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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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具有豐富的內涵與多元的構成。從繼承與弘揚主流價值觀、積極利用各類教育資源、采用有章可循的管理模式以及開展形式多樣的校園活動等多重視角，探究俄羅斯中小學校園精神文化、物質文化、制度文化與行為文化建設的實踐路徑。通過對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本土模式的理性審思，其具有文化場館建設的重要性、多維主體的協同性及傳統文化的相承性等主要特征，并闡述借鑒之義。

關鍵詞: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校園文化內蘊

學校價值與使命，是學校各項實踐活動實施的基礎。校園文化能夠促進建立一個共享合作、安全民主的共同體，促進所有成員的發展，并指導學校政策決議的方向與日常教育實踐活動。”[1]隨著俄羅斯基礎教育階段的不斷改革與發展，校園文化建設逐漸成為俄羅斯中小學日常工作的重要方向之一。

一、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的內涵與構成

校園文化是存在于校園空間內，涵蓋學生與教職員工的一種群體文化，其主要內容包括精神文化、物質文化、制度文化與行為文化建設等。俄羅斯教育科學院院士瑪•瑪•帕塔什尼克認為，在教學

管理中“校園文化”通常被定義為一系列規范、價值觀、傳統、習俗、儀式與規則，包括學校集體成員的活動、成員之間的關系以及學校生活方式的規定等[2]。俄羅斯教育領域專家巴•瓦•西蒙諾夫指出，“校園文化”作為學校思想、情感與行為的指南，是學校成員的價值取向體系，是在校園及其班級中營造共同組織的心理氛圍。校園文化是由集體價值觀、規范與傳統等構成的體系，也是學生社會化的關鍵因素。總地來說，校園文化具有豐富的內涵，而學校價值觀是校園文化的本質內核，對校園生活起著極為重要的指導作用。校園文化的構成是多元的。有俄羅斯學者指出，“校園文化主要包括符號象征、學校英雄、典禮儀式、信念價值、行為準則規范、集體心理氛圍等等。符號象征包括校徽、校歌、校旗、獎項、稱號與校訓等，信念價值包括人道主義、競爭、信任、合作與自我發展等”[3]。校園文化中較為重要的構成元素是使命宗旨、價值觀、規范準則、傳統與禮儀等。學校價值觀與學校傳統是基于學校代代相傳的信念而形成的符合該校理想目標的校園精神文化[4]。還可以將校園文化劃分為內部文化與外部文化（或行為文化）。內部文化取決于個體的文明程度、世界觀、道德水平、知識涵養、興趣愛好與精神需求等，其表現為對周圍現實、對人及其工作成果的態度。外部文化（或行為文化）表現為個體在群體中的行為舉止、言語神態、美學審美，對崗位負責與利用空閑時間的能力，包括在公共場所的行為規范、溝通規則以及對待他人的態度[5]。俄羅斯學者孔•米•烏沙科夫基于多年中小學工作實踐經驗與相關理論研究，在《中學管理：改革時期的危機》一書中通過建構“多層洋蔥”模型來闡述校園文化的內涵與構成。烏沙科夫認為，校園文化的“外層”即“洋蔥頭”，指的是一些較為容易識別的符號象征，比如墻畫、校服、校園展板上的廣告與海報、優秀師生的照片、奧林匹克競賽與其他比賽的優勝徽章與榮譽、命令處分以及學校節日墻報等。展示的這些符號象征能夠很好地表達出一個學校的本質內涵、歷史經驗以及未來發展方向。學校的傳說是校園文化的“中層”，即在學校發展進程中延續流傳下來的傳說與故事，這些口耳相傳的故事傳遞著學校的價值觀。校園文化的“內層”是指該學校制定的程序、禮節與儀式等。學校成員的外在行為表現往往是基于共同的信念與價值取向，并在無意識中得到深化。這些共同的信念與價值取向凝聚成“洋蔥心”，即校園文化的基本內核[6]。“多層洋蔥”模型形象具體地闡述了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的豐富內涵與多元構成。可以將校園文化劃分為精神文化、物質文化、制度文化與行為文化，其中精神文化是校園文化的重要組成，集中反映出一個學校的價值觀。校園價值觀是在學校不斷發展中形成的，被全體師生所認可，又指導學校各項事務的有序開展，促進學校成員的全面發展與學校的長遠發展。

