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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不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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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不寫信

          父親不寫信范文第1篇

          我們還能記起那些留在歲月里的美好嗎?

          寫信,曾是我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在寂靜冷清的寒夜,在燈下,向遠方朋友傾吐胸中塊壘,在匆忙喧囂中,給父母親朋送去一份問候關愛……寫信,曾是習慣于含蓄的我們表達情感的最佳方式。一封意蘊深厚的情書,一頁真誠坦蕩的書簡,都給我們帶來莫大的慰藉,寫信、盼望回信,再寫、再等待,幾乎成我們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一翼。或許我們還對那些情形記憶猶新:在教室里,在書桌旁,甚至熄燈后打著手電的被窩里,總有振筆回書的人們;疊成各種花樣的信紙,貼成不同角度表示不同含義的信封;對綠色郵筒的深情和贊美……在頁頁飛鴻中,我們有了對學業、生活、感情和未來更多的理解,摯友也正加深著彼此的認識,催熱著這些思考,更有在信件中成就了異地情緣的“8分錢”的愛情,是自嘲更是自豪……伴隨著往來于家庭和朋友間信封里的眼淚和歡笑,曾經不諳世事的孩子成熟了,長大了,曾經歷盡滄桑的人學會了反省和自問。每遇搬遷,總有人在樓道或水房或壯烈或溫情地焚燒信件—有太多需要處理的舊信件。那些實在重要的,舍不得丟掉,幾經篩撿打入包裹,從此伴隨主人浪跡四方。

          “應該說,我現在的一切歸功于從小練就的寫信功夫。”呂方是一家電臺的節目主持,她的幽默機智和流暢的語言給她帶來一大批鐵桿聽眾,她把自己的“火暴”歸于“老派”父母給她們姊妹倆定下的規矩:每月給家里寫兩封以上書信。從17歲離家至今10年,她仍然保持著這個習慣,“不光是通通消息,聯絡情感,寫信中我學會了傾訴,也學會了傾聽。別說寫信時經常觸發的思想火花,光是妹妹每次用樺樹皮、牛皮紙自制的別致信箋,就足以勾起對生活細微的感動。工作后我對自己收到的每一封信都認真回復,在我看來,在現代通訊沖擊下還堅持寫信的人是很有古典韻味的……”

          可更多的人和呂方不同。他們專門收撿書信的箱子日日輕薄下去,電話費卻月月上漲,口袋里還揣有各種卡片:IC卡、200卡、300卡、磁卡,精致的通信錄變成一個個簡單的電話號碼和尋呼號,甚至只是傳真和網址。面對“你還寫信嗎?”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恍然一悟似地搖搖頭,然后深深地嘆口氣:“唉,很少寫信嘍!”神情間頗有些遺憾,或者是“哇”地一聲驚呼:“什么時代,還寫信呀?發個E-mail或Fax一下不就得了!”這真是個“三言兩語,一切妥當”的時代,寫信的日子成為遠離我們生活的溫馨歲月。我不懶惰,但寫信已漸漸從我生活中退出幾乎一夜之間,在傍晚和節假日擁向電話亭,是異鄉游子和家人聯系的時尚方式,電話亭生意變得火暴異常。特別是在半價時間里,電話亭前排起的隊伍有時讓人想起“特供時代”搶手的肥皂或白糖。這都是些精通卡片的新人,他們能告訴你很多種打電話的方式,從最一般的計時繳費到諸卡的使用方式到什么卡打什么電話方便,什么時間用什么卡合算,頭頭是道,如數家珍。

          我不懶惰,但寫信已漸漸從我生活中退出

          “寫信?剛開學時還寫過幾封,現在很久沒寫了。”周末在學校僅有的兩部能撥長途的電話前等待了半小時的肖剛,嚼著口香糖,把耳朵從耳機里解放出來。

          肖剛有三個姐姐,他是父母年近40得的寶貝,盡管他所在城市離學校只有六七個小時的火車路途,父母對第一次出“遠門”的兒子還是一百二十個不放心。入學時節,肖剛的父母雙雙送他到學校,幫他打點好宿舍里的一切,臨別反復叮囑轉天就寫信回家報告獨自生活的情況。哪知剛到新環境的肖剛玩心太重,過了一個禮拜還沒記起寫信的事,收到家里的快件他才醒悟父母在那邊已經心焦如焚,趕緊按父親信中的要求發了一封平安電報回家。肖剛的父母已退休,家中經濟并不寬裕,但有感于和兒子聯系不便,老兩口咬咬牙裝了一部電話。轉年,下海經商的二姐賺了錢,又給肖剛配了一個呼機。“現在,我一般每周往家打一次電話,有時候忙或者玩忘了,他們就呼我一下提醒我。寫信?咳,早不寫了。現在誰還有閑心思坐下來寫信呀,電話這么方便,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其實我每周往家打電話也沒什么事,主要是老爸老媽對我太不放心。”“可你在這等電話的時間,不就可以寫封短信了嗎?”“我這不是聽著音樂嗎?”肖剛晃晃兜里的Walkman。

