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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革酶制劑研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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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革酶制劑研制進展

          前言

          制革工業是我國的傳統產業之一,具有悠久的歷史,但原料皮在加工過程中使用大量的化工材料會產生嚴重的污染物,隨著環保政策的逐步完善和人們環保意識的不斷提高,傳統制革工業的發展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解決污染的關鍵是從源頭入手,用環保材料代替傳統皮革化工材料,走清潔生產之路。酶是由活體細胞產生的一種生物催化劑,具有高效、專一、作用溫和、可降解性、無污染等特點,其本身無毒,使用過程中也不會產生有毒物質,因此被廣泛應用于醫藥、食品、飼料、洗滌工業、有機合成、紡織等領域[1-3]。

          酶在制革中的研究歷史已久,最初主要集中在制革準備工段,隨著科技的進步,其在制革中的應用范圍逐漸擴大[4]。近年來研究者對其在鞣后濕整理工段及制革廢棄物利用等方面的應用已展開了研究。本文就酶制劑在制革準備工段、鞣制及鞣后濕加工工段、皮革廢棄物利用等方面的研究現狀進行了綜述,并對其在制革中的應用前景進行了展望。

          1酶制劑在準備工段中的應用

          準備工段是制革加工過程的基礎,也是污染最嚴重的工段。準備工段主要是去除纖維間質(纖維間質主要由白蛋白、球蛋白、粘蛋白和類粘蛋白等蛋白質和糖類物質組成)的過程,使纖維得到一定程度的分散,便于后續化工材料滲入皮內并與皮膠原纖維結合。傳統方法采用表面活性劑、防腐劑、硫化物、強堿等化工材料處理原料皮,其不徹底性和對環境的污染促使人們在尋找一種環境友好型的制革途徑,從根本上解決環境污染問題。作為一種高效、專一、可降解性材料,酶已被應用于制革準備工段中的浸水、脫毛、脫脂等工序。

          1.1酶浸水

          浸水是原料皮加工的第一道工序,主要是除去原料皮上的污物和防腐劑,溶解皮中可溶性蛋白質,使原料皮的纖維結構和含水量恢復到鮮皮狀態。傳統的浸水是通過加入一些表面活性劑、殺菌劑等浸水助劑促進水在皮中的滲透來回鮮,但這對難溶于水的蛋白質的去除不徹底,達不到理想的效果。制革工作者研究發現一些水解酶可以加速浸水作用,除去原料皮內大部分纖維間質,改善浸灰化工材料的滲透和膨脹作用,增強浸水時加入脫脂劑的脫脂作用,減少成革血管痕、肥紋的產生[5]。

          浸水過程中使用的酶主要是由蛋白酶、脂肪酶以及糖酶等不同種類酶組成的復合酶制劑。蛋白酶水解皮中難溶性蛋白;脂肪酶水解皮中脂肪打開纖維間通道,為蛋白酶作用于蛋白質奠定基礎;研究表明[6]:糖在皮中的含量只有鮮皮質量的0.5%~1.0%,其中大部分糖胺多糖有不同程度的硫酸化,形成硫酸化糖胺多糖,硫酸化糖胺多糖通過酰胺鍵或糖苷鍵與蛋白質共價結合形成蛋白多糖,有很強的膨脹能力,從稀溶液態轉入失水態體積收縮1000倍以上,這是鮮皮失水干燥后,纖維緊密粘結的主要原因,因此,浸水復合酶中的糖酶對纖維打開有一定的協助作用。