二、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的實踐路徑

俄羅斯中小學注重校園文化建設，將主流價值觀融入校園精神文化建設中，利用各類教育資源夯實校園物質文化建設基礎，運用有章可循的管理模式建設校園制度文化，依托形式多樣的文化活動建設校園行為文化，打造出校園文化建設的本土模式。

1.繼承與弘揚主流價值觀，建設校園精神文化

校園精神文化主要指師生廣泛認同的人文精神、價值規范、道德體系、思維方式、校園作風與校園形象等[7]。俄羅斯中小學校園精神文化建設的核心是繼承與弘揚主流價值觀，通過直接的愛國主義教育活動培育愛國價值觀，依托校園傳統儀式慶典進行其他主流價值觀的滲透。一方面，培育愛國價值觀，弘揚愛國主義精神是俄羅斯中小學校園精神文化建設的重要內容。當前俄羅斯積極倡導愛國主義教育，而學校作為青少年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陣地，在遵循國家政策文件的相關要求下，將弘揚愛國主義精神融入到校園精神文化建設中。1999年12月31日，普京在題為《千年之交的俄羅斯》的演講中提出以愛國主義、強國意識、國家觀念與社會團結為主要內容的“俄羅斯新思想”[8]。普京也曾強調道，“我們必須建立一個健康繁榮的國家，愛國主義是國家的堅實基礎和道德根基，要充分重視國家千年文化和傳統，重視民族精神，維系俄羅斯帝國和蘇聯時期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優良傳統”[9]。米哈伊洛夫斯基中學將愛國價值觀的培育貫徹到校園精神文化建設中，在學校年度德育工作計劃中明確提出，應根植民族精神與文化傳統，培養學生成為高道德水平、具有創造力、有能力的俄羅斯公民，使他們將國家命運與個人命運相結合，意識到自己對國家的現在及未來的影響[10]。該校在2019-2020年開展了愛國主題教育課；舉辦“民族團結日”繪畫比賽；組織“英雄！我們記得你們”的打掃公墓及紀念碑；進行主題班會課“祖國英雄日”“俄羅斯聯邦憲法日”；組織學生參加地區軍事愛國運動與應用游戲“勝利”等活動。這些能夠為校園精神文化建設創造良好的文化環境，烘托濃厚的愛國氛圍，弘揚愛國主義精神，彰顯該校的精神文化。另一方面，依托校園傳統儀式與慶典，包括“第一聲鈴”“金秋展覽”與“新年狂歡”等，進行其他主流價值觀的培育。“第一聲鈴”是指在開學第一天，正式搖響第一聲鈴以迎接校園生活的活動。在俄羅斯，新的學年往往是從9月1日開始的，正好是“知識日”，這一天對于俄羅斯中小學而言是一個隆重的節日。按照傳統，所有學生要給班主任獻上鮮花，而后會進行特定主題的第一課，舉辦體育競賽和游戲。畢業年級的學生將一名一年級的學生扛在肩上經過所有人，一年級學生搖響鈴鐺，這鈴聲就標志著新學年的開始。這一儀式能夠培養學生尊重老師、尊重知識的價值觀與積極迎接人生新階段的向上精神。“金秋展覽”是學生和教師展示并介紹家中種植的蔬菜作物與鮮花綠植的活動。這樣的展覽活動讓校園充滿生活情趣，促進學生認識能力與審美水平的提高，培養學生尊重勞動的價值觀。“新年狂歡”是慶祝新年到來的活動。在這一天學校會裝飾一棵大圣誕樹，舉辦班級晚會，學生們穿著節日服裝，互相贈送禮物，為校園增添和諧友愛的氣息。這些傳統的校園儀式與慶典能夠彰顯學校的精神文化與價值追求，增強師生在情感上的共鳴與認同，強化學校的凝聚力與向心力。總而言之，俄羅斯中小學正是在繼承與弘揚這些主流價值觀中建設校園精神文化，實現學校孜孜不倦的價值追求。

