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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間歌舞劇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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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間歌舞劇管理

          “米脂婆姨綏德漢”是一個帶有濃重鄉土情結的文化符號,更是一個響當當、硬邦邦的人文標尺。多少年來,成為人們對男人和女人人格魅力的終極贊譽。由榆林市民間藝術團演出的秧歌劇《米脂婆姨綏德漢》(以下簡稱《米》劇),之所以在社會上引起巨大反響,就是因為該劇以“米脂婆姨”和“綏德漢”這兩個家喻戶曉的“人文標尺”為人物依據,以陜北民間歌舞為鏈條,以鄉土風情和當代意識為建構,用健康、積極向上的編創風格,演繹了米脂女子青青和綏德后生虎子、石娃、牛娃三人之間敢愛敢恨、敢取敢舍的動人故事,折射出這方水土上人們的愛情追求和精神境界。

          陜北秧歌和陜北民歌蘊藏著陜北人的深情。傳遞著陜北人的熱情,噴發著陜北人的激情,張揚著陜北人的豪情,是陜北文化的一個亮點。近些年來,陜北民間歌舞如何提高和發展,如何與時俱進,如何與國際“大文化”接軌成為關注陜北文化的人們談論的一個熱點。《米》劇就是在這種文化背景下產生的一部藝術作品,它在陜北民間歌舞的創新層面上開拓了廣闊的思路,提供了豐富的經驗,實現了以下五個方面的強勢突破。

          一、主題立意的突破,讓單純的愛情元素融入厚重的人性主題。“六月的日頭臘月的風,老祖宗留下個人愛人。”“天上的星星配對對,人人都有個干妹妹。”愛情是人間永恒的主題,也是藝術創作最重要的抓手。陜北民歌來源于生活,根植于生活。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愛情,哪里有愛情哪里就有情歌。在陜北民歌浩瀚的海洋里,情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并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可以這樣說,“情歌”是陜北民歌的另一種稱謂。深諳戲劇創作的陳薪伊導演,不僅抓牢了“情歌”這把“稻草”,更重要的是在“愛情”的平臺上,將這種戲劇人生的表象轉化升華為人性戲劇。她把人,人的生命價值,人性的張揚,放在深重的黃土高坡上,進行愛與恨、生與死、取與舍的生命選擇和人性暢想。藝術作品是時代的先聲,反映的是時代的精神趣味,也是對人性的形象思維,傳遞的是對人性的深刻感悟。一部好的藝術作品,就是既贊美人性的光輝,又反映真實的人性。“人性是一定要歌頌的,因為理想的人性有巨大的激情。我們要讓愛永恒,讓美永恒”(陳薪伊語)這一點,陳薪伊導演在這部作品中努力地去做,而且做到了。綜觀全劇虎子的敢愛敢舍,青青的堅貞不二,石娃的敢作敢為,牛娃的敦厚實在,那一群綏德漢的頂天立地和米脂婆姨的聰穎智慧。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藝術印象。

          二、音樂旋律的突破,讓陜北音素匯成氣勢恢弘的音樂交響。陜北民歌因為是勞動人民即興所作,所以旋律非常簡單,表達直截了當,有鮮明的空間感和地域性。作為戲劇,特別是以抒情見長的歌劇(秧歌劇也應屬于地方歌劇),要求要有豐富的人物情感世界,起伏跌宕的劇情發展,蕩氣回腸的性格抒發。這些,顯然是陜北民歌難以承載的。作曲家趙季平是一位善于挖掘地方音樂、發展地方音樂、提升地方音樂的大家。他在很多部電影中對陜北音樂的科學性藝術性運用,足見他對這一方水土有足夠的理解和感懷。《米》劇音樂以陜北民歌為軸,作曲家們在這一基礎上通過人物性格、劇情發展,對陜北民歌所寓于的情感展開豐富的想象,將整篇音樂一氣呵成,既有陜北音基,又不失交響之勢,讓人感到震撼和激昂。陜北民歌的有機介入,陜北大嗩吶的激情宣泄,讓觀眾置身于陜北文化的熱浪之中。“半夜里抱著枕頭睡,親嘴嘴親了一口養麥皮”,“對面山上野鵲喳,你給哥哥捎上一句話”等膾炙人口的陜北民歌,既唱出了人物的心聲,也唱出了觀眾的心聲。這種演員與觀眾之間歌聲的溝通,情感的交融,才真正完成了作為戲劇應該完成的使命。《米》劇的作曲家們猶如一組大智大勇的“開路先鋒”,伴著他們渾厚且意蘊深長的開幕曲和激昂澎湃的尾聲,將陜北民間音色和音調拓展為一部驚心動魄的黃土地交響。