          國外制革研究者對酶制劑在浸水中的應用做了不少研究工作。CSCantera等[7]研究了浸水脫毛酶制劑對皮中不同底物(皮中不同組分,如表皮、角蛋白、糖蛋白和蛋白多糖等)的水解活性,其中發現該浸水脫毛酶制劑對蛋白多糖有一定的作用。國內研究者在這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本課題組一直致力于浸水酶制劑的研究[8],研制了CMI和JPK系列浸水酶制劑,用于浸水過程中可以縮短浸水時間,提高浸水效果;將自制的CMI系列浸水酶制劑應用于黃牛鹽濕皮浸水工序中,發現自制的CMI-1浸水酶制劑可以使生皮的脂肪得到部分水解,對生皮的彈性纖維也有一定的作用;自制JPK-2浸水酶制劑應用于浸水工藝中,對原料皮的脖頸紋、肚邊紋等均有較好的展開效果,對臀部纖維有較好的分散效果。

          目前,國外浸水酶制劑的產品有丹麥諾維信公司的NovocorSG、印度UNIPELL公司的UNIPELLM4、德瑞(TFL)公司的ErhazymC、希倫賽勒赫公司的AglntanPR以及湯普勒公司的TrupozymMS等,克萊恩公司也有系列浸水酶制劑產品,這些浸水酶對非膠原蛋白有較強的去除能力[9]。國內生產浸水酶制劑產品的公司有四川德賽爾公司、四川達威、亭江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海丹尼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等,其中四川德賽爾公司的DESO-BATEDB是一種浸水專用酶制劑,用于浸水能去除大部分非結構性蛋白質,可以改善脫脂劑的脫脂效果,穩定性也較好。

          此外,在制革生產中,去除殘存在原料皮上的糞渣血跡十分重要。常規的浸水用酶制劑對消除皮上糞渣效率較低,將不同種類的酶復合用于去除原料皮上糞渣的效果較好。英國一項研究表明,糞渣的主要成分為纖維素、半纖維素和木質素等,研究人員用專門分解這些成分的特種酶及其組成的混合物處理糞渣,結果發現:使用由纖維素酶、木聚糖酶和乳酸酶組成的混合物去除糞渣,其效率要比單獨使用一種酶高得多。Covington等[10]利用聚糖酶和纖維素酶復合發酵制得一種皮革清潔酶,對清理原料皮上的糞渣、血跡等有顯著的效果。

          1.2酶脫毛

          酶在制革中最早的應用是在酶脫毛中,古老的“發汗法脫毛”就是在溫暖潮濕的條件下,利用皮上微生物所產生的蛋白酶進行脫毛,然而當時人們并未認識到這是酶在作用[7]。隨著人們對科學知識的認識和實踐應用的探索,1910年,O.Rohm成功地進行了第一個酶脫毛試驗,相繼國外其他研究者先后獲得酶脫毛專利。

          RPuvanakrishnan[11]研究了一種堿性細菌蛋白酶在浸灰和保毛脫毛中的應用,SEM結果表明酶法脫毛干凈,纖維結構適當打開,而且并未破壞膠原纖維,得到質量良好的皮革,與傳統脫毛方法相比,酶法脫毛降低了廢水中的BOD、COD、TDS和固體懸浮物。

          FForoughi[12]分析了不同酶對皮蛋白的具體活性,發現蛋白酶在使用過程中具有相對特異性,因此多種酶的復合協同作用能起到更好的脫毛效果。

          SSivasubramaniana等[13]研究了一種堿性細菌蛋白酶的脫毛機理,通過高效液相色譜圖表征了核心蛋白聚糖被細菌蛋白酶大量降解,研究結果表明:在酶脫毛過程中,核心蛋白聚糖的水解和聚集蛋白多糖的去除,對膠原纖維束的打開發揮著重要作用,因此認為脫毛過程中多糖的去除可以協助打開纖維,從而使毛松動脫落。

          我國從1958年開始試驗酶法脫毛新工藝,到1968年上海新興制革廠首先成功地使用酶法脫毛新工藝,從此酶法脫毛在豬皮制革脫毛中得到廣發應用[6]。張偉娟等[14]將AS1398與2709按不同的比例混合,通過溫度、pH值、作用時間等單因素試驗,確定了最佳的脫毛條件,在該條件下,脫毛廢液中總蛋白含量稍高,而膠原蛋白損失僅為單一酶的1/4到1/3,從而為克服有溫有浴條件下原料皮脫毛存在的問題,提供了有參考價值的新研究思路,例如豬皮酶脫毛易產生松面、牛羊皮并沒有真正推向工業化生產等。