2.挖掘利用各類教育資源，建設校園物質文化

校園物質文化屬于校園文化的器物層面，包括校容校貌、校園建筑特色、教學科研設備水平、校園文化體育設施以及校園紀念品等等[11]。俄羅斯中小學校園物質文化建設注重校園軟環境，如校園景觀、校園建筑等方面的建設外，對學校網絡教育資源建設與博物館、劇院等文化場館建設的投入也尤為突出，形成了獨具特色的俄羅斯中小學校園物質文化建設路徑。近年來，隨著網絡信息技術的更迭發展，俄羅斯中小學與時俱進，加強校園網絡教育資源的建設。2000年以來，俄羅斯頒布了《發展統一的教育信息環境》《電子俄羅斯》等一系列政策規劃，部署教育信息化戰略，包括為基礎教育階段提供物質技術保障等。從各地區中小學的實施情況來看，依據國家基礎教育課程標準與其他相關政策文件，健全學校網絡硬件設施，保障學生網絡學習環境；開設信息學課程，注重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與綜合素質；開發學校網站與電子課程資源，為學生提供便利的學習條件，促進學生全面發展。以博物館、劇院為代表的文化場館的建設也是俄羅斯中小學校園物質文化建設中必不可少的內容之一。在俄羅斯，博物館作為“進行愛國主義教育以及公民教育的重要場所”[12]，在俄羅斯教育發展進程中發揮了重要的育人作用。早在20世紀90年代末，俄羅斯中小學校博物館工作及其發展的文化與教育活動得到了較多的關注，這是由于社會廣泛認可中小學博物館所具備的明確職能，即有助于年輕一代的愛國主義教育[13]。俄羅斯大部分中小學建設有本校獨立的博物館、藝術中心等文化場館。以蘇霍別茲沃德中學為例，該校博物館包括八個主題：“俄羅斯民間小屋的一角”“家居用品”“周年紀念日”“創意工作坊”“學校的徽章”“學校發展樹”“你需要不同的錢”“退伍軍人———同胞”等，每年都會更新展品。博物館的建設旨在培養學生愛國主義情感，促進學生拓寬視野，培養認知興趣，掌握知識與實踐技能，促進社會活動的發展，并服務于改善教育過程[14]。一些俄羅斯中小學也重視戲劇對于師生的重要影響，位于莫斯科的萊蒙諾索夫中學就有四個劇院，包括戲劇工作室“環球報”（延續威廉•莎士比亞戲劇的風格和傳統）、戲劇工作室“俄羅斯戲劇”（延續俄羅斯學院派戲劇的傳統）、法語劇院以及德語劇院。學校定期舉辦戲劇節，開展多樣的戲劇表演活動，在培養學生審美情趣、陶冶情操中傳承戲劇藝術。俄羅斯中小學通過財政預算與吸納社會投資等方式為校園文化物質建設提供充足資金，夯實學校基礎設施建設，促進學校網絡教育資源與文化場館的發展。

