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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抗戰時期,峨眉山游客驟增,客觀上推動了峨眉山旅游交通與食宿設施之改善。戰時,出入峨眉山的旅游路線,以重慶、成都、樂山三個城市為主,水陸皆備。游客登覽峨眉山以滑竿和揹子為主。旅客選擇食宿縣城或山中,其中,縣城旅館、飯店數量有限,山中則主要仰賴寺廟,各廟之食宿各有特色,價格隨海拔不同而略有差異。
[關鍵詞]抗戰時期;峨眉山;旅游交通;食宿設施
引言
抗戰軍興,大批省外人士內遷四川,四川由此成了其日常生活與休閑旅游的活動中心,這當中,以峨眉山之吸引力最大,遷入川省之外人“早已久仰峨眉山的大名,所以到了四川,差不多都要到峨眉山一游[1]。”隨著峨眉山游客暴增,客觀上促進了峨眉山旅游交通的發展,也推動了峨眉山食宿業的興起。
一出入峨眉之交通路線
抗戰時期,出入峨眉山的旅游路線,以樂山、成都、重慶為中轉,水陸皆有,可供時人選擇路線和交通工具尚屬靈活。由成都至峨眉山。從成都汽車南站出發,途經雙流、新津、彭山、眉山,最后抵樂山,整個行程“搭八時開行之蓉樂公路快車,一人一坐,勉稱舒適,車行頗快,中途尚少耽誤。一百六十公里,狂奔八小時即到[2]。”到了樂山后,再由樂山至峨眉。又有三條路可走,水路約一百里,系逆行,頗為危險,因此,少有人走水道;陸路有二:“一取道蘇稽符文鎮到峨眉縣凡八十里,代步只有肩輿,大半日時間可到,輿資約二元;一則取道于馬路,由嘉定至夾江七十里,可搭汽車車費二元再由夾江至峨眉縣五十里,乘黃包車,車費八角,時間三四小時,即到達,故往來旅客,大都取道馬路也[3]。”1938年,字林西報記者W.Lewisohn曾自駕汽車由成都至峨眉山,沿途“有公路可通,路以碎石鋪筑,至為優美”,據其推測,“此或系二年前蔣委員長曾留居山上數月之故。惟沿途所經橋梁,均系木制,松裂多孔隙,為狀至險[4]”。由重慶赴峨眉。有水陸兩途可選,
“(一)水道,由渝上輪三日可抵樂山及峨眉。
(二)陸道,由渝到永川經榮昌隆昌。……則由隆昌乘輿經牛耳渡大山鋪抵自流井,又經榮縣而至嘉定。由渝到嘉定陸道計八百里,又嘉定到峨眉縣八十里,路資至少需洋二十元。若由渝到成都,汽車二日可到,需費二十元,由成都到峨眉半日可到,需洋十一元。共計三十一元[5]。”及至1945年往來,峨眉山的旅游交通已較為完善。去程由重慶出發,經成都、峨眉、峨山,回程經嘉定、宜賓至重慶。其中,重慶至成都計450里,特快汽車票價93150元。二日準達。成都至峨眉縣,計150里,熱季有專車駛行,普通車票價23700元。一日可達。峨眉縣至嘉定,計110里。乘滑竿較為簡潔,一日準達。嘉定至宜賓,熱季有小輪行駛,一日可達,票價上艙27500元。宜賓至重慶,輪船直達,需時二三日,票價房艙82400元[6]。
二登覽峨眉山之選擇
峨眉山之路徑素來以險峻著稱,游客攀登多選乘滑竿或者背子。根據時人的體驗,從事滑竿和背子的人皆屬當地農民,他們平時在家種地,及至旅游旺季或有人預訂才從事此工作。其中,“滑竿為簡便之肩輿,通常以二人肩之,用竹竿及竹塊縛成”,“揹子則為木制,以一人負之”,“游客乘滑竿或揹子上山,如遇巉險之處,仍以步行為宜。然如遇年老之游客,憚于山行者,則可于縣城動身時,雇力夫三人或四人共抬一滑竿,則亦可不行一步,安然至頂。揹子除載人外,多屬負物之用,惟每揹不得過六十斤。遇重則行遲,并虞其顛躓也。游客如雇用力夫過多,則例有夫頭隨行。夫頭專司管理夫役及照料行李之責,不負肩抬及攜帶行李等事。計每十名夫役以上應用夫頭一名,二十名以上者二名,余類推[7]。”雖有夫頭隨行,管理這些人,卻常有游客受其敲詐。時任國防最高委員會之吳景洲等三人,雇滑竿登山,當時縣政府對于滑竿即有規定價格,以防輿夫敲詐,但因當時縣城剛發生火災,政府無暇顧及,故輿夫未遵規定之價,最終,“三日程,每日人九十元,以余(吳景洲)身重用三人,趙李二君則兩人”,之后趙李二君亦改用三人,“余所乘滑竿之輿人,以趙李二君身較余輕,而亦改用三人,意不滿。乃由一最少年者發難,謂‘不可勝任’,求增一人”,“彼意在增價,或多得一人,便游息耳,呶呶不休,故作傾斜之狀,以相恫脅[8]。”更令人驚異的是,還有女性從事此種體力工作。1937年,幾位初中畢業的女學生游峨眉,至抬轎不至的地方,一行人束手無策,不知如何上山,此時,“來了幾個拳粗臂大,筋強力壯的女人,一齊向我們要求:‘先生,要上山嗎?我們揹你,五角錢一位。’”起初,幾位女學生甚為懷疑,經過交涉,最終同意讓她們背上山[9]。
三旅游住宿之分布