          付強[15]等研究了酶脫毛機理,認為酶分解了類粘蛋白和細胞結構使毛囊脫離表皮,從而使毛松動而脫落。李志強[16]提出了酶脫毛機理新理論,認為基膜及周圍組織的蛋白提取物的水解與脫毛有關。

          近年來,利用超聲波輔助酶脫毛成為清潔制革的一個新研究方向[17],可以促進酶滲入皮內,從而提高酶脫毛效率。宋健[18]研究了糖酶、蛋白酶的脫毛機理,認為膠原酶和蛋白酶對皮的損傷有協同作用,蛋白酶作用于膠原的非螺旋區,糖酶通過水解粘蛋白中的多糖鏈起作用;脫毛試驗表明:糖酶有較好的松散膠原作用,有一定脫毛效果,但其脫毛效果明顯弱于蛋白酶,這是因為糖酶分子質量大,不利于滲透;他借助超聲波酶脫毛,發現超聲波可以促進酶在皮中的滲透,從而克服了糖酶分子大難滲透的困難。

          酶脫毛基本上消除了硫化物的污染,且毛的回收率較高,然而酶脫毛仍存在一些問題。一般酶法脫毛要求酶用量較大才能使毛去除干凈,隨著酶用量的增加,膠原蛋白的損失也增大,二者是相互矛盾的,這也是酶脫毛沒有實現工業化的原因之一。從環保角度看,酶脫毛是一個有價值的研究,因此,開發一種脫毛效果好、對膠原作用小的酶制劑,將對酶在脫毛中的應用是個新的突破。

          1.3酶脫脂

          脫脂常用方法有機械法、皂化法、乳化法、溶劑法、脂肪酶法。傳統的脫脂方法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缺點,機械法脫脂不徹底;乳化法在較高溫度下效果好,可生皮的收縮溫度低,高溫損傷皮,同時表面活性劑難降解,增加廢水污染;溶劑法使用的有機溶劑對環境造成污染。酶法脫脂因其眾多優點,逐漸成為清潔制革的研究熱點之一。

          脂肪酶水解天然脂肪生成脂肪酸和甘油,脂肪酸溶于水中被去除。酶脫脂可以部分代替表面活性劑,從而減少表面活性劑的使用,降低表面活性劑對環境污染的同時,也有利于制防水革和水洗革。生皮的脂肪是包裹在脂肪細胞中的,細胞膜主要成分是蛋白質和類脂,脂肪酶對細胞膜沒有作用或作用很小,因此通常通過蛋白酶或磷脂酶來破壞脂肪細胞膜,使脂肪釋放被脂肪酶分解。

          針對原料皮中脂肪的組成及其分布特征,制革中脫脂酶制劑一般是脂肪酶與其他酶或助劑的復合成分,各種組分通過協同作用達到理想的脫脂效果。RPalop等[19]比較了酸性蛋白酶、酸性脂肪酶以及中性脂肪酶對脫脂效果的影響;結果發現:同時加入酸性蛋白酶和酸性脂肪酶時脫脂效率最高,而單獨使用酸性脂肪酶并不能起到脫脂的作用,是因為蛋白酶可以水解脂肪細胞膜使脂肪從脂肪細胞中釋放出來,利于脂肪酶水解脂肪,從而提高了脫脂效率。FatmaCetinkaya等[20]在浸灰過程中使用堿性蛋白酶和堿性脂肪酶,考察了2種酶不同配比下的脫脂效率,結果表明:堿性脂肪酶用量為0.2%時脫脂效果較好,堿性脂肪酶與堿性蛋白酶的復合酶是較為理想的酶脫脂劑。由此可見,在酶脫脂的過程中無論是酸性還是堿性條件下,脂肪酶一般和蛋白酶或其他能破壞細胞膜的助劑協同使用,才能起到較好的去除脂肪的作用。陳武勇等[21]對脂肪酶Greasex50L在豬皮中的應用條件進行了研究,研究結果表明:適量的浸灰酶NUE0.6MPX可使Greasex50L的脫脂率增大,同時可改善皮革的起絨性和革身柔軟性;一定量的表面活性劑與Greasex50L配合使用,有利于脂肪的去除;經Greasex50L脫脂的裸皮在鞣制后油脂含量也較低,有利于后續工序進行,成革粒面平細、革身柔軟,染色均勻性良好。

