yè)做沒做,更沒有耐心研究研究他們?yōu)槭裁炊粣蹖W習。
現(xiàn)在有多少學校正在成為名利場、試驗場、機器制造廠。當升學率成為考核學校優(yōu)劣最重要的標尺時,有多少學校不手握皮鞭驅(qū)趕著孩子們在作業(yè)和考試的牧場上奔走?當學習成績成為衡量一個學生優(yōu)劣最主要標準時,有多少老師不手拿尺子按照成績好壞來丈量學生?當急功近利的升學、考試、成績成為決定孩子命運最關鍵的砝碼時,還有多少人會奢侈地、不合時宜地把人格教育、公民教育掛在嘴邊、付諸實踐?
教育要為了學生、尊重學生、發(fā)展學生,這是科學發(fā)展觀對教育的要求。學生是教育的目的并非手段。教育應當懂得學生的天性,珍視學生的感情,尊重學生的人格,隨順學生的天性,成全學生的快樂,擺脫對分數(shù)與升學率急功近利的追逐,從從容容,慢慢來,用發(fā)展的眼光,通過多樣化的教育,為學生的全面發(fā)展提供開闊的空間和施展的舞臺。
(二)智者之慢,應以悲憫情懷來潤澤。
常常,我們自覺不自覺地將贊賞與激勵的目光偏向于那些學習優(yōu)秀的孩子,卻用指責、批評、冷淡、輕蔑來對待那些學習困難,成績較差的學生。這種因?qū)W業(yè)成績落后而招來的歧視,導致了更為嚴重的后果:學生的自尊掃地、信心喪失、情感扭曲、心智不健全。還生出了對教育的逃避與對抗,教育異化為劍拔弩張的較量,師生關系緊張,兩敗俱傷。其癥結主要在于教師面對每一個具體的生命個體缺失了一份發(fā)自心底的愛與悲憫。
不言而喻,教師要有一顆教育的心靈,敏感、細膩、堅強、執(zhí)著、明確、美好,教師甚至“要比熱愛自己的黨派、教會更熱愛自己的學生”,教育確實要以愛為底色,談起教育就是談論我們的孩子和未來――然而,只要一靜心我們就知道自己實在被扭曲得太厲害了,也許更需要詢問的就是我們還有多少真摯的熱情,承擔的勇氣,能夠在各種困難中堅持應當堅持的執(zhí)著,可是我知道這樣的詢問很多時候也是蒼白無力的,莫名的焦灼與恐懼盤踞了我們的生活,太多的指標、任務、功利已經(jīng)控制了我們的心靈,我們渴望著美好,內(nèi)心都變得越來越無望與冷漠――堅冰時期仍然延續(xù)著,有時我們幾乎無法越過它望到自由和有活力的未來。
可是我還要說:教育要以慈悲為懷。對孩子不失望、不苛責、不冷漠、不悲觀,讓教育的過程始終“生命在場”。
(三)智者之慢,以專業(yè)智慧來支撐。
素質(zhì)教育是尊重人的教育。強調(diào)教師要因材施教,從學生實際情況和個別差異出發(fā),有的放矢地進行有差別的教學,使每個學生都能揚長避短,獲得最佳發(fā)展。教師在課堂上要因?qū)W生選擇教法,而不是因?qū)W生成績選擇教與不教。有不好教的學生,但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對于基礎差的學生不能放棄,對于成績好,但存在個性缺陷的學生也要關注。讓每一個學生在知識上同步發(fā)展,在個性上有特點的發(fā)展。最終真正實現(xiàn)均衡發(fā)展。這就要求我們的老師需要教育專業(yè)智慧的投入,需要教師持久而專注的研究學生,并在研究中反復思考,盡可能的把每一個孩子稟賦中獨特的、別人不可替代的“內(nèi)在而真實的自我”培育出來,而對其不存在的能力不抱奢望。這注定是個艱難、復雜、費力的過程,只能是“慢的”。
總之,教育是慢的教育,教育是“慢活”“細活”,教育是生命的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的過程。教育是“農(nóng)業(yè)”,不是“工業(yè)”。教育的變化時極其緩慢、細微的,它需要生命的沉潛,需要耐心的等待,需要潛滋暗長,需要“深耕細作式的關注與規(guī)范”。“立竿見影”“一蹴而就”的追求往往是有害的,是反教育的行為。因此在教育中,教師要帶著一種悠閑怡然的心態(tài)慢慢去感悟,去偶得,去獨特的理解和發(fā)現(xiàn),感受到“教育的魅力在于激勵和喚醒”,體會到教育的價值體現(xiàn)在與教育的“過程”,因為這個“過程”才是真正的價值所在。
母親仔細地看著我,打量了一會兒,問:“你是誰啊?我好像見過你。”
我說:“媽媽,我是您的女兒清清啊,還記得嗎?”母親看著我,眼睛里突然有了神采:“啊,你回來啦。什么時候回來的?都長這么高了!”
