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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烏蒙王疑冢此墓據傳為烏蒙王羅杓之墓
夷都山發(fā)現(xiàn)的世傳《羅氏家譜》載“始祖羅公謂星字杓太府君,自江西入籍,平叛以來從征有功,遂封為烏蒙王,后卒、葬于坐宅后邊,有墳塋鐫碑為記。”疑冢位于建筑遺址東北約120米的石馬埂上端,與家譜中記載的位置相符,1991年被盜。疑冢后方(東面)直線約15米處還有南北平行的兩座石室墓,規(guī)格不及前者,北面有石階梯與兩墓相連。疑冢系地面起建的封土石室雙人合葬墓,由墓室、墓圍、祭臺、墓碑、石像生及望柱幾部分組成,方向68°。墓室被壓在直徑約12米、高約3.5米的圓形封土堆下,構筑方式為先將埂脊砂巖鏟平,在平地上以石料砌筑,并用三合土作為粘合劑。此墓為雙室合葬墓,以中間的三根立柱為中軸線,左右對稱,平面近長方形。墓室內長約3.72米、最寬處約3.12米。兩個墓室相通,各有一具棺床。棺床兩側分別有一從里向外傾斜的條石,可能起排水的作用。主墓室前端和后端分別有一橫貫墓室的橫廊,前端橫廊向內逐漸收窄形成兩個墓門,為兩組雙扇對開錢紋槅扇門,各對應后部的墓室。兩組墓門外側分別用四塊石板橫向向上壘砌封堵墓門。底部封門石板和墓門下方的門檻形成兩個長方形石槽,槽內底部鋪有一層厚約5厘米的木炭。兩槽的外側封門石板下方各有一排水孔。墓室頂部結構復雜,中央是橫向的券頂,內外是斜坡頂。其余為平頂。墓室除墓門以外的左右后三壁其下均為體型碩大的長方形石質墻基,墻基之上用長方形石板豎直砌成墓壁。分隔兩個墓室的中央立柱也是直立在整塊長方形石塊制作的基礎之上。墓室內石建構上還有大量精美的雕刻紋飾:左右壁的基礎、中央立柱的基礎以及棺床四圍都刻有蓮瓣紋。后壁基礎上雕刻有蓮瓣紋和纏枝花紋,基礎以上的墓壁雕刻交椅、瓶花等圖案,并涂朱。墓門下方的門檻內側雕刻有花卉紋。墓門外部與墓室兩側相接處從下往上用亂石砌成外八字形,八字形的腳兩端用石板平鋪疊砌形成近扇形的墓圍。祭臺位于墓圍前端,與墓室并不在一條中軸線上,而略向北偏。祭臺平面呈長方形,三面圍砌石塊,表面用石板鋪地,為須彌座式風格,長約6.8米、寬約3.5米、高出地面約0.7米。現(xiàn)今大部分圍邊石已殘損丟失,殘存的北側圍邊石可見雕刻花卉紋。祭臺中部石條上存有長方形榫眼四個,疑為立石牌坊之處。墓碑位于祭臺后端中部,也不在墓室的中軸線上,微北偏。碑通高255厘米帶長方體基座和半圓形碑額。碑面兩側裝飾陰刻卷草紋,表面風化嚴重,不見銘文痕跡。基座正面裝飾兩組對卷螺旋紋,碑額高浮雕二龍戲珠紋。墓碑卯榫結構處有鐵質插銷。石像生為石虎、石羊、石馬各一對,造型古樸厚重,從西到東分列在祭臺前方及兩側。三組六個石像生分別用整石雕刻,動物造型和長方形基座連為一體,石虎通高約115厘米,兩個石羊造型略有差異,南側石羊帶胡須,通高均為約110厘米,石馬通高約170厘米。石望柱僅殘留其中一個的方形基座。該墓隨葬器物被盜掘破壞嚴重,被盜后當地文物部門曾從墓中清理出12件殘存遺物,包括帶蓋黑底素三彩瓷梅瓶,釉陶罐、釉陶碗、銅燈臺、錫罐等。
