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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成宮與隋唐政治關系探討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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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成宮與隋唐政治關系探討論文

          論文關鍵詞:九成隋唐歷史政治事件密切關系

          論文摘要:隋唐九成宮因君主的駕臨而被賦予其政治意象和歷史意義,成為京城之外又一政治中心。隋唐君主避暑九成宮之時,以太子監國,發生隋文帝、唐太宗廢嗣奪嫡事變;唐太宗時還發生歸附的突厥殘部首領叛襲九成宮的事件,促使唐朝改變對突厥殘部的安置政策。可見,九成宮與隋唐政治有密切的關系。

          據魏征《九成宮醴泉銘》所記,唐代九成宮就是隋代仁壽宮。九成宮與隋唐政治史的關系較少為學術界所重視,筆者將有關史料略作鉤稽。

          一、仁壽宮的修建與隋朝政治史

          仁壽宮是在隋文帝開皇年間修建的。開皇十三年(593)正月,隋文帝楊堅到陜西扶風郡巡游,-Yt至所轄普潤縣。普潤縣距長安不遠,“去京三百余里”(】卷"‘馬周傳’。縣治五里之外的西天臺山‘都8‘地理志一,“蒼山入百里,崖斷如杵臼’()‘九成宮’這里風景險絕優美,隋文帝下詔營建仁壽宮。

          隋文帝諭令尚書右仆射楊素監督營造仁壽宮,楊素推薦封倫為“土木監”負責工程質量,以有“巧思”的宇文愷為“檢校將作大匠”主持設計。‘宇文愷,命崔善為“領丁匠五百人”具體施工)糊‘崔善為銜。

          從開皇十三年二月至開皇十五年(595)三月,歷時二年竣工。仁壽宮施工條件差,工期短,在楊素等人的督責下,“遂夷山堙谷,督役嚴急,作者多死”[】卷4。‘楊素傳)。工匠們以生命代價修建了這一奢侈品,仁壽宮的“盛飾”奢侈違背了隋文帝“性儉”的宗旨:

          隋文帝至宮所,見制度奢侈,大怒日:“楊素為不誠矣!殫百姓之力,雕飾離宮,為吾結怨于天下。”(楊)素惶恐,慮將獲譴。(封)倫日:“公當弗憂,待皇后至,必有恩詔。”明日,果召素入對獨孤后勞之日:“公知吾夫妻年老,無以娛心,盛飾此宮,豈非孝順。”素退問倫日:“卿何以知之?”對日:“至尊性儉,故初見而怒然雅聽后言。后婦人也,惟麗是好,后心既悅,帝慮必移,所以知耳。’’卷。‘封倫傳’獨孤皇后還以“帝王法有離宮別館,今天下太平,造此一宮何足損費”之理勸諭隋文帝,“上意乃解”卷绱t楊素傳)。不管是大臣“孝順”,還是帝王“法度”,均不能掩蓋隋文帝修建仁壽宮與其后隋煬帝營造東都洛陽這種殘民以逞、窮奢極欲的行為,它們對隋朝統治的負面影響是十分深遠的。正如唐初史臣總結說:“其起仁壽宮,營建洛邑,要求時幸,窮侈極麗,使文皇失德,煬帝亡身,危亂之源,抑亦此之由。”(。】。,“史臣隋文帝多次長住仁壽宮,“每歲避暑,春往冬還”。據《隋書》卷2《高祖紀下》記載,從開皇十五年到仁壽四年(604)的九年時間里,隋文帝在仁壽宮將近四年,可見仁壽官表面上是隋朝君主的避暑勝地,但實際上又是一個政治中心。