          林靜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從l7歲離家讀書,父母就給她立下一條規矩,至少每月給家里寫一封信,尤其是對撫養她長大的姥姥必須單寫一頁。那年頭家里沒裝電話,林靜直到畢業都做得令父母很滿意。而且父親還寫信夸她的寫作水平有了長進,還很感嘆年輕人敏銳的思想。工作兩年間,林靜也時常向家里匯報情況。后來她有了家,父母和她都裝了程控電話,開始她還有節制地打電話,繼續給家里寫信,日子一長,覺得電話真是簡便,于是就廢了那支筆,電話里海闊天空起來。父母開始沒說什么,直到他們的生日他們都只能接到林靜的一頓電話或一張祝賀電報,喜歡“見字如見人”的母親開了口:“以后還是寫信吧,至少在我們生日,姥姥的生日,送鮮花電報也不行,我們想要的是白紙黑字。”而林靜卻覺得相當委屈:“打慣了電話,現在好像都沒寫信的感覺了,而且覺得電話里也沒什么可說了,除了問候健康情況,就是談談物價水平,沒什么可深入的話題,不像原來寫信時情感豐富些,我覺得自己的情感也變得簡單起來。”林靜說了件她經歷的事:“有一天,鄰居家孩子拿著一封信問我,‘阿姨,你知道我該貼多少郵票嗎?’那是封國內平信,原來我是那么熟練地貼郵票,可那么久沒寫信,我連郵資多少錢都不知道了。”

          林靜和肖剛的情形略有不同,不過,信封、郵票、寫信的感覺,對他們已經相當陌生了。在便利的通訊中,寫信已漸漸從他們生活中退出。

          便利的通訊設備能替代豐富的情感嗎?

          信封、郵票讓位于電話、磁卡和網絡,只是整個社會聯系方式轉變的一個縮影。據《中國郵政》的統計數字,1996年全國郵政函件總量是788664.5萬件,比前一年下降了0.9%;這一年郵政快件的總量是44443.7萬件,比前一年下降了1·7%。這一年里特快專遞曾成為許多人嘗試的新的郵政方式,它的業務總量達到7085.6萬件,比前一年增加了27.5%。但是到1997年,全國郵政業務總量大幅度滑坡,包括1996年曾被郵政部門看好的特快專遞業務也出現了負增長。僅就二三季度的統計數字,全國函件總量在這兩季比前一年同期分別下降了11.3%和11.8%,特快專遞總量比前年同期也下降了0.32%和2.3%。很顯然,先是普通信件、隨后是郵政快件和特快專遞在失掉自己的市場。這一方面當然與國內的郵政業務質量有關—快件不快,特快專遞有時在同一城市竟需兩三天才能遞到;一方面也因整個社會的生活節奏在加快,人們要求并實現了更快捷的聯系方式。和郵政業務量縮減相對照的是城市里一夜之間冒出來的眾多尋呼臺和迅速進入家庭的電話,還有移動電話和網絡通訊的迅猛發展。別說不同城市之間,就是不同國家之間互不相識的人,也可以在幾秒鐘內聽見對方的聲音,通過電波、光纜交談、交易。而人類對物質便利的要求是永無止境的,一旦實現了快捷的聯系方式,再讓我們回到信封、郵票聯結一切的時代,就如同機械化了的農業再用牛耕,汽車化了的交通再去步行,是無法想像的。

          阿強來自邊遠山區,大學四年本分、勤勉、成績優異。畢業時節,大疊簡歷寄出去,騎著破車到處探訪、面談,憑著成績單上的一片紅和熱門的經濟法專業,阿強自信找個滿意的去處不難。有了兩三個頗有意向的單位后,他放心回家過年。待寒假結束回校,一進寢室吃驚地發現室友五分之四的腰間掛上了尋呼機,本市的小劉還手持父親的大哥大。不一刻工夫三五人走馬燈似地跑下樓去回傳呼,據稱都是各自的意向單位。濃烈的求職大戰火藥味薰得阿強心生不安,趕快給自己曾聯系的單位打電話,果然其一稱“因為沒和你聯系上,我們已經另外簽約”。阿強腦袋轟地一響,急出汗來。回寢室咬牙借了500塊錢,也去買了一塊“黑豆腐干”。“現在看來,你必須把自己納入社會的聯結網中,否則不但會失去機會,還可能會被遺棄。而對我們來說,機會就是一切。”阿強說。盡管500塊對他是不小的一筆債,大學四年生活拮據的他也從未借過錢。

          尋呼早不只屬于“身在江湖”的公司職員和個體老板,大學畢業班的學生、外地打工者自配尋呼機這兩年也蔚然成風,而城市里四處可見的“公用電話”的標志牌和可打長途和國際電話的磁卡電話亭也為他們提供了便利。身佩“豆腐干”,手持塑紙卡,平時親友聯系,打工兼職,真正實現了“心系社會”。對這群人,寫信,更是久未碰觸的記憶了。

          不僅磁卡、呼機已是尋常之物,就是電話電腦寢室聯網也正在某些大學中開始實施。據某名牌大學建筑系對該系三年級學生的統計,持有磁卡的占67.3%,有傳呼的28.6%,而且有兩個男生寢室有同學集資購買的486電腦,其中一臺上了校園網絡。今日青年非但不會落后于社會的電訊發展,還將成為最先進電訊技術的使用者。而網絡專家統計,如今上網者65%都是青年人,熱衷于網上聊天幾乎沒人再拾起過紙和筆。

          我們還能當“紙筆人生”的古典主義者嗎?

          社會像一部正在加速運行的大機器,電訊的普及、發展是這部愈開愈快的大機器的油,它咔咔前行的聲音影響的不僅是我們與家人、友人的聯系方式,更拉近了我們與社會生活的距離,足不出戶知天下,往日“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古典的思念和守候已不存在。

