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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哲學范文精選

          前言:在撰寫中國哲學的過程中,我們可以學習和借鑒他人的優秀作品,小編整理了5篇優秀范文,希望能夠為您的寫作提供參考和借鑒。

          中國哲學

          儒學中國哲學論文

          1、兼容性

          中國早期哲學有百家之說,百家都以自己的主張去解釋社會和人生,因而形成了百家爭鳴的局面,雖然百家思想有著很強的自主性和獨立性,卻也看得出它們之間存在著兼容性。如儒家哲學中以“仁”“義”為核心理念,而墨家哲學的核心“兼愛”也以“仁”“義”為主要觀點,《墨子》中提到的“仁人”“義人”就是實行兼愛的人,這說明作為第一個反對孔子的人,墨子也并不是完全推翻孔子的觀點,而是有所保留,有所借鑒的。漢武帝時儒學成為國家官方學說,儒家思想成為封建統治的正統思想,當然這時的儒家思想已從其它各對立的學說中擇取了許多思想內涵,而道家復興形成的新道家不但接受了重要的儒家經典,而且也承認了孔子是最大的圣人的地位,這都說明百家學說是在相互滲透、相互接納中不斷地完善,不斷地發展的。

          2、時代性

          五千年中華文明史,政權的更迭,戰爭的創作……都會令許多人從精神的角度出發,用哲學的目光去審視它,中國哲學的時代性日漸清晰。在春秋戰國五百多年的戰亂之中,百家爭鳴的局面之下,各國都需要一種思想體系指導它擺脫弱勢,謀求強大,在對各家學說的體驗中,法家得到了各國的認可,戰國后期各國推行法家思想,變法圖強。這其中對法家哲學利用最為徹底的秦國實現了華夏的首次統一,可以說這是各個國家的選擇,更是時代的選擇。而在漢初要廢除秦的苛法與民休息的大背景下,道家的“無為而治”思想又成為時代的主旋律,待到漢朝元氣恢復,道家哲學出就不再適用,維護君子與小人區別又根據德、才區分君子與小人的新儒學被推到漢代歷史的前臺,同時也被推到了中國歷史的前臺。當儒家哲學成為中國封建統治的正統思想以后,它的內容與深意就在隨著時代的發展日益完善、充實,且名聲遠播,倍受珍視。可以說它滲透到了中國人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它沖擊著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在2009年央視的開年大戲《走西口》中,落泊書生田青為求重振祖業,心懷以儒家思想精華匯聚而成的祖訓“大忠大愛為仁,大孝大勇為義,修齊治平為禮,大恩大恕為智,公平合理為信”踏上了走西口的征程。當時主人公的目標非常明確,心態非常平和,他只求通過走西口能掙到錢,讓娘過上好日子,收回祖上的田家大院。所以祖上的家訓就是他全部的精神依托,最穩定的世界觀。當他認識了一些革命人士,接觸到革命思想以后,對于革命志士為他修正的“祖訓”“天下一統為仁,民族興亡為義,自強不息為禮,福虧自盈為智,以義取利為信”他沒胡反對,他接受了,并把它做為自己所開辦的“志同貿易公司”的行業準則。

          而當他幾番奮斗重歸于零,引領他走上革命征程的人死于非命,面對母親的期待的訓問,他又道出了自己心中對祖訓的新的詮釋:“世界大同為仁,祖國山河為義,家國天下為禮,剛柔相濟為智,一諾千金為信”。這是主人公對于軍閥混戰的亂世的鞭撻,也是對祖國強大,人民自由的渴望,更是主人公人生觀、世界觀的真正升華。在這個升華的過程中,兼收了許多儒學以外的更為寬泛的思想內容,也體現了當時動蕩時局下要統一民族思想,振奮民族精神的民族心聲。時至今天,雖然不能說已實現了世界大同,但當今世界政治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文化多元化的特征,使越來越多的國家民族認識到了吸收別國優秀文化并用以創新自己文化的必要性。世界的目光瞅準了中國,盯在了中國的傳統哲學———百家之說上,甚至他們也如中國人尊敬地稱它為“國學”。全世界掀起了國學熱。儒家的《論語》、道家的《老子》、兵家的《孫子兵法》……都成為了人們的必讀書目,人們都在以自己的需求如饑似渴地汲取其中的文化精髓,以中國哲學培養自己適應時代的能力。而從國家的角度上講,我們的治國方略講求“以法治國”,同時也強調“以人為本”,這是法家思想與儒家思想在和平與發展的世界主題下的進一步融合,它打破了中國古代“儒表法里”的模式,而是兩手抓,兩條腿走路。即以法家的“法”“勢”“術”觀點實現對社會秩序、統治方式的規范化,讓人們知法、守法、用法,確立法制化社會,建立法制化國家;同時以發展充實至今的儒家“忠孝仁義”的道德水準,提升人們的精神意識,使人們形成并認可新時代下同一的民族精神,喚起整個民族為中華復興而努力的信心與責任。

          既然民族復興是當今中華的時代主題,就要讓應該承擔這一主題或準備承擔這一主題的人們清楚地認識自己當如何為完成這一任務做準備。我們的職業是教師,我們承擔這一主題的做法就是幫助那些準備承擔這一主題的人們形成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我們就應該從中國哲學的智慧背囊中求取豐富的給養,讓學生有針對地選取適合自己發展的、能最大限度發揮自己價值的、能為未來承擔這一主題做出最大貢獻的成分,把自己塑造成為真正適合未來發展的人才。中國哲學的源頭眾多,在五千年的文明發展中,這些源頭逐漸延展成涓涓細流,匯聚成江河湖海,展現著中華文化的瑰麗多姿,塑造了中華民族堅韌的性格。西方哲學家說:“‘哲學就是愛智慧’‘哲學問題就是永恒無解卻又萬古常新的難題’”。我們愛智慧,更愛我祖先一脈相承傳續下來的哲學智慧。我們解難題,更解中國哲學隨著時代進步不斷充實融合,不斷創新發展的難題。讓中國哲學的兼容并蓄、與時俱進的特征越顯明晰,真正成為世界人民共有的財富,真正在世界的和平發展中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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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哲學論文

