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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我便去教室上早自習,一到座位上就聽到同桌說:“吸氣、呼氣;吸氣、放屁;污染空氣!”
他還特意在手臂上使勁吹了一下。還別說,那聲音真像放屁聲。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是誰在放屁?”同桌就站起來大聲說:“是×××在放屁。”
然后就裝出一副昏倒的樣子,又說:“難怪那么臭呢!”他的一席話把大家的眼神全都聚集到了我身上。
太尷尬了!5555……這時,我的救命星———語文老師來了,她使大家的眼神都從我的身上移開了。
語文老師早自習來,不用說,今天班主任肯定不在。
性別:不男不女
第一節是語文課,只聽老師說道:“來、今天你們介紹一下自已吧!”
我心里暗喜道:嘻嘻、我報仇的機會來了,誰讓同桌的發言水平不高呢!
輪到同桌是,他介紹道:“本人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眼睛不大不小……”My good!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等到花兒都謝的時候,終于,聽見同桌說:“姓名,××,年齡,13,性別……”
“不男不女。”沒等他說出“男”字,我就立刻大聲接上說。“哈哈哈哈……”全班都笑翻了!同桌也只好跟這傻笑。唉、可憐的同桌!
一下課,同桌就問我:“你上課干嗎這么對待我?”
我說:“我這是在幫你啊!我是怕你沒有“不什么不什么”的詞語可用,你應該感激我。”同桌立刻反駁我:“誰要你幫我?!”我說:“那你早自習是怎么對待我的呢?”
同桌無語了,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我們班上很多人都是歌迷,也包括我同桌在內。聽見班上有人在唱。我想,同桌肯定也會跟著唱的。
果不出我所料,同桌開始唱歌了:“求求你給我個雞腿,不要在雞腿上吐口水……”
好好的歌詞怎么會變成這樣啊!
總算熬到了中午,可以吃飯了,我決定在整一整同桌。
他和我是在一張餐桌上吃飯的,他吃飯的時候,因為飯里拌了湯,所以吃起來難免會有聲音。
我裝出奇怪的表情問了一句:“誰在擦鼻涕?”
換了座位后,馮文依舊會來找我說些話,我只是有一無一的回答,其實,我不想面對他.
"姐,你心情不好嗎?可以跟我說嗎?"
"姐,你給我一個微笑好不好?"
"姐,今天我看了一個故事很好笑,我講給你聽`````"
就是這樣的日子,馮文像個孩子,而蘭楊卻變的很少跟我說話了,是因為我們特殊的關系導致這樣的嗎?"
暑假來了,第一天,第二天,我每天都在默數時間,我依舊對蘭楊思念地熱烈.馮文也趁這個時候去上海了.酷暑的天,熱著頭,悶著心,只能一遍一遍做著掙扎,經常接到馮文的電話,每次和他聊完后總會輕松一大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每天是在困惑什么.
開學后
"姐,一個暑假不見了,你還好嗎?"
"嗯,一個樣子."
"瘦了呢.嘿,姐發現我帥了沒?"
"怎么還是那么自戀?"
"姐,我給你唱首歌怎么樣?"
"算了,你唱歌隔壁的被繩子捆住牛也會自動猙脫逃跑掉."
哎,拿他沒辦法,"快唱吧,趁著我還有好心情."
果然,一陣一陣的嚎叫刺激著耳朵,總算可以勉強聽的出歌詞,這首歌曲叫《我愛你你卻愛著他》黑龍的吧.
這是什么暗示?不解.搖搖頭,不要想太多了.
"姐,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好嗎?"
面對著他帥氣的面孔,真誠的眼神,我真的無法拒絕,我只是笑笑,沒說什么.心里卻好亂.
那一天終于來到
"楊,我們分手吧."
一張紙條傳遞,久久收不到回信.我的心在痛,楊,其實我真的掙扎了很久,真的對不起.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離開我?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你離開了我,今天果然啊,琪,我什么做的不好嗎?我為了你我可以改變全部."
心痛,心酸,楊真的對不起.只是一味壓抑自己的淚水,不想再改變自己的決定.
悠揚的下課鈴聲響起,不經意觸碰到了他的眼眸,是黯然的神傷,是痛楚,又那么讓人憐惜.真的,我們不再說什么了,我的眼里也再沒了曾經的歡樂.
每次,馮文到我旁邊時,便會不經意瞥見他,每每那時,他就是背向著我們,和后面的同學在說笑著些什么,好象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他竟然可以在一天之后變的那么快,和以前一樣開心.只是,我能明白,他真的很落寞.
我們的乘法口訣很厲害的……幾個科學家在一起開會,有人問11乘11等于多少,美國科學家恨不得把腳丫子搬出來數,中國科學家立即答出是121。美國科學家馬上嚴肅批評道:“數學怎么可以蒙呢?科學是個很嚴肅的話題。”然后他掏出計算器按了半天,果然是121,不禁驚訝:“哇,你丫蒙得還真準!”
有三只小蝌蚪,它們去飯館吃飯,等了一會兒,上了第一道菜,是炸青蛙。三只小蝌蚪不約而同地唱起來:“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爸爸是玻璃廠的工人,有戴手套干活的習慣。一天下夜班,他坐出租車回家。當車子經過郊區的一片小樹林時,一陣涼風襲來,爸爸覺得有點冷,就從兜里掏出手套帶上。司機從后視鏡里看見了,小心翼翼地問:“兄弟,你在干什么?”