          隋文帝受禪得位,以長子楊勇為皇太子,“軍國政事及尚書奏死罪已下,皆令勇參決之”。隋初,山東多流冗之民,隋文帝欲北徙實邊,被太子諫止,“是后時政不便,多所損益,上每納之”[。】卷4《房陵王勇傳)。可見,楊勇有一定的治國權力與能力。但他“性寬仁和厚,率意任情,無矯飾之行”,特別是冬至節皇太子接受百官朝見,形成與隋文帝相頡頏的東宮勢力。此為楊堅所不容:“禮有等差,君臣不雜,爰自近代,圣教漸虧,俯仰逐情,因循成俗。皇太子雖居上嗣,義兼臣子,而諸方岳牧,正冬朝賀,任土作,別上東宮。事非典則,宜悉停斷。”(。)<房陵王勇傳’自此隋文帝對楊勇恩寵始衰,父子漸生猜疑。

          獨孤皇后、晉王楊廣、越國公楊素相互勾結,陰謀“奪宗”廢立之事。史稱隋文帝“在仁壽宮,使楊素觀勇”,楊素、獨孤皇后藉此機會相繼陷害皇太子,“高祖惑于邪議,遂竦忌勇”。可以說,從京城長安至仁壽宮僅相距三百里,但隋文帝與楊勇父子親情已遠隔萬里之遙。隋文帝說:“朕在仁壽宮,有纖小事,東宮必知,疾于驛馬0”其舉動被皇太子監控,雙方已處于十分敵對的狀態,隋文帝怒責皇太子說:“仁壽宮去此不遠,而令我每還京師,嚴備仗衛,如人敵國。我為患利,不脫衣臥。昨夜欲得近廁,故在后房,恐有警急,還移就前殿。豈非爾輩欲壞我國家邪?”私房陵王勇傳開皇二十年(600)九月,隋文帝“從仁壽宮初還京師,廢皇太子,窮東宮黨與’’。卷。史萬歲傳’。

          同年十一月,楊廣取代楊勇被立為皇太子。接著,隋文帝將第二年改元為仁壽,“是后高祖每避暑仁壽宮,恒令上(楊廣)監國”【)卷《煬帝楊廣紀。仁壽四年正月,隋文帝又至仁壽宮,“詔賞罰支度,事無巨細,并付皇太子”[]卷(高祖紀下’。楊廣實際上掌控了朝政。四月,隋文帝“寢疾于仁壽宮,征皇太子人侍醫藥,而奸亂宮闈,事聞于高祖”(。】卷《房陵王勇傳)。楊廣荒淫的本性顯露無遺。七月,隋文帝暴崩,楊廣“矯詔”賜死已廢為庶人的楊勇,即皇帝位于仁壽宮。在隋煬帝殘暴統治下,隋朝迅速滅亡,仁壽宮也在隋恭帝楊侑“義寧元年(即隋煬帝大業十三年,617)廢”于戰I5)卷37《地理志一)/\0仁壽宮雖是靜態的建筑物,但卻與隋朝的興亡有密切的聯系:

          (隋文帝)又雅好符瑞,暗于大道,建彼維城(即仁壽宮),權侔京室(即長安),皆同帝制,靡所適從。聽哲婦之言,惑邪臣之說,溺寵廢嫡,托付失所。滅父子之道,開昆弟之隙,縱其尋斧,翦伐本枝。墳土未干,子孫繼踵屠戮,松橫繞列,天下已非隋有。惜哉!跡其衰怠之源,稽其亂亡之兆,起自高祖,成于煬帝,所由來遠矣,非一朝一夕。[。】卷2《高祖紀下》“史臣”史論認為仁壽宮與京城長安作為兩個政治中心,成為隋文帝父子疏離斗爭的原因,也是隋朝亂亡的根源。這種分析是比較符合歷史實際,也是極為深刻的。