          1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樣本式”

          中國哲學史研究至四十年代左右,馬克思主義哲學經過數十年代的實踐和理論洗禮較初傳時期已有質的推進,鮮明的中國性格已經顯現。代表性的著作是呂振羽的《中國政治思想史》和侯外廬的《中國近世思想學說史》和他主編的《中國思想通史》(第1卷)。(較成系統的著作還有趙紀彬的《中國哲學史綱要》)這也為后來“樣本式”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奠定了基調。呂振羽《中國政治思想史》從書名上看研究對象是中國政治思想,實際內容則是中國哲學史。呂振羽是從唯物史觀出發,強調中國哲學及思想以中國社會變遷為基礎而展開的,它有著自身的脈絡,即使過時的思想也有合理內容,會成為新思想的資源。在書中他依據這一思路對中國思想通史中合理的因素進行了挖掘。他明顯劃分出兩大哲學及其思想走向,一是統治階級的的哲學和思想的展開,一是被統治階級的哲學和思想的展開。在社會變遷和思想發展的主要時期都存在這兩種走向,前者主要體現為唯心論,后者主要體現為唯物論。侯外廬主編《中國思想通史》的主旨是發掘中國思想史里唯物主義和反正統的異端思想的優良傳統,論證馬克思主義哲學與這些傳統是可以結合的。在他以后主編的各卷中都是圍繞尋找馬克思主義哲學與傳統相結合這個主旨進行的。當然這種論證在實質上還是“以馬釋中”的模式。他們的這種研究模式在新中國成立后已經基本上演變為范本。從1949年到1978年近三十年間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可以看作是馬克思主義哲學模式的“獨享”。在這里可稱之為“樣本式”。代表性著作是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新編》和任繼愈的《中國哲學史》。這時的研究是以日丹諾夫的哲學史定義為指導原則的,這個定義為“科學的哲學史,是科學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及其規律的胚芽、發生與發展的歷史。唯物主義既然是從與唯心主義的派別中生長和發展起來的,那么,哲學史也就是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斗爭史”。即眾所周知的“兩軍對陣”的公式。這成了哲學史研究不可懷疑的經典和指導原則。在這種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解下進行的中國哲學史研究這樣有幾個基本特征:其一歷史唯物主義原則,即尋到思想發生的社會背景,在具體的哲學家那里做出階級的分析和斷定;其二是黨性原則,即認為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辯證法和形而上學“兩軍”的斗爭史;其三認為社會歷史的發展有內在客觀規律,這個規律就是“兩軍”斗爭的規律,哲學史就是要揭示它。當然這種根據唯物與唯心的劃分來指導中國哲學史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容忽視的有益成果,極大地豐富了中國哲學史的內容。但是,將這作為唯一的內容和模式就扼殺了個性,堵住了創造的源泉活眼。這種“樣本式”研究前途是可危的。反過來說,這同時也刺傷了馬克思主義哲學自身,使之成為一種僵化,雙雙受縛。

          2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新時期中國哲學史研究的“轉向”

          進入新時期,哲學得到了解放。馬克思主義哲學自身開始擺脫束縛,突破和推進的進度逐漸加快。幾乎同時中國哲學史研究也出現了研究的新轉向、新趨向。新時期中國哲學史研究的轉向其實是研究多樣性的一種尋找,而且一直沒有停下來。在整個八十年代大體上由“兩軍對陣”轉向“認識史”,即“回到列寧”對哲學史的定義上去:哲學史“簡略地說,就是整個認識的歷史”。雖然這表明此時哲學史研究還未擺脫從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中尋求直接的確定答案來作為指導原則的模式,然而根據列寧關于認識史的三個觀點的指導中國哲學史研究在通史研究,個案研究和專題研究等等方面取得了新成果,現了新氣象。在通史研究方面,強調哲學史是人類的認識史,因而力圖勾勒中國哲學史所體現的認識發展規律,即認識的矛盾運動。在個案研究上突出哲學家和哲學體系作為人類認識過程的一個環節應批判的揚棄。在專題研究方面,側重范疇、概念的研究,并且這一點成了熱門話題。這一時期新的研究成果說明在中國哲學史研究中完全可以有新的研究思路,新的思路會有新的境界。若我們先依照這個思路走下去,那么我們是要“回到馬克思”的,回到馬克思那里去尋找他關于哲學史的定義,然后來一番梳理。然而事實上,我們哲學史研究在接下來走上了另外的路。在九十年代形成了與八十年代哲學史是“認識史”相銜接而又不同的一個新趨向———開始轉向智慧層面的努力。這是對民族智慧的自覺反思,是推進哲學研究的一條正確道路。馮契用《認識世界和認識自己》、《邏輯思維的辯證法》、《人的自由和真善美》構建了一個“智慧說”體系。論證了知識層面向智慧層面轉向的必要性,而且在將知識與智慧相統一上開出了一條新途徑。作出了一種極富個性又與時代、傳統緊密結合的新探索。此時期第二個轉向是從“認識史”轉向生活世界。葛兆光《中國思想史》側重將哲學史研究的目光投向生活世界,尋求思想觀念與生活世界的關聯與互動。這是對哲學智慧的反思,是推進哲學研究的又一條新道路。明顯這一時期的中國哲學史的研究說明它不再依附于教條式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模式,開始努力把握中國哲學自身的邏輯和理論特質,推進自身對哲學智慧本意的反思。它的研究模式也不再單一,有了更深刻的自覺,恢復了個性多元的面貌。這種生機的恢復并不是拋開馬克思主義哲學而取得的(事實上也根本無法拋開馬克思主義哲學),而是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相互輝映。

          3新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展望前“思的事情”