3.運用有章可循的管理模式，建設校園制度文化

校園制度文化是介于校園物質文化與校園精神文化之間的制度層面，主要是指校園內的各種規章制度，包括教學管理制度、校園管理制度與社團活動制度等等[15]。俄羅斯校園制度文化建設著重關注以下幾個維度：規范化的學校章程條例，家長委員會、教師委員會與學生委員會等委員會制度。通過這些制度，俄羅斯中小學逐步建構了學校規范管理、家校合作共治與學生自主教育的特色模式，彰顯俄羅斯中小學校園制度文化建設的日臻成熟。一是學校規范管理，主要體現在學校章程中對于各項事務明確具體的規定。一般而言，俄羅斯中小學學校章程中明確規定了學校的總體概況、學校的教育對象、學校的教育目標及活動形式、學校的管理與活動組織、學校員工大會、教師委員會、管理委員會、學生委員會、學生參與學校管理的規定、學校活動的財產與資金保障等，使學校各項工作開展與活動實施有章可循、有據可依。二是家校共治，即家長通過家長委員會制度實現參與學校事務的監督與管理。俄羅斯家長委員會包括全俄家長委員會、市屬家長委員會與中小學校的家長委員會等三個層級。俄羅斯家長委員會的設立體現教育管理的國家社會性質，能客觀反應學生與家長的訴求。中小學的家長委員會遵循嚴格程序選拔成員，作出決議，避免學校管理權力集中[16]。以鮑曼技術大學第1580附屬中學為例，該校家長委員會條例指出，校家長委員會由各班家長委員會的主席組成，由主席領導，主席是在委員會每年第一次會議上選出的。班級家長委員會由5~7人組成，班級家長委員會和校家長委員會的工作組織形式是必要時舉行的會議，但至少每季度一次。家長委員會的主要任務是：在學校管理中代表家長的利益；協助學校的行政管理和自主管理；改善實施教育過程的條件，保護學生的生命健康；保護學生的合法權益；解決教育問題，組織開展學生的休閑活動和日常生活；舉辦旨在促進學生形成健康生活方式的活動；舉辦旨在培養學生熱愛祖國、熱愛勞動、尊重長輩的活動；協助解決教育關系參與者之間的糾紛；考慮學生的利益，提出提高教育質量的建議等等[17]。三是學生自主教育。俄羅斯中小學設立有學生自主管理的學生組織———學生會，其主要目標是促進學生的社交積極性，促進學生文化與公民立場的形成和發展，使學生參與自我管理過程。學生會的主要活動一般是協調各部門的活動，包括文化與休閑、新聞中心、學習、道德與愛國、勞動與秩序等。包括：組織集體創作事務；開展大眾文化工作；協助組織衛生和體育活動；協助確保學校安全的學習環境；向學生介紹學校的生活。俄羅斯中小學還有學生內部規范準則、內部工作規范準則、每年資金動向公示制度等各類規章制度來指導學校方方面面的工作。可以說，俄羅斯中小學校園制度文化建設實現了以制度約束行為規范與以文化引導內部發展的有機統一，為校園文化深入建設與發展奠定了制度基礎。

4.開展形式多樣的文化活動，建設校園行為文化

“學校通過各種課外活動進行思想道德教育和良好品質的培養，這些活動反映了豐富的學校生活，形成了獨特的校園文化，很好地展現學生、教師風采”。[18]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活動豐富多彩，這些主題各異、形式不同的校園文化活動是俄羅斯中小學進行校園行為文化建設的直觀體現。近年來，勞動教育和藝術審美教育逐步受到重視，成為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活動的主要方向。越來越多的中小學校通過制定《勞動教育條例》，并在家長與學生本人同意的情況下，組織學生進行力所能及的勞動活動，包括“星期六義務勞動”這類的社會公益性勞動活動與打掃學校衛生、班級值日、擦黑板等一系列自我服務性勞動活動。《2025年前俄羅斯聯邦德育發展戰略》中規定，勞動教育是道德教育的主要內容，并進一步指出要吸納兒童參與勞動活動和社會公益性活動。通過勞動教育培養兒童尊重勞動、勞動的人和勞動成果；培養兒童自我服務的技能和勞動的需求，以及認真、負責、創造性地對待勞動的態度；培養兒童合作勞動和獨立勞動的能力，并能夠正確評價勞動的意義和價值；促進兒童通過參加社會活動幫助其將來更加理性地選擇職業[19]。藝術審美活動也是俄羅斯中小學進行校園行為文化建設的重要內容，在活動過程中實現價值滲透，發揮著隱性教育作用。審美教育是一個旨在形成和發展學生審美文化的過程，審美文化的結構包括審美情懷、審美意識、審美行為等組成部分[20]。俄羅斯心理學家維果茨基認為，青春期是內心追求創造與實現創造態度的敏感時期。在中小學校的教育空間內，藝術審美活動以課堂和課外兩種形式進行。有必要關注到周圍世界的審美影響因素，即通過對藝術作品的感知在認識生活的過程中對主體施加影響，通過經歷形成審美情趣與美學感受。俄羅斯萊蒙諾索夫中學坐擁四個劇院，課外積極開展戲劇欣賞與藝術表演活動。此外，每年都會舉辦萊蒙諾索夫閱讀大會———一個開放性的國際（暫時是獨聯體國家）兒童科學與實踐會議[21]。這些活動不僅能夠豐富校園生活，還能營造積極向上、富有文化內涵的校園氛圍，使師生在活動體驗過程中陶冶道德情操，培養良好品質，塑造精神風貌。