“哦,沒什么,習慣了。我每次干活的時候都要戴手套,這樣既不會割傷自己,又不會留下痕跡……”
和男生出去春游,看見有狗在陽光下睡覺,遂裝成很愛小動物并且很嬌憨的樣子,撫摩小狗問:“你是睡了還是一只死狗啊?”結果被狗追出500米。
一位中年人到外地出差,進了當地一家私人旅館。
頭一天晚上就餐時,中年人看見菜碟的邊緣有幾塊污漬,很不放心,就詢問旅館老板:“這只菜碟看起來不干凈呀。”
老板回答:“放心吧,礦泉水會讓它很干凈的。”
聽到如此回答,中年人非常安心地吃起飯來。
一個星期過去了,中年人每天在旅館用餐,和旅館里的一條大狗混熟了。
離別的時候,當中年人跨出大門,那條狗依依不舍地追上來,死死纏住他不讓離開。
旅館老板看見了,走上前拍拍狗的頭,輕輕地說:“讓客人走吧,礦泉水。”
一小偷偷了一西瓜,邊跑邊唱:“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
種西瓜的老太太邊追邊哭:“看我流淚,你頭也不回。”
警察看到了就去追小偷,邊追邊唱:“一定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想要逃。”
小偷邊跑邊唱:“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腳步。”
小偷被抓住了,法官唱:“還有什么話要說,還有多少淚要流?”
小偷哭著唱道:“求求你給我個機會!”
警察唱:“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農夫要殺公雞卻逮不著,于是抓起母雞對公雞說:“再不下來,讓你當光棍兒!”
公雞說:“你以為我傻呀,我下去她就成寡婦了……”
某飯店養只鸚鵡掛在門口,有客到就說:“你好,歡迎光臨!”
一天一常客想:我快點進看你有何反應。他“噌”地就跑進去了,鸚鵡說:“我靠,嚇我一跳!”
話說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就在那條最長最可怕的路上,計程車司機開過那里。
有個婦人在路旁招手后上了車,一路上蠻安靜的。
后來那婦人開口說話了。
她說:“蘋果給你吃……很好吃的哦……”
司機覺得很棒,就拿了,接著吃了一口……
那婦人問:“好吃嗎?”
司機說:“好吃呀!”
婦人又回了一句:“我生前也很喜歡吃蘋果啊……”
哇……司機一聽到,嚇得緊急剎車,面色發白……
地點水兒家的魚塘邊。
人物水兒男,二十五六歲左右,水產養殖專業戶。
魚兒女,二十三四歲左右,水兒的新婚妻子。
蓮兒女,二十五六歲左右,水兒的高中同學。
[水兒家的魚塘邊。
[水兒、魚兒各在舞臺左、右兩邊,焦急萬分地注視著魚塘。
水兒(唱)自從辦了養魚塘,
魚兒(唱)日里夜里掛心上。
水兒(唱)魚兒活潑我高興,
魚兒(唱)魚沉水底我緊張。
水兒(唱)眼看魚苗漸漸長,
魚兒(唱)致富之路愈康莊。
二人(唱)誰知平地起風浪,
旦夕洪福變禍殃。
水兒(對著舞臺左前方)游啊,游啊,求求你們,快游啊!
魚兒(對著舞臺右前方)游啊,游啊,求求你們,快游啊!
水兒你給我好好地游,我喊你老子,行啊?
魚兒你給我好好地游,我喊你祖宗,可好?
水兒哎喲,你怎么又肚皮朝上了?
魚兒哎喲,你怎么又翻起白眼了?
水兒(急得跺腳)魚兒啊——
魚兒哎——(急奔過來)水兒?這邊的一千零八條魚有什么情況?
水兒(垂頭喪氣地)有什么情況?一個個地肚皮朝上!魚兒,那邊的五百零五條魚情況怎么樣?
魚兒還能怎么樣?用一句“奄奄一息”來形容最恰當!
水兒這可是全家最后的希望啊!
魚兒可不是嗎!(急速思索)前天獸藥門市部那賣藥的來看了說叫我們換水?
水兒馬上就給魚塘換了水。
魚兒后來那賣藥的又叫我們結塘?
水兒我們立刻就結塘。
魚兒他叫我們把那好魚病魚分開?
水兒我們一分鐘也沒耽擱就分了……
魚兒他叫我們把那有救的撈起來放網箱?
水兒我們一秒鐘都沒錯過就撈了……
魚兒這該換的換了該結的結了該分的分了該撈的撈了,你說還能怎么辦呢?
水兒(心煩意亂)亂七八糟說的什么東西?聽著我頭都暈。哎?我說你不在那邊看著小魚塘,跑這邊來干什么?
魚兒咦?剛剛不是你叫我的嗎?
水兒我叫你了?你是不是神經功能出問題,得了“幻聽”了?
魚兒呸!你說我神經功能有問題,就是說我神經病了是不是?我有了神經病,你就好名正言順的去找“同桌的她”——蓮兒了是不是?
水兒你倒像是美國的新聞發言人,越扯越遠了。你說,我到底什么時候叫過你?
水兒你剛才不是叫“魚兒——”(學水兒)的嗎?
水兒(抬杠)我那是叫(朝魚塘一指)水里的魚兒,哪是叫你呀?
魚兒我怎么知道你是叫水里的魚兒,還是叫我這個岸上的魚兒呀!
水兒你說你什么名字不好叫,偏要叫個魚兒?這節骨眼兒上你不是添亂嗎你?
魚兒你這個人還講不講理了?這名字我爸爸媽媽都喊了二十幾年了,哪是今天才起的名啊?再說,當初你追求我的時候說什么來?(學水兒)我叫水兒,你叫魚兒,魚兒一天也離不開水兒,我們倆是天生的一對兒……是你說的吧?今天我這個名字就礙你事了?
水兒你還一嘴的大道理呢嘛!
魚兒我就是有理!
(唱)魚塘是你貸款你來承包,
魚種是你決定要選哪條。
魚食是你平時親手去喂,
魚藥是你進城自己去挑。
我沒說埋怨你就算拉倒,
憑什么把我當成出氣沙包!
(白)我,我……(一屁股坐在舞臺正中的地上,抽泣)
水兒(明知理虧,嘴硬)哭哭,就知道哭!我還想哭呢!
魚兒(放聲)嗚——
水兒(賭氣)要是能把魚哭活了,我跟你一起哭!