          新世紀以來的十多年,在中國哲學史領域開展了有關中國哲學“合法性問題”的廣泛思考,這其實是接著九十年代的兩個趨向的更自覺更深入探究,它包括中國哲學史學科的合法性,以往中國哲學史的敘述方式的合法性和中國哲學新建的合法性三個主要問題。在這一時段的探究中,學者開始展望“中”“西”“馬”對話會通。然而作為一種探究之中的東西,總不免常常又流于泛泛而談。因此,欲尋到真切的對話,我們還是要深思一番。在思之前我們已經明了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生硬地搬入中國哲學史的研究,會使雙方都受到戕害。這提醒我們在路上必須小心翼翼。思從那里開始呢?我們得從中國哲學史的造成處開始。在這里才能看到極其豐富的綜合,這綜合是關于哲學自身的事情。因為許許多多牽涉哲學自身的重大問題都在此處凝結,形成一個能夠面向無限可能的域。中國哲學史自身的造就,明顯處處是立足于“中西比較”、“中馬比較”而得的初步成果。但在這個立足于比較而形成的開端中,中國哲學史自身的特質并沒有因為西方哲學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介入而完全被遮蔽。恰恰相反,中國哲學史之所以有近一百年的進展,正是說明其自身的理論特質一直是作為主線而得到貫通的。在中國哲學史的發端中,其自身的特質能通過比較更清楚地得到呈現。思到這里,我們忽然發現我們問到哲學自身上來了,因為不問它,我們就不能獲得這個發端的任何秘密。我們這樣問:是誰讓比較顯現出來,成為可能的?在傳統西方哲學中它是把從事哲學這樣的事情當做對普遍和絕對知識的把握,從而形成了它特有的本體論、認識論。中國傳統哲學恰恰與它“異質”,不具有一種傳統西方哲學所稱的那樣核心的本體論。這種異質性表現在哲學問題的指向、問題的表述和問題的解決方面是極其明顯的。中國傳統哲學則是引導一種在實際行動中體驗的智慧。對于馬克思主義哲學而言,徹底挖掉了形而上學及其產生的根源,是對傳統西方哲學的一次革命。因此,中國哲學史在開端之處就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直面,并且由于其介入而形成一門學科,是有內在根源的。問到這里,我們發現使得中國哲學史、西方哲學與馬克思主義哲學具有不同形態的原因,可以歸結到它們各自對待哲學的這樣一種態度。這種各自對待哲學的態度就是它們從事哲學活動的方式。這種態度可以讓三者之間形成一種良好互補、互動、互進。一旦從人從事哲學活動的方式,從生活世界來考察哲學,考察中國哲學的時候,我們就把哲學智慧與現實行動結合在一起考慮了。而一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馬克思主義哲學立刻就站到我們的面前了。我們不得不面對它,面對它對現實的人及其活動的考察,遭遇到歷史唯物主義的本真精神。與此同時,西方哲學的缺陷可以被克服,它未來的超越之路也能清晰地顯現出來。中國哲學對生活智慧的熱愛與追尋、對每個人自由與發展的真切關懷,正是與馬克思對社會歷史和時代精神的把握有著相同的指向。這是一種更真意義上的“回到馬克思”,在此時才會真正體會到馬克思主義哲學不是局外人,恰恰是那個切身的鼓舞者和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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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寫范式中國哲學論文

          一、中國哲學書寫范式的總體性思考

          本次會議還特別就中國哲學書寫范式的轉換與革新,從哲學、哲學史、學術史、詮釋學、經學史、少數民族哲學、中西馬哲學的互動等角度和視野作出討論,體現出中國哲學界中青年學者的最新思考與推進。吳根友梳理和討論了“哲學”、“哲學史”、“明清哲學”三大方面問題。在“哲學”的問題上,他指出“哲學”的根基在于形而上學,其主要方式在于通過概念化的方式把握世界。其次,在“(中國)哲學史”的問題上,他回顧和總結了各門各派的哲學史方法論,主張在回歸哲學本性的基礎上融會諸家,中西對比,包容開放,顯豁特色,從而展望哲學史的重寫工作。最后,在“明清哲學史”的問題上,他回顧了蕭萐父、侯外廬等人建立明清哲學史研究范式的意義與價值,同時思考了其中的某些困難,指出我們應該從世界歷史、人類文明發展史的角度審視明清哲學。李承貴考察了20世紀中國哲學界在“以西釋中”主流導向之下,許多學者其實一直在進行“以中釋中”或“自我詮釋”、“自我認知”的工作。這些工作在很大程度上比最近20年中國哲學界對“自我詮釋”的片面崇拜要來得富有成果。林安梧闡發了他對“《論語》及其本體詮釋學的思維”的思考;另外,他還指出學界應努力發掘與運用傳統經典中帶有生活性的話語,從而不斷地讓“道”、“言”、“人”進行良性多元的互動,最終促進中國哲學新的話語方式的生成。景海峰對“儒家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做出歷程性回望,指出當代中國哲學學界應作“大寫的中國哲學”思考,也即中國哲學與當下中國的處境應深度關聯起來,而不僅僅局限在“小寫的中國哲學”即學科分工下的中國哲學史研究中,從事大寫的中國哲學特別是儒學的思考與思辨,必定離不開中、西、馬三家哲學的良性互動。據此,他力主透過生活實踐之場的巨大能量與作用,超化中、西、馬哲學因相互隔閡而造成的對立之勢,展望未來中國哲學可能的健康發展。郭曉東的主題發言是“經學與中國哲學史研究”,他思考一百多年來中國學界通過西方哲學范式處理中國思想資料所造成的負面效果,努力展示出經學與經學研究的合法性,揭示出經學研究的缺席對中國哲學史研究所造成的某些問題與困境。蔣國保對“重寫學術史”的問題作出前瞻性建議。他分析了“學術”與“知識”的關系,指出學界將來重寫學術史宜從“元學術史”即知識的成因、產生、積累、擴展、變革的角度闡發,這樣才能將學術史與思想史區別開來。學術史研究的是思想化為知識,而各專門史包括思想史則研究知識化的思想。蕭洪恩報告了“民族哲學研究與中國哲學未來之路”,指出未來中國哲學的書寫理應融入中國少數民族哲學,并最終形成涵蓋各民族哲學的中華民族哲學史的新傳統。除上述內容外,孫邦金、鄧輝、周海春等與會學者還就另外一些相關論題作出獨到的探析。

