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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摘要:高鳳翰是清代書畫界一位富有傳奇色彩的畫家,他生于齊魯卻旅居揚州,是揚州畫派中唯一的北方人,也因右臂殘廢而成為揚州畫派唯一的一位左手畫家。研究高鳳翰的書畫對評估他的藝術造詣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高鳳翰作品左手書畫市場價值
清代揚州畫派中,有一位用左手作畫的北方名家,他才華橫溢卻命運坎坷,中年入仕受累致殘。這偶然的事故,也成就了他獨特的左手繪藝術風格——妙趣古拙。他就是揚州八怪中唯一的北方人——高鳳翰。清人稱其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代大家。
高鳳翰(1683—1749),字仲威,又字西園,號南村,晚號南阜山人等,膠州(今山東省膠州市)人。高鳳翰出生于書香門第,其父親是康熙年間舉人,工詩,善畫梅,其叔父高曰聰,進士,做過福建提學史,堂兄高鳳舉也是能詩擅畫的高手。自身的天賦和家庭的熏陶使得高鳳翰工書畫擅作詩,喜篆刻,善收藏,精鑒賞。他曾收藏秦漢印章及明清名家制印至萬余方,并制有譜錄。他又收藏硯石至千百方,并制有銘詞,手書后大半自行刻鑿,著有《硯史》一書。后因仕途之事不暢所致終于于乾隆二年丁巳時(1737年)導致右臂殘廢。雖然遭受如此巨大的打擊,但是高鳳翰并未因此消遁,此后他自號“后尚左先”,刻制“丁巳殘人”石章一枚,堅持用左臂繼續藝術創作。經過艱苦力學,書、畫風格為之一變,生拗蒼勁,更富奇趣,為時人所稱頌,亦被列為揚州八怪之一,有《南阜山人全集》等著作流傳于世。
高鳳翰的左手書法嚴謹流暢,其書法上溯魏晉風格,繼承元明筆法,氣韻流動,古趣橫生,被人譽為明清兩朝數百年間以左手擅長書法的,尚無人與之媲美并列。當時能得到其只字片幅不是易事。早期他的筆法由工細轉趨粗筆寫意。后學石濤,遂用破筆潑墨作畫,風格大變。
高鳳翰隸書雄渾樸茂而幽雅。他的行草完全自性情中來,圓勁飛動,是書作中的寫意畫。他于1738年作《左手書畫冊》中有一幅字,中央寫“墨莊”兩個大字,而在上邊和左右兩側用較小行草書寫。這樣,大字似畫,小字似是題畫辭。整幅字縱攢散亂,亂頭粗服,雄深秀發,筆與造化相淋漓矣。
高鳳翰作畫縱逸不拘成法,反對崇古、模古,他說:“每關世人含腐毫,死兔靈中乞生活。”他主張師法自然,純以氣勢取勝,他說:“墨奇落想想亦奇,神工鬼爺天為師。”(《題且園翁指頭畫龍》)又說:“眼底名家學不來,暉山石鼓久塵埋。”(《題自書草隸冊》)“千秋道氣關生意,都在青黃紫綠間。”(《題藩怕兩峰草堂圖行樂二絕》之二)這與石濤主張“功于化”“授盡奇峰打草稿”是一脈相承的。“高畫山水,縱逸不拘成法,擅長花鳥,筆致奔放,用色尤為別致。”高鳳翰的山水畫的風格在由右手轉為左手作畫前后有很大不同,早年山水未脫傳統正宗畫格,被譽為“畫中十哲”“五君子”之一,以工細求真。晚年改左手作書畫后,機趣古拙天然,漸染徐渭、朱耷、元濟畫風,多作寫意,闊略縱逸,老辣而歸于雄渾,全在法度之外求氣韻。