          國外脫脂酶產品有丹麥諾維信公司的堿性脂肪酶Greasex50L、德國Carpetex公司的堿性脂肪酶UberolVPP4581、德瑞(TFL)公司的堿性脂肪酶ErhazymLFF、諾維信公司的酸性脂肪酶NovocorADL和Rohm公司的脂肪水解酶ErhazymLP等。國內脫脂酶產品較少,較早的皮革脫脂酶是AS2.2103脂肪酶,德賽爾公司的堿性脂肪酶DESOBATEBN可用于浸水、浸灰、脫脂、脫灰、軟化等多個工序,起分解脂肪、分散纖維的作用。目前,由于酶成本較高、酶脫脂過程不易控制等原因,酶脫脂尚未在制革工業中廣泛應用。

          1.4酶浸灰

          浸灰的目的是補充堿法脫毛時膨脹不足,使纖維膨脹和分散,進一步除去皮內的纖維間質和對彈性纖維的作用,為獲得豐滿、柔軟和有彈性的成革奠定基礎[7]。酶作為一種浸灰助劑被應用于浸灰中,對分散粒面層纖維,消除牛皮的頸、腹皺有較明顯的作用。

          復合酶制劑協助浸灰不但浸灰效果好,還可以減少硫化物和石灰的使用,減少環境污染。20世紀70年代,諾維信公司就推出了的耐堿性浸灰酶NUE,可用于皮革生產的浸灰和復灰工序。

          研究者對膠原的微觀結構及組成進行研究發現,膠原纖維束是被硫酸皮質素和糖蛋白所包裹,因此浸灰過程中硫酸皮質素的去除與纖維的松散程度密切相關。堿性蛋白酶用于浸灰可以作用于硫酸皮質素,使成革柔軟,強度也有所增加;同時多糖酶浸灰對膠原的松散也有重要的作用。PThan-ikaivelan[22]將α-淀粉酶用于免浸灰制革過程打開纖維束,與傳統的浸灰復灰工藝相比,纖維的打開程度相當,通過SEM、革中鉻含量分析和柔軟度測試驗證了這一結果,同時廢水中COD降低45%,總固體量減少20%,生產1t原料皮產生的水場總干燥污泥從152kg降到8kg。王芳[23]較系統地研究了復合酶在浸灰中的協同作用,采取了多種方法從不同角度對復合酶的浸灰效果進行表征,并與常規浸灰方法、浸灰酶NUE0.6MPX助浸灰方法、堿性蛋白酶助浸灰方法進行了比較,結果表明:復合酶達到并在某些方面超過了NUE0.6MPX助浸灰的效果,明顯優于常規浸灰和堿性蛋白酶助浸灰工藝。

          1.5酶軟化

          酶軟化是制革過程中不能被單純化學試劑取代的濕工序,它對成革的豐滿性、彈性、柔軟性、粒面光滑及手感等性能起著重要作用[24]。常規軟化是在堿性條件下用堿性蛋白酶軟化,一般在pH值8左右,也可以用酸性蛋白酶在浸酸過程中補充軟化。酸性蛋白酶用于浸灰后或浸酸中的酶軟化,相比于堿性酶軟化和中性酶軟化,酸性酶軟化有其特點:軟化可在常溫(25~32℃)下進行,避免了高溫對皮膠原的損失;脫灰、軟化、浸酸、鉻鞣可以在同一轉鼓中進行,降低了操作成本;粒面涂飾后細致緊實[25]。

