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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考古學的初步發展期(1867—1919年,自此進入現代考古學的開端),美國人龐皮利(Pempelly,R)等在中亞土耳其斯坦的考察和安努遺址的發掘研究中應用動物考古學方法研究動物骨骼,證明牛、羊、豬尚處于從野生向家養的過渡狀態,豐富了早期農業的珍貴考古學資料。[6]近乎同時期,在美洲的分類描述階段(19世紀40年代—1919年),戴爾(Dall,WH)利用在阿拉斯加貝丘遺址發掘過程中獲得的脊椎動物遺存,結合狩獵工具和容器等考古遺存,按經濟形態和生態環境的差異進行了科學的地層劃分,并在此基礎上建立了年代序列,從而開創了美洲動物考古研究的先河。[7]在考古學的成熟階段(1919年—20世紀40年代,屬于考古學分類與鞏固期的前一階段),文化生態學思想對考古學產生了深刻的影響,部分考古學家擺脫了以遺址為中心的文化—歷史方法的束縛,與生物學家和環境學家合作,借助生態學方法,通過動物考古和植物考古研究來重建史前環境和分析史前人類的食譜,進而了解古代人類對不斷變化的環境的適應過程。[8]20世紀20年代英國科學家約翰?馬歇爾負責對印度河流域青銅時代哈拉帕文明的重要遺址進行考古發掘,并利用動物考古研究成果闡述摩亨佐達羅城市文明的經濟類型。[9]20世紀30年代法國古生物學家德日進(PierreTeilharddeChardin)和我國古生物學家楊鐘健對安陽殷墟的動物遺存進行了鑒定和統計,分析了夏商時期的氣候環境。[10]楊鐘健對章丘城子崖新石器時代遺址動物骨骼進行了屬種鑒定[11]。
進入考古學的轉變期(20世紀40—60年代,屬于考古學分類與鞏固期的后一階段),從以層位學和類型學為研究手段的文化歷史研究轉變為以人類生態學思想指導的、大量結合自然科學方法和技術進行的古代社會重構的研究。西亞新石器時代農業起源研究就充分利用了動物考古的研究成果。[5]這一階段在美洲出現了人類行為的文化功能解釋的趨勢,以環境為背景來復原考古學文化的多學科研究,就充分體現了動物考古學的作用。[12]步入考古學發展新時期的新考古學出現階段(20世紀60—80年代),在傳統考古學重建文化史(主要是考古學文化時空框架的重建)的基礎上,美洲考古學家以復原或重建文化形態(生產力、社會組織和意識形態為主)、解釋文化過程(主要是文化發展的動因,屬于過程考古學范疇)這兩個更高層次的研究為目標,以進化論、系統論和生態學理論為思想指導,通過物質遺存所反映的考古學文化的各個方面及其與環境之間關系的研究,來更全面、系統地解釋文化發展的過程。作為文化生態系統中生物環境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動物資源利用方式和聚落形態研究中有關適應環境的生存戰略(包括食物、供給、聚落和維持戰略)研究,使動物考古研究的重要性進一步突出。[13]西亞的農業起源有關狩獵到飼養經濟發展過程的動態研究也得益于動物考古的微觀研究。[14]在考古學發展新時期的當展新階段(20世紀80年代至今),動物考古對于新學派中社會考古學各種社會形態經濟基礎的研究具有很強的說服力。[15]在探究古代人類精神世界的認知考古學有關肖像象征意義的研究中,動物考古知識的應用也獲得了令人信服的成果。[16]考古學流派將研究重點放在人類的適應性與系統平衡上,提倡生態學、進化論和辯證法相結合,這一過程中美國學者威廉?馬夸特對肯塔基西部貝丘遺址采食者的研究就體現出動物遺存研究所起的重要作用。[17]在社會學中程理論被引入到考古學后,在將其作為連接經驗性考古學材料與高層次文化理論解釋的橋梁的過程中,劉易斯?賓福德(LewisBinford)最有代表性的工作之一就是記錄了許多影響動物組合特征和條件的自然過程,并將這些過程應用到考古記錄的解釋中。在這個成功的中程理論應用研究范例中,動物考古的作用功不可沒①。[18]綜上所述,考古學產生和發展的歷程中,動物考古都不同程度地做出了貢獻,在提高人類對古代人地關系的認識水平上起到了積極作用。