乾隆二年(1737年),他創作的《層雪爐香圖》軸可稱為不朽之作。他左手作畫的第二年居蘇州時,傷勢好轉,遂去秀水探友游玩并與馮景夏聯手創作了《雪江送別圖》,現藏于濟南市博物館。這幅大作表現出了高鳳翰左手的高超繪畫功力,畫面呈現出一片失落冷寂之感,淡墨赭色渲染的雪山,山巒間隙中斑斑苔點,山頭、樹頂和屋檐上的點點暈染將與友人臨別時的依依不舍之情烘托得淋漓盡致。此畫用墨大氣古樸,大多是用暈染表現清冷的雪景,無皴的痕跡。此畫用筆簡潔放達,如陣陣寒冷撲面侵來。構圖歸正,人景合一,一派凄冷離別的愁緒布滿畫面之中,讓人瑟瑟心酸。卷首行書七言:“坐憶秋曹老興孤,寫來筆墨莫王無。米家山水云林意,畫出雪江送別圖。”署“南阜左右題”。這與他在離開秀水的第二年左手繪作《灣上送別圖》《雪江送別圖》有異曲同工之處。顫顫巍巍拽杖,長揖的老者在岸頭遙望孤舟遠影漸消失,那般凄婉意境再現于世人前。我們不禁嘆道大師傳奇的左臂功。
《竹菊湖石圖》是高鳳翰晚年的代表作之一。是圖首尾各有一段題記,從題記可知是圖作于乾隆十三年(1748年)仲冬六日。是年高鳳翰六十六歲。高鳳翰于乾隆十四年仲春二月過世,是圖距高鳳翰去世僅三個月。這是我們能看到的高鳳翰遺作中的最后一幅,堪稱絕筆。這就顯得格外珍貴了。高鳳翰在其題畫中寫道:“畫成臥榻留三日,始向秦川寄邊人。未及平生下曲,且從畫里接精神。”至于“秦川邊人”定是高鳳翰的好友,其人是誰已無法考證。畫的中心是兩塊一大一小的石頭。在石頭的左方是傍石彎彎曲曲歷經風霜的深秋之菊花,在石頭的右方是從兩石之間穿插而出瘦勁的倔強的竹子,從竹葉的勢態看是歷經人世風雨、不甘不屈的沖天之竹。畫中的不平之氣,乃至怨氣、怒氣撲面而至,給人陣陣孤寒、陰冷之感。這也是他晚年心境的寫照。
高鳳翰的花鳥畫更是奇逸自得天趣,尤其是牡丹,更是自成一派。他于雍正四年(1724年)創作的《牡丹圖》可謂其前期創作的代表作。該圖對花寫貌,構圖新穎別致,以水墨勾花點葉,不求艷麗,而山石則用亂點皴,脫卻俗套,于筆墨功夫中見無限自然的生機,雖為同輩畫家所不及,但未脫盡“清六家”的規矩。高氏曾題《左臂牡丹圖》云:“老病為人畫牡丹,吟詩作對一凄然。世間富貴能多少,被爾消磨四十年。”自55歲病殘右手開始嘗試左手執筆書畫,高鳳翰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艱辛,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令人欣慰的是,這一轉折給高鳳翰的藝術生涯注入了新的活力,令后人對其左手的成就嘆為觀止。中央工藝美術學院藏有高風翰的兩幅牡丹圖,其一題為《富貴清圖》,作于乾隆元年(1736年)。此圖用筆縱橫恣肆,不拘成法,對青藤白陽的潑墨寫意花卉之法有所繼承,但更有所發展,所以畫中呈現出的依然是自己的面貌。另一幅僅有“南阜山人”款,無年代,卷上有稍后名士袁枚的跋,他認為:“此幅花卉深得徐熙沒骨法,可謂繼南田而后起者矣。”此圖造型準確,設色典雅,極有法度。一般人多以為揚州八怪的畫皆信手寫來,恣意揮灑而毫無法度,這無疑是誤會、曲解。雖然“無法而法,乃為至法”(石濤語),但“無法”卻一定要經歷“有法”這個階段。