          軟化最早用的是胰酶,軟化胰酶主要來源于動物胰臟,是一種多酶體系,有胰蛋白酶、胰脂肪酶和胰淀粉酶等成分;其次微生物酶也可用于皮革軟化,如AS1398、166、3942蛋白酶等,微生物酶對彈性蛋白作用較強,用其軟化后的皮粒面細致,成革柔軟。目前,國內外公司都有相應的制革軟化酶制劑產品,國外軟化酶產品主要有諾維信公司的NowolaseNS和Nowo-laseNG,德瑞公司的OroponOO和OroponOP;國內產品主要有無錫酶制劑廠的537酸性酶、上海酒精廠和無錫酶制劑廠的3350酸性蛋白酶、德賽爾公司的系列軟化酶,如DESOBATEU2、DESOBATEB2、DESOBATEU5、DESOBATEB5、DESOBATEAE等以及四川大學研制的低溫軟化酶EB-1。

          酶軟化在制革工業中已有應用,但在應用過程中存在一些不可避免的問題,如軟化不足皮板僵硬,軟化過度對膠原造成損失,成革空松,甚至出現爛皮現象,因此采用酶軟化需要通過嚴格控制酶制劑的用量,軟化時間及溫度等條件來控制皮革的軟化程度。

          2酶制劑在鞣制及鞣后濕加工中的應用

          除了在制革準備工段的應用,酶制劑在制革鞣制及鞣后濕加工工段的應用已涉及,利用酶增大皮革使用面積、改善染色效果,從而提高成革質量。如藍濕革的再次脫脂軟化,可提高成革柔軟度及均勻性;染色前酶處理可提高染料上染率、染色均勻性等;脂肪酶的使用有助于降低霧化值,提高防水性、染色均勻性等。據報道,由酸性脂肪酶和酸性蛋白酶組成的混合物,不僅清潔了鉻染后的脂肪、染料,還提供了均一的成革顏色。

          2.1鞣制中的酶處理

          目前酶在皮革鞣制中的研究報道還較少,主要在提高鞣劑利用率及減少鞣制廢液中污染物含量等方面展開了研究。SSaravanabhavan等[26]設計了一種基于生物的三步綜合制革過程(脫毛、纖維打開、不浸酸鉻鞣),整個過程控制pH值變化范圍為4.0~8.0,這種方法可以使生產1t原料皮所消耗的化工材料從380kg減少到50kg,與傳統鉻鞣工藝相比,廢水中COD降低61%、TDS減少78%、鉻含量減少92%。SwarnaV.Kanth等[27]研究了蛋白酶在不浸酸植鞣過程中的應用,蛋白酶的使用提高了植鞣劑的吸收,使植鞣劑的吸收率達到95%,與傳統植鞣相比,鞣劑吸收率提高10%,同時廢水中的COD和TDS有所降低,鞣革濕熱穩定性得到改善,皮革的物理機械性能和感官評價較傳統植鞣革好。綜上所述,酶在鞣制中的使用可以提高鞣劑利用率,降低廢水中的污染物,具有一定的經濟和環境效益。