以北美為代表的國際動物考古學發展歷程在梳理了動物考古與考古學淵源關系的前提下,根據理論與實踐的特征將動物考古學發展的階段性特征重新審視一下,有利于正確評價亞洲動物考古在整個世界動物考古領域所處的地位和所起的作用。與考古學發展息息相關,國際上動物考古研究也是以歐美發達國家起步最早,以北美的階段性研究最具有代表性。以北美為代表的國際動物考古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即形成階段、系統化階段、綜合化階段。第一階段或開始形成時期(19世紀60年代—20世紀初),動物考古工作的貢獻主要在第四紀地質及舊石器時代考古的年代學和地層變化研究方面[19],如揭示人類的古老性,確定早期人類如何生存以及如何獲得食物并重建古環境。這些貢獻主要建立在應用地質學的地層學和古生物學方法的進化論理論基礎之上。這一時期環境決定論、環境可能論以及歷史學方法處于全盛期,而動物材料并未被納入考古學文化范疇當中。第二階段或系統化發展時期(20世紀40—50年代),動物考古工作者致力于兩個相關的目標,即了解動物的生物學及生態學特征以及認識人類行為的時空變化。這就要將理論及方法植根于如物理及生物等大量學科的系統性引入。大量分析性和人類學研究伴隨著如下兩個概念的出現而產生:中程理論和用來檢驗生存對策的經濟和生態學模式。這一時期的一大特點是強調方法的重要性。第三階段或綜合化成熟時期(20世紀60年代以來),隨著文化資源管理的快速發展,在很多方面開展的歷史時期動物考古研究以及大量開發出來的模型和預設對考古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文化生態學和人類學理論特別注重生態學和環境學議題,在動物考古實踐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目的在于研究適應、生存對策以及人與環境之間的功能性關系。可以這樣說,這一時期動物考古充滿了所謂新考古學的思考。[20]這一時期的一大特點是邏輯推理方法由歸納轉變為演繹。
動物考古的理論與方法及其回答考古學問題的研究層次基于達格拉斯?J.布爾(DouglasJBrewer)在《考古學方法與理論》所做的關于動物考古學的理論、方法與目標的論述,我們可以將各種論題按著研究層次劃歸到不同的組分中(見表1)。[21]從表1中可以看到,在生物學、社會學和人類學理論范疇內的各種理論框架下,動物考古學研究所涉及的考古學問題大多處于中等 研究層次,只是生物地層學及古生物學探討的問題處于基礎性研究層次;哲學范疇內,除了方法論里數據搜集處于基礎性研究層次之外,絕大多數理論框架下動物考古研究所涉及的考古學問題處于高等或者極高等研究層次;文化遺產管理范疇的均變論涉及較高等層次的研究;系統論范疇的社會經濟生態理論框架下探討的考古學問題處于極高等研究層次
關鍵詞:考古學;數字技術;教學
近年來,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和考古學多學科發展趨勢的加強,信息化、數字化成為學科發展的必然趨勢。以地理信息系統技術、遙感技術、全球定位技術等為主的3S技術,現代測繪技術,三維掃描技術,虛擬現實與重建技術等在考古學與文化遺產保護和研究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在新興技術的引領下,考古學研究突飛猛進,取得了豐碩成果。[1]與此同時,考古學科本身也在經歷著一場深刻轉型。這種轉型突出地表現在研究的內容和研究目的上,之前以物質文化史為主要內容的研究逐漸轉向對古代人和社會的全面研究。不僅如此,考古學田野操作的方式也在不斷變革,發展到今天,田野考古已經成為一門精細化操作的學科。從研究資料、獲取資料的技術和手段、分析和研究方法、闡釋理論和對社會發展規律的總結等不同層面,考古學逐漸從形成了一套完整而系統的科學體系。[2]研究內容、研究目的和操作方式的轉變必然要求數據采集、存儲、分析和展示手段的革新,相應的,在專業教學領域也必須適應這種新形勢發展的需要。在這種思維的主導下,考古學新理論新方法不斷引入,不同區域各具特色的考古學實踐也不斷推陳出新。所有這些,都對新時期考古專業教學提出了新的要求。
一、信息化、數字化是現代考古學發展的必然趨勢