          阿文和男友大二時談戀愛,兩人都是學習尖子,一同考六級、考研,又一起攻TOEFL、GRE。阿文常嘲笑校園里當眾纏綿的戀人的小家子氣,圖書館存包的阿姨也特別喜歡他們:“這倆孩子學習特上勁,從不在一起膩歪!”碩士第二年男友申請到了美國一所大學的全獎,先期出國了,形影相隨了4年的阿文忽然落了單,瀟灑不起來,送機回來著實哭了一場。接下來的日子阿文除了攻外語就泡在機房里學習和男友網上聯系。男友那邊機器24小時免費使用,設備精良,阿文是自費上網價格不菲,于是兩人約定每周末半價時間網上聊天半小時。幾個周末下來,阿文回宿舍就大發脾氣:“整個晚上都被他指揮著用這命令那命令,裝這個軟件試那個軟件,根本沒時間聊天,恨死我了!”室友安慰說過一段等兩人都熟悉了操作就好了,阿文憤然道:“我看好不了,根本他對各種軟件的興趣就比和我聊天的興趣大!”生氣歸生氣,圣誕節阿文還是挑了張漂亮溫馨的賀卡花了好幾塊錢寄給男友,卡上有個小姑娘手捧大紅靴子等待禮物。10天后,阿文等到的是男友的E-mail,上面用洋文打印著:“圣誕快樂新年快樂以后還是網上聯系吧郵寄太慢價錢還貴。”阿文又氣了一場:“他難道不知道我想看看他親筆寫的字!”

          隔著大洋的愛情靠英特網聯結,同一城市里的戀人們也早已不寫情書了。玫瑰、香水、化妝品代替了往日信箋上的忐忑不安、欲說還休。時下更興起戀愛先贈紅粉呼機。曾有理工科男生自慚言語貧乏求中文系才子代修情書一封,被告曰:“那是哪個世紀時興的玩意兒,老土!買點漂亮禮物送去既方便又大方,被拒絕了還不會有什么‘字禍’!”—便捷又極有自我保護意識的現代愛情!

          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帶給我們沖擊和活力,帶給我們生活、學習和就業的便利,但,這不是它帶給我們的全部。

          曉丹曾是系里的明星人物,不僅因為她聰明活潑特別會玩,還因為她父親是南方一座城市里負責經濟工作的實權人物。父親常在國內國外飛來飛去,每次出差來看曉丹,都帶給她漂亮的時裝和各種新奇玩意兒。大三時,父親還替她辦好了商務出國手續,只等畢業,就能飛往巴黎。然而就在曉丹大四那年,父親被告經濟犯罪判刑入獄,從未經歷過風雨的曉丹那段日子幾乎崩潰。后來雖然經過曉丹和母親的四處奔走,父親的案子重審宣告無罪,父親卻從此斷了仕途,提前退休在家。曉丹仿佛在幾個月間忽然長大了,她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研究生,并開始給消沉的父親每周一封地寫信。“以前我和爸爸從來沒寫過信,現在我們都寫得很長。在信里我們能談許多問題,許多以前想也不會想的東西,現在談得很深,我們成了真正的朋友。爸爸把我們的信裝訂起來,和媽媽常拿出來讀好幾遍,我收到爸的回信也是這樣。我們有時也打打電話,但是寫信的感覺,所談的內容都是電話無法替代的。現在我們的生活境況大不如前,但一家人彼此靠近,相互支撐,這樣也很好。”曉丹說話時平靜堅忍的表情,讓你想不出她曾是那樣一個驕嬌小姐。

          像曉丹這樣用慣了電話呼機又撿起紙筆寫信的人畢竟是少數,更多的人與郵筒隔絕。電波電纜拉近了我們同親人、友人的距離,也粗糙了我們和他們之間的情感;現代通訊給我們的日常生活帶來便利,也使我們的心靈終日沉浸在聲訊的嘈雜中,疲于應付,沒有等待的空白,沒有沉淀、反思、審視自己的機會。寫信,曾是我們練習文字表達能力、語言鍛造能力最便當、易行的方式之一,新一代青年文字能力的普遍下降不能說與他們不再寫信毫無關系。在他們自在地使用各種現代通訊工具、嫻熟地操作電腦的同時,這一肢體發達了的背后是另一肢體的萎縮殘缺,甚至,是心靈、情感某種程度的遲鈍、退化。

          父親不寫信范文第2篇

          我們在初中階段學到的應用文有通知、啟事、總結、計劃、電報、書信、讀書筆記等。這一次我們先來談談與日常生活關系最密切的書信的寫法。

          書信分一般書信和專用書信兩大類。前者指家信和親朋同事之間使用的書信;后者指有專門用途的書信,如介紹信、證明信、感謝信、祝賀信、申請書、倡議書等。

          下面介紹一般書信的寫法:

          (1)信封的寫法

          A.左上角小方格內寫清郵政編碼,郵政編碼下一行寫收信人地址,地址要詳細準確具體,從省、市、縣、區到街道(村)門牌號、樓號、房間號都要寫清楚,字跡要工整。

          B.信封中間寫收信人姓名,字形可稍大些,姓名后邊空兩三個字的地方可寫“同志”、“先生”等,也可不寫。但不要寫收信人與寄信人的親屬關系,如“××父親收”,“××兄收”。

          C.信封的右下方寫寄信人的地址、姓名,要寫得準確詳細,字跡可比收信人姓名賂小一些,同時要寫上發信人的郵政編碼。

          D.信封上的字不要用鉛筆寫,以免模糊不清,也不能用紅色筆寫。

          (2)信的寫法

          普通書信一般由抬頭、正文、結尾、署名及日期四部分組成。

          A.抬頭。即對收信人的稱呼。寫在第一行,頂格書寫、單獨成行,稱呼之后加冒號。這里的稱呼按平時稱呼即可。

          B.正文。從稱呼下一行空兩格寫起,轉行時要頂格。根據內容適當分段,另起一段時仍需空兩格。正文部分與寫文章一樣,要求敘事清楚,語言簡潔。一般書信往來應包括以下內容:a.向對方表示問候;b.說明何時收到來信,詢問對方情況;c.談自己的情況; d.表達希望、要求等。

          C.結尾。一般寫祝愿或表示敬意的話。常見的寫法有:a.正文寫完后,緊接在最后一個標點后寫“此致”(或“致”),然后另起一行頂頭寫“敬禮”;b.在正文下另起一行空兩格寫“此致”(或“致”),再起一行頂頭寫”敬禮“。根據情況,也可在結尾寫其他祝愿之詞。

          父親不寫信范文第3篇

          那么,如何解答好人物心理(或心情)分析類的試題呢?