          二、中國哲學史的具體性研究

          除了宏觀論述外,與會學者還通過具體的哲學史研究,直接或間接地與本次會議“中國哲學書寫范式”的主題形成某種關聯。相關論文涵蓋先秦兩漢哲學、宋明理學、明清哲學、近現代哲學思想等。首先是先秦兩漢的哲學思想的探索。鄭淑媛著重揭示出先秦儒家“以史養心”的歷史解釋模式,指出先秦儒學對于歷史的事實敘述與歷史的價值解釋是相通一致的。王林偉通過研究孟子學中“見性”的問題,指出“見性”的重要意義,認為孟子思想中,見性的整體過程包含有顯性(性由心顯)、養性(盡心成性)、定性(踐形生色)三個步驟。丁四新教授從文獻考證、經學史等角度細致辨析了西漢時期《周易》經學地位的抬升過程,并且逐一分析了西漢易學的三個主要問題,也即《周易》的立經、《周易》經學從“師法”到“家法”的轉變以及《周易》從卜筮到經學形態的轉變問題;他還辨析了西漢易學與帛書《易傳》的關系,討論了兩漢易學中的仿《易》之作。其次是宋明理學研究。林宏星分析朱子對于道德動機的觀點,指出朱子將道德行動的主體歸為心,此心具有認知、情感、欲求三層面內容。這三個層面中,認知具有首出、導引性意義,并通于情感、欲求,因此朱子的道德認知在某種程度上具有內在的實踐性,并包含有發動道德行動的動力與欲求。故朱子關于道德動機的理論乃是一種“認知內在論”。不過,他繼續考察朱子的心的結構,指出在朱子理學中,道德認知其實并不一定會引發道德情感并落實為道德行動。劉樂恒從一個全新的角度梳理程頤(伊川)理學中的性情關系問題,指出伊川理學中蘊涵著兩種“對比性”。但無論哪一種對比性都不能如牟宗三先生那樣證成伊川理學中性與情、理與氣等兩兩對比之物可以截然分開。姚才剛關注劉宗周的“改過”說及其倫理義涵,認為“改過”說揭示出人們應該體知到人性本身的陰暗面,并揭示出人們應該樹立終生改過的意識。問永寧具體梳理了明末學者、易學家黎遂球的易學思想與解易方法,對之作出定位與反思。再次是明清學術研究。李大華從莊子“自然之道”、“游”等概念出發,指出船山解《莊》是要讓莊子自己說話,從而使人感受到船山的解釋毫無隔閡之感;另外他還指出,船山解莊并沒有以儒家立場來批判莊子,或借莊子之說以發揮其儒家之論,而是本著開放、求知的精神以解莊,使得其《莊子通》一書具有更大價值。鄭朝暉報告他對于清代儒者鄭吉甫關于“樸學”的言說的研究,分別從“方法優先”、“義解為重”、“閱歷作基”、“自得成家”四方面作出梳理。最后是近現代哲學思想的具體研究。歐陽禎人報告了“劉咸炘對新文化運動的態度”,指出民國學者劉咸炘分別超越了當時西化派和守舊派的局限,融會了儒家的中庸之道以及道家的退處無為,對當時如火如荼的新文化運動作冷觀、遠觀的態度,從而試圖顯豁出劉咸炘學術思想的獨特性以及他在文化的思考觀察上的睿識。儲昭華著重疏解了嚴復由前期主張對中西文化“辨異”走向后期主張“求同”的過程,指出嚴復思想雖有前后期不同,但其對自由、富強的追求則貫徹其思想的始終;他并指出,我們不能夸大嚴復前后期思想的不同,當今時代應“求同”與“辨異”并存。徐水生對比了日本學者武內義雄的《中國思想史》與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梳理出武內氏《中國思想史》的特色所在,然后辨析其與馮著的若干同異之處。田文軍詳細總結了張岱年對中國哲學史學科建設的歷史貢獻:首先,張先生是以問題史確立中國哲學史研究范式的;其次,張先生生前系統地探討了中國哲學史學;最后,張先生以中國哲學史史料學研究完善中國哲學史學科體系。他還強調,經過張岱年先生的闡發和努力,中國哲學史學科乃形成一個群體或系統,而并非單一的中國哲學史著作所可以概括者。

          三、總結

          綜上,本次會議的上述三大內容,體現出中國哲學界特別是中青一代學者,對蕭萐父先生等老一輩學者的尊重、緬懷、感恩之情,更體現出中國哲學界在繼承老一輩學者研究成就的基礎上,努力重建和培育新時代的書寫范式的勇氣與睿識。當然,這次會議也留下一些重要的問題有待討論。例如,當代以至未來的中國哲學,其最重要的努力,是要建構“方法”還是要明確“問題”?新的哲學書寫范式的建立,是以“中西對比”為主,還是“古今之辨”為主?這些問題,會議都缺乏明確的體知和討論。但是,無論如何,我們走過了紛紜復雜的20世紀,而機遇與挑戰并存的21世紀,當代的中國哲學將繼續在期盼中探索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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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哲學原則觀念探析