(二)明正德耆老墓位于與夷都山隔篝相望的大墳包村北面山坡上
早年被盜,系地面起建的封土石室五人合葬墓,方向約為0°,規(guī)模宏大,結構復雜。此墓附近區(qū)域還分布有大量石室墓,規(guī)模相對較小,均已被盜。該墓建造方式與疑冢相似,先在選定位置鏟出一塊平地,在平地上以石料砌筑主墓室,并用三合土作為粘合劑,最后用土覆蓋在墓室上方形成封土堆。某些建筑用料上還刻有“右門中砫”之類的部位名稱。整座墓由主墓室、墓室前的祭祀區(qū)域組成。墓室平面呈長方形,內長約11.7米、內寬約6.3米,前端有一條橫貫主墓室的橫廊,橫廊后方分為五個分墓室。兩側的分墓室與主墓室東西兩壁之間各形成一個長方形的空間,面積小于分墓室。橫廊南側連接墓門,北側連接各分墓室。五個分墓室大小相同,立柱之間有較大空隙而相通。前端由一條石檻與橫廊相隔,石檻上每個分墓室兩側都樹立一面石刻槅柵門作為裝飾,每室均有左右對開的墓門(已殘)。后端東西相連,形成一個狹窄的通道。分墓室內各有一個棺床,中央墓室的棺床形制最大,結構最復雜,剖面呈退臺梯形狀,其余4個棺床均為普通的長方形臺,大小不一。分墓室后壁均雕刻紋飾,中央墓室為一樓宇圖案,兩側墓室為一種圖案,最外面的兩個為另一種圖案。除中央墓室外,其余后壁均有一方形小龕。分墓室頂各為縱向的券頂,橫廊頂為平頂。橫廊頂略矮,距地面約2.85米,中央的一塊裝飾一四出錢紋。橫廊和分墓室的地面均用石板鋪墊。中央分墓室正對墓門,墓門為雙扇對開石門,北面通過兩級臺階與橫廊地面相連,南面與祭祀區(qū)域相連,墓門外用粗糙石條封堵。祭祀區(qū)域由兩個帶石圍欄的平臺組成,兩平臺之間以三級石階梯相連。墓門外側用雕有花紋的石條疊砌成外八字形,八字之間石板平鋪形成高一級的平臺。這一平臺在清理前已經被土掩埋,平臺上發(fā)現(xiàn)兩塊銜芝回頭鹿浮雕石板、一件殘石馬和石質屋檐構件。此平臺下方另有一鋪墊石板的長方形平臺與其相連。長方形平臺兩側有長方形石板圍欄,南面中央有一重檐頂的石牌坊,牌坊兩側亦有方形石板圍欄,一鋪墊不規(guī)整的10級階梯與牌坊相連。該平臺上立有一碑身斷為兩截的墓碑,方形碑座,碑額不見,碑面周圍裝飾連弧紋,正面刻有銘文,能辨識的文字有“本山山向坐子向午四川烏蒙軍民府補二□龍部山歷代冠帶耆老…之墓”“、皇明正德十三年歲次戊寅九月初四日吉旦關山”、“皇恩之賊”“、世襲冠帶耆老”等。
(三)明天啟鎮(zhèn)遠將軍墓位于夷都山上當地人稱為“墳院子”之處
東北距石馬埂約500米(彩版四)。此墓所在的土梁上還分布有若干相似類型的其他石室墓葬,但均已被盜。該墓系地下起建的封土石室五人合葬墓,方向約85°,封土前面樹一石質墓碑。墓碑帶近長方形基座,碑額不見。碑正面兩側裝飾陰刻卷草紋,中部刻有銘文。絕大多數文字已風化不可辨認,僅能辨識“明天啟二年”、“皇明位烏蒙軍民府事鎮(zhèn)遠將軍指揮使西湖…大人之神道”字樣。民國《鹽津縣志•卷十四•十三•明羅西湖墓碑銘》載“公之淵海,源潔流清。洎唐宋元,迨至我明,汗馬功勞,麟閣標名,欽賜指揮,鎮(zhèn)遠將軍。大夫稱贊,齒德俱尊。