魚兒嗚——
水兒(急)別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講理,我無能,我沒用!主意是我拿的,決心是我下的,要扒房要賣地要坐牢要殺頭都我去,跟你沒關系,好了吧?我,我……(想哭又忍著,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噗——
[水兒和魚兒背對背坐著。
魚兒嗚——
水兒噗——
[二人漸漸平靜。
魚兒(用胳膊肘碰碰水兒)水兒?
水兒魚兒……
魚兒我不是想跟你吵架。
水兒我也不想跟你發火。
魚兒你急得兩天都沒吃飯了。
水兒你煩得兩夜都沒睡好了。
魚兒(轉過臉,看著水兒)你看你,急得眼睛像個紅桃,像牛魔王。
水兒(也轉過臉,看著魚兒)你看你,急得臉色像張白紙,像……林黛玉。
魚兒(哧的一笑,愁容又起)唉,都是為了這些魚兒……
水兒可不?都這些魚兒給鬧的……魚?(突然跳起)光說話,快看看魚怎么樣了!說不定這一刻功夫就好轉了呢?
魚兒看看,看看!
[二人急速奔至左邊魚塘,焦急地看魚,舞蹈。
[二人又快速奔至右邊魚塘,焦急地看魚,舞蹈。
[二人由盼望、失望變為絕望。
魚兒死得差不多了,怎么辦啊?要不要去找村里的干部反映情況?
水兒你以為現在的村干部還像過去那些跟群眾打成一片的老干部?他喝酒打牌還忙不過來呢!還來幫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忙?
魚兒不行!我們再找那賣藥的!殺蟲特殺蟲特,這哪是殺蟲?這不分明是殺魚嗎!
水兒都找了好幾趟了!
(唱)前天還說要提供幫助,
把損失降到最低限度。
昨天看勢頭阻擋不住,
一撒手他就徹底不顧!
魚兒不行!他不管我就坐到他店里去!
水兒他要真的不認帳,不要說坐到他店里,就是睡到他店里又有什么用啊?
魚兒難道就這么認了?這“殺魚特”……
水兒殺蟲特!
魚兒都差不多!這七塊錢“殺魚特”讓滿塘一千九百三十四條魚都病入膏肓,眼看就要全部陣亡……(突然想起)不好,媽還在家等消息呢!
水兒你在這塊也不頂事,快回家照看她!
魚兒哎。(急走)
水兒記住,就說魚好多了,媽有糖尿病高血壓。
魚兒知道,一說真實情況,媽也得病入膏肓……
水兒(氣)你!
魚兒呸呸!打嘴!我被魚給急糊涂了。(欲下又回)哎,我哥哥打電話說下午要來我家。
水兒(沒好氣地)他不是關心魚,他關心的是他借給我們的三萬塊錢……也別告訴你哥真實情況,免得他為那三萬塊牽肚掛腸!
魚兒兩口子不像養魚專業戶,倒像是。(匆匆下)
[水兒走到魚塘邊,作撈魚狀,放下,又撈起一條。
水兒死吧,死吧,連我一起死了算了……(忍不住心疼的掉淚)
[蓮兒邊打手機邊上。
蓮兒張科長,傳真收到了吧?……好,好的,太感謝你了,有消息請隨時跟我聯系,再見。(關機)
[水兒渾然不覺。
[蓮兒見狀,故意輕咳一聲。
[水兒聞聲慌忙掩飾。
蓮兒水兒。
水兒(打起精神抬頭,驚訝)蓮兒?你怎么來了?
蓮兒怎么?不歡迎我……老同學呀?
水兒不,不是,我是說,幾年不見,有點突然。
蓮兒一畢業回到家鄉,就聽說你成了特種養殖專業戶,不簡單,有氣魄!
水兒蓮兒……
蓮兒咦?我們又是同學又是同桌,我特地來看你,你怎么老哭喪著臉哪?(笑了)
水兒(無地自容)蓮兒,笑吧,你笑吧。我哪里不簡單?哪里有氣魄?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沒用的水兒!
(唱)天天背書沒得用,
考分低得我臉紅。
不敢出外去經商,
不甘在家來務農。
眼看養魚有起色,
錯買假藥來“殺蟲”。
老婆怨,老母痛,
發財夢又成一場空!
又笨又傻沒出息,
再倔再拼仍平庸。
最可怕貸款欠債成了無底洞,
天注定一世難成功……
蓮兒(不忍地)不,水兒,你是個可靠的好男人,要說你原先是缺了點闖勁,可現在已經有了開放精神……
[魚兒拎著個保溫瓶急上,見狀止步。
魚兒(在旁輕聲)要死了,哪塊來的女人,一來就談“開放”!
水兒(辛酸地)你別安慰我,你是個大學生,我是個窩囊廢……
蓮兒(急于安慰,口不擇言)什么大學生窩囊廢,要不是當年我給你的紙條你沒回,說不定現在我倆就是一對!
魚兒(忍無可忍,走近)哎哎哎,說清楚?誰跟誰是一對?
水兒(驚)魚兒……
[蓮兒也有點窘,但隨即面帶微笑,落落大方。
魚兒怪不得把我支回家,留個空擋好讓她鉆。我還傻不拉嘰地給你送飯。我,我叫你去喝西北風!(舉起保溫瓶要砸)
水兒(一把搶過)魚兒!(把魚兒拉到一邊,壓低嗓音)你別瞎說啊,人家是我好幾年沒見面的老同學!
魚兒(強調)女同學!剛才還對我耍威風,見了她你就像狗熊,平時裝得多老成持重,沒想到你還魅力無窮。
蓮兒(“撲哧”笑了)都說水兒娶了個好妻子叫魚兒。嗯……魚兒離不開水兒,天生是一對兒。
魚兒就連說的話都一樣,他這一輩子就說過這一句有水平的話!(突然有所發現,圍著蓮兒仔細打量)你就是……他的老同桌蓮兒?怪不得面熟,跟照片上一個樣。
蓮兒你見過我的照片?
魚兒見過畢業照,他特地指給我看,說那個最漂亮的就是你,說你的名氣沖出全班,走向全年級,是他們年級的“級花”。
水兒(怒)魚都快死得差不多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陳谷子爛芝麻!