          一、鎖定場合,結合具體情境

          記敘文對人物的描寫、塑造往往通過具體的詞語、句子或情節來進行,特別是一些重要的動詞、動作或表情。都是作者精心思考后加以選擇用來表現人物的,因此,閱讀記敘文時要認真思考、分析它們的作用。解答時要結合具體語境,鎖定相關場合,從“人物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個角度去理解,從而分析出人物此時的心理。如[2008年河南卷](《六個饅頭》閱讀)第10題:第③段a處和第⑥段b處加著重號的詞語分別表現了女孩子怎樣的心情?請結合上下文分析。a眼眶紅了:b眼圈紅紅的。

          本題考查的是在具體情境中對人物的心情、心理、性格的分析。從第三段的前后內容上來看,女孩子要帶饅頭去春游的話遭到了同學們的嘲笑,她受到刺激,臉通紅通紅的,默默地流下了眼淚:買回饅頭時低著頭做賊似的跑回宿舍,直奔自己的床,迅速裝進袋子,此時她又聽到了同學們的小聲議論。從這些內容上來看,女孩子對自己家境貧寒、只能帶饅頭去春游并且害怕被同學們看不起而感到自卑、羞赧、難過,這就是她此時的心情。從第六段的前后內容來看,同學們借口吃了女孩子的饅頭而要回報,邀女孩子一起吃飯,使她感受到了同學們的善良和真心的幫助,尤其是用這樣的方式巧妙地避免了她的尷尬,保護了她的自尊,這使她很受感動。

          參考答案:a自卑而敏感的她覺得同學們在背后議論自己。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心里很難過。b領受了同學們善良的幫助,感動、感激。如果我們把b處答成“高興”、“激動”、“快樂”,那就不準確了。

          二、整體感知。結合上下文

          記敘文中對人物的心理(或心情)描寫自有作者的一番苦心,更是具有一種畫龍點睛之妙。因此,在解讀文本時必須結合上下文,整體感知。全面了解事情發生的背景、發展和結局,掌握具體人物的心理在全文描寫中所處的地位,從而更好地剖析人物心理描寫的別具匠心。從“人物在整個事件中產生了怎樣的心理或表現”這個角度去理解。如[2005年河南卷](《父親不寫信》閱讀)第8題:第⑤段中寫“他冷峻的臉上有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慈祥的傷感”,結合上下文,談談你對這句話的理解。

          從上文看,父親曾為第一年兒子未考取大學而賣掉家中的毛驢,給兒子一沓錢,讓其復讀:當兒子把大學錄取通知書交到父親手中時,父親沒有表現出更多的高興,而是喝了許多酒。從這里可以看出,不善言辭的父親對兒子考取大學表現了由衷的喜悅和欣慰。從下文看,兒子臨去大學時,父親特地從百里以外的培訓班趕回來與兒子告別,這時他去培訓班才兩天。讀大學后,他每次收到兒子的信都樂得像個小孩子似的,還天天看鄭州到蘭州的路線怎么走,天天看蘭州的天氣預報。這些都表明父親愛兒子,但卻不善表達。

          參考答案:為兒子考上大學而欣慰,為兒子即將遠離而傷感,這是不善于表達的父親的難以掩飾的父愛的流露。

          三、抓關鍵詞,結合外部表情

          父親不寫信范文第4篇

          女作家簡在她的小說《漁父》中這樣寫道:“父親,你是我遺世而獨立的戀人,”大概每個女兒對自己的父親都會懷有深切的情感,本期特別策劃了“女作家寫父親”專題,看看她們是怎樣描述與表達父女之情的。

          麥琪(英兒),現旅居澳大利亞悉尼,曾出版《魂斷激流島》、《愛情伊妹兒》、《北京胡同女孩》等作品。

          父親出生在印度尼西亞,1953年十八歲時回國。他曾告訴我他坐了半個月的海船才回到中國。后來考入武漢大學數學系,因健康受損害,神經衰弱,故提前一年肄業。本來他可以有很好的工作選擇,可他居然有這樣的癡性――就因為從小熱愛鐘表,他就到宜昌來干了一輩子的鐘表修理。他的行為方式沒有人能懂得,我也不能,雖然我繼承了他的狷介。

          1993年他生病,淋巴癌,放療化療,他比別人挺得住。他每天坐車去醫院,四角錢的公車他不上,一定要等三角錢的。有新衣服他不穿,他一輩子穿舊衣服,抽最便宜的煙。那幾年他還是常常給我寫信,說:“每天無事可做,只好在家看絲瓜,絲瓜又結了四個,爾母摘了兩個……”他寫信不寫“你媽”,總寫“爾母”。

          回家奔喪那幾天,我每夜獨自睡在父親的房間里。他的房間光線極暗,堆滿雜物,墻上掛著七個鐘,都停了,指向七個不同的時間。我們家有幾十只鐘,都是離不得父親的,從前我無論帶哪一只到學校去都要壞,再帶回來它又走得好好的了。鐘表也是小精怪。我曾在夜半聽見它們的嘀嗒聲奇異地放大,仿佛私語。

          父親用鐘的零件做了一盞小燈。是方形的,正反兩面是不同的機器人的面孔,一面是眼睛亮,一面鼻子亮。夜間他就點著它睡覺。

          他抽過的煙殼紙都展平摞著,寫著字。多半是從前同學的名字,他懷舊。還有些隨意涂抹的句子,非常有趣,我看得破涕笑出聲來,像:宜昌奶粉天天喝,喝1200個月,可長壽100歲!