          本文認為,中國哲學的基元范疇“五行”、“陰陽”、“氣”、“道”和儒、釋、道三家的形上學,不是西方前現代哲學的實體主義的,而是非實體主義的。

          實體(Substance),又譯為本體,是西方哲學史上的重要范疇。其含義一般指一個本質上獨立自存和同一不變的存有,作為一切屬性的基礎和萬物本原的東西。亞里士多德認為,實體是獨立存在的東西,是不需要用來表述其他事物而又不存在于其他事物之中的東西。只有個別事物才是第一實體,它在邏輯判斷中永遠是主詞,而其他的東西,如性質、關系、數量等均依附于實體,處于賓詞的地位。亞氏認為,實體的主要特征是:它是“這個”而不是“如此”,是獨立的,可以分離存在的;實體在保持自身不變的同時,允許“由于自身變化”而產生不同的性質;但變中不變的東西是實體,它是生成變化的基礎。理想的、絕對的實體是不能有變化、不能與其他存有或實體有任何內在的關聯的東西,是沒有活動作用可言的存有,例如巴門尼德的“有”與柏拉圖的“理念”。亞氏認為最高的實體是永恒不動的、無生無滅的,是萬物運動的最后動因,即第一推動者——神。作為基元概念和基本思想,亞氏的實體觀在中世紀和近代西方哲學中頗有影響。

          一、從中國哲學的原型觀念談起

          反觀中國哲學,大體上沒有上述的“實體”概念。我們不妨討論中國哲學的幾個基元范疇。

          第一,“五行”。“五行”學說起源甚早,《史記·歷書》說黃帝“建立五行”。公元前22世紀的禹也說到“五行”。這一范疇在文字上初見于公元前20世紀的《夏書·甘誓》,闡發于公元前12世紀末武王克商后,箕子對武王所講的著名的《洪范》這篇文章,又遍見于《左傳》、《國語》、《墨子》、《孫子》、《荀子》、《管子》、《呂氏春秋》、《淮南子》、《黃帝內經》、《春秋繁露》及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中。[1]近世以來,“五行”被人們解釋為構成世界的五種物質元素(水、火、木、金、土),這其實是一種西方化或泛西方化的解釋。

          “五行”之“五”,與上古社會的數術觀念有關,與原始宗教、巫術、占卜、天文、歷算有關。這種數術觀追求一種神圣而和諧、天地人相通、世間萬物各安其位、完美有序的原則[2]。亦有多于五數的,如《左傳》引《夏書》“水、火、金、木、土、谷,謂之六府”;亦有少于五數的,如秦有白、青、黃、赤四帝之祠,漢有“仁、義、禮、智”“四行”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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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統文化中國哲學論文

          一、中國傳統文化課程課堂教學創新

          1.教學內容突出價值導向性長期以來,高校傳統文化教學以應試教育為導向,偏重對大學生進行知識型灌輸教育,這與傳統文化課程的教育目標并不相適應。因此,明確教學目標、設計精到的課堂教學內容至關重要,是當前高校傳統文化課程建設最為核心的問題之一,也是決定課程成敗之關鍵。就課程目標而言,中國傳統文化課程重在喚醒和引導學生身上的“人文需求”,開發其內在本具的善性、德性與智性,培養綜合人文素質,使其成長為一個大寫的、真正意義上的“人”。因此,遵循“人格養成,道德提升”的教學目標和原則,針對當代大學生的思想和心理現狀,我們在《中國哲學史講座》、《中國佛教文化》、《大學生生命教育》、《社會實踐》等多門課程中,皆以專題形式對傳統文化蘊含的民族精神、道德情操、人文涵養進行了深度的挖掘和宣講,客觀詮釋和彰顯儒、釋、道思想中厚重深沉的文化內涵,充分體現傳統文化教學的價值引領性。例如,在《中國哲學史講座》課程中,對儒、釋、道三大專題的講解,皆落腳于結合當代社會、日常生活凸顯三家思想的當代價值。儒、釋、道為中國傳統文化之三大思想支柱,在古代有“以儒治世,以道治身,以佛治心”之文化定位。而在信仰缺失、道德失衡、行為失范、價值觀失落的今天,三家共通的深厚的心靈之學不啻為救治迷茫、困惑中的當代人的精神良藥。在厚重的歷史文化沉淀中,師生一起追尋哲人智慧的思想足跡,領略天地萬物運行之道、人生之理,追問“我”之存在。通過哲學的反思,以“萬物一體”的宇宙觀重新審視這個世界,客觀理性地定位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同時,反觀內在生命,思維個體“安身立命”之處,從而建立健康而通達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并將傳統倫理、道德的精神漸漸落實到當下的生活中來,達到和睦家庭、和諧人際關系,及變化氣質、提高修養的目標。可以說,大學生如能在生活中依自然之道,行“孝悌”、“仁愛”為人之本,便是尋得人生的密碼,開啟真正的幸福之門。在傳統文化系列課程中,《中國佛教文化》引人注目且不同尋常。長期以來,很多人包括有些大學生在內將宗教等同于迷信,或簡單地以為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鴉片,或視宗教與科學水火不相融。這種對宗教不正確的定位和認識上的偏頗,既使人們喪失了正確評判文化現象的是非標準,也錯失了弘傳優秀傳統文化的良機。宗教同哲學一樣,是文化形式中非常特殊的部分,它為人類提供終極關懷和精神皈依之處,也是人類為自身創立的撫慰心靈、尋找精神家園和自我解脫的獨特方式。因此,關注精神與靈性的宗教與注重物質現象研究的科學,不但不互相沖突對立,反可互相補益,共助共創人類幸福生活。佛教雖為外來宗教,但在兩千年的發展歷程中,已與本土文化水乳交融,成為中國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對中國人的思維方式、生活方式、行為方式、處世原則等都產生了極為深刻的影響。可以說,不了解佛教,就不能了解中國哲學、中國歷史、中國文化,就不了解中國人的精神世界。所以,專題內容首先設置導論,主題為重新認識宗教,了解宗教的產生及其功能,區分宗教與迷信、邪教,梳理宗教與哲學、科學之關系。事實上,只有去除內心深處科學本位的傲慢與偏見,客觀理性地定位宗教,并對其持有同情之理解,才能還原并走進中華文化,開始佛教文化的學習。現代人包括大學生在內,精神上最大的迷茫和痛苦莫過于“自我”的迷失,而這種迷失正是由于越來越被自己所創造的科技環境所支配。當人的生活越來越多的物質化,當人淪為物欲之奴隸而不自覺時,即會越來越喪失個體自我本有的自由,越來越找不到人生真實價值之所在,這就是馬克思所說“人的異化”。而佛學對宇宙人生、人類生存狀態的洞察、對人類理性的反省,有著極其深刻而獨到的見解,能夠給予人們精神生活極具震撼力的新啟發。在人生觀上,佛教更強調主體自覺,崇尚變革生命,尋求生命實相,更把一己之覺悟和解脫與他人乃至一切有情生命之覺悟和解脫緊密相聯,所謂自度度人、自覺覺他。在專題講授中,我們充分發揮多媒體教學的優勢,適當借助優秀的佛教紀錄片、影視作品,展示出佛教開闊宏大的宇宙觀、生命觀、道德倫理觀、修行實踐觀。而在講述佛教歷史、哲學、文化時,其落腳點依然在結合時代熱點問題、現實生活,通過課堂及課外討論,凸顯佛教在凈化身心、道德重建、和諧社會等方面的當代價值和現實意義。讓佛教回歸現實、回歸生活,不僅激起了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的內在學習興趣,變被動的灌輸式教學為自覺式主動研習;更使他們直觀地感受到佛教文化的無窮魅力和高度實踐性特征,自覺地反觀內在生命,確立止惡行善的行為原則。同時,端正價值取向,從生命深處自覺生起慈悲仁愛的力量,以自利利他的精神接人待物,促進道德的提升乃至開拓更深層次的生命境界。

