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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克思主義建構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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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克思主義建構哲學

          [摘要]如何建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當代形態,可謂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本文認為,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一種體現著“實踐精神”的哲學理論,他的內在結構理應是“按照實踐邏輯展開的一定時代的社會實踐的哲學抽象”。為此,從“實踐”這一視角去探索和建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當代形態不失為一條可行的研究思路。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哲學;實踐;建構;當代形態

          上世紀80年代以來,學術界圍繞如何強化和進一步發揮馬克思主義哲學在現時代的實際功能這一主題展開了探索馬克思主義哲學新形態的積極討論。從深層次上看,這場討論主要涉及以下兩個相互關聯的問題:一是關于建構馬克思主義哲學新形態何以可能的前提性和基礎性問題的追尋,二是對于這種建構如何進行的具體實現途徑和方法程序的揭示。然而,這兩個方面的聚焦點又集中在如何確定哲學研究的出發點這一問題上。

          所謂“出發點”,無非是指哲學研究據以進行而確定的特殊視角或選擇的邏輯基點。可以說,正是一定特殊視角或邏輯基點的認定和選擇才使得哲學乃至一切科學研究成為可能,然而眾所周知,同是對哲學可能形態的研究,不同的研究者確定的出發點不同,選擇的研究視角不同,往往規定和制約著研究者對問題的解答的方式、方法的不同,從而形成不同性質和水準的哲學形態理論,反過來,一種哲學形態理論的形成是否具有科學性和合理性,這又是與它對出發點的設定是否先進、合理以及由此規定的思維方式、方法的優劣新陳密切相關的。

          由此說來,哲學研究的出發點是不得不選擇的,但又不是可以任意選擇的。從近些年來學術界對此問題的探討來看,大致存有這么幾種觀點:(1)人;(2)物質;(3)實踐;(4)物質和實踐。以人為出發點,歷史地看,這與西方一些學者攻擊馬克思主義“人學空場”的歷史背景有關;現實地看,則與人的主體性問題的凸顯緊密相連。但這種觀點往往因對“人”的多重解釋或限定,以及難以使哲學與其他社會科學研究相區別等問題而受到其他論者的批評和責難。以物質為出發點,其主旨是把物質范疇提高到哲學本體的高度,意在強調人、社會以至思維是物質的現實展開和多樣性表現。但這種觀點明顯地囿于“傳統”而缺乏創意。從其思維和解釋方式而言,把它作為基礎范疇和主導原則去說明整個世界的由來與發展,仍承襲的是傳統本體論的思維模式和框架。相比之下,以實踐為出發點則表現出更多的合理性。這種觀點不僅在與舊哲學的區別上立論,而且明確提出馬克思主義哲學就是實踐的唯物主義。這種實踐唯物主義是理論地堅持解釋世界的唯物主義和實踐地堅持改變世界的唯物主義的統一。不過,在這種觀點內部又有分歧,主要表現為不同的人對實踐的理解往往有不同的側重點,如本體性、功能性、中介性、超越性等等。所以,迄今在許多方面未能達成共識。至于堅持以物質和實踐論者,主要是把實踐看作是物質范疇合乎歷史和邏輯的發展。因而在根本點上可歸于“物質觀點”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筆者贊同以實踐為出發點,但對“實踐”的理解和運用在本論題中有其特定的內涵。作為出發點的實踐,它不是用來說明“萬物產生于它最終又復歸于它”的所謂始基或本原,而是針對問題、對象的性質、特點的不同而設定的特殊研究視角和總體運作思路。其要旨在于為哲學改革和探索提供合理的理論基礎,并為哲學形態的具體建構奠定首尾一貫的方法論前提。