          2.2藍濕革的酶處理

          藍濕革的加工是獲得優質皮革的關鍵。在藍濕革加工中,要求既充分合理地松散膠原纖維,又要盡量保證整張皮的均勻性[28]。目前,許多制革廠從不同的廠家購買藍濕革進行加工,這就存在藍濕革質量差異較大的問題,因此需要對藍濕革進行處理以利于后續加工;同時隨著人們對皮革質量要求的不斷提高,使藍濕革的進一步處理成為必要操作。酶用于處理藍濕革可根據成革要求控制合適的條件來達到預期效果。由于藍濕革的pH較低,因此,用于藍濕革處理的酶大多數是一些酸性酶或偏中性酶。國外研究藍濕革酶軟化的時間較早,20世紀60年代末Pfleiderer就對藍濕革的酶軟化進行了研究,隨后,國內外對藍濕革酶軟化的研究也相繼展開。羅馬尼亞的MihalDeselnicu和VictoriaBratuleso[29]用胃蛋白酶處理削勻的藍濕革,結果表明:在提高成革柔軟度和得革率方面,胃蛋白酶比堿性蛋白酶具有更好的效果。國內較早的是魏世林用國產537酸性蛋白酶對藍濕革的軟化,隨后許多制革工作者展開了此方面的研究工作。余鳳湄[30]研制了一種復合酶制劑并將其應用于藍濕革的軟化,在最佳工藝條件下與常用的制革蛋白酶進行比較,結果表明:自制復合酶制劑的軟化效果最好,其余依次為537酸性蛋白酶、胰酶、AS1938中性蛋白酶以及166中性蛋白酶。程海明[31]用酸性脂肪酶、酸性蛋白酶處理藍濕革,結果發現革面油污,頸部皺紋的不上色現象和其他污染都減少,同時皮革染色的鮮艷度和均勻性也有所改進。酶處理藍濕革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由于藍濕革中存在重金屬鉻,鉻會對酶的活性產生影響,這是酶處理鉻鞣革普遍存在的問題,因此要選擇活力高的酶進行藍濕革處理。

          2.3染色中的酶處理

          皮革染色存在染料利用率低、結合少、牢度差、染色后皮革色澤差等問題,人們在開發高結合性染料的同時,也不斷從制革工藝上尋找原因及其解決方案。近年來,國外對于酶在皮革染色中的研究已有相關報道,研究證實了酶預處理后再進行皮革染色是一種高效且生態友好的皮革染色方法。SwarnaV.Kanth等[32]用酶處理復鞣后的坯革,然后進行染色,染色結果與空白試驗比較,酶處理后的坯革染料上染率由84.2%提高到98.4%,染色后坯革顏色鮮艷,堅牢度高,TEM結果表明,纖維的分散性較好,粒面干凈細致。隨后他們[33]對酸性蛋白酶預處理皮革染色動力學進行了研究,研究表明,通過酸性蛋白酶預處理,可使染料向皮內的吸附速率提高;酶預處理皮革后,2種染料(酸性黑C.I.No.194和酸性黑C.I.No.210)的表觀活化能值均下降了50%,大大加速了染料的吸附過程;通過改進的Cegarra-Puente方程擬合所得吸附速率常數值表明,酶預處理皮革染色過程中染料吸附加快,染色過程也加快,相對于空白試樣,酶預處理后染色革表面顏色更深。

          3酶制劑在制革廢棄物利用中的應用

          據統計,制革工業從原料皮到成革僅利用了原料皮的20%左右,大部分皮屑都被廢棄排入環境中,因此將這些廢棄物資源再利用不僅可以解決污染問題,還可以節省資源。將制革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從而實現制革行業的可持續發展,已成為制革行業的當務之急[34]。

          皮革廢棄物的處理一般是用酸或堿對膠原進行水解得到膠原蛋白質,但這種方法使用的酸、堿會造成二次污染,同時產品質量不穩定。近年來,酶在制革廢棄物利用方面的應用取得一些進展[35]。利用酶水解提取皮革廢棄物中膠原蛋白本身不會帶來環境污染,而且酶法操作簡單,通過控制條件可得到不同分子質量的水解產物,且水解率高。

          eljkoBajza等[36]提出一種酶法分離未鞣制皮革廢棄物中蛋白質的方法,用堿性蛋白酶在最適溫度下水解革廢棄物,得到酶解革廢棄物水解液中的氨基酸組成,分析了提取蛋白粉的物理化學性質;微生物檢測結果表明,該產品符合食品安全標準。這種相對簡單的皮廢棄物處理,提供了一種既可行又經濟的廢棄物處理方法。