佐理忠順,豁達寬平,立為耆老,百世簪纓”。該墓于上個世紀90年代石質墓頂自然塌陷,隨后被盜。墓葬建造時,先在地面挖出一個土坑,然后在坑中用石料砌筑主墓室,并用三合土作為粘合劑,墓頂微高出地面,最后用土封嚴,形成裸露于地表的封土堆。封土殘存直徑4.1~6.6米、高1.65米。石構主墓室平面近長方形,內長約6.85米、內寬約3.85米,前端有一條橫貫主墓室的橫廊,橫廊后方分為五個分墓室,無墓門。五個分墓室的尺寸相同,各墓室因立柱之間的空隙而相通,不見棺床,每個墓室的后壁均有一個方形小龕,龕首雕刻近似蓮瓣的花紋。兩側墓室的壁上,裝飾雕刻圓形組合紋飾。橫廊兩端的壁上雕刻紋門樣圖案,北壁為方格紋、瓶花槅扇門,南壁為四出錢紋、瓶花槅扇門。橫廊和分墓室的底均用石板鋪墊,分墓室的底略高出橫廊底約20厘米。主墓室為平頂,橫廊部分高約1.9米。此墓的墓葬形制以及墓室的雕刻與宜賓縣革坪村明代萬歷年間的郭成石室墓相近。墓葬因被盜,基本不見隨葬器物殘留,僅發(fā)現(xiàn)一些鐵棺釘、黑底紅彩的漆木葬具殘片和少量凌亂的人骨。夷都山區(qū)域現(xiàn)住村民以羅姓為大宗,明正德耆老墓、明天啟鎮(zhèn)遠將軍墓以及附近區(qū)域有碑刻的大墓幾乎均屬于羅氏家族。《宋史》有“烏蠻羅氏鬼主諸夷皆從風而靡”的記錄,《明史》記載有“宋有封烏蒙王者”,而夷都山發(fā)現(xiàn)的《羅氏家譜》記載有宋封羅杓為烏蒙王的事件。
由此看來,宋元明夷都山區(qū)域當是烏蒙部族的聚居地,大型建筑基址以及墓葬應該是此部族統(tǒng)治家族羅姓家族成員的遺存。這三座墓葬中明正德耆老墓和明天啟鎮(zhèn)遠將軍墓都有明確紀年,分別屬于明中期和晚期。疑冢因為沒有發(fā)現(xiàn)明確的紀年資料,隨葬器物被盜掘一空,剩下的破壞嚴重,器物組合及共存關系不明,且周圍區(qū)域鮮有與之相似而又年代清楚的同類墓葬,以至于不能準確判定其年代。該墓位于石馬埂頂部位置,大型建筑遺址后方,地勢絕好。此地不同于調查中發(fā)現(xiàn)的石室墓群,周圍幾乎不見小型墓葬和相似的墓葬分布,墓后僅有兩座墓葬雖然位于高處,但也只是分列在疑冢兩側。墓還前擁有精美、布局規(guī)整的石象生。凡此種種都顯示出該墓墓主顯赫、崇高的地位。我們猜測該墓墓主可能與此地烏蒙羅氏的祖源有關,但不能確定為烏蒙王年代當早于另外兩座墓葬。通過本次詳細的調查工作,使我們對該區(qū)域的文物分布情況有了詳細的了解,對研究此地的文化發(fā)展脈絡以及“烏蒙王”和“烏蒙文化”提供了寶貴的實物資料。昭通地區(qū)北部分布有大量的石室墓,當地百姓多稱之為“生基墳”或“蠻子墳”,但做過工作并發(fā)表有詳細材料的很少。這次重點調查的烏蒙王疑冢、明正德耆老墓和明天啟鎮(zhèn)遠將軍墓對昭通地區(qū)乃至川南地區(qū)此類墓葬的研究有著重要的價值。
作者:萬楊何金龍陳云彬單位: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云南昭通市文物管理所云南鹽津縣文物管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