          他的字寫得極好,清奇秀逸,頗有骨架。遺傳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他這些優點,一絲不漏,都到了我身上,延續下去。我行事做人也大有乃父之風,天生就這個樣兒了,改不掉的。從我自己因性格而吃的苦我就知道他受的罪。從小別人都說我長得像他,我不信,我分明有媽媽的眼睛和膚色,直到二十余歲的一天我偶爾的一瞥鏡子,從自己的臉上看見了父親的輪廓與神氣。

          我覺得他并沒有消失。從前他的一部分是我,現在他完全變成我了。火化工人把骨灰盛進匣子里,我抱著他微笑的遺像像抱著個孩子。

          辦完后事的一天,我走在宜昌的街上,看見前面一位老人踽踽獨行的背影。他穿深藍色中山裝,禿頂,有些像父親。我遂調節自己目光的焦距,把他不像父親的地方都模糊掉,直到那背影儼然成了父親。“爸爸!”我張嘴無聲地喚道。我不能追上去,不能跑到他前面去,因為那樣幻影就會即刻消失。他只在我前面數米,我和他卻如陰陽相隔般不能接近并相認。父親已去,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此刻天這樣讓我擁有了一瞬他的背影。

          當年沒有讓他知道

          陳彤,現居北京,出版隨筆集《左手握右手》,長篇小說《灰姑娘》等。另有《向韓國美女學什么》、《人生如秀場》等書已在海外發行。

          我不知道為什么在多年以后,發著高燒聽肯尼G的時候,忽然會想起父親!我坐直身子,滿耳朵的《回家》,我想到父親,我英年早逝的父親,在他活著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做出一副“我不在乎你”的樣子。而我的父親一見我那種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經常會生氣地對我說:“我是你爸爸”;而我則玩世不恭地頂撞他:“那又怎樣?再說誰來證明這一點?”

          現在想起來,我幾乎沒有認真地叫過他幾聲“爸”,開始的時候是因為羞澀,我從小就被送到南方,一直生活在外公外婆身邊,等到長成一個大姑娘的時候,才回到北京的父母家里。人家指著一個男人對我說:“叫爸叫爸。”我怎么也叫不出來。后來就一直很叛逆,更少叫了。

          他希望我能把他當作真正的父親,像我妹妹那樣,有什么事情都找他說,有什么問題都找他解決。而我一直到他去世,也沒有做到這一點。

          我的父親在肯尼G的《回家》中復活,他或隱或現,環繞著我。我忽然非常希望他知道,我當年曾經瘋狂地沿著北京所有的街道尋找電影院,我問每一家電影院什么時候還會再演《少林寺》。是的,我為什么不讓他知道我曾經這樣做過?為什么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不告訴他我所做的這一切?為什么那個時候,我是那么驕傲那么驕傲的一個女孩子呢?以至于我父親一直不知道怎樣努力,才可以使我們成為一家人。如果父親在天有靈,他是否能夠知道我在他病危的時候沒有守在他的身邊,是因為我在找他喜歡的《少林寺》?!

          給父親繩衣服

          石評梅(1902~1928)是中國現代女作家中生命最短促的一位,愛人高君宇去世后,她一直生活孤寂清苦中,其作品曾由廬隱等友人編輯成《濤語》、《偶然草》兩個集。

          給父親織繩衣

          “榮枯事過都成夢,憂喜情忘便是禪。”我的生活是陷入矛盾的,天辛常想著只要他走了,我的腐蝕的痛苦即刻可以消逝。這是一個錯誤的觀念,事實上矛盾痛苦是永不能免除的。

          清明那天我去廟里哭天辛,歸途上我忽然想到與父親和母親結織一件繩衣。我心里想的太可憐了,只愿意在這樣心情下,作點東西留個將來回憶的紀念。母親他們穿上這件繩衣時,也可想到他們的女兒結織時的憂郁和傷心!這個悲劇閉幕后的空寂,留給人間的固然很多,這便算埋葬我心的墳墓,在那密織的一絲一縷之中,我已將母親交付給我的那顆心還她了。

          我對于自己造成的厄運絕不詛咒,但是母親,你們也應當體諒我,當我無力撲到你懷里睡去的時候,你們也不要認為是缺憾吧!

          當夜張著黑翼飛來的時候,我在這凄清的燈下坐著。案頭放著一個銀框,里面刊裝著天辛的遺像,像的前面放看一個紫玉的花瓶,瓶里插著幾枝玉簪,在花香迷漫中,我默默地低了頭織衣。疲倦時我抬起頭來望望天辛,心里的感想,我難以寫出。深夜里風聲掠過時,塵沙向窗上瑟瑟地撲來,凄凄切切似乎鬼在啜泣,似乎鴟鶚的翅兒在戰栗!我仍然低了頭織著,一直到我伏在案上睡去之后。這樣過了七夜,父親的繩衣成功了。

          父親的信上這樣說:……明知道你的心情是如何的惡劣,你的事務又很冗繁,但是你偏在這時候,日夜為我結織這件繩衣,遠道寄來,與你父防御春寒。你的意思我自然喜歡,但是想到兒一腔不可宣泄的苦衷時,我焉能不為汝凄然!……

          讀完這信令我慚愧,縱然我自己命運負我,但是父母并未負我;他們希望于我的,也正是我愿為了他們而努力的。父親這微笑中的淚珠,真令我良心上受了莫大的責罰,我還有什么奢望呢!我愿暑假快來,我掙扎著這創傷的心神,撲向母親懷里大哭!我心頭埋沒的秘密,在天辛死后,我已整個地跪獻在父母座下了。我不忍那可怕的人間隔膜,能阻礙了我們天性的心之交流,使他們永遠隱蔽著不知道他們的女兒――不認識他