中國現代考古學是一門年輕的學科,自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誕生伊始就與科學技術的發展有著不解之緣。當代田野考古學的兩大基礎地層學與類型學便分別借鑒了自然科學上的地質學和生物分類方法。近年來,考古學與科技緊密結合的趨勢更是突飛猛進,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越來越多的新興科技手段融入到考古學的研究中,如DNA技術,同位素技術等,科技考古實驗室也如雨后春筍般在各個高校紛紛建立,服務于教學和科研的需要。這其中,數字科技的發展,更是為考古學研究和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如虎添翼。數字技術應用于考古學最開始興起于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西方,主要以電子計算機技術、圖形技術和地理信息技術的應用和發展為主要標志。當時推動這一趨勢迅猛發展的主要推動力源自于考古學研究和文化遺產保護的迫切需求。二十世紀以來,隨著現代測繪技術、地理信息系統技術、全球定位技術、數據庫技術、三維掃描技術和虛擬重建技術的深入發展,考古學數字化信息化發展的趨勢不可阻擋,無論在學科研究還是文化遺產保護及虛擬重建和展示領域都有著日益重要的應用。推動現代考古學向信息化數字化發展的另一重要原因便是考古學空間分析技術的進步和聚落形態研究的發展。空間分析技術的進展開拓了考古學研究的新視野,為宏觀和微觀視角下的考古學解讀和闡釋提供了重要途徑。聚落形態研究興起于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北美地區,文化生態學、系統理論和空間分析是聚落考古研究同時并進的三個焦點。[3]聚落考古甫一誕生,便帶來了考古學研究上的重要變革。八十年代引入中國之后便迅速普及,得到行業內的廣泛認可。空間分析和聚落考古的發展,必然要求中國考古學傳統作業方式的變革,客觀上為考古專業的數字化和信息化發展起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二、傳統考古學作業和教學的主要方式
在很多人眼中,考古學是一門與各式各樣的“古董”打交道的學科,傳統的考古學教學與實習主要以手工操作為主。教學內容主要分為兩個關鍵環節,即課堂教學和田野實習。課堂教學的內容以考古學及相關學科的理論知識講授為主,依據不同的學科定位和區域特色,各個高校在教學內容和設置上各有側重。但總體來看,大都涵蓋考古學通論(考古學專業不同時段的考古概要,包括史前考古與歷史時期考古)、各時段考古、考古學理論方法技術、考古繪圖、考古攝影等內容,另外還開設有各具特色的專門考古。考古實習是考古專業教學過程中的重要一環,是培養學生的動手能力的和研究能力的基礎和關鍵。早期的田野考古教學基本每學期都有,田野考古教學的內容涵蓋了博物館與考古遺址考察、野外考古調查、田野鉆探、田野發掘、發掘資料整理和考古簡報撰寫等。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后,隨著學科的調整和不斷發展,考古實都固定在大學三年級,有的高校安排在第一學期,有的學校安排在第二學期,基本以一學期的時間為主。在早期的考古學教學實踐中,由于研究的目的主要以物質文化史為主,器物排隊和不同遺址和區域的考古學文化序列成為研究的重要內容。在這樣的思想主導下,特別注重學生動手能力的培養,無論是考古遺跡的發掘、數據的采集還是器物和遺跡的繪圖都特別強調學生的動手能力的培養。這在中國考古學的初創和發展初期培養了大量的專業人才,為學科的發展和文化遺產事業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隨著考古學信息提取手段的加強和研究的轉型,傳統的教學模式逐漸難以適應新時期的發展需要。首先,從研究的目的來看,之前以物質文化研究為主,零星涉及到其他標本的研究方式逐漸無法使用日益廣泛和多元化的研究需要。例如現在已經普遍開展的動物考古研究、植物考古研究等,采集標本的多樣化推動了考古學教學內容和方式的轉變;同時,隨著數據采集手段的進步和發展,傳統的繪圖方式和手法無論在精度還是效率上已無法滿足新時期的需要;再次,考古學空間分析研究的深入和推廣,對遺址和聚落布局的日益重視也促使了考古學操作手段的日益進步。
三、數字條件下考古專業教學