          二、九成宮與唐朝政治史

          《元和郡縣志》有“貞觀五年,復修舊宮,以為避暑之所,改名九成”的記載,為何唐太宗要將仁壽宮修復作為避暑勝地?據《九成宮醴泉銘》敘述,長期的戎馬倥傯而餐風露宿,統馭萬民而殫精竭慮,使正值盛年的唐太宗“憂勞成疾”。從《九成宮醴泉銘》“針石屢加,腠理猶滯。爰居京室,每弊炎暑”來看,唐太宗身患中醫學所謂的“氣滯”之病。這種疾病,就濕不就燥,特避暑熱。貞觀二年(628)}k~J,因皇宮“卑濕”,公卿奏請建高閣而居李世民對他們說:“朕有氣病,豈宜下濕。”[】卷2‘太宗紀上’拒絕了群臣請建“離宮”,從節省出發,因循隋朝“仁壽宮”,略加修葺以作避暑地。貞觀六年三月,唐太宗將去九成宮,通直散騎常侍姚思廉以“離宮游幸”加以勸諫,李世民曉諭道:“朕有氣疾,熱便頓劇,固非情好游賞也。”翔。‘姚思廉傳《資治通鑒》卷194所述與此略異:“朕有氣疾,暑輒頓劇,往避之耳。”將唐太宗去九成宮的目的解釋得十分清楚。九成宮居深山之中,確為避暑之佳處。唐太宗于貞觀六年三月至十月、七年五月至十月、八年三月至十月、十三年四月至十月、十八年四月至八月五次長住九成宮。唐高宗永徽二年(651)九月,將九成宮改名萬年官,乾封二年(667)二月又恢復九成宮之名。唐高宗于總章元年(668)二月至八月、總章二年四月至九月、咸亨元年(670)四月至八月、咸亨四年四月至十月四次長住九成宮。兩位君主幾乎是春去秋回,公卿相隨,冠蓋相望,當時有詩序記其盛況:“九成宮者,天子之殊庭,群仙之一都也。五城既遠,得昆閬于神京;三山已沈;見蓬萊于右輔。紫樓金閣,雕石壁而鏤群;碧甕銅池,俯銀津而橫眾壑。離宮地險,丹硐四周,徼道天回,翠屏千仞。衛尉寢蒙茸之署,將軍無刁斗之警。中巖罷燠,飛霜為之夏凝;大谷生寒,層淮以之秋冱。天子萬乘,驅鳳輦于西效;天子萬乘,驅鳳輦于西郊;群公百僚,扈龍軒而北輔。春秋絡繹,冠蓋滿于青山;寒暑推移,旌節喧于黃首。”幫‘樂府雜詩序’該詩深刻揭示了九成宮因君主的幸臨所賦予的政治中心地位。

          唐太宗時期九成宮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太子監國與奪嫡之變

          唐太宗于避居九成宮等處時,皇太子李承乾受命理政,“太宗居諒圈,庶政皆令聽斷,頗識大體。自此太宗每行幸,常令居守監國”[】卷《恒山王承乾。李世民離京別處之時,對李承乾缺少足夠的管束和教導,“及長,好聲色,慢游無度”。又加上先天性足疾,唐太宗移愛于魏王李泰,“承乾恐有廢立,甚忌之,泰亦負其材能,潛懷奪嫡之計。于是各樹朋黨,遂成霧隙”[】卷’《恒山壬承乾傳)。貞觀十七年(643)四月,李承乾因罪被廢為庶人,李泰也被降封。

          鑒于皇太子與其他皇子圍繞皇位繼承權的斗爭,唐太宗對朝臣說:“自今太子不道,藩王窺嗣者,兩棄之。傳之子孫,以為永制。”[】卷7《濮王泰傳’唐太宗在九成宮等地避暑,將處理國務的權力全部下放皇太子,使皇太子擁有較高的政治權威,一方面導致父皇的猜忌,另一方面引起其他皇子覬覦皇權的野心,所以宮廷政爭難免。唐太宗所規定“太子不道,藩王窺嗣者,兩棄之”的制度,對上述政治問題雖有所防范,但實際上使皇太子地位下降而導致儲位變動,繼承人的選擇多受制于皇權等因素的干預,促使皇太子血緣身份與政治身份的疏離。