          2.教學方法創新之實效性實現傳統文化價值導向的教育目標,除需精要的內容安排,亦需生動、活潑的授課形式和教學方法為助,最忌“灌輸”和“絕對化”。靈活多樣的教學方式不僅可以活躍課堂,更重要的是直接推動學生對傳統文化特質與精神的領會,當下啟發悟性、身心受用。例如,在《中國哲學史講座》、《中國佛教文化》課堂教學中,梵樂靜心、經典誦讀、內觀靜修幾大亮點設計使課堂教學大為增色。其一,以儒道音樂或佛教梵樂靜心、凈心。在“化人”、“立人”的教育過程中,音樂之教化作用非同尋常。昔日孔子在齊國聽“盡美也,又盡善也”之韶樂,竟“三月不知肉味”,并由此感嘆音樂之美竟達如此之程度!正因至極之音樂是至真、至善、至美的統一,給人以善的教育、美的陶冶和靈魂的凈化,故儒釋道三家皆以音樂為教化世人之重要手段。就佛教來說,八萬四千法門皆為凈心之法,其中梵樂更是極方便、快捷、易深入人心的引導和啟悟世人之重要方法。《楞嚴經》中說:“此方真教體,清凈在音聞。欲取三摩提,實以聞中入。”即言人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之中,屬耳根最利,最為靈敏。因此,音聲教化最易感染人,最能產生教育效果。傳統文化課堂當然也離不開音樂化人之絕佳手段,創設優美、寧靜、高雅的課堂音樂情境是非常獨到的教育手段。在課前二三十分鐘,我們選擇與本次課程內容相關的儒道音樂或佛教梵樂進行播放,或課中讀誦、講解儒釋道經文時配以背景音樂。儒道音樂清雅、寧靜、中和,佛教梵樂則具虛、遠、淡、靜、莊嚴肅穆之內涵,可謂雅而不俗、覺而不迷。這些至真至善至美的音樂具有極強的感染力,帶給青年學子的心靈震撼是無與倫比的。大多數學生會主動提前到教室,靜靜地聆聽梵樂,感受音樂帶給他們的全新心靈體驗,雖未上課卻已然在自我教育、自我感悟、自我提升的狀態之中了。課前和課中的音樂不僅達到靜心、凈心的效果,更創設了寧靜、愉悅、平等、高效的課堂氛圍。尤為難得的是,師生在共享美樂的同時得到了身心的凈化,不自覺敞開各自的心靈,無形中消除了彼此間的心靈隔膜,加強了師生之間的情感交流。如此不但進一步激發了教師內心對學生的愛與期待,亦大大增強了學生對教師的認同感、尊重感和信任感。古人云:“親其師,信其道。”學生只有在情感上接納教師,在人格上尊重教師,才能聽從師之教誨。從教育心理學角度來說,師生之間建立的“愛”與“尊”的情感認同,是實現教學目標的重要前提,因為從本質上說教學過程就是建立起教師和學生之間一種“坦誠、平等和接納”的人際關系的過程。所以,一切課堂之成敗關鍵在于“師”與“生”、“教”與“學”這些關系通道是否通暢,而傳統文化的課堂因更多人文關懷、終極關懷,更具打通這些關系通道之優勢。觸動靈魂深處的儒道音樂和梵樂教學法,便是打通關系通道的極佳手段,成為傳統文化課堂不可替代的教學方法。其二,課堂內外開展經典和美文誦讀。儒釋道經典是經過歷史選擇出來的、最有價值的、具原創性、奠基性的書籍或文章,蘊含無量智慧精華。經典誦讀是傳承中華文化的鑰匙,也是中國古代教育的根本方法和古代啟蒙教育的首要方法,其中有著深刻的科學內涵。孔子曰:“誦書讀書,與古人居;讀書誦書,與古人謀。”專心誦讀不僅可達到攝心、靜心、提高專注力、記憶力和理解力的良好效果,而且反復誦讀、吟詠、熏修就是與古圣先賢進行精神對話,必能促使人見賢思齊、向上向善。更深入地說,如能長期凈心誦讀漸次達到“隨文入貫”,將智慧經文一一消歸自性,便能直契經典深義,這就是經典內化、智慧開啟的過程。當經典已然化為生命中的一個部分,必將在生活中起到巨大的指導作用,完成倫理道德的養成及價值觀、人生觀、道德觀的構建。此為從誦讀到悟,悟而后能用,用而后生巧的過程。因此,從教育角度看,經典誦讀是達到智育和德育兼具的簡單、高效、科學的教育方法,可惜的是,“五四”以來對傳統文化的極端否定使經典教育法被長期摒棄遺忘,造成了教育的巨大損失。而在今天的傳統文化課堂上,經典誦讀法無疑是還原傳統文化、繼承和發揚傳統文化的必要方法。除了安排學生每日晨讀、午讀或晚讀經典,為了創造高效課堂氣氛,我們還在上課之始,讓幾十名甚或近300名學生齊誦儒學經典《大學》、《中庸》,道家經典《道德經》,或佛學核心經典《般若波羅密多心經》、《金剛經》等。從教學反饋來看,學生非常肯定和喜愛讀經尤其是莊嚴肅穆的集體誦讀環節。當經典在他們的生命中產生作用,內在的純真、良善、光明被激發出來時,他們的文字感受讀來也是令人感動,甚至唏噓不已的:“每次背誦心經,都有種清涼的感覺,如夏日一陣涼風襲過……。又好似與心靈進行了深層次的對話,對周圍萬物都有了一種不同程度的全新感觸與交流,真想熱情地擁抱自然,給與他人和社會最清新恬美的奉獻。這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和自在,這是一個自我放松、自我凈化、自我完善和自我反省的有效途徑。還有一種有與無之間的奇特感悟,一種大到沒有邊際又明凈勝過月光的空間感,妙哉妙哉!”下課前,再讓學生齊誦短文《能量朗讀》。此文彰顯中華文化自強不息、厚德載物之特質與精神,多次誦讀強化,不僅能激揚志氣,幫助學生重獲人生之希望、重尋人生之夢想,亦能促進學生樹立感恩、包容、尊重、精進的人生態度和原則。“《能量朗讀》很勵志,激發人心中的希望。‘愛’不是口頭上的,愛就在身邊,原來生活如此美好。在誦讀后,常常會釋放掉生活中的很多壓力,能心平氣和地處理事情,并且知道如何取舍。更明確了應該心中有大愛,要放開心靈的境界,容納整個世界。”其三,課堂內觀靜修體驗。中國哲學是高度實踐性的心靈學問,教理教義的理論探究并非談玄說妙,而是用來指導身心變革之實踐。儒釋道三家皆有內觀靜修之法,其不僅可以修身養性,更是求學問道之入門功夫。宋大儒朱熹就曾教導其學生:“用半日靜坐,半日讀書。如此一二年,何患不進?