          在我看來,以實踐為出發點或者說實踐作為一種哲學視角,并非我們的獨創,而是馬克思當年用于批判舊哲學、建構新唯物主義的一把“雙刃劍”。這把雙刃劍在馬克思創立新唯物主義過程中,具體表現為立場、觀點和方法的三者統一。所謂“立場”,意指馬克思從詰難傳統本體論和哲學的單一解釋功能入手,將哲學的重心由“說”(解釋)轉向“做”(改造),這就使得“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成為不可能,從而徹底避免了來自唯心論和舊唯物論無可逃避的理論尷尬。所謂“觀點”,意味著實踐在馬克思那里又是一種“精神”,它滲透于對哲學問題的解析和說明之中,內蘊著馬克思主義哲學特有的思考角度和釋義方式。所謂“方法”,則意指與哲學重心轉移相應的哲學思維方式的轉換。馬克思認為,在舊哲學中,承認物質和精神的分化和二元對峙是唯物論和唯心論的共同前提。在這一前提下,它們的思維采取了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學模式。在思維類型上,它們同屬于與科學探索方法無異的對象性思維方式。在追求旨趣上,它們企求獲得關于世界的終極存在、終極解釋和終極價值的“普遍知識”。與舊哲學不同,馬克思第一次將實踐提升為一種嶄新的思維方式去辯證地理解和把握物質和精神的相互關系及其歷史發展。在思維類型上,實踐論思維方式已不再是對象性的而是反思性的思維方式。在追求旨趣上,馬克思主義哲學不再是提供關于世界的始初本原或終極本性的理論,而主要是提供給人們正確地認識世界和有效地改造世界的科學的思維方式和方法。從這里不難看出,馬克思立足于實踐這一特定視角,開啟了哲學的功能和性質從“解釋世界”向“改造世界”、從“知識論哲學”向“方法論哲學”的轉變。從此,哲學走上了真正“自己構成自己的特殊道路?!?/p>

          至此問題已清楚:一定的哲學形態理論要求并依托于一定的哲學研究出發點,另一方面,一定的哲學研究出發點又必然造就和表現出一定的哲學形態理論。二者之間在性質、內容和水平上具有一種內在相關性,互相要求、互相依托、互相表現。從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產生來看,正是馬克思對“實踐”這一哲學研究視角或出發點的合理選擇,才使得對舊哲學的超越,實現哲學史上的劃時代變革成為可能。筆者認為,以實踐作為哲學研究的出發點,才能創設出符合時代要求和社會需求的新哲學形態。