          (二)結社率事件與突厥殘部安置地的變遷正如《醴泉銘》“始以武功壹海內,終以文德懷遠人”所說,唐朝對突厥采取軍事打擊與懷柔安撫相結合的政策。貞觀四年,兵部尚書李靖率大軍擊破突厥頡利可汗之前,頡利可汗之侄突利可汗先期率部歸附。唐太宗授突利右衛大將軍,封北平郡王,以其下兵眾安置順、佑等州。貞觀五年,突利可汗死后,其子賀邏鶻襲父官爵。

          然對于頡利可汗所領突厥殘部的安置,唐太宗君臣頗多爭議。有廷臣以為:“分其種落,俘之河南兗、豫之地,散居州縣,各使耕織,百萬胡虜可得化為百姓,則中國有加戶之利,塞北可常空矣。”中書令溫彥博議請“準漢建武時置降匈奴于五原塞下,全其部落,得為捍蔽,又不離其土俗,因而撫之,一則實空虛之地,二則示無猜心”。而秘書監魏征奏言:“陛下以其降伏,不能誅滅,即宜遣還河北,居其故土。匈奴人面獸心,非我族類,強必寇盜,弱則卑服,不顧恩義,其天性也。秦漢患其若是,故發猛將以擊之,收取河南以為郡縣。陛下奈何以內地居之。且今降者幾至十萬,數年之間,孳息百倍,居我肘腋,密邇王畿,心腹之疾,將為后患,尤不可河南處也。”溫彥博反駁說:“遣居河南,所謂死而生之,亡而存之,懷我德惠,終無叛逆。”魏征以晉代五胡亂華為例,“前代覆車,殷鑒不遠,陛下必用彥博之言遣居河南,所謂養獸自遺患也。”溫彥博用“古先哲王,有教無類”向唐太宗蠱惑說:“突厥余魂,以命歸我,我援護之,收居內地,稟我指麾,教以禮法,數年之后,盡為農民,選其酋首,遣居宿衛,畏威懷德,何患之有?光武居南單于于內郡,為漢藩翰,終乎一代,不有叛逆。”(】卷1舛上《突厥傳上》唐太宗欽準了溫彥博的建議,從幽州至靈州設置順、祜、化、長四州都督府,又分頡利之地六州,左置定襄都督府,右置云中都督府,以統其部眾。

          突利可汗之弟結社率,貞觀初入朝,歷官至中郎將。貞觀十三年,結社率從幸九成宮,“陰結部落得四十余人,并擁賀邏鶻相與夜犯御營,蹌第四重幕,引弓亂發,殺衛士數十人。折沖孫武開率兵奮擊,乃退,北走渡渭水,欲奔其部落。尋皆捕而斬之,詔原賀邏鶻,流于嶺外”[】卷上<突厥傳。經此事件后,唐太宗對突厥殘部安置政策有所變化:“自結社率之反也,太宗始患之。又上書者多云處突厥于中國,殊謂非便,乃徙于河北。”[)卷上《突厥傳上》突厥及胡人在諸州安置者,并令渡河北,還其舊部。貞觀十七年,北遷突厥相率叛亂,南渡黃河,分處于勝、夏二州之間。

          綜上所述,隋文帝所建仁壽宮,唐太宗更名為九成宮,因君主的駕臨而賦予其政治意象和歷史意義,成為京城之外又一政治中心。隋唐君主避暑仁壽宮、九成宮之時,以太子監國,使其擁有處理朝政的權力。由于父子兩處缺乏溝通,一則引起父皇的猜忌,二則導致其他皇子對儲位的覬覦。因此,發生隋文帝、唐太宗廢嗣奪嫡的事變。唐太宗時還發生歸附的突厥殘部首領叛襲九成宮的事件,促使唐朝改變對突厥殘部的安置政策。可見,仁壽宮、九成宮與隋唐政治歷史有密切的關系。超級秘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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