學科的轉型和技術的進步不斷推動教學方式的轉變,同時,考古學科的特點決定了新時期的考古學必須著眼于復合型、創新型人才的培養,在這方面,許多高校和研究單位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推行課堂、田野和實驗室三位一體的教學體系,成立實驗教學中心和教學實踐基地等,近幾年一些單位大力推行的實驗室考古就是這方面的重要舉措。實踐教學是考古專業的重要特色之一,著眼于新時期考古學科的發展,教學觀念、教學方式和教學手段也要進行適當的改變。教學觀念的轉變體現在考古專業教學的各個環節,無論是課堂、實驗室還是時間基地,要將復合型、創新型人才培養的理念貫穿到專科教學的整個過程。專業課的教學必須緊緊把握住當前學科發展的趨勢,從課堂教授開始有意識地加入學科發展的新動向和新趨勢,夯實基礎,將學科發展的新應用和新實踐及時引入課堂教學。同時,在教學的同時也要發揮學生的積極性主動性,采用啟發和引導的方式,學生大膽接受和嘗試新興技術和新事物,引導大家動手參與實踐,培養學生的專業興趣。在實驗室教學中,伴隨著考古學和文化遺產事業的迅猛發展,一些單位成立數字考古實驗室或者GIS考古實驗室,將地理信息系統技術、遙感技術、全球定位技術、測繪技術,三維掃描技術,虛擬現實與重建技術等引入實驗室教學,通過動手操作和實景展示來培養學生的興趣,推動專業教學方式的轉變。在傳統的教學中,文科實驗室的發展一直處于比較弱勢的位置,尤其是早期不僅經費缺乏,師資力量也是嚴重不足,這既與學科的設置有關,也跟教學理念密不可分。數字考古實驗室的建立,為專業教學提供了更多的選擇。此外,在數字考古教學的推廣過程中,一些公司與考古文化遺產機構相合作,推出了一系列考古模擬教學軟件,讓學生在娛樂中體驗考古學的魅力,不失為一個重要途徑。實踐教學是考古專業的特色所在,新時期的考古專業教學,除注重基礎能力的培養外,也要大力引進新興技術和手段,將日益精密的考古學研究落到實處。無論是勘探調查、考古發掘還是后期的資料整理,都要將考古學的基本理論方法同新時期的新趨勢結合,普及和推動信息化和數字化發展的趨勢,引導學生在實踐中發現問題,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在數字化發展方面,數字化采集已經發展成為新時期考古學的主流,包括調查、鉆探和發掘信息的集中管理、遺址和遺跡成圖、三維掃描與虛擬重建等技術已經引入到大大小小的工地。但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是,由于新興技術的復雜性和知識儲備的不足,實踐教學中已經出現了部分學生對新興技術不適應、理解和掌握難度大的現象,這既與傳統的學科設置和劃分有關,也同現行的田野工作狀況有關。目前在一些工地新技術的運用上,多數采取了聘請專業公司的方式,學生缺少實踐和操作機會,這也是以后需要關注的一個問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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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考古學概論》編寫組.考古學概論[M].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20.
1、考古與媒體
1)考古和媒體的合作歷程。
考古和媒體合作的歷史很久,莫蒂墨•惠勒爵士作為將考古和媒體聯系到一起的創始人,揭開了考古和媒體的新歷程,并為此做出了卓越貢獻。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蘇秉琦作為中國著名的考古學家也首次主張應建立考古學的公眾傳媒意識。隨著時代的發展,國家和媒體對考古的關注度日益加深,公眾考古和媒體和合作逐漸鍵入確立階段。
2)公眾考古傳播存在的問題及應對。
在考古傳播中,公眾對考古學科知識的了解日益加深,但與實際的考古之間仍存在一定的差距,主要表現在:考古學具有嚴謹、理性的學科特點,而傳播學具有感性、通俗的學科特點,兩者存在沖突;‚考古學和媒體界存在不一樣的職業特性,考古學更注重條理、學術,而媒體更注重趣味和時效;‚考古界和媒體界在價值需求方面存在差異,考古界注重對過去的研究,而代表大眾的媒體在考古上的鑄就更強調對知識的了解和對傳統文化的感知。
3)公眾獲取考古信息的主要途徑。
通過調查研究,目前大眾對于考古知識的了解是比較客觀的,但仍然與考古有一定的距離感。公眾主要通過大眾傳播媒體來獲取考古信息,并且在考古學者和傳媒的沖擊下,對遺產和文物有了更深刻的意識。因此作為考古工作者更要有傳播考古學的責任感,并通過與媒體的互動與合作,向公眾傳播考古知識,滿足公眾需求。
2、考古學大眾傳播的類型