抗戰時期,旅客由重慶、成都或者樂山搭乘交通至峨眉時,已是下午或者傍晚,當天往往難以直接攀爬峨眉山,需次日一早啟程爬山,因而,當日多借宿于峨眉縣城。據《峨眉導游》顯示,1937年,峨眉縣城共有五家旅館,分別是東正街之集賢旅館,育賢街之育賢街,北正街之乾元旅館,江西街之義利旅館,南正街之泰源官棧,價格大體在二角上下[10]。峨眉山因山高路長,游客來回至少需要三日,方可游完,因此,尚須在山中留宿數夜。“山上是沒有旅店的,峨眉旅行社在清音閣廟里有個招待所,其他全是在廟里寄宿”。據統計,峨眉山各寺廟的容客量(如表1)。盡管,峨眉山上少有專營住宿的旅館,到抗戰時期,因游人驟增,峨眉寺廟的“房間同旅館一樣的編有號數,也分上中下三等,小和尚就等于旅館里的茶房,買手紙、雞蛋、泡茶、倒夜壺,一叫就來[11]。”儼然成一種商業化的運作模式。山中各寺住宿條件又存在差別。時人游覽峨眉山,多旅居清音閣、九老洞、洗象池、華嚴頂、洪椿坪等寺廟。清音閣“環境優雅,食宿便利,旅行社房舍整潔,置有沙發,每餐有臘肉鮮雞,餐宿各取千元,與成都當時物價相比,尚相因半數。惟上面寺樓設置較差,為便利四方朝山之男女居士休息之所。”九老洞“全廟里非常精致,干凈得很,陳設也非常的好,設備也多,僅僅棉被絮一項,就有兩百多牀,有些好的客房,都不知了沙發,而且特別請了很好的廚子,專門燒菜,所以九老洞的菜蔬,是全山出名的,達官貴人,很多在這里休息或是避暑”。洗象池“食宿齊備,客堂布置精雅……堂側新建樓房數間,設置精雅……新房新床新蓋,宜于安寢,但仍像連夜一樣,雖無臭蟲蚊子,而跳蚤擾人,卻未例外。”華嚴頂“為峨山上下之食宿站,有服務處,有和尚飲食,葷素俱備。”洪椿坪“布置非常整潔,屋里雖然已經沒有人住,但是沙發、書桌、床、一切東西,都仍然安放得很好[12]。”
四旅游飲食之選擇
抗戰初期,峨眉縣城飯店數量有限。據統計,可供選擇之飯店總計六家,分別是縣正街之嘉賓、鶴軒、春記面館、香積飯館,江西街之三峨飯館,東正街之安樂館,價格為五仙至三角不等。不過,在1943年6月,峨眉縣城發生大火,“全縣城付之一炬,城里不曉得到那年才可恢復!?”此外,山中各寺之飲食又有各自的特色。游人可根據各自喜好而選擇,“以備暑計則宜住九老洞,洗象池,華嚴頂,因其氣候適宜,設備亦佳也;若欲臨高瞰遠應住金頂,臥云庵,接引殿,洗象池,華嚴頂;山上素食最佳者推九老洞,面點則以龍門精舍為美。葷食只有清音閣招待所,報國寺外之飯店中等處,其他有面點無菜飯[13]。”經過峨眉政府的整頓,寺中飲食皆有規定。大體而言,寺中“伙食分為三等。較大之寺宇,價皆一律,如次:上飯(每餐每人)一元,(每人二餐一宿)二元;中飯五角,一元;力夫三千文,三角。以上各寺膳宿費,亦非一成不易者,蓋寺宇之大小不同,招待互異,故游客給資亦有差等也。”不過,“如果你是朝山燒香的居士,那嗎,另外就要你出功果,功果的多少,自然由你個人的發心,但是少了,和尚還是要求你增添的[14]。”峨眉山全山寺廟的食宿價格,亦根據寺廟不同高度而略有差異。具體而言,“第一段,由保寧寺至純陽殿一餐二角,一餐一宿四角,二餐一宿六角。第二段,由大峨寺至清音閣一餐二角五仙,余照上推算。第三段,由大路白龍寺至蓮花寺,由小路牛心寺至遇仙寺,一餐三角,余照推算。第四段,由洗象池至金頂及萬佛頂一餐四角,余照推算。”及至抗戰時期,其食宿費漲價不少,“寺中均系素食,住宿以人數計算。其價目有懸牌定價者,有隨客付給者,南門外招待所,及清音閣招待所則系葷食,住宿則以房間計算,且有一定價目。各列于后:各寺院一餐一宿價約二十二元,另食一餐約十二元,未懸牌定價者可照此付給金頂登運輸不便,應多付一二元。峨山招待所雙鋪房間,價八元至十元菜飯每客十一二元。”總體而言,“清音閣以下的價格,要比城里貴三分之一,清音閣到華嚴頂洪椿坪這一帶,要比城里貴二分之一,九老洞洗象池以上的十里路以內,比城里要貴三分之二,山頂一帶,要貴一倍,因為山上的東西,全是由山下運上去的。
五結語
抗日戰爭為峨眉山旅游業的興起帶來大批游客,客觀上推動了峨眉山旅游交通與食宿設施之建設,是峨眉山近代旅游業興起之表征。但是,峨眉山既有的服務設施并不能完全滿足日益增長的游客需求,導致飲食環境、住宿條件差強人意,這實際上暴露了峨眉山游客容量與實際承載量之間未能平衡的關系。可見,抗日戰爭,既是推動峨眉山旅游業發展的機遇,也是制約峨眉山旅游業發展的阻礙。
作者:繆清清 單位:成都文理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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