魚兒別說水里的魚要病死了,我這岸上的也快氣死了!
蓮兒(將二人分開)別吵了,都怪我沒把話說清。水兒,魚兒,我今天來不為別的,是來保護你們的合法權益的。
魚兒我看倒像是來侵犯我的合法權益的。
蓮兒魚兒妹子你誤會了,我是專門來幫助處理你們家魚的問題的。(見水兒、魚兒發愣,笑)我剛剛到村里來上任,就聽說好幾家養殖專業戶因為買了“殺蟲特”出了問題……這是我的工作證……(把工作證遞給魚兒,手機聲,接手機,)哦?好,好……
魚兒(接過來看)大團村村長……我的乖乖!
水兒(伸頭過去看)大團村村長?蓮兒?做了我們村長?
蓮兒……太好了!感謝張科長!等你回來,歡迎來大團村做客,再見!(掛手機,向水兒)這幾天忙著調查情況,跟消費者協會聯系,那天來你們家,正好你們去找店主了,所以我就拍了一些你們家魚塘里死魚的照片。
水兒你是“北大”的高材生,外頭的好機會一抓一把,為什么不留在大城市,跑到鄉下來當個村官?(遞還工作證)
蓮兒你以為外面的工作好找呢?與其在外面找事,不如在家鄉做事。與其留在大都市,不如來看看小集市,多接觸接觸新農村,沾點地氣土氣淳樸氣。
魚兒
(齊聲)說得好!
水兒
魚兒(心有不甘,改口)光說沒用,還要有行動。
水兒就你話多。
魚兒(向蓮兒)那“同桌的她”,我們家這攤子事你們村長也管啦?你看看這些魚前兩天歡蹦亂跳,這幾天東倒西歪。這損失,(有點不確定)能獲得賠償嗎?
蓮兒魚兒——
(唱)這幾天接連有人去告狀,
藥店的店主著了慌,
配合消協拿證據,
要求魚藥廠給賠償。
張科長他親自緊急跑一趟,
據理力爭到廠方。
我把死魚照片傳海南,
他曉以利害苦相商。
化驗單兼說明書的藥劑量,
不容辯駁難推搪。
幾番交涉幾番爭論,
幾番談判幾番奔忙,
幾番進逼幾番退讓,
講了政策再講良心真正是軟的硬的都用上——
水兒
(焦急地)怎么樣?
魚兒
蓮兒(唱)事實面前廠家理虧無奈只得同意全部賠償!
魚兒(驚喜)真的?
蓮兒我今天來就是再一次實地調查,再跟現在海南的張科長通報大家的情況。鑒于目前情況,你們很可能獲得全額賠償!
魚兒(激動地)天哪!水兒!我們有救了!
[水兒激動得說不出話,一下子泣不成聲。
魚兒(難過地)水兒……
蓮兒(心疼地)水兒……
水兒我,我這是高興,我沒想到……(擦去淚水,笑)蓮兒,多虧了你,要不然,以后的日子真不敢想!
蓮兒(感動)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瞞你們說,最近有好幾個大學同學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勸我離開這里,去跟他們一起創業。我心里也真有幾分猶豫。但是今天,魚兒,水兒,我要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我知道我工作的意義,讓我真正覺得我選擇回來,是對的!
魚兒(猛鞠一躬)蓮兒姐你是大好人!
(唱)我不該酸溜溜氣急敗壞,
我不該****辣話語傷懷。
謝姐姐為我們扶危解困,
謝村官為我們救難救災。
蓮兒(向魚兒唱)見了你才知道水兒所愛,
喜怒嗔都隨性發自胸懷。
我有情他無意終不遺憾,
你和他才真是一鍋一蓋。
水兒(拉起魚兒的手,向蓮兒唱)
原諒她無遮攔心直口快,
原諒我多抱怨喪氣悲哀。
從前事還望你多多擔待,
蓮兒(唱)互擔待互相幫共創未來!
魚兒(心直口快地)蓮兒姐跟你同學的時候喜歡你,那是她慧眼識寶有眼光!蓮兒姐,我以前不了解你的為人,才胡亂猜疑,今天見了你,我才知道我那是瞎操心!哎?蓮兒姐,你新來乍到,生活有什么不方便的盡管到我家!
蓮兒(摯誠地)我才來,村里的情況不熟悉,以后的工作還要靠你們支持呢!魚兒到時不許吃醋啊!其實啊,魚兒離不開水兒,你們天生是一對兒。
水兒(向蓮兒笑)老百姓是魚兒,村干部就是水兒。我們這魚兒也離不開你們這水兒。
魚兒(嗔)這是我聽你說的第二句有水平的話!
蓮兒不!村干部是魚兒,老百姓才是水兒,我們這魚兒永遠離不開你們這水兒!
[三人笑,歡快起舞。
合唱魚水情深歡歌唱,
干群一心奔小康,
和諧發展新氣象,
楊昌在向遠處眺望,心痛痛的,痛痛的。可是,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愛這個女孩子,她的心像陽光一樣暖著他。站在山頭,楊昌覺得這里的陽光真好,暖暖的、純純的,這段與愛情無關的婚姻,一定會走的很好很遠。
開始--婚姻,與愛情無關
1市區的街道,晴。
玉蘭手中提著菜漫步在街上,閉了閉眼,感受了一下陽光。臉上充滿幸福感。
看表,加快腳步。
2屋內,明亮。
玉蘭一個一個地做菜:麻辣雞丁、青菜豆腐、土豆絲和皮蛋粥。
玉蘭坐在床頭。想著她和楊昌的過去與將來。
(切換到一個角落。)
楊昌:最多過兩年,我們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家,就可以結婚了。
玉蘭羞澀而喜悅。
楊昌的聲音:老婆,我回來了
(切換到現實。)楊昌抱住玉蘭,疲憊地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玉蘭[推了推楊昌]:別鬧,要吃飯了,很累了吧,我給你放好水,洗洗臉就可以吃飯了。
楊昌[撒嬌地不肯動]:是,親愛的老婆大人。向您報告今天上午的收獲,我又簽了一份單子,可以提1500,可是---,我好累,好想抱著你休息哦。
玉蘭[興奮]:真的!比我一個月工資還多呢,謝謝你,我好崇拜你。
楊昌[仍然一動不動]:可是,你都沒叫過我老公呢。叫一聲聽聽,就當你獎勵我的。
玉蘭[笑他小孩子氣]:別鬧了,你都這么大人了啊,準備準備吃飯了啊,你下午兩點還要上班呢。
楊昌[依舊不動]:不行,你非叫不可,不然我不吃飯。
玉蘭[羞澀地]:結婚了我自然就叫了,咱不是沒結婚么。
楊昌[拍了拍額頭]:我暈!