根據不同的傳播介質,將考古學大眾傳播分為四種類型:平面印刷媒體,例如雜志、圖書、報紙等;廣播媒體,例如電臺、電視等;數字媒體,手機、互聯網等;娛樂媒體,包括以上各種以及電子游戲、唱片等。在我國,考古學主要依靠平面印刷媒體和廣播媒體等進行傳播,數字媒體和娛樂媒體也逐步進入人們的視野,它們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剛興起的新媒介,在大眾中有極高的關注度而且傳播速度迅速,因此要在前兩種傳播方式的基礎上,更加重視后兩種傳播方式。
二、考古學大眾傳播下的媒介倫理
1、考古學的學科特征與職業規范
考古學的學科特征比較復雜,它是介于文科和理科之間的學科,主要是對古代遺物和文化以及人類的生活狀態進行研究。現在隨著考古技術的不斷發展,考古研究也應用了地質學、生物學、物理學等學科的研究方法,現在隨著考古技術的不斷發展,考古研究也應用了地質學、生物學、物理學等學科的研究方法,從這個角度來分析,考古學帶有自然科學的特征,所以我們在研究公眾考古學傳播目的過程中,應該充分認識考古學的學科特征,然后具體分析傳播目的和手段。考古公眾傳播的重要性和可行性越來越受到學術界的重視,并且出現了多媒介、多角度研究公眾考古工作的行為,但是我國還沒有專門從事公眾考古傳播研究的人員,所以需要組織和培養一批專職公眾考古人員。為了保障公眾考古從業人員工作的順利開展,需要制定相應的職業規范,比如《文物保護法》、《田野考古工作規程》等;另外一方面,還需要一些區別于一般性的考古規范,要滿足:第一,專業性,就是要求公眾考古從業者是受到考古文博類專業教育的人員;第二,傳播性,公眾考古人員應該認識到自身工作的大眾傳播性;第三,實踐性,能夠積極實踐多種傳播模式。
2、媒介倫理
從大眾傳播的角度來分析,媒體工作者需要具備一定的社會責任,所以需要制定相關法律來約束媒體行為,并從道德角度分析媒介的倫理問題,加強媒體從業人員的責任感。道德是針對個人自主和自愿行為的,也為實踐者提供了道德借鑒,為解決現實問題提供了道德范本和理論依據,作為公眾考古傳播的媒體合作者,更應該強調絕對倫理,采納義務論倫理,在行動中遵循一定規則。媒體應該具備將考古信息提升為公眾利益和社會責任的高度,遵循媒體職業道德,突出媒體的公益性和公共性,為公眾提供真實的考古信息,也提升媒體自身的社會公信力。
3、考古與媒體的信息交流
對于媒體從業者如何深入了解考古學,本文認為媒體從業者應該首先重視考古學學科的特質,尊重考古學的實證性、考古工作的學術性、漫長性,將自己對考古信息的價值訴求集中于考古研究中,這樣就能夠獲得考古工作者的信賴,實現雙方的有效溝通。另外,媒體從業者應該對社會和公眾負責,明確考古信息的客觀價值,并給予真實報道,雖然一些虛假報道會吸引更多關注,但是會誤導公眾,甚至影響媒體自身的公信力,后果不堪設想。
三、考古——傳媒人才培養
1、考古——傳媒人才培養的目的及意義
根據傳播考古學的理念,媒體應該是其中的研究重點,所以完善考古界和媒體界之間的交流機制,加強雙方的合作互動,特別是培養專業公眾考古傳播人才,成為其中的必備工作。本文認為公眾考古傳播人才培養包括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與媒體交流的公眾考古人員,第二部分是具備一定考古知識的媒體從業人員。二者都是選拔培養考古——傳媒復合型人才。傳媒人才是在大眾傳媒中以創造性勞動為社會和人類傳播事業做貢獻的一群人,所以公眾考古傳播人才的培養就可以認為是創造性探索公眾考古傳播模式的途徑,從而為完善公眾考古傳播機制提供基礎,所以需要考古和傳媒兩個方面的共同努力。
2、考古——傳媒人才培養的可行性途徑分析
關鍵詞:科技考古;計量分析;發展趨勢
科技考古是考古學的一個重要分支,主要是指利用現代科技手段分析研究古代人類文化遺存以及與人類活動相關的自然遺存,獲得更多的古代人類活動信息,從而盡可能地構建古代人類社會的面貌。
19世紀中葉,近代考古學開始形成。進入20世紀以后,各種自然科學和技術都有快速發展,并在國外考古學中得到廣泛應用。中國的科技考古事業可追溯到20世紀50年代初期,逐漸發展到21世紀的今天已有較大進步和喜人成績。
科技考古涉及的范圍比較廣泛國內已有學者專文介紹過,它包括年代學研究、環境、植物與動物考古學研究、體質人類學研究、物質結構及化學元素分析、田野考古新技術、計算機技術考古及文物保護等方面。
科技考古的文章主要發表于《考古》、《考古學報》、《文物》、《考古與文物》、《故宮博物院院刊》、《敦煌研究》、《中國歷史文物》( 原《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 、《江漢考古》八種考古類刊物上。其中《考古》、《文物》、《考古學報》是中國文物考古界公認的三大權威刊物,代表了中國文物考古的學術主流,都是重要的中文核心期刊。