三、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的理性審思

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中凸顯出文化場館建設的重要性、多維主體的協同性以及傳統文化的相承性等主要特征。探究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問題，學習與借鑒他者有益經驗，為我所用。

1.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的主要特征

一是文化場館建設的重要性。提及文化場館，博物館與劇院在俄羅斯學校教育中是最具代表性的。博物館教育是基于建構主義理論與多元智能理論等教育理論發展起來的，利用博物館的歷史底蘊與藏品內涵，在教育過程中通過對學生的視覺、聽覺以及感覺的作用，潛移默化地達到隱性教育目的。戲劇表演和戲劇欣賞作為一種藝術審美活動，能陶冶學生情操，提高學生藝術修養，增添學生審美情趣。博物館與劇院等文化場館的建設能夠為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活動提供載體，營造出濃厚的校園文化氛圍，打造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的特色模式。二是多維主體的協同性。校園文化建設的主體包括教師、學生、家長以及負責該校其他事務的職工等。學校管理委員會、教師委員會、學生委員會以及家長委員會參與到與自身利益相關的事務之中，群策群力、協同建設，營造出民主和諧、協同合作的校園文化氛圍。正是在多維主體的協同之下，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秩序井然，在建設特色的校園文化中實現共同的價值追求。總的來說，多個主體在共同參與校園文化建設的過程之中，各司其職，各盡其能，同時又能凝聚一心，追求共同的目標，這不僅體現出多維主體的協同性，而且對學校的長遠發展具有深遠意義。三是傳統文化的相承性。俄羅斯校園文化建設根植于傳統民族文化，在與時代碰撞融合之中彰顯其獨特魅力。首先，愛國主義精神是俄羅斯傳統民族文化的重要內涵，俄羅斯中小學在開展校園文化建設中，融入愛國主義精神，積極開展多樣活動，注重營造充滿愛國主義精神的校園氛圍。其次，俄羅斯中小學積極開展各種勞動活動，幫助學生正確地認識與評價勞動的價值。最后，俄羅斯中小學堅持慶祝民族傳統節日，如五九勝利日、知識日；舉辦代代相傳的典禮儀式，如“第一聲鈴”“新年狂歡”；融入民族藝術文化，如舉辦“戲劇節”等，無不體現著俄羅斯校園文化建設中傳統文化的相承性這一特征。

2.俄羅斯中小學校園文化建設的啟示

一是要開展形式多樣的校園文化活動，培養學生全面發展能力。俄羅斯中小學經常開展各類校園文化活動，其中勞動活動與審美藝術等主題活動具有鮮明特色，旨在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近年來，我國也越來越重視勞動教育與審美教育，頒布了針對性文件指導相關工作。2020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其強調把勞動教育納入人才培養全過程，貫通大中小各學段，貫穿家庭、學校、社會各方面，學校要充分挖掘自身資源，強化學生實踐體驗，磨練學生意志，培養學生正確勞動價值觀[22]。同年10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美育工作的意見》，其指出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導向，以提高學生審美和人文素養為目標，把美育納入各級各類學校人才培養全過程，貫穿學校教育各學段，豐富藝術實踐活動，弘揚中華美育精神，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23]。二是要弘揚民族傳統文化，培育與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俄羅斯中小學以民族傳統文化打造校園文化建設本土模式。俄羅斯民族傳統文化融入形式多樣的校園文化活動中，為校園文化建設提供了心理認同基礎，促進校園文化的建設。中華民族傳統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我們應當充分挖掘傳統文化中豐富的教育資源，將其滲透到校園文化建設之中，讓傳統文化充分彰顯時代價值，煥發蓬勃生命力。同時，在校園文化建設中以弘揚社會主旋律為準則，培育與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作者：張宣艷 單位：東北師范大學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