楊昌[雙舉拳頭大聲地]:我要更加努力,我要趕緊結婚,我要更加努力,我要趕緊結婚。加油!加油!
楊昌[無辜地]:老婆,我真是愛死你了,可是你---,放著我這么一個優秀又有能力的大帥哥,不覺得很殘酷么?
玉蘭[輕輕吻了一下楊昌]:給你的獎勵。親愛的。
楊昌手舞足蹈地洗臉去了。
玉蘭[望著他的背影]笑了。
3酒店,昏暗,0點。
酒店交接班。
玉蘭和鵑鵑一并走出來。
邊走邊說。
鵑鵑[羨慕地]:玉蘭,你真幸福。楊昌對你多好,還是大學生,又那么帥,怎么什么便宜都讓你給撿到了呢?
玉蘭[微笑]:呵呵,你也會有的。
鵑鵑[沒有底氣地]:我要是能有你那么幸運該多好啊,干脆讓楊昌給我介紹一個啊。
玉蘭:好,我一定讓他給你留意個不錯的。
鵑鵑[高興地]:真是我的好姐妹。愛死你了。
4門前。昏暗。
鵑鵑住在隔壁,向玉蘭道別。
玉蘭輕輕地打開門。燈亮著。電視機仍然在播放節目。
楊昌歪躺在沙發上,很疲憊的樣子。
玉蘭看著楊昌[想起楊昌在沒畢業就擔負著他們所有的生活開資],滿臉愧疚。
玉蘭輕輕取來一盆熱水,輕輕給楊昌脫下鞋子和襪子,用熱毛巾輕輕給楊昌擦腳。
楊昌睜開眼,看到玉蘭的舉動。
楊昌[感動、窘迫地]:老婆,不是說我自己洗腳就好的么,你怎么又給我擦腳了啊,我的腳很臭的,媽媽都沒這樣給我擦過腳。
玉蘭[幸福地笑]:沒關系了,還害羞呢。
楊昌[眼中有些濕潤]:謝謝你。
楊昌[把玉蘭拉到自己懷里,充滿信心地]:我好想好想愛你,可是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等著我。
5{本星期玉蘭上白班[8:00-16:00]}。酒店,少數顧客,16:00。
玉蘭和鵑鵑下班[換班的過程]。
邊走邊說。鵑鵑[輕松地]:去逛街吧。
玉蘭[搖頭,裝作痛苦]:我不太舒服,我想回去休息。
鵑鵑[惋惜地]:哦,好吧,我再找別人吧。
玉蘭照舊在經常去的地方買了菜,菜商似乎已經知道了玉蘭要多少東西,很快給她稱好。
6屋里,斜陽照進來,明亮。
玉蘭看了看時間。
打開音樂躺倒床上。
手機鈴響。玉蘭想著鵑鵑這y頭大概找不到人又來找她了。
手機不停地響,玉蘭漫不經心地關掉音樂,拿起手機一看號嗎,立刻不安起來。
玉蘭[焦急地]:喂?
玉蘭后娘[顫抖地]:蘭兒,你爹快不行了,你趕緊回吧,趕緊回吧。(畫外音)
玉蘭[驚愕并呆滯1秒鐘]:娘,你說什么?
玉蘭后娘[哭著]:你爹病了大半年了,一直不讓告訴你,這快不行了,我沒辦法了,不叫你怎么行呢?(畫外音)
玉蘭[失心、流淚]:娘,我現在就回去,我現在就回去。[掛電話]
玉蘭放下手機收拾行李,動作慌張不利索。
玉蘭沖出了門[猛關門],直奔車站。
7列車上。不擁擠。嘈雜。
玉蘭[撥通楊昌的電話,哽咽]:我要回家一趟,我爹病重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楊昌[驚愕,不放心地]: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吧,你現在在哪?
玉蘭[委屈地]:我在火車上,我一個人可以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規矩,我不能把你一起帶回去的。
楊昌[無奈地]:好,你有事打我電話,錢帶了沒?把卡帶上,到家用錢的地方多。
玉蘭:嗯。
楊昌[不放心地]:有事一定告訴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玉蘭[無助地]:恩。我掛了。
玉蘭望著窗外。[微風,夕陽]
{切換到回憶里}
片段1
玉蘭爹[憤怒、無理}:滾,明天就去離婚,都怪你生這么一個傻兒子,我張家不能因為你斷了后。
玉蘭娘[哭著,身上有傷痕,從地上爬起來]:好,明天就去,我再也不想忍受了。
片段2
玉蘭后娘[尖銳]:女孩子上什么學,上也是給人家上的,家里又沒錢,干活去。
玉蘭[哭著、哀求]:娘,你就讓我再上兩年吧,我就可以高中畢業了,我只上完高中就一定不再上了。
玉蘭后娘[憤怒]:你可別說我不讓你上,要怪去怪你爹,掙不了錢,我能有什么辦法,再說我這又懷上了,肯定是男孩。[轉身離開,無情]
玉蘭無助地哭了。
片段3
玉蘭兩個弟弟[傻弟弟老二和聰明的老三,高興地],奔跑著過來,叫著姐姐。
{切換到現實}[火車急馳,風大]
玉蘭看到楊昌發來的信息:
蘭兒,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真的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讓我跟你一起去面對吧。
蘭兒,我真的好擔心你,我不想你傷心,不想你難過,不想你一個人抗的那么重那么重,分給我吧,分給我吧。
蘭兒,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蘭兒,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呢?我知道你正傷心正難過,可是我真的愿意為你承擔的。
蘭兒,你回我信息好嗎?