對面走過的人向我們打招呼,待別人走過去以后,母親扭頭問我:“她是誰?我好像不認識她啊。”我說:“那是咱們以前的鄰居。媽媽,您以前最喜歡拍照,現(xiàn)在也可以把見到的都拍下來,那樣您就能記住了。”母親回答:“好。”
母親的記憶力在迅速下降,經(jīng)常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但有時卻能清晰地記起幾十年前的片段,而且連小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天接到電話,我迅速打車過去,在車上一再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兒。下車時,還不小心扭到了腳,但這些我全顧不上了,一瘸一拐地上樓去。到了便看見母親正坐在座位上,沒事人一樣和人聊天。看著一瘸一拐的我,母親開始不安。她跑過來扶住我說:“清清,你的腳還沒好,怎么能四處亂跑!都怪你爸爸沒看好你,讓你傷到了腳。看我回去怎么教訓他。你還疼嗎?”
看著母親認真的神情,我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我傷到腳,是20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還沒有上小學,父親用自行車帶我出去玩兒,后來我不小心傷到了腳。那段時間我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母親很心疼,急得一邊掉眼淚,一邊不停地責怪父親。而現(xiàn)在,中間隔了這許多光陰,母親依然清晰記得。
我說:“媽媽,我沒事,只是擔心您。”母親笑笑:“我這不是好好的。你看見了嗎,咱們院子里那棵玉蘭樹開花了,真漂亮。”
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這個院子里確實有一棵玉蘭樹,白色的花開得正盛。我們家院子里曾經(jīng)也有這樣一棵玉蘭樹,只是不及這棵高大,母親是把它當成自家院子里那一棵了。
以為自己在家里,母親才會這么心安理得地坐著,全不知道家里已經(jīng)因為找她鬧翻了天。我向找到她的人道謝時,母親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嘟囔:“我記得沒走多遠,卻找不著家了,看來真是老了,沒用嘍。”我不忍責怪她,只說了句:“媽媽,下次不要亂跑,我們會很擔心您。”
很快到了母親的生日,我給她買了大蛋糕,做了豐盛的飯菜。母親穿著新衣,顯得很高興。我給小弟方成打電話,他卻在那頭猶豫:“姐,我正忙著,這邊有客戶,可能回不去。”我只得對他說:“不管什么客戶,你必須回來,媽媽在等你。”說完,便掛了電話。
回過頭,我看見母親從房間里出來,手上捧著一個窄窄的抽屜。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卷泛黃的紙張,一張張小心鋪開,向我展示:“這些都是我女兒的獎狀,她從上學成績就好,一直排前三名,每次去開家長會,我都覺得很自豪。后來,她長大,上重點中學,又上了名牌大學,她一直是最優(yōu)秀的。”
我有點兒哽咽:“媽媽,您看看我是誰。”母親看著我,半晌才突然回過神來:“你嘛,你嘛,就是我的清清嘛。這些都是你的。”說著,她笑了,是心滿意足的笑。
接著,她又拿出方成的各種獲獎證書向我展示。這些發(fā)黃的紙張,我和小弟早已忘記,母親卻都當成寶貝一樣收著。在往事里,母親總滿臉笑意,也不再有迷茫的神色。而一旦走出回憶,母親呆呆的神情就讓我心疼。
是不是人一旦變老了,就變得不再重要?還比不上一個見了沒幾面的客戶?左等右等,方成都不見人影時,我很生氣――現(xiàn)在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人如此。
我又打方成的電話:“你快點兒回來!聽到?jīng)]有?”方成在那頭說:“姐姐,讓媽媽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那天,直到很晚,方成才回來,他到家時母親已經(jīng)睡著。他知道自己理虧,對我解釋說:“姐,真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現(xiàn)在那邊還沒完事,我是請假出來的。”我冷笑:“多重要的客戶,比媽媽還重要是不是?你知道媽媽等了你多久嗎?”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還把那一摞泛黃的獎狀、證書都遞給他:“你看看,這些你還記得嗎?媽媽卻記得。她忘了自己,卻記得我們。而你卻告訴我抽不出時間來看她。”
第二天,母親醒來后一個勁兒埋怨自己:“怎么就睡著了呢,年紀就是大了啊。成成回來了沒有?”我答:“他回來了,一大早又走了。”母親“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我說:“媽媽,過兩天有空他還會再來的。”母親立刻高興起來:“我知道的,他就是太忙了。”
下午,我收拾好東西,向母親告別:“媽媽,我也要走了,過兩天再回來。”母親應著:“哦,我知道,你也要上班的,是不是?你要早點兒回來啊。要不,說不定我就忘了你了。”我笑:“不會的,媽媽,到時候我再跟您說我是您的女兒,是您的女兒,直到您記得為止。”
母親送我出來時,為我整了整衣領。我笑笑:“媽媽,我走了。”母親朝我揮手:“早點兒回來。”
走出好遠,我回過頭看,見母親仍然站在原地,身影顯得很單薄,背也有些駝。我不知不覺濕了眼眶:我們都大了,媽媽卻老了,老到有時會忘記自己;而我們忘記的,她卻記得。
有多少像我這樣的年輕人,沒有時間回家看望父母。我們總是這樣,越是親近的人,越對他們敷衍。突然想起龍應臺的一句話: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