          三、舞蹈風格的突破,讓陜北秧歌與現代舞蹈踢踏出了時代的節奏。陜北秧歌是陜北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陜北秧歌從外觀上看具有北方漢民族的廣場表演形式并帶有鮮明的陜北地方特色:從飽含的精神內涵上看,揭示陜北人特有的思想、情操、精神面貌與文化內涵。我們從更深的層次上去分析陜北秧歌,不難發現它是以黃土地上的宗教文化、民族心理及文化心理為藝術折射點切入主題的。將陜北農民的文化心態與當地民俗民情文化的精華部分聯系起來,歌頌生存意識,闡釋生活哲理。

          《米》劇在創作過程中,始終堅持這樣一個創作定律,既要原生態的源,更要生活的藝術性。正是因為遵循了這一創作原則,所以。經過編導的精心篩選和精巧編排,一段又一段既有濃郁陜北秧歌韻律,又不失提高創新了的新陜北舞蹈,躍然于舞臺上,贏得了一次又一次巨浪般的掌聲。第一幕女主角青青一亮相,那邊唱邊扭的陜北秧歌,一下子就把觀眾引入了特定的陜北地域文化氛圍中。既之而來的是群舞的秧歌化,讓觀眾激動不已。“米脂婆姨綏德漢”的劇場亮點在什么地方出現,應該用什么形式來展現,讓編導們煞費苦心。第一幕結束時的男子“送彩禮舞”和女子“歡慶舞”精彩而令人震撼。“送彩禮”的后生們肩披彩帶,加之雄健剛烈的秧歌舞步,讓人置身于一種喜慶的戲劇環境之中;而接踵而來的女子“歡慶舞”,在陜北大嗩吶的襯托下,24名如花似玉的美女,踏著夸大了的陜北秧歌中“旦角”的舞步,揮動五彩斑斕的手帕,似一條俏麗動人的長龍,出現在山溝里。那靚麗的面容,那輕快的舞步,那整齊劃一的隊形,讓人不得不為陜北秧歌藝術的魅力所折服。綜觀這出戲的舞蹈創作,無論是青青、虎子、石娃還是牛娃,無論是主要演員還是群眾演員,都能讓觀眾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震撼力,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原生態地域特色的舞蹈和現代舞的結合,適應了觀眾的欣賞心理。彌補了這個戲中的個別不足,成就了這個戲的輝煌。《米》劇的舞蹈,是當代意識與鄉土風情的神遇,是表現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契合,是心靈與技巧的完美統一。

          四、服飾創意的突破,讓陜北特色展現出了全新的靚麗。從深度和厚度上講,《米》劇反映的是中華民族的覺醒,反映的是人性和大愛,是桑田文化的結晶和涅槧,是黃土地人群中最本真的情感傾訴。黃土地是樸素的,黃土地上的人們也是樸素的。多少年來,人們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凈化著屬于自己的心靈世界,抒發著屬于自己的內心情感。彰顯著屬于自己的獨特個性。“人憑衣衫馬憑鞍”,陜北傳統服飾的幾件看家之寶羊肚子手巾、紅腰帶、紅肚兜兜、坎肩等也便名聲遠揚,成為陜北服飾的重要標志。

          在《米》劇中,服裝設計在尊重地方風格、傳承地方風格和展示地方風格的基礎上,開拓思路,銳意創新,一改以往舞臺上表現陜北時那土得掉渣的手法,將陜北服飾特色靚麗化、夸張化。這次呈現在舞臺上的羊肚子手巾夸大了棱角,增強了立體感,讓虎子和石娃更具男子漢氣質。坎肩和褡褳不僅對原有樣式進行了改造,還增加了許多點綴,讓一個普通的道具多了幾分色彩和看點。那一件件漂亮的女子服裝,在剪紙藝術的襯托下讓我們看到了“米脂婆姨”的俏麗、多姿和魅力。整臺服裝給人以清新、明亮、多彩又不失傳統的感覺。可以這樣講,《米》劇的服裝,讓陜北文化更加巧妙地融合于觀眾,融合于劇情,這為我們以后的服裝創新提供了很好的經驗。

          五、舞美設計的突破,讓觀眾親歷戲劇環境。觸摸人物命運。《米》劇的整體設計,凸現“真實”兩個字,用現實主義的舞臺展示,揮灑浪漫主義的人物情感:用惟妙惟肖的生活場景,再現亦喜亦悲的人物命運。

          當觀眾一走進劇場,映入眼簾的是在沒有大幕遮掩的舞臺框里,起伏不平的黃土山梁、一面黃土高坡。一幅“陜北風景圖”讓人一下子置身于陜北的山水之間,一種鄉土親情撲面而來,讓你感嘆,讓你回味。

          舞臺是透析劇本深層內涵的依托,是導演刻畫人物性格和命運的羅盤,是演員抒發內心情感的支點。《米》劇的舞臺制作既是人文的,又是立體的,更是為劇情、為人物服務的經典范例。無論是轉臺的時光變化,還是坡梁的有合有分;無論是土窯洞的視角直逼,還是石獅子的活靈活現;無論是月落日升,還是落葉蒿草,都體現了編導對劇情發展的掌控和對人物命運的把握。特別是燈光的巧妙運用,讓整臺戲充滿了生命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