          們的女兒。

          最特別的請帖

          喬葉,河南省文學院專業作家,曾出版散文集《坐在我的左邊》等,被評為“中國十佳青春美文作家”。

          父親一直是我們所懼怕的那種人,沉默、暴躁、獨斷、專橫,除非遇到很重大的事情,否則一般很少和我們直言搭腔。日常生活里,常常都是由母親為我們傳達“圣旨”。若我們規規矩矩照著辦也就罷了,如有一絲違拗,他就會大發雷霆,“龍顏”大怒,直到我們屈服為止。

          和父親的矛盾激化是在談戀愛以后。

          那是我第一次領著男友回家。從始至終,父親一言不發。等到男友吃過飯告辭時,他卻對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以后你不要再來了。

          那時的我,可以忍耐一切,卻不可以忍耐任何人去逼迫和輕視我的愛情。于是,我理直氣壯地和父親吵了個天翻地覆一一后來才知道,其實父親對男友并沒有什么成見,只是想要慣性地擺一擺未來岳父的架子和權威而已。

          “你滾!再也不要回來!”父親大喊。

          正是滿世界瘋跑的年齡,我可不怕滾。我簡單打點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便很英雄地摔門而去,住進了單位的單身宿舍。

          深冬時節,男友向我求婚。我打電話和母親商量,母親急急地跑來:“你爸不點頭,怎么辦?…他點不點頭根本沒關系。”我大義凜然,“是我結婚。”

          “要不這樣,我給爸發一個請帖吧。反正我禮到了,他隨意。”最后,我這樣決定。

          婚期前一星期,下了一場大雪。第二天一早,我一打開門,便驚奇地發現我們這一排宿舍門口的雪被掃得干干凈凈,清爽的路面一直延伸到單位的大門外面。

          一定是傳達室的老師傅干的,我忙跑過去道謝。

          “不是我。是一個老頭兒,一大早就掃到咱單位門口了。問他名字,他怎么也不肯說。”

          我跑到大門口,門口沒有一個掃雪的人。我只看見,有一條清晰的路,通向一個我最熟悉的方向一一我的家。

          從單位到我家,有兩公里遠。

          沿著這條路,我走到了家門口。母親看見我,居然愣了一愣:“怎么回來了?”

          “爸爸給我下了一張請帖。”我笑道。

          “不是你給你爸下的請帖嗎?怎么變成了你爸給你下請帖?”母親更加驚奇,“你爸還會下請帖?”

          父親不寫信范文第5篇

          吳霜是冀州一中的高才生,因學習成績的優秀,深得老師魯坤揚的喜愛。吳霜是孤兒,是在社會福利院長大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可能是身世的關系,加上吳霜每次考試的優異成績,使魯坤揚對她更加厚愛。由于學校是住宿學校,又是省城的重點高中,老師也有部分住宿的,因家遠回家不方便,魯坤揚就是住宿的老師之一。

          魯坤揚的大兒子魯杰,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比吳霜大一歲,與吳霜同在他父親帶的班級里就讀。自幼就獨立的吳霜,正如《紅燈記》里李玉和唱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一樣,是一個很懂事、早熟的孩子。吳霜經常幫助老師和師兄洗衣服,或者做些縫縫補補的事情。高考的時候,吳霜以優異成績考進了東北一所大學,而師兄魯杰則考入了北京的一所大學。

          在等待發榜期間,吳霜應老師之邀,去老師家里住了幾天。在縣城,魯坤揚的家是說得過去的。妻子康麗種了一些莊稼,還經營著一個食雜店,同時照顧著兩個在家上學的孩子。只是康麗是一個性格特別古怪的女人,無緣無故的就會和魯坤揚發生爭吵,而且會說一些特別難聽的話。這時,魯坤揚就會躲到一邊去抽悶煙。吳霜在這里住的這幾天時間,是處處小心,時時留意,擔心因自己的一點點的疏忽,而給老師和師兄帶來麻煩。也就在老師家住的幾天里,吳霜知道了魯正揚和兒子魯杰為什么要住宿,為的是躲避康麗的不講理和吵鬧。同時,懂事的吳霜也知道了魯正揚的深邃眼神里,為什么總透露著一種莫名的憂郁,那是對妻子康麗多種無理取鬧的無奈。幾天后,吳霜就辭別了老師和師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在吳霜上大學走的那一天,魯坤揚來看望吳霜,并帶來了一些生活用品,為吳霜送行。吳霜在魯正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憂郁,但又不方便問太多。只是深情地望了一眼老師說:“師母是女人,不容易,家里的活又比較忙,還挺累的,讓著她點吧!”

          魯正揚在桔黃色的燈光下,望了望自己的得意門生說:“在外面自己照顧好自己,記得給我寫信。走吧!快到點了,送你上車。”就這幾句暫短的話語,把孤身一人的吳霜送上了北下的列車。

          吳霜在四年的大學生活中,經常和老師通信。吳霜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總是對老師有一種莫名的牽掛。在她眼前總能浮現出老師與師母康麗吵架時,自己躲到一邊抽悶煙進的情景,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愛戀。總之,對這個比自己大二十二歲的男人,總有一種難以割舍的牽掛。這期間,魯坤揚的兒子魯杰也經常常寫信給吳霜,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后來就不寫了。四年的學習生活中,以吳霜的優秀,學校也有不少追求者,可吳霜總會把所有的追求者與魯坤揚來做比較。用二十歲的男孩子和四十多歲的男人比,自然是男人的厚重與沉穩要占上風。