          SongJian等[37]首次采用超聲輔助酶(地衣芽孢桿菌堿性蛋白酶)處理未鞣革廢棄物,超聲使得最終產物轉化率由57.6%提高到84.1%。從環保的角度看,酶與超聲波結合使用將是一種有前途的處理未鞣制皮革廢料的清潔技術。

          酶法提取鉻革屑能克服傳統方法的鉻分離困難,蛋白質回收率相對較高。陳武勇[38]研究了用1398中性蛋白酶水解鉻革屑提取水解蛋白質的影響因素,結果表明:用堿和1398蛋白酶兩步法處理革屑后,Cr2O3在水解蛋白質中的含量僅為10~6級,水解蛋白質的回收率為45%左右,蛋白質總回收率達到85%左右。ACRISPIM[39]分別用酸性蛋白酶、胃蛋白酶水解戊二醛交聯后的藍濕革和堿性蛋白酶直接水解鉻革屑分離出鉻,鉻被分離后蛋白質水解物可用作皮革涂飾的替代產品。

          酶制劑不僅在皮革廢料中提取膠原蛋白質方面做出了貢獻,研究還證明酶處理皮革廢棄料可以增加皮革廢棄料的可降解性,這對制革減輕環境污染是十分有價值的。MuhammadNaumanAftab[40]對堿性蛋白酶處理皮革廢料的降解性進行了研究,以革屑的最大降解量(降解量是以水解液中的氨基酸、羥脯氨酸釋放量來衡量的)為指標,優化了酶處理的最佳條件,并分析了廢液的氨基酸組成,結果表明:這種相對簡單的生物處理皮革廢料,是一種實際又經濟的皮革廢料處理解決方案。

          4酶制劑在制革廢水處理中的應用

          目前,皮革行業每年向環境排放的制革廢水量達8000~12000萬t,約占全國工業廢水總排放量的0.3%。制革廢水主要由脫脂廢水、浸灰脫毛廢水、鉻鞣廢水、加脂染色廢水和各工序洗滌廢水5部分組成[41],由于其復雜的組成給廢水處理工作者帶來很大壓力。

          生物酶催化技術在城市生活污水處理中取得一定成效。齊愛玖等[42]分析制革廢水中含有大量的難降解高分子化合物,將多種生物酶復合進行生物催化去除污染物,通過生物酶分子作用于污染物中高分子化合物分子中的化學鍵,使其更容易被水解,從而加速有機物的分解,將其降解為小分子,從高分子有機物降解為低分子有機物或CO2、H2O等無機物,降低CODCr值,從而達到去除污染物的目的,并可大大降低污水處理費用。

          5結束語

          由于酶制劑的環境友好性,其在制革工業中的應用范圍越來越廣,逐漸由傳統的制革準備工段向鞣后濕整理工段、廢棄物處理以及廢水處理等方面滲透,為實現清潔制革提供了新的發展方向。然而目前酶制劑并沒有被制革廠廣泛應用,其原因諸多,如酶資源有限,價格昂貴,成本高,其中酶活力的穩定性差是主要原因之一。關于酶活力保護的研究在其他領域已經有不少報道,但在制革用酶制劑方面還鮮見報道,因此,筆者認為開發制革用酶活力的保護劑,提高酶活力穩定性會使制革企業更易接受。此外,市場上高效、專一制革酶制劑產品的缺乏,給酶制劑在制革中的應用帶來很大阻力,利用基因工程、蛋白質工程與生化工程等生物遺傳工程手段培育制革專用酶生產菌種,對解決這一問題有著重要的意義。我們相信,隨著人們對酶制劑與皮革微觀結構及二者作用機理的深入研究,上述問題有待解決,酶制劑在清潔制革工業發展中將發揮不可低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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