          在人類哲學思維發展的歷史進程中,作為哲學形態演化更迭過程中的一種歷史形式,馬克思主義哲學是由時代所塑造從而具有時代特點、體現時代精神的特定內容和具體形式的有機整體。對于它的未來發展趨向和形態的預測和探索,同樣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在我看來,從探索的可能思路來看,不外乎以下三種基本取向:一是解釋性思路。從歷史淵源上看,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在西方文化背景下孕育和發展起來的。東方國家對它的理解和業已形成的哲學體系,實質上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的解釋性理論。這種解釋是否符合早先馬克思的原意或“文本”,并未蓋棺定論,因而對它的重新解釋可以不斷進行下去,具有歷史的開放性。二是重構性思路。這一思路并未離開馬克思主義哲學這一文本或對象本身,而是在此基礎上,針對現有哲學體系存在的問題和缺憾,根據社會實踐和時展的要求,按照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原則,對其予以分解和重新整合。這既是一種繼承前提下的批判性分析和考察工作,又帶有一定的開拓性和創造性。三是解構性思路。比較而言,這種思路帶有更多的“否定”意味和內涵。由于“否定”既可以是消極意義上的,即絕對否定;也可以是積極意義上的,即辯證的否定即揚棄。相應地,沿著這條思路去建構哲學的可能形態,大致有兩種不同的結果:或是與原有哲學形態沒有承繼關系和歷史聯系的面目全非的一種新的哲學體系;或是建構起來的哲學形態在更高的層次上深刻地體現出這種哲學的內在精神,更能發揮它在當代的積極作用和功能。應該說,上述三種基本思路各有自己的合理性和片面性。然而,無論采取哪種思路,其指導思想必須是明確的,那就是:我們探索的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發展的當代形態,因而不能用這個“說”或那個“論”去消解馬克思主義哲學,而應是在堅持的基礎上發展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此同時,無論采取哪一種思路來建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當代形態,必須在其過程和結果中體現以下幾個方面的要求。第一,符合社會實踐的內在邏輯。哲學不是世界之外的遐想,相反總是根源于社會實踐。不論一種哲學理論多么博大精深或者看來多么荒謬,我們都能從當時的社會實踐中揭示它的成因。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一種體現著“實踐精神”的哲學理論,它的內在結構理應是按照實踐邏輯所展開的當代社會實踐結構的哲學抽象。任何游離于實踐之外去侈談和建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當代形態,都從根本上違背了馬克思主義的哲學精神。第二,符合哲學自身發展的邏輯。哲學的發展不僅遵循著社會實踐發展的客觀邏輯,是“按照實踐邏輯所展開的一定時代的社會實踐結構的哲學抽象”,而且作為一種社會意識形式有著自身發展的相對獨立性,遵循著“自己構成自己的特殊道路”。不論哲學的各種形態區別如何明顯,繼起的形態總是蘊涵于先在的形態之中,在先的形態總是包含著發展為新的形態的可能性。這種更迭和演化是哲學自身邏輯的歷史性展開。循著哲學歷史的發展,可以使我們站在前人肩上進行哲學思維,去探尋新的哲學世界。第三,能夠吸收、融匯人類實踐和科學的最新成果。真正的哲學應當是時代精神的精華,力求把“人民最精致、最珍貴和看不見的精髓都集中在哲學思想里”[1]。要做到這一點,哲學研究、哲學形態的探索既要世界化又要民族化,是世界化和民族化的統一。所謂世界化,是指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的全球意識和世界意識,一方面要自覺地面向當代世界人類實踐,積極地探索當代人類所面臨的各種形式和類別的“全球問題”、“發展困境”等,從中獲取發展自身的思想材料和資源;另一方面要更加自覺地與當代世界各種哲學流派開展交流與平等對話,批判地吸收其積極成果,揚棄和克服其不足。所謂民族化,是指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的民族意識,一方面要自覺地把馬克思主義哲學與發掘和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精華更加自覺地結合起來,從中國傳統思想文化中獲取優秀的民族文化資源;另一方面使馬克思主義哲學更加貼近和深入中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踐,從億萬人民的現實生活和生產實踐中尋找和創造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民族形式和民族內容,使之具有更為堅實的中國文化意蘊和民族根基。第四,能夠解答現代人們面臨的困惑和疑難。這種解答不是提供現成答案,而是通過哲學形態的轉換,能夠為人們提供一種全新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能夠為人們觀察、分析和解決問題提供一種新的思維視角和方式。依靠這種思維視角和方式,就有可能對人們面臨的許多問題,包括原有的同一問題和新出現的問題,如市場經濟條件下的計劃與市場、主與輔(公有制與多種經濟成份)、統與分(宏觀調控與自主經營)、競爭與協作、先富與后富、公平與效率、個體與整體、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索取與貢獻等等,能夠有一種新的理解和闡釋,從而獲得比較合理的解答。

          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當代形態應當如何建構?筆者認為,沿著實踐思路可以在以下相互聯系的兩條路徑上進行。