          3.而在佛學中,禪即為靜慮,亦指“心一境性”。禪的智慧不僅可以促進對事物本性和自心的了知,幫助人找到久已失去的精神家園,理性對待塵世的喧囂和功利,還可以開發自性潛能,創造安樂祥和、灑脫自在、富有價值的人生。更為現實的是,禪的具體修習為現代人提供了一種消除熱惱、平復情緒、撫慰心靈的方法和途徑。在西方國家,一些哲學家和社會學家就很樂于用禪來引導人們順歸人性和自然,還有一些心理學家和精神病理學家,更把禪與西方心理治療方法結合起來,將其作為調節心理和治療精神疾病的有效方法。青年大學生也是社會中人,面臨著來自學習、生活、心理多方面的壓力,內心有著諸多的焦慮、迷茫和困惑,迫切需要由內觀靜修開啟的智慧之引導,在實際生活中學會疏導情緒、掌握認識自心、調控自心、凈化自心的方法與技巧,以擺脫痛苦、憤怒、沮喪、忌妒等負面情緒,改變浮躁、易怒、自卑等不好的品性,保持一個良好積極的心態面對生活。課堂內觀靜修雖然條件有限,沒有專用的靜修室和坐墊,時間也很短暫,但是同學們頗感新奇,整個過程都能主動、積極地配合,取得的效果也是極其明顯的。在靜定內觀的體驗與學習中,同學們初次品味了禪的清涼甘露,驚異、震撼地體會和享受到內心深處久違的寧靜、安詳與博大。“課堂體驗內觀靜修是很有趣且有作用的,覺得內心非常安寧,更加遠離物質社會的喧囂與煩躁,讓人通達,讓人更加冷靜地去應對面前的世界,不悲不喜,不焦不躁。禪修啟發人思考人生的意義是什么,它不是無盡的物質財富,而是無窮的、廣袤的心靈世界……”而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美妙感受,又會進一步促使學生以全新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看待世界、社會和周圍的人,體悟“萬物一體”之真實內涵:“課堂音樂禪修時,覺得身心正漸漸趨于平靜與淡泊,此時周圍的一切都已無法干擾我。而我,正全身心地與宇宙融會貫通,每一個細胞都是打開的,宇宙中所有的思想、能量都由我而不斷傳輸,輸入大地,流入星空,周而循環著。我,既是小小的我,也是影響著整個宇宙萬事萬物的我,我的情緒、心境、思想正時刻傳向宇宙萬物,影響著整個世界。”可以說,雖然課堂的內觀靜修因時間、地點等限制,不能深入內觀修習,但正如運動可以促進身體健康,幾次這樣的課堂精神訓練不僅已起到了培養心的專注力、控制力,激發學生自覺調控內心的目的,還讓學生直觀內在地體驗到個體與他人、社會、宇宙的和諧一體,從而在內心中生發起平等、感恩、愛與慈悲的力量。更主要的是,內觀靜修還初步培養了一定的覺知力,這種覺知力會隨著日常練習的增加不斷增強。而這份覺知在平日生活中極其有用,它能讓人洞察問題的實質,不會被錯覺、假象所蒙蔽,不會盲目地跟隨舊有的習氣產生恐懼、焦慮、嫉妒和憎恨等等,進而以真實、自由、有創意的行動來幫助他人。這,就是心的自主力,就是獨立人格的建立。顯然,內觀靜修的作用,是言語說教所根本無法企及,也無法代替的。課堂內觀靜修體驗,將成為傳統文化課堂教學中必不可少、頗具魅力的重要部分。