有學者采用科技文獻計量學的方法,在對九種中文核心期刊(其中八種考古類核心期刊,一種為物理核心期刊)《考古》、《考古學報》、《文物》、《考古與文物》、《故宮博物院院刊》、《敦煌研究》、《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現《中國歷史文物》)、《江漢考古》、《核技術》等所刊登的科技考古論文的統計中發現:我國科技考古論文統計曲線呈現三個平臺,它印證了我國科技考古的三個歷史發展階段:即倡導期(1950-1977),初步發展期(1978-1989),快速發展期(1990-2002)。這種采用科技文獻計量學的方法,對中文核心期刊所登載的科技考古論文進行文獻計量統計,很有學術意義和價值。我們借鑒文獻計量學的方法收集和整理我國科技考古文獻,不僅看文獻的數量,也分析文獻的質量和內容。綜合上面各種因素,本文選擇了考古學界認可度較高、影響較大的考古三大刊近十年發表的文獻進行統計和分析,以期了解和總結近年來我國科技考古的發展情況,進而提出對我國科技考古發展趨勢的一些拙見。
考古三大刊十年來(2005-2014)來共發表科技考古論文150篇(見表1)。每年大約都有10多篇文章,每年文章的數量變化不大,其中《考古》最多,有87篇,占總數的58%,《文物》的數量也不少,約占33.3%,《考古學報》數量最少。
按大分類統計(見表2),年代學研究19篇,環境考古學(含動植物考古)研究32篇,體質人類學研究7篇,物理化學分析技術70篇,田野考古新技術16篇,計算機考古3篇,文物保護研究8篇。數量統計表明:高新技術在考古中應用的次數頻率在增多,其中應用最多的是物理化學方法(含核技術),特別是金屬分析占據重要位置,環境考古學研究呈上升趨勢;傳統的碳十四測年仍然占有一席之地。但是這里需要特別說明的是,許多考古新技術的應用無法從這三大期刊中反應出來,這三大期刊更多的反應的是這些技術對考古研究的促進作用,許多領域還沒有廣泛的推廣開來,受眾的群體還不多,所以科技考古要得到發展,首先就要突破傳統考古,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適當的降低門檻。
十年來我國科技考古事業的確有較快發展,得到學術界的普遍重視: (1)《文物》、《考古》雜志開辟的“科技考古”專欄,幾乎每期都有科技考古文獻發表。(2)各地的文物,考古雜志都有一些科技考古。(3)一些科學史研究雜志也有科技考古文獻發表。(4)近年來發表的考古報告和出版的考古報告,大都附有科技考古分析報告。(5)有數量可觀的“科技考古”論文集出版。(6)一些考古文集和科技史論文集中發表了部分科技考古論文。(7)近年來舉辦了數屆“科技考古學術研討會”。(8)一些高校紛紛成立科技考古系,培養科技考古方向的碩士和博士生。(9)部分高校和研究單位先后成立科技考古研究室(所)。(10)各種中外聯合考古隊在全國各地的考古工地上正在進行不同規模的科技考古調查和發掘。(11)中外學者合作的科技考古研究也正在進行中。
通過分析近年來科技考古的成果,我們可以發現一些問題:1、科技考古基礎理論的建設很薄弱;2、科技考古學的多學科協作研究還不夠深入;3、我國考古發掘和考古研究的國際合作還不夠活躍。
總起來看,隨著考古學對生態環境、文化整體面貌以及文化間相互關系綜合研究的不斷加強,近年來科技考古的研究重心也在產生變化。如果說過去的研究更偏重于單個遺址、單一材料或某一種技術手段的應用,那么現在的研究更強調研究對象的整體性和研究方法的關聯性,具體說來,如下3個趨勢正變得越來越明顯:
一是更加注重研究古代人類與社會及自然環境的關系,對古代遺物和遺跡的分析研究不再停留于“是什么”的層面上,而是要繼續探究“為什么”的問題,也就是文化嬗變的動力問題。科技考古與考古的關系變得更加密切,因為兩者的目標其實并無二致。科技考古越來越多地強調最大限度地提取考古遺物和遺跡所蘊含的信息,并從各個不同學科的角度加以釋讀或分析,以期更全面地了解研究對象所處的自然和社會環境及其演變的規律。
二是更加重視不同區域技術與文化發展所顯示出的獨特性,冶金考古對云南、新疆和陜西漢中等地區金屬技術特征的揭示就是很好的例證,玉器考古對各地玉料礦物學特征的揭示亦復如是。注意技術與文化演進中的區域性特征,不僅有助于認識地理及環境背景的重要性,而且是為了更好地探討不同區域或不同人群之間的文化交流與互動,從多種角度揭示文化演進背后的動力。