蘭兒,我好怕我會失去你。不要讓我這么擔心,好么?
……
玉蘭看著這些信息,慢慢踏實起來。
玉蘭回復了一條信息給楊昌:我一個人可以的,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讓我放心。
8山村。玉蘭家。
玉蘭見到她那憔悴的父親。
她父親只能用眼睛[愧疚地]瞅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三天后,她的父親離開的人間。
玉蘭后娘哭得死去活來。
玉蘭看到后娘如此傷心,頃刻間便原諒了她以前的種種不是。她覺得一個女人能這樣為一個男人傷心,說明這個女人還是善良的,至少是有感情的。
玉蘭后娘[癱坐,失魂落魄地]:蘭兒,我們以后要怎么辦啊?
玉蘭[無主心骨地]:娘,您別擔心,還有我。
玉蘭后娘[痛苦地]:你說,你爹怎么就那么狠心拋下咱們呢?老三才四歲,老二還是傻子,這要咱們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你說說,我該怎么活啊,這是沒法活了啊。[大哭]
玉蘭[傷心地]:總有辦法的,總要活下去的,娘,咱總要活下去的,弟弟們還小,您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哭泣]
玉蘭后娘[聲嘶力竭地]:我的天呀,我該怎么活啊?我該怎么活啊?……
兩個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好象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
(楊昌發來許多信息,玉蘭只回了幾條。玉蘭發信息告訴楊昌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9(埋葬了父親后)清晨。陽光。
玉蘭背著一捆柴在回家的路上。
陽光照在身上,玉蘭感覺很溫暖,變的堅強。
10玉蘭家。
玉蘭看到后娘和兩個弟弟坐在屋里,后娘面無表情。
玉蘭匆忙放下柴,進屋里看著后娘。
玉蘭后娘[低著頭]:蘭兒,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玉蘭[緊張地]:娘,你說吧。
玉蘭后娘[流淚]:蘭兒,我這幾年對你和老二不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玉蘭[難以捉摸地]:娘,都過去的事情了,咱不提它。
玉蘭后娘:蘭兒,咱家這幾年沒攢下什么錢,本來還是有一點積蓄的,可是你爹這大半年也花差不多了。[把藍花的布包往桌子上推了推]
玉蘭[仍捉摸不定地]:娘,沒關系,沒錢,咱慢慢掙。
玉蘭后娘:蘭兒,剩下的都在這了。我要走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要好好照顧老二老三他們,我對不起你們了。[跪在玉蘭腳邊]
玉蘭[不明白地]:娘,你說什么?你快起來,你快起來。
玉蘭后娘: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爹,可我也沒法啊,現在有個人肯要我,可是他不要你們,我也實在沒法啊,他給了一些錢,我都給你們留下了,我對不起你們,你們要好好的。[使勁地給玉蘭磕頭]
玉蘭呆怔了。看見老二還在傻笑,老三撲在娘懷里哭。
玉蘭[憤怒地咆哮]:你怎么可以這樣,三兒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么可以這樣!
玉蘭[跪下哀求]:娘,我求求你,你別走,別走,好不好,我們一起照顧他們,三兒不能沒有娘啊。
玉蘭后娘[哭道]:蘭兒,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我也實在沒法子啊,但凡有個法子,我絕不會丟下你們的。
玉蘭[憤怒地]:怎么沒有法子,跟男人走你就有法子,跟我們過你就不行了。走,你趕緊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抱起老三]
玉蘭后娘[哭著]:蘭兒,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哭著跑了出去]
玉蘭用鄙夷又同情的目光看著她遠去的身影。
老三[哭鬧]:娘,我要娘,娘,我要娘。老二還在傻笑。
玉蘭又回想起爹趕親娘走的那些往事。
{切換至往事}
玉蘭爹[憤怒、無理}:滾,明天就去離婚,都怪你生這么一個傻兒子,我張家不能因為你斷了后。
玉蘭娘[哭著,身上有傷痕,從地上爬起來]:好,明天就去,我再也不想忍受了。
{切換至現實}
玉蘭想:要是她娘,這個時候一定不會丟下他們的。
玉蘭抱著兩個弟弟無助哭著。
11清晨。墓地。晴。
玉蘭和兩個弟弟。
玉蘭跪在墓前,回想起往事。
{切換至回憶}
片段1
玉蘭爹[高興]:我張家有兒子了,我張家有正常的兒子了。
片段2
弟弟[可愛、頑皮](兩歲時候):姐姐好,姐姐好。
{切換至現實}
現在爹死了,后娘也走了。玉蘭感到無助。
老二[傻傻地笑]:姐,娘不要我們了。
玉蘭[不知該怎么說,應付道]:嗯。
老三[大哭]:娘不要我了,娘不要我了。
玉蘭[聽到哭聲,柔軟的心一下子被撼動,抱緊老三]:別哭,姐姐要你,姐姐要你。
老三:姐--,我怕,姐—
玉蘭感覺到她再也不能離開兩個弟弟了。
玉蘭:爹,我在你墳前發誓,我一定好好照顧兩個弟弟,我一定好好照顧他們。[深深地磕頭]
(每天,楊昌都發來信息,玉蘭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怎么辦。她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照顧好兩個弟弟。)
12玉蘭家。
(玉蘭的親娘聽到消息后來看女兒。)(玉蘭娘在外村也再婚了)
玉蘭娘[看著女兒柔弱的雙肩和消瘦的面孔,哽咽]:蘭兒。
玉蘭[感慨萬分,委屈萬分]:娘。
玉蘭娘:蘭兒,苦了你了。不然把老三送人吧。老二我回家商量商量也帶走。
老三[抱緊玉蘭]:姐--,我不要,我要你,姐--,我哪也不去。
玉蘭[堅定地]:不,三兒是張家的根,怎么著也不能送人。
玉蘭娘[無助地]:可娘不想你小小年紀就這么辛苦啊。我苦命的兒。
玉蘭[擦干淚水,堅強地]: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我一定行。
玉蘭娘:蘭兒,你姥姥家鄰居家輝你還記得吧?
