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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統計分析產生于統計實際活動。最早的統計實際活動出現在原始社會末期,結繩刻契為我國統計的萌芽。進入奴隸社會后,統治階級為了統治國家,征兵、收稅,需要了解人口、土地、糧食、牲畜等情況,統計實際活動得到發展。在安陽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之中多處有“登人”字樣。所謂“登人”,是指古代男女到一定年齡時須在酉長前行成年禮,行禮時命名登記其人,記載入冊。但從夏、商直至西周,都只是數量上的登記和簡單的計算,還沒有形成數量分析,因此,也沒有統計分析。
春秋戰國時期,隨著經濟發展及社會變革,統計思想和統計活動空前活躍,并產生了最初的統計分析。
管仲,名夷吾(約公元前730——公元前645年),曾任齊桓公的宰相40年。《管子》一書著重闡述了管仲的思想,其中包括了管仲大量的統計思想和統計分析。管仲十分重視統計,對統計的作用以極高的評價:不明于計數而欲舉大事,猶無舟楫而經于水。險也。……遍知天下,而不明于機數,不能正天下。”
以上“計數”、“機數”等語,泛指統計。這些話的意思是說,要想管理好國家(“欲舉大事”),得充分地認識國情(“遍知天下”)這些離不開統計(計數),對統計“不明”,國家管理就會紊亂,失去發展方向,(猶無舟楫而經于水。險也”。)
管仲不僅具有強烈的數字概念,而且把統計方法運用于社會經濟現象的分析研究,在《管子》這部杰出的經濟理論著作中,使用絕對數,相對數和平均數的地方不勝枚舉。分組法是統計分析的基本方法之一,這一方法由管仲創立。《管子》中,常見把整體現象分割為若干部分作出組間比較和分析,歸納出總體內在數量關系。管仲曾以人口數量為劃分標準,運用分組法來確定行政區劃分標準:“乃別制斷之,不滿卅者謂之術;不滿術者謂之里。故百家為里,里十為術,術十為卅,卅十為都,都十為霸國”。這段話可列表之:
區劃名稱居民戶數
里100~999
術1000~9999
卅10000~99999
都100000~999999
霸國1000000以上
在《管子》中記載有一段齊桓公同管仲的對話。“桓公曰:定民之居,成民之事,奈何?管子對曰:士農工商四民分業定居。”從統計學的角度來看,這種四民分業的方法,就是一種主要的分組法。在這里指將人口按類型分組。至今,人口按國民經濟部門分類,基本上是沿用這一基礎理論發展形成的。
管仲善于運用統計數據分析社會經濟問題,演繹出合乎邏輯的結論。例如,鹽是人民生活必需品,不可一日或缺,在古代是由國家壟斷的專控物資。鹽稅收入是國家財政收入主要來源之一。春秋時代,諸侯國之間征戰無休,國庫屢屢空虛。為緩解財政危機,通常的辦法便是加重賦稅,致使老百姓怨聲載道,成為誘發政治危機的導火索。作為一國之相的管仲,對食鹽消費作了深入的統計調查和數量分析,他對食鹽消費量作了推算:“十口之家,十人食鹽;百口之家,百人食鹽。終月,大男食鹽五升少半,吾子食鹽二升少半,此其大歷(大概)也。”若按“萬乘之國,人口開口千萬也”估算,每月食鹽量可達三萬鐘(一鐘等于十釜,一釜為一百升),即三千萬升。為了減少人民不滿,管仲在巨大的食鹽消費上動腦筋,提出改加稅于民為加價于鹽的辦法,以增加商鹽和利潤,擴大財政收入。由于食鹽消費量很大,對每升鹽加價少許,累積起來便是大數目,比直接向老百姓征加賦稅要好的多。這便是管仲寓稅于鹽的財政措施。管仲分析道:“食鹽之重升加分強(‘重’:價格;‘升加分強’:每升加半錢),釜五十也;升加一強,釜百也……”意思是說,每升鹽加價半錢,一釜之鹽就可得五十錢;每升加倍,一釜之鹽就可得百錢。一升如果加二錢,那么“釜二百也。鐘二千,十鐘二萬,百鐘二十萬,千鐘二百萬。”則擁有一千萬人口的萬乘之國”,食鹽月消費三千萬升,按每升加價二錢計算,一月可增收六千萬錢,相當于按人頭稅所得收入的兩倍:“月人三千錢之籍(‘籍’:稅),為錢三千萬,今吾作籍于諸君吾子,而有二國之籍也六千萬。”管仲此舉,實乃兩全之策,既緩解了統治者與人民的矛盾,又增加了財政收入。