          二、中國傳統文化課外實踐模式體驗式情景式拓展

          鑒于中國傳統文化具有高度實踐性之特質,必須積極探索理論教學與實踐教學相結合的多元化教學模式,注重學與思結合、思與行結合,大力提升課程的教學實效性。長期以來,不少課程的課外實踐僅僅停留在參觀游覽的層面,難以取得良好的實際效果。中國傳統文化課外實踐是輔助課堂教學的重要部分,應引入現代教學理念的開放性、情景性、體驗式教學理念,達到全面提升教學效果的目標。事實證明,實地參訪的體驗式新教學模式在開拓學生文化視野、激發學習興趣、開發善性、德性、悟性等方面功用非凡,實非課堂教學所能比擬。幾年來,《中國哲學史講座》、《中國佛教文化》課外實踐以帶領學生多地游學、拓展體驗的多內容、多形式展開。儒家文化課外實踐以合肥國楨書院為本校實踐基地,學生在基地先后開展為期一周的活動。活動以儒學文化為背景,結合現代家庭生活、社會生活,具有很強的現實性和時代性,實為傳統文化現代化的有益嘗試。如,家庭禮儀實踐以“孝”為核心,幫助學生樹立“感恩知恩”、“反哺圖報”的家庭禮儀意識,并學習家庭禮儀知識,開展家庭禮儀訓練;職業禮儀實踐以“敬”為核心,幫助學生樹立“處事敬”、“與人忠”的職業禮儀意識,并學習職業禮儀知識,開展職業禮儀訓練;生活禮儀實踐以“謹”為核心,幫助學生樹立“居處恭”、“言行謹”的生活禮儀意識,并學習生活禮儀知識,開展生活禮儀訓練;社交禮儀實踐以“信”為核心,幫助學生樹立“誠則明”、“信則任”的社交禮儀意識,并學習社交禮儀知識,開展社交禮儀訓練。同時,還指導學生面向社會公眾開展了文明禮儀現狀調查和文明禮儀宣傳,具體包括孝道文化、文明修身、誠實守信、愛崗敬業等四個主題內容。整個活動過程由國楨書院老師全程帶領,以講座、觀看影片、小組體驗、討論、分享等形式展開,實現了“探索中認知”、“體驗中學習”、“行動中教育”的教學目標,在大學生中引起很大反響,取得了非常好的教學效果。佛教文化課外實踐更是依托傳統文化底蘊深厚的場所,開展情景式、體驗式學習,形成了一個新型立體、系統有序、頗具震撼力的參學模式。為開拓學生文化視野,盡可能實現多地參訪,。寺院實地參訪由法師全程帶領,活動內容十分豐富:參觀以上四大寺院及東林寺大佛工地,感受千年佛教文化魅力;聆聽儒學講座,了解儒家文化實質,把握孝道、人倫精神;聆聽佛學講座,把握佛學文化特質,了知佛學精神對凈化心靈、和諧身心、促進向上人生的積極作用;體驗晨鐘暮鼓的叢林生活和禪修實踐,掌握心理調控的方法、感受心靈的震撼及來自生命深處的寧靜感、愉悅感、尊嚴感和崇高感;舉行傳燈活動,體驗合作、奉獻、愛和感恩的真義;品味素齋,思惟五觀堂“五觀”之義,體會儉以養德、節用惜福的理念,生起知恩報恩、敬畏生命之心。從活動現場及學生的反饋信息來看,已采取的參觀、聽講座、傳燈、叢林生活體驗等活動方式,文化內涵深厚、新奇多樣,且緊緊貼近現代生活和大學生思想狀況,學生們頗感歡喜,也收獲良多,耳濡目染中不僅對儒釋文化有了較為準確的理性認知、啟迪關于生命、道德等問題的深度思考,且多能反躬內省、確立止惡行善的人生原則。幾天的體驗式生活雖然短暫,卻得以零距離的感受佛教文化,成為大學生活中難以忘懷的記憶,其影響是長久而深遠的。從這幾年的教學過程來看,課外實踐起著全面提升教學效果的關鍵作用,是不可或缺的教學環節。當然,還可以就實踐地點、活動內容及形式等多個方面進一步調整完善,形成更為成熟、高效的參學模式。比如,在實踐地點方面,為解決因經費缺乏導致的課外實踐難以可持續的困境,計劃通過多方溝通、協調,以合肥開福寺為大學生傳統文化實習基地,長期合作開展活動;在有經費來源的情況下,則應盡可能拓展外出實踐地點,如可就近參學古代四大書院之一的廬山白鹿洞書院,了解古代書院教育理念、教育方法、教育制度,把握儒學精華。而就活動內容方面來說,可安排更豐富多元的課程內容,如可在參觀、聽講座、禪修之余,增加山林行腳的活潑內容。在叢林山水間一路行腳、聽法,參與討論與分享,帶給大家的感受應該是長時難忘的。既可沿途游訪多個人文景觀,感受文化魅力,又能讓學生舒展身體、放飛心靈,培養堅強的意志品質。更重要的是,在親近自然的行腳活動中,極易打開塵封已久的心靈,不管是老師與學生之間,還是學生與學生之間,都會顯現出率真自然的一面,營造出一種自由輕松的學習與交流氛圍。在融于自然、回歸本真的狀態中,享受聽聞真理帶來的內心的深度喜悅,感受生命的律動,啟發內在的精神資糧,從而達到開拓生命深度與寬度的目標。而這些,其實就是大學素質教育的根本實現,僅憑課堂教學是無法達到這種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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