          吳霜與魯正揚的通信,在大二的這年秋天,先是吳霜在稱呼上發生了變化。由原來的“老師您好,見字如面”,慢慢變成了“坤揚你好!”也就在通信稱呼上發生了變化后,他們通信的內容也有了許多的變化。談的不只是學習和工作,更多說到的是生活。吳霜這時才發覺,自己愛上了老師,原來對老師的牽掛就有愛的影子在里面,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從此,他們在信中便無話不說了,甚至說到了男女情愛。

          在吳霜大四的寒假中,在她給魯正揚的一封信中寫下了這樣一段話:“坤揚,我現在實習工作中,一切都很好,勿念。這些年來感謝你對我的幫助,每當看到你憂郁眼神的時候,我就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在我心目中,你已經是我的偶像。你的沉穩,你的學識,現在在我心中已不是老師的影子,而是我所愛的人的影子。在你以往對我的關心中,在這四年來你給我的書信中,我從中得到了慈祥的父愛,也得到了愛人般的情感。我們四年沒見面了,今年寒假能來看我嗎?坤揚,想你。我愛你!”

          吳霜從這封信發出去后,就盼望著魯正揚能來這里看看自己。可是等了幾天后,他回信說:“霜兒,春節我去不了,有可能的話,晚些時候去。我一樣想念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正在與康麗辦離婚手續,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這四年的時候,夢到你好多次了。春節后我一定去看你的,因為我想你!”

          就這樣,他們一直書信往來著。日子在不經意間就悄悄的流走了,轉眼到了五一。一天下午,吳霜正在實習單位辦公室打印材料,有電話找吳霜,吳霜以為是同學,接過電話習慣地說了聲:“你好,哪位?”

          只聽對方說:“霜兒,是我,我現在在你單位樓下。”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吳霜不敢相信這時事實。四年了,真的象夢一樣。

          吳霜把手頭的工作交給同來實習的同學,便急忙請假走出了辦公樓。在離辦公樓不遠的公用電話亭,看到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這就是自己的老師,不不,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吳霜跑了過去,旁若無人地撲到了魯坤揚的懷里,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哭了。魯坤揚輕輕拍了拍吳霜的頭說:“傻孩子,別這樣。離你單位這么近,你不怕別人看到啊!”

          吳霜地望了魯坤揚一眼,露出兩個漂亮的酒窩說:“人家想你了嗎?”又笑了笑說:“走,到我租的房子去,晚上我給你做飯吃,為你接風。”

          他們回到了吳霜租的房子中,一進門,吳霜就無所顧及的與魯坤揚擁抱在一起。魯坤揚也難以抑制這四年來的情感,由師生關系轉化成今天的戀人。他們親吻著,仿佛這個世界只為他們兩個人存在一樣。那種沖動,使魯坤揚感覺到自己又恢復了以往對女人的冷漠。在一陣熱吻過后,魯坤揚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過分了。于是,便輕輕的把自己的雙唇抬起,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吳霜。

          他們從溫情中清醒過來,吳霜有些責怪的口吻問:“你怎么突然來這里了,事先也不通知我一聲。”

          深沉的魯坤揚先是深沉后又有些調皮地說:“單位有事,突然決定的。也是怕告訴你后,你晚上盼我睡不著覺,那我多心疼啊!”

          吳霜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便說:“晚上是在家自己做著吃,還是去飯店?今天我請你,另外,真想和你說說這四年來的生活和對你的相思之情。”說到這里,吳霜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魯坤揚撫摸著吳霜柔軟的手說:“在家吃吧!一是我想吃你做的飯了,二是在家吃說話方便,更主要的是第三點,省錢啊!”魯坤揚說完向吳霜做了個鬼臉。此時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孩子一樣,哪里還像一個四十七歲的成熟男人。所以說,無論男人不是女人,一但愛了,就會感覺到自己年輕了。

          吳霜把手在魯坤揚的手里拿出來說:“好的,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去買菜。我回來做好后叫你,一路的勞累,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魯坤揚可能是坐車太累了,吳霜買菜回來,他還在睡。吳霜插上了電熱水器,便開始做飯了。一會,吳霜輕輕推著魯坤揚寬厚的肩膀道:“坤揚,坤揚,醒醒吧!起來洗個澡,吃飯了。”

          吳霜做了魯坤揚最愛吃的紅燒鯉魚和軟炸蝦仁,另外做了幾個其他的菜,并為魯坤揚買了一條煙和兩瓶酒。

          在他們相視對坐的時候,吳霜倒了兩杯酒,端起來對魯坤揚說:“坤揚,今天我敬你,先為你接風,為你的到來,干杯!”

          他倆把杯輕輕一撞,兩杯酒同時一飲而盡。之后,吳霜又說:“這杯酒是我這些年一直要對你要說的心里話。一是感謝你這些年來以無的照顧和關心,二是感謝這三年多來你給我的愛,三是我理解你這些年的苦衷,祝你開心!”

          魯坤揚聽到這里,心里感覺有些沉重。當時他心里在想:這份愛我能承擔得起嗎?但他嘴里沒有說,笑了笑對吳霜說:“不要說感激的話,這一切是我應該做的。”他們邊吃邊喝邊聊,可能是酒逢知己的關系吧,他們竟然喝了一瓶白酒。

          酒后的吳霜,雙頰緋紅,那雙深情的眼睛一直望著魯坤揚。他們再也控制不住彼此的情感,在一陣熱烈的擁抱和狂吻后,吳霜激動地對魯坤揚說:“坤揚,你說過你與你妻子好多年不在一起了,今晚讓我做你的新娘,好嗎?”