玉蘭:恩。
玉蘭娘[擦了擦淚]:他說他愿意娶你,愿意照顧你倆弟弟,而且他家條件也可以,他也挺喜歡你的。
玉蘭[脫口而出]:娘,我不會嫁他的,我不嫁。
玉蘭娘[勸解]:蘭兒,別傻了孩子,家輝家里錢不多吧,但也足夠生活的,他人也挺老實的,而且他不嫌棄你兩個弟弟,你自己又不同意把他們送人。
玉蘭[傷心地哭]:娘,你別說了,別說了。
玉蘭娘:蘭兒,你好好想想吧,娘這是為你好啊,娘不忍心看著你受苦受罪啊。[抹眼淚]
玉蘭娘離開,走至門口。
老二[追出來,想起殘存娘的影子]:娘。
玉蘭娘[抱住老二]:兒。都怪娘沒把你生好,我的兒子啊,你怎么就是個傻子呢。
老二[傻傻地]:娘。
玉蘭娘忍不住而離去。
玉蘭坐下來思考著什么。
玉蘭顫抖地撥通楊昌的電話。
楊昌[擔心、焦慮地]:蘭兒?你,還好嗎?(畫外音)
玉蘭[淚流滿面]:阿昌。我還好。我想跟你說件事。
楊昌[信誓旦旦地]:好,不管什么事情,我一定做。(畫外音)
玉蘭[靜靜地]:我有個四歲的孩子。
楊昌[呆滯5s,驚訝道]:蘭兒,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我一定聽錯了。(畫外音)
玉蘭[仍靜靜地]:我有個四歲的孩子。
楊昌[吼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畫外音)
玉蘭[堅定地]:我希望你能接受他,你能嗎?
楊昌[懷疑地]:蘭兒,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畫外音)
玉蘭:我只問你,我帶一個四歲的孩子,你還要我嗎?
(玉蘭想,如果他說不,她一定會崩潰的,這么相愛的人,不是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嗎?)
楊昌[害怕地]:蘭兒,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掛斷電話](畫外音)
(玉蘭以為楊昌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她感到失落。但她還是想明白了。她不怪楊昌,一點都不怪。她想就算她帶著老三走,老二怎么辦?娘再嫁的那家未必能接受,怎么說他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不養讓誰養。楊昌是家里的獨子,就算他接受,他們家呢?也未必肯。就算他們不顧一切,弟弟們能適應外面的生活嗎?尤其是老二,他該遭受多少異樣的目光與恥笑,而他們也將被那無休止的煩惱縈繞著。她想明白了,她徹底想明白了,曾經她因為能走出這大山而感到驕傲,現在面對這大山,她覺得這里才是她的家,至少這里沒有人笑話他們。她知道自己的愛情從此就完了,沒有愛情了。)
玉蘭把楊昌給她買的手機卡取出來,握在掌心是那樣的舍不得,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印上一吻,把卡折斷了,可是那段關于愛情的回憶卻永遠印在了那個叫心的地方。
13玉蘭家。晴天。
玉蘭娘帶著家輝來看玉蘭。
家輝一副老實而靦腆的樣子。
玉蘭感到跟這樣一個人生活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了。
玉蘭[真誠地]:家輝,我曾經跟一個男孩相愛,你還能接受我嗎?
家輝:蘭兒,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你從來看不到我,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好好照顧弟弟們,咱們結婚吧。
玉蘭[承諾道]:家輝,我會忘掉過去,與你一起,我會永遠留在這里。
家輝[靦腆地笑]:蘭兒,謝謝你。
玉蘭也微笑著。
14先前的房屋。昏暗。
楊昌用盡辦法也聯系不上玉蘭。發瘋了一般。
他感到后悔。
酒幾乎成了他的一切。
鵑鵑一直照顧著他。
鵑鵑[憤怒地]:楊昌,有點志氣好不好?你每天這樣爛醉如泥,蘭兒就會回來?你起來,你真窩囊!你快成廢物了!
楊昌[哭著拍打自己的頭]:是。我窩囊!我是廢物!都是這樣蘭兒才不要我的。
鵑鵑[抓著他的手]: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找她,我們一起找她好不不?我跟你一起找,我陪你找,直到找到蘭兒為止。[鵑鵑為了別人的傷心而自己傷心地哭了]
楊昌[趴在鵑鵑懷里像個小孩子似的]:真的嗎?我們能找到蘭兒嗎?能找到嗎?
鵑鵑:能,一定能。我們現在就開始找,蘭兒一定會留下什么的,咱把這個家翻了也要找出點什么。
他們開始在屋里翻玉蘭的物品。
[中間環節視情況而定]
在一本書中發現一行字:河南省張村鄉麥節村。
15
楊昌請假并趕往大山里。鵑鵑也跟著。
楊昌顧不得什么了,多一個人總好找到蘭兒的。
16新鄉火車站。陰。有風。微涼。
他們下火車后坐上了通往張村的汽車。
由于昨天下過雨,沒有通往山里的車。他們只能在沿村下車。
他們順著那泥濘的小路往山里趕。
鵑鵑不小心摔倒了,叫了一聲,手也劃破了,可她站起來只是笑笑。
楊昌[不知道該說什么]:鵑鵑,謝謝你。
鵑鵑[若無其事地]:沒關系。
楊昌[愧疚,因為不愛她]:謝謝你。
鵑鵑轉過頭。淚流了下來[因為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
17麥節村。陰。
他們在村子里打聽,卻沒有人知道玉蘭的名字。
天漸漸黑了。楊昌焦急、擔心、無助。
鵑鵑[關切地]:不要擔心,咱們先找晚上住的地方,明天繼續找,一定能找到的。
18小賣部。陰。
他們看到一個男孩在小賣部柜臺后面。
鵑鵑[上前]:你好,小哥,我們從外地來這找人,晚上沒住的地方,你們這有住的地方嗎?