三是科技考古各分支學科之間的聯系更加密切,這不僅體現在研究對象可能出自同一考古遺存,而且體現在研究手段上互相借鑒、互為補充,從而使得相關研究更加全面而深入。隨著研究方法或手段的不斷進步,研究者能夠獲得的信息也更加豐富,因而能以更廣闊的視野、更多樣的角度來分析或闡釋這些信息,并有條件展開綜合性的比較研究。
最后需要強調的是隨著信息化時代的到來,計算機的應用越來越廣泛,計算機軟件越來越多樣,許多都能很好的促進科技考古的發展,我們需要更多的了解,更多的向其他學科,其他國家,其它領域學習,拓寬視野,利用更好的科學技術來協助考古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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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考古學;區系類型學;文化區
中圖分類號:K85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0)19-0100-02
考古學文化的區,指的是文化區。在考古學上的意義就是指一個考古學文化分布的地理空間范圍。一般情況下,一種文化分布的地理空間范圍(相對比較大的地理空間)就是一個文化區。研究它的首要目的,是為了區分各種考古學文化在一定時期內的空間分布,從而為進行較大范圍內的橫向考古學文化研究奠定基礎。
考古學文化的區、系、類型學是建立在文化遺存之間或遺址之間的比較之上的。比較是人類認識事物的最基本方法之一,也是人類思維中最經常的一類活動。有比較才有鑒別,沒有比較,人類認識事物的過程就不可能完善,人類的知識體系也無法存在。只有在研究中比較考古學文化的不同現象,才有可能發現出他們各自得內涵,才有可能對他們產生概念上的認識。區、系、類型的研究方法就是一種比較法,這里所指的比較不是潛在的、無意識的,而是刻意的、有意識的。世界上各事物都存在某種聯系與依托,同時,這些事物都處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范圍內,只有通過比較,才能使事物的特征更加鮮明。
由于不同地域的人類所處的自然環境,獲取生活資料的方法各不相同,生活方式也各有特色,因此,古人遺留下來的文化遺存或多或少地存在差異。這些差異,就是我們區分不同考古學文化或不同文化類型的關鍵依據。
我們在做判別和區分的時候,是離不開考古地層學和考古類型學來做依托的。首先,我們應根據考古地層學原理,與自然科學相結合,借助現代科學測年法,確定某一地區考古學文化發展的序列及相對年代;其次,在具體開展考古發掘和研究時,應先從單件的器物,或個體遺跡入手,從對遺跡遺物形態特征的研究,上升到聚落群體的研究,其中包括聚落內各遺跡之間的關系。接下來,從聚落之間的比較上升到聚落群的比較,通過聚落群之間相同或相似的文化因素的比較研究,確定文化區,這便是所謂的從器物本位上升到聚落本位,再上升到文化本位,最后上升都最高層次,即社會層次。在對某地區的田野考古發掘積累到一定量之后,根據一定數目的已發掘的遺址,設法搞清某種考古學文化的特征,包括墓葬、建筑、陶器、農業生產等。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通過考古類型學的研究,在更大范圍內比較不同遺址,從而認定同一考古學文化的分布范圍。要確定一個考古學文化區,一定要經過反復比較;同時,這些要比較的遺址,必須經過正式發掘并具備一定量的遺跡遺物基礎。在進行兩個遺址比較時,主體部分至少應有50%以上相似特征的文化因素,這樣才可確定兩個遺址或兩個遺址中的某個文化層屬于同一文化。如果僅有少量相似的文化特征,一般情況下,僅僅能視作是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而非同一文化。
同時,在比較中,我們還應注意某一文化區周邊器物的其它文化區。在同一文化區內,最典型的文化特征集中的地區為中心地,即文化中心。而離文化中心最遠的地區為文化邊區地區。這些邊區的文化由于多數情況下處于兩種文化區的交界地,一般都是兩種文化的交界處,包含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文化因素。因此,劃分邊區文化區的范圍十分繁雜,一定要格外留意,要經過正式發掘并且加以量的比較,才能比較準確地做出劃分。當然,確定文化區的中心也很重要。如果中心確定不準確,那整個文化區的范圍就會被劃大或是圈小。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文化區的范圍,即文化邊區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動態的,是隨著時間的發展不斷變化的。因此,我們要通過精確的分期及大量的研究比較,才有可能確定出不同時期文化區的范圍。