          也許是誤事的酒讓魯坤揚失去了理智,也許是他們的愛戀讓魯坤揚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看著面頰已泛起紅暈的吳霜,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沖動,讓認為已經不能再做男人的魯坤揚,有了男人的強烈欲望。當他氣喘吁吁在躺在吳霜身邊的時候,借著桔黃色的燈光,看到那淡粉色床單上,染上了一片血紅印跡時,他摟過吳霜說:“你把寶貴第一次給了我,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們在亮了一夜的桔黃色燈光下,渡過了讓彼此難忘的一個消魂之夜。

          酒后的沖動,讓吳霜和魯坤揚犯下了錯誤。第二天,魯坤揚辦完事后,就回到了學校。從此,還是書信往來。兩個月后,吳霜畢業分配已經有了結果,分到外地一所學校做老師。同時也發現自己沒有來月經,身體也有了些反映,便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為陽性。于是,她就給魯坤揚寫信,說有事讓他來一趟。魯坤揚一直說沒有時間,無奈之中,吳霜便去了自己的母校,這是她畢業后第一次回校。

          看到魯坤揚后,自然還是很親熱。于是便把自己已經分配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魯坤揚,同時也問魯坤揚和康麗離婚的事。魯坤揚無奈的搖搖頭說:“她不離,說了,拖死也不離。現在我很少回家住了,孩子都走了,回家就是打,沒勁。但現在還離不了,她沒事就會到學校來看著我,一天天累死了。另外,她現在得乳腺癌了,前幾天檢查才發現的,這時候我還能提離婚嗎?”

          吳霜看著情緒低沉的魯坤揚說:“那我怎么辦?”

          魯坤揚嘆口氣道:“你等我吧,給我二年時間,我看看她的病如何,行嗎?”

          吳霜此刻感覺到特別的冷,心想:二年,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等二年。之后苦笑著說:“那你就別離了,她得了這種病,你還是好好照顧她吧!不早了,我坐晚車回去了,過幾天就去學校報到了。”

          吳霜坐到返城的火車上,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現在怎么辦?心亂如麻的吳霜,就這樣懷著兩個月的身孕到一所學校上班了。與魯坤揚一直還是書信來往著,但吳霜一直也沒有把懷孕的事情告訴魯坤揚。

          轉年春節,吳霜生下一兒一女。吳霜的工作也由這所畢業分配的學校,調到了沿海的遼寧省,一直是自己帶著兩個孩子過著。從調走之后,也就與魯坤揚斷了聯系。每當吳霜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就會想起他來,但事情過去了,也不想再提了。吳霜給兒子取名吳坤,給女人取名吳揚。這兩個字放在一起,就是魯坤揚的名字。這一切證明,吳霜還沒有忘記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

          時光就是這樣平淡地流淌著,沒有大起大落。凡事都是無獨有偶,在兩個孩子上初中后,一次孩子的家長會,又讓吳霜把令人心痛的舊事想起。

          孩子的老師姓陳,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很有氣質。在開完家長會與陳老師一起往外走的時候,陳老師的愛人來接她。當陳老師的愛人走到吳霜的眼前時,吳霜脫口喊出了“魯杰”的名字,對方也喊出了“吳霜”的名字。就這樣,吳霜又與魯坤揚的兒子魯杰在他鄉相遇了。當陳老師知道吳霜是他公爹的“得意門生”時,特別熱情地招待她們母子三人吃了一頓飯。

          后來,在與魯杰的幾次接觸中,吳霜知道了魯坤揚已經去世五年了,魯杰的母親與他父親是同年走的。聽到這些的時候,吳霜只有在心里默默的流淚,默默的痛。有一天,魯杰又打來電話說:“吳霜,有時間嗎?我有事找你要和你說。”

          吳霜應約而至,魯杰直截了當的說:“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你知道當年我給你寫過一些信后,為什么突然中斷了嗎?”

          吳霜憂郁地望著魯杰,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魯杰接著說:“實際當年我非常喜歡你,曾經想過做你一生的保護人。可是,一次我去父親的宿舍,看到了你與我父親的通信,我才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從那時我知道,你已經不可救藥地有上了我父親,所以我只有選擇逃避。以至于以后你與我父親的那次愛昧關系,我才知道自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于是,畢業后選擇了離開家鄉,來到了這里。但你和我父親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另外,我父親去世前,還讓我打機會打聽你的消息,他一直很惦記你的。”

          吳霜無聲地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寬容和理解。還有事嗎?我要回去了。過些日子,陪我回一趟你的老家,我去看看‘老師’的墳。可以嗎?”

          在一個深秋,吳霜和魯杰、陳老師一起,帶著孩子回到了老家冀州。在魯坤揚的墳前,吳霜深深鞠了一躬,并在墳前燒了些紙錢,擺了些祭品。之后告訴吳坤和吳揚說:“孩子,去給媽媽的老師磕個頭,沒有媽媽的老師,就沒有媽媽的今天。”兩個孩子聽話地向魯坤揚的墳磕了三個頭。在這兩個孩子磕頭的時候,吳霜的心如刀剜一樣的痛。心里在默念著:“坤揚啊坤揚!十五年了,我帶著兩個孩子來看你了。認下他們吧!過一段時間我就會離開現在我居住的城市,讓這兩個孩子的身世秘密,永遠的埋藏起來吧!”

          這次掃墓回去后,吳霜就準備離開當時居住的城市,想把孩子的身世永遠的埋藏起來。可是,就在吳霜辦完工作調離手續和孩子的轉學手續的時候,魯杰又來找吳霜。魯杰對吳霜真誠地說:“你為什么要離開這座城市,是為了躲避我嗎?你與我父親之間的事情,我沒有權利過問,但我想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不是我父親的?”

          吳霜面無表情地說:“我為什么要躲避你,我調離完全是工作需要。不是,孩子的父親在一次大火的撲救中喪生的。再說,和你父親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情,我的孩子今年只有十六歲。”就這樣,吳霜帶著兩個孩子,帶著永遠的心痛,離開了遼寧而遷居到黑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