(轉第105頁)(接第109頁)所以鄭板橋也說:“人但羨其(高鳳翰)末年老筆,不知規矩準繩,自然秀逸絕俗,于少時已壓倒一切矣。”除牡丹之外,荷花也是高鳳翰經常入筆的君子。值得一提的是,現藏于濟南市博物館的一幅筆墨荷花《素襪凌波圖》系高鳳翰五十歲時右手所作,當時畫成而未題便被親家攜去,五年過后高氏重見此畫時右手已廢,心中不由得感慨,遂以左手將此事經過寫于畫面空白之處,并題寫七言絕句:“荷葉荷花五尺長,墨痕托出水中央。縱然朽斷玲瓏骨,不戀污泥也自香。”筆法剛勁有力、氣勢蒼穹高深。高氏的這幅佳作右手繪圖,左手補題,奇趣陡生,后人觀之無不叫絕。乾隆十年(1745年)創作的《寒鴨圖》則可認為他晚年畫風轉變的大寫意之代表作。《寒鴉圖》用左手作,“其生拗澀拙,有萬非右手所及。”畫面上頑石鱗峋,枯材盤曲,塞鴉點點棲飛,石樹挺立奇崛,一片筆氣墨韻。此畫的妙處在于石與樹、枝丫與棲鴉、飛鴉與款書渾然一體,不可端倪,“畫家通過筆墨和意象的創造,將石、樹、鴉、書有機地聯系起來,達到神遇跡化。……盡管高鳳翰自稱此圖是受明周臣(東村)《萬鴉圖》的啟迪而作,但事實上,其怪異獨特、出神入化的筆墨和意境,和周氏專講規矩的院體畫,其趣迥異。”
2003年底,上海朵云軒藝術品拍賣會上,高鳳翰的一幅山水手卷《毆春亭圖》,拍出了253萬元的高價。該手卷長180厘米,寬35厘米,系高鳳翰1726年(雍正四年)的作品,是高鳳翰南方做官前一年所創作的。該手卷為設色絹本,描繪了北方地區河流山川、村落風景。畫面上綠樹蔥郁、溪流淙淙,茅屋農舍掩映其間。經過拍賣場上幾十輪激烈爭奪,估價100—180萬元人民幣的《毆春亭圖》竟叫到253萬元方才落槌,創下了高鳳翰書畫作品的最高紀錄。這一結果,既是我國經濟增長、購買力增強的表現,也是高鳳翰書畫藝術逐漸被收藏家所認識、看重的結果。高鳳翰的作品在2003、2004、2006年達到很高的價值點。在統計到的30次拍賣交易中,有18次將拍品全部拍走,最后的交易量達到總交易量的60%的比重。在67件拍品中有47件拍品最后成交,大多以花鳥作品為主,而且高鳳翰的左手之作大約占到成交拍品的三分之一。特別是2006年12月的拍賣中,他的2幅左手作品《丁巳1737作半亭對菊圖》與《戊辰1748詩書畫合璧卷》是其月的最大亮點。目前藝術市場中揚州畫派的作品雖然名揚聲外,可是大多作品的拍賣業績與之還是有一定的差距。高鳳翰以自己的精湛技藝正吸引著藏家,一般價位在10萬元左右,最高的拍價也達到100多萬元。隨著市場的逐步規范與成熟,他的晚年作品已經彰顯出具有極高的收藏與欣賞價值。之前的作品由于畫家自身的客觀與主觀條件的限制,一部分作品有些差強人意,但大多作品仍然有很大的增值空間。高鳳翰作為揚州畫派里的一位旗手人物,在今后的市場活動中一定會愈加活躍。我們回顧這七年來,高鳳翰的作品價值一直在持平穩的態勢。2003年,他的畫逐漸地體現出很大的增值力量。人們開始將注意力投向揚州畫派中的這位大家——高鳳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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