考古學文化的系,是指文化發展的系統或者系列,也就是考古學文化縱向的發展脈絡。一般情況下,它是由若干個有時間發展關系的考古學文化構成的,是某一區域內文化發展的先后序列。世界上任何一種文化都有一定的時間范圍,與此同時,每種文化又一定與該地區先后的文化有著某種關系。反映到考古學文化上,則表現為每一種考古學文化都具有其產生淵源及發展方向。所以,每一個考古學文化系統都是由若干縱向發展關系的文化構成的,而要確定一個文化系統,也必須建立在考古地層學與考古類型學的基礎上。具體來說,考古地層學主要靠研究判斷在某地區內各種考古文化出現的先后順序,而考古類型學則是通過對具體的遺物的研究分析,以此來確定器物之間前后承襲的發展關系。
考古學文化的類型,指的是文化類型。關于它的具體含義,目前還存在一定爭議。多數學者認為它指的是在一個考古學文化的分布區域內由于微環境的條件差異,包括自然環境、地理條件、其它文化的影響等因素,在主體文化因素一致的前提下,表現出某種地域性的差異。這種地域性的差異通常就會用考古學文化類型來定義。當然,每種文化類型也存在一定的區域性。
一種考古學文化可能由幾種考古學文化類型(地區類型)構成,由分布在一個區域內相似的若干個遺址構成。因此,盡管文化類型也有時間上的差異,但更多的表現卻是空間上的不同。這種文化類型,也可以叫做文化分支,它對于進一步了解考古文化發展的復雜性,是相當有意義的。
在人類學研究中,人類文化即有普遍文化與亞文化之分,亞文化表現出不同的地域性、民族性、甚至是職業性。在文化的主題因素一致的前提下,文化類型就可以視為一種考古學文化的分支、或是類似于文化人類學上所說的亞文化。文化類型主要表達的,是一時期內不同空間上所表現得文化差異,而分期則注重表現相同空間內不同時期的文化差異,應該把它們的側重點搞清,不要混淆。
從理論上講,統計的器物類型越多越好,這種文化因素分析法是從具體的器物、遺址、到遺址群、再到文化區、最后再到不同文化區之間的文化因素比較,也包括早晚文化的比較,這樣才能建立出某一地區文化發展的時空框架。
在運用比較法的時候,我們不能僅依據某單一方面,如果因為客觀條件的限制,只能依據一個方面,也必須盡可能得從多角度全面加以分析。例如,一個考古學文化的陶器比較,我們要從紋飾、器形、陶質、陶色、制法等多方面,只有這樣才能比較準確地判別出文化的屬性及某些文化因素的來源與早晚關系,不能僅依靠簡單的比較就得出某兩種文化屬于同一考古文化或不同文化,一定要有一個全面的定性、定量的研究。
在考古學的研究中,無論是在史前時期還是在歷史時期,區、系、類型學都是一項基本的研究問題。在史前時期,尤其是新石器時代,它更是一項基本任務。考古學文化區、系、類型學框架的建立,為我們從宏觀上探討歷史文化,探究民族的形成發展以及民族文化的變化等重大問題奠定了基礎。區、系、類型學是從實踐中得出,再回到實踐中檢驗,并且在反復檢驗中指導更高層次的研究方法。確立區、系、類型學的基礎前提是正式發掘的大量田野考古資料。也就是說,只有當考古工作者通過考古發掘獲得了一定量的可靠的資料,才能設法確立出考古學文化的區、系、類型,同時,這個區系類型必須在日后的發掘中不斷檢驗并完善,并進一步指導更高層次的研究分析。要通過反復的驗證,不能拘泥不變,輕易下結論。我們知道,仰韶文化是我國第一個被確立的新石器時代文化。然而,自從它最初被確立開始,直到今天,有關它的認識都是隨著田野考古工作的不斷發展,資料的不斷豐富,以及研究的逐漸深入日益完善并改進的。并不是從它一經發現便得出今天的結論。我們對任何一種考古學文化的區、系、類型的研究,都要經過反復驗證,要掌握大量的真實材料,同時采取科學的態度。
任何文化都有一定的時空范圍。對于考古學文化區、系、類型學來說,區是塊、系是條、類型則是分支。這三個方面既有區別,又有聯系。在研究中,我們要從宏觀上加以注意,不能將它們割裂,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考古學文化有一個更為科學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