又如在《揆地》篇中,管仲用數量分析方法,闡明農業勞動生產率與農民生活水平的依存關系:“事(農業收成)再其本(兩倍于成本),民無者賣其子(無人賣兒賣女);三其本(三倍于成本),若為食(不愁吃穿);四其本,則鄉里給(供應鄉里有余);五其本,則遠近通(大量余糧流通市場),然后死得葬矣。”
管仲運用調查來的數字,進行分析,探索事物發展的內在規律,以自己的遠見卓識,多謀善斷、為齊國運籌帷幄,作出了杰出貢獻,使齊國成為五霸之首。
孫武是春秋末期齊國的貴族,后來流亡到吳國,并做了吳國的宰相。《孫子兵法》是孫武以哲學為基礎所著述的一部著作,但在一定程度上,其思想、理論對統計分析的形成和發展有著直接的貢獻。孫武認為,用兵之道離不開統計數字的計算和分析。在《孫子》十三篇中,《計篇》列為第一。他的原文是“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校,就是調查、分析、探索;情,就是彼我之情。所以原文的意思就是說,軍事問題是關系到人民生死和國家存亡的大事,不可不細心分析研究,慎重考慮的。應該從敵我雙方的政治,天時、地利、將領和法制五個方面度量,比較其優劣,在掌握全面情況后,校量計算得失,然后才能根據對客觀條件的分析,探索出敵我勝負的科學論斷。
孫子還指出“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將,五曰勝,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意思是說,軍事上有五個相互聯系又相互轉化的范疇。敵我雙方都有土地,有土地就有土地面積大小的“度”的問題,雙方土地面積大小的“度”不同,就產生物產資源多少的“量”的問題。雙方物產資源多少的“量”不同,就產生動員和供給兵卒眾寡的“數”的問題,雙方人數多寡的“數”不同,就產生軍事力量輕重對比的“稱”的問題。雙方力量輕重的“稱”不同,就構成勝敗的物質基礎。從這里可以看出,孫子兵法認為在軍事上統計分析是極端重要的。所謂度、量、數、稱都是計算、核算、比較的意思,孫子認為,要獲得戰爭的勝利,就一定離不開調查、核算與綜合分析。
戰國時期的法家李悝,曾任魏文侯的宰相。他所寫的《盡地力之教》,通過對農民的家計調查,在深入分析研究的基礎上,從實際出發,運用“平均數”和“分組”方法并結合“分數”、“倍數”等相對指標,所作的有理論,有觀點,有情況的統計分析報告。他在文中提出的主張和措施,不僅“行之魏國,國以富強”,而且還成了流傳后世的著名典籍。其全文如下:
“是時,李悝為魏文侯作盡地力之教,以為地方百里,提封九萬頃。除以澤邑居叁分去一,為田六百萬畝。治田勤謹,則畝益之計;人不勤,則損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減,輒為粟百八十萬石矣。又曰,余甚貴與甚賤,其傷一也。善為國者,使民無傷而農益勸,今一夫挾十五石,治田百畝。歲收,畝一半,為粟百五十石。除十一之稅十五石,余百三十五石。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終月為粟九十石。余有四十五石,石三十,為錢千之百五十。除社閭嘗新,春秋之祀用錢三百,余千五十。衣,人率用錢三百,五人終歲月千五十,不足四百五十。不幸疾病死喪之費及上賦斂,又未與此。此農夫所以常困,有不勸耕之心,而令糴至于甚貴者也。是故善平糴者必謹觀變,有上中下熟:上熟其收四,余四百石;中熟自三,余三百石;下熟自倍,余百石。小饑則收百石,中饑七十石,大饑三十石。故大熟則上糴,三而舍一(余四百石中的糴三百石),中熟則余二,下熟則余一。使民適足,賈平則止。小饑則發小熟之所斂,中饑則發中熟之所斂,大饑則發大熟之所斂,而糶之。故雖遇饑饉水旱,糴不貴而民不散,取有余以補不足也。行之魏國,國以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