男孩[善良地]:要是不嫌棄的話,住我家吧。
鵑鵑[感激地]:謝謝你啊。我叫鵑鵑,他叫楊昌,小哥叫什么?
男孩[一邊讓座]:王家輝。
楊昌[感激地]:謝謝你啊。
王家輝[沖內院里喊]:蘭兒,倒些茶,有客人來。
楊昌和鵑鵑聽到“蘭兒”,都驚訝地往里看。
玉蘭:哦。
多么熟悉的聲音,楊昌淚水激動地流下來。
楊昌:張玉蘭?
里面傳來杯子掉在地上的破碎聲。一切靜悄悄。
楊昌[哽咽]:蘭兒,真是是你嗎?
鵑鵑[焦急]:蘭兒,你出來啊。
(玉蘭整理了一下情緒從里面走出來,她沒想到他能找到這里來,她今天只不過是來姥姥家一趟,順便來看了一下家輝,可竟然遇到了楊昌,她怎么也想不到,命運竟是這樣的弄人。她都放棄了,還來這樣糾纏她。)
玉蘭[淡淡地]:鵑鵑,阿昌,是你們。
楊昌[激動地用力抱住玉蘭]:蘭兒,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玉蘭推開了他。家輝靜靜地站在旁邊,臉上寫滿了擔心。
玉蘭[挽起家輝的胳膊,平靜地]:我要結婚了。這是我的未婚夫。
楊昌[絕望地]: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蘭兒,你在騙我,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這不是真的。
玉蘭[緊緊抓著家輝的手]:阿昌,不要這樣,這是真的,我要結婚了。
鵑鵑[懷疑地]:蘭兒,不可能,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不可能。
玉蘭[肯定地]:鵑鵑,謝謝你們來找我。我真的要結婚了。
楊昌[崩潰地]:那你以前對我說的都是騙我的?
玉蘭[臉色慘白]:是,我是騙了你。
鵑鵑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玉蘭的臉上。
王家輝[護住玉蘭]:你干什么?
鵑鵑[憤怒地呵斥]:這是我們的事,你一邊去。
王家輝:蘭兒沒有錯,你們不可以傷害她。她也是沒辦法的。
玉蘭[阻止語氣]:家輝。
楊昌[急切地]:為什么?我要知道為什么!
王家輝[快速]:蘭兒愛你,蘭兒到現在還愛你,可是你給不了她要的生活。她有兩個弟弟,一個傻子,一個才四歲,你一個城里的人,能照顧的了他們嗎?你能接受他們嗎?你能給他們安定的生活嗎?
楊昌這才明白那四歲的孩子是玉蘭的弟弟。
楊昌[肯定地]:我能,我能。蘭兒,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玉蘭:楊昌,你別傻了,你的事業剛剛起步,有大好的前途,你照顧不了我們的。[哭泣]
楊昌[慢慢走過去,握住玉蘭的手,真誠地跪下]:蘭兒,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跟我走吧,帶著他們跟我走。
玉蘭[為難地抽出手]:楊昌,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已經離不開這里了,我也不想離開這里了。
楊昌[仍緊緊抓住玉蘭的手]:為什么?我能照顧你們,我一定更加的努力。
玉蘭努力地抽出自己的手。
玉蘭[解釋]:我們跟你走能怎么樣呢,就算你能接受我們,你的家庭呢?你是家里的獨子,你別傻了。
楊昌[不放棄地]:我會說服我家的人的,他們一定會接受你的。
玉蘭[堅定地]:可我不想離開這里了,在這里我已經適應了,我的兩個弟弟也適應了,我不想去外面面對那些異樣的目光,我不想離開我的親人了,這里才是我的家。
楊昌[仍不放棄]:蘭兒,你不是說外面的生活才是你向往的么?你不是說你要一輩子離開這里的嗎?
玉蘭[肯定地]:那時我錯了,我以為我可以,可是,我放不下這里,這里才是我的根。
楊昌[懇切地]:蘭兒,你是在怪我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哭泣]
玉蘭[心碎地]:阿昌,我配不上你,你一定會找到比我好的女孩的。
楊昌[無奈地]:可我只要你,蘭兒,我只要你。
玉蘭[傷心地]:楊昌,你不要這樣子,我會永遠把你當哥哥的。
……
19楊昌跟鵑鵑去了玉蘭的家,怪不得沒人知道玉蘭,麥節村是玉蘭姥姥家,緣分只能是這樣奇怪的。只是一路上都沉默著。玉蘭覺得,其實鵑鵑是個很好的女孩,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未來。
20麥節村。晴。
(玉蘭一身的紅嫁衣,在鞭炮聲、嘈雜聲、呼喊聲中成了別人的新娘。楊昌和鵑鵑執意要參加這場婚禮的,看著玉蘭平靜地笑著,楊昌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深深地祝福這個自己深愛著的人。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摯愛成了別人的新娘,這辛酸只有自己能體味了。)
21青山,暖陽,微風,鳥影。
楊昌在向遠處眺望,心痛痛的,痛痛的。可是,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愛這個女孩子,她的心像陽光一樣暖著他。站在山頭,楊昌覺得這里的陽光真好,暖暖的、純純的,這段與愛情無關的婚姻,一定會走的很好很遠。
22山路。晴。
(看著楊昌與鵑鵑遠去的背影,玉蘭除了給他們祝福外不知道怎么感謝這兩個從她生命中經過的人。他們都是好人。)
玉蘭:家輝,他們會走一起嗎?
王家輝[摟著玉蘭]:會的,他們都是好人,一定會的。
老三[跑過來,遞給玉蘭一張銀行卡]:姐--,阿昌哥給你的。
看著這張卡,不用任何言語,玉蘭便明白了一切,她沒有拒絕,她懂楊昌的心。
玉蘭[感動地]:是啊,他們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