          一是以馬克思主義哲學本身(現有體系)為對象,以實踐的方式對其進行重組和重構。這種重組和重構之所以必要,深層地看,則根源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哲學思想與業已形成的現有哲學體系之間,或曰“文本”與理解之間存在著較大的偏差。這項工作的目的就是要使馬克思主義哲學恢復到它應有的合理形態。這種合理形態就是“實踐的唯物主義”。盡管學術界關于實踐的唯物主義的討論十分熱烈,但從總體上看,其構想仍然是粗略的,未深化的。許多問題有待進一步廓清和明晰化,如何操作有待進一步具體化。諸如這一形態的內部結構應由哪些部分所組成,各部分之間如何相互關聯和邏輯遞進,對哲學諸多問題應采取何種釋義方式和表達方式,如何使得實踐的唯物主義的這種建構真正體現和反映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精神實質和總體理論特色,等等。對此我認為,關鍵在于把實踐作為一條紅線,以實踐來闡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全部博大精深的理論內容。其具體操作這里僅以一個問題為例略加分析和說明。如認識論問題。馬克思始終是圍繞著人的實踐來談人的認識,在實踐與認識的互動構架中去闡釋認識之可能,認識的真理性以及認識的意義、歸宿等問題。首先,在馬克思看來,哲學的使命最根本的在于改變世界,即通過革命性的實踐,使世界向人生成,成為人的世界。因此,解釋世界自身并不具有自足的或獨立的意義,它只有被整合于整個人的實踐之中,成為實踐性認識,而人的實踐也據此成為為人所理解(認識)了的實踐,這樣的解釋才是具有真正的生命力和正確的解釋。其次,實踐不僅能檢驗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而且對那種“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都能在人的實踐中以及對這個實踐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決”[2]。所謂通過“人對這個實踐的理解”,是指把人的認識還原到實踐基礎上,通過對產生認識的實踐活動自身性質、特征、功能、歸宿等的理解,來解決在純粹理論認識中不能解決的問題和困難。再次,人的認識所面對的對象世界之所以具有可理解性,能為人所認識,就在于它是人的實踐力量的對象化的過程及其產物。當這種對象化的存在反過來成為人認識的對象時,人對這一對象的認識恰恰映證或凸顯的是人對自己的認識。在這里,人的自覺活動與人的自我認識交織在一起。最后,人對世界的認識是為了實現人對世界的改造,而改造的真正目的又在于不斷地滿足人的需要。從這一基點出發,人通過實踐去認識世界,也就是通過實踐去闡釋世界相對于人的價值和意義,否則,對世界的認識既無必要亦無可能。因此,在認識向實踐生成的過程中,必然包蘊著對認識的實踐建構和實踐批判的雙重肯定。人們不僅通過觀念建構世界來指導實踐建構世界,使世界發生有利于人的生存、發展的變化,還通過觀念批判世界來指導實踐批判世界,以變革世界的實踐方式來揚棄舊的不合理的世界,建設一個合乎人的本性需要的意義世界。由上分析可見,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實際上是一種實踐闡釋理論,或者說實踐闡釋學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基本形態。

          馬克思的這種實踐闡釋方式不僅體現在認識論方面,在其他方面亦同樣如此。限于篇幅,這里不一一贅述。既然我們認定實踐的唯物主義是馬克思當年創立的哲學的應有形態,那么恢復它應有的合理形態就構成了當代哲學發展可能形態探索與建構的必要和重要的一環。否則,任何形式的探索與建構都將可能失去何以進行的對象性前提和基礎而陷于流產。

          與前一條路徑相聯系的另一條路徑是:在“實踐的唯物主義”的基礎上,通過總結和反思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歷史與現狀,以人與世界關系的時代性變化及其特點為根據,借助于多種參照系,在與歷史上和現代社會中的各種哲學形態的比較研究和對照分析中,把握當代社會實踐的最本質特征,建構起反映時代性哲學主題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新形態。

          比較而言,沿著這條路徑進行探索和建構,最為重要的是要把握當代社會實踐的最本質特征,從中領悟到現代社會的時代性哲學主題。這是因為,馬克思主義創始人之所以把自己的哲學叫做“實踐的唯物主義”,就在于他一再強調它“不僅從內部即就其內容來說,而且從外部即就其表現來說,都要和自己時代的現實世界接觸并相互作用”[3]。正是基于對馬克思主義哲學本性的這種理解,馬克思主義哲學新形態的理論結構理應是“按照實踐邏輯所展開的當代社會實踐結構的哲學抽象”。

          對于當代社會實踐的本質特征,人們正在從不同的角度進行概括。依我之見,當代社會實踐顯現出這樣一個矛盾性的特征:一方面是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為社會創造了前所未有的現代物質文明,人的主體性日益增強,另一方面則是“全球問題”給人類帶來的生存與發展困境和人的精神困惑與迷惘。面對此狀,人們不得不冷靜下來,深刻反省自身現有的活動方式和思維模式。在此基礎上,如何處理好理論與實踐、理想與現實的關系,把技術創造的物質奇跡和人性的精神需要平衡起來,實現社會發展與人的發展、物質需要與精神需要的和諧有序的統一,就成為當代哲學必須關注的時代性主題。而這種時代性的哲學主題一旦為當代哲學家所認識和把握,則勢必對當代哲學的形式和內容及演化趨向發生非常深刻的影響。如果說古代人側重研究世界的本質問題而形成哲學的本體論形態,近代人關注科學認識問題而形成哲學的認識論形態,那么,當代人則由于關注人自身的精神安頓問題而使得哲學的價值論形態可能成為未來哲學發展的主導形態。

          注釋:

          [1][2][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C].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1):120,56,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