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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儒家思想的歷史
儒家思想在我國封建社會中之所以長興不衰,始終適應社會發展需要,這與其在漫長的發展中,順應歷史變化,不斷地調整和發展儒家思想內容,同時采取兼容并蓄的方針,吸收其他學說之精華,不斷完善儒家理論體系分不開的。孔子是儒家學說的創始人,他一生奔波忙碌,晚年返回故國后,從理論上總結過去,開辟未來,為當時中國社會的未來提供一種理論和結構模式。隨后,孟子、荀子等繼承了孔子的思想,并將其進一步擴充和系統化。到了秦朝,以李斯為代表的法家思想成為主流,尤其是秦始皇焚書坑儒是儒學發展史上的第一次大劫。漢朝初年,黃老學說盛行,直到了漢武帝時期,劉徹聽從董仲舒的建議,將儒學定為選官任職的重要依據,于是儒家精神復蘇。隨后的南北朝時期,儒學經歷了一個與玄學、佛學、道學從紛爭到融合的過程,并逐漸完善。從隋唐開始,隨著國家的統一,民族的融合,儒學的地位也得到了提升,并將釋、道二教融合其中。到了宋朝,隨著理學的形成,儒學又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它已不再是狹隘的經學,而明朝的心學,則進一步完善。由于清朝對洋教的限制,儒學的地位已達到極至。到清朝末年,以康有為為代表的維新人士,重新審視和批判了傳統儒學,對儒家學說予以富有現代意義的詮釋。然而,隨著國門大開,各種社會學說進入中國,的“打倒孔家店”,宣揚“民主和科學”,以及后來的“”等一系列政治文化運動,更使儒學在中國的思想領域的地位搖搖欲墜。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的對外開放和對內改革,亞洲儒家文化圈的“四小龍”的經濟騰飛,為儒家思想的現代化帶來了新的契機和希望。尤其是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經濟結構轉型的瓶頸問題,中國貧富分化、環境污染、食品安全、“三農”建設等問題促使著我們廣大學者開始反思我們走過的路程。面對西方文化的沖擊,思想領域的危急,這都需要我們重新思索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和魅力,中國要想實現偉大復興,就需要我們建立健全本民族的精神和信仰,發展和完善儒學思想也就成了當代中國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
二、現代公共管理涵義和特征
公共管理是指政府為代表的公共部門依法通過對社會公共事務的管理,以保障和增進社會公共利益的職能活動。[1]公共管理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管理,隨著時代不斷發展呈現出自身的特征:
1.社會性。社會性是公共機關的基礎。政府機關要從根本上維護社會的利益、維護社會的統治秩序,以管理社會公共事務作為自己的重要職能。更多地體現在對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科技、衛生、社會福利、社會治安等等事務的管理上。尤其是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這就要求我們公共管理者更要提高社會主義政治覺悟,牢記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使人民生活穩定、安居樂業,保持社會的長遠利益和根本利益。
2.法制性。任何一個國家機關的建立、撤銷與合并都以憲法和法律為依據,并在憲法和法律的范圍內開展活動。公共管理的職能是由憲法和法律賦予的,是人民權利的讓渡,所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得超越憲法和法律。法制性是國家機關的權威基礎,在實際工作中,應該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反之一旦離開法律空談公共管理,也就失去了公共機關存在的法律意義。
3.參與性。在傳統的行政模式中,偏執的保密成為一種規范,現代社會,政府與公民的關系不斷變得更為公開和緊密。隨著人口素質的不斷提高,人們越來越關注公共機關出臺新政策的透明度、履行職能的質量、自身的廉政建設等等方面,這就要求公共管理者更有效地正面地及時地與廣大人民群眾進行良好的互動,不斷促進決策的科學化、事務公開化,適應并接受公民和媒體的參與和監督。
三、儒家思想對現代公共管理的貢獻與啟示
第一,創建了以“仁“為核心的公共管理學說。孔子以“仁”為核心的學說,提出了“仁者愛人”,“愛人能仁”,[2]134“見賢思齊”[2]37,荀子也主張“人為萬物之靈”,“人有氣有生有知且有義,故最為天下貴也”[3]77,把人從宗天神學中解放出來,使人獲得了在國家、社會中的重要地位,表達出了豐富的尊重人、關愛人、培養人的思想,建立起了系統的公共管理模式。孟子認為,人具有先天的“善端”,即善的萌芽,人的善端表現出來就有善心和善德。人所具有的這種善德是人從事一切有利于社會行為的內在依據。表面看來,荀子所提倡的性惡論與孟子的性善論是完全不同的,其實他們只是出發點不同,孟子從善的愿望出發,荀子從人的生理欲望出發,其所要達到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即人都具有善心和善德的。在性善論的基礎上,儒家重視公共管理的道德性,強調道德在公共管理有序化中的重要作用。要求行政領導者懷著“仁愛”之心處理人際關系,調動人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處理好上下級和左鄰右舍的關系,使下級努力工作,同級樂于配合,上級大力幫助,并且相互關心,相互尊重、相互了解,從而形成一個和諧仁愛的工作環境。
第二,注重公共管理的道德性,把“道之以德”作為公共管理的主要手段。“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2]10孔子是最早洞悉法律的局限性和道德規導的優越性的思想家,“道之以德”是儒家獨具特色的公共管理方法。儒家認定人為萬物之靈,人是宇宙的中心,民眾是國家的根本,人的本性是善而應該是文明的,按人性的本質規定確立與之相應的公共管理手段。“道之以德”是符合人性本善的公共管理手段。所謂“德”包含有“仁義”、“孝悌”、“忠恕”、“誠信”、“禮儀”等。“仁愛”是德的核心。通過道德教育使人們保持著仁愛之心,使公務員和民眾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加強道德義務感和責任感,增強為社會作貢獻的自覺性。
第三,誠信為本,“義利”相合的儒家思想價值觀。《禮記•樂記》記載“著誠去偽,禮之經也。”[4]自古以來,就有“人無信而不立”的說法,從商鞅轅門立木到曾子殺豬教子,都強調“言必信,行必果。”孔子在《論語•里仁》中提出“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2]37的觀點,就如孔穎達的解釋:“利者,義之和也,言天能利益庶物,使物各得其宜,而和同也”[5]。公共管理者要具有“仁愛”思想和良好的道德素質,努力實現自己的有效價值選擇,并加強人民內部團結和增強人民內部的凝聚力。正確處理好道德與利益的關系、正確處理好公利與私利的關系,從而實現義利合一的效果。儒家推崇“見利思義”,主張“義以導利”、“義以生利”,反對“見利忘義”。孔子說:“見利思義,見危受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成人矣”[2]153。在我們今天的管理中,既要堅持“義利”統一的價值觀,又要反對重德輕利的傾向和“見利忘義”錯誤。為此,要用辯證方法來正確地認識和處理“義與利”之間的關系。正確把握個人與集體、社會、國家的利益關系。因此,作為現代公共管理,一方面不能忽視公共管理的道德性,不能忽視對人的道德素質的教育和提高,不能忽視道德在公共管理中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還必須加強“硬管理”,建立科學、合理的法律制度,把自律管理和他律管理有效地結合起來,才能合乎時代的要求。
第四,舉賢薦能,建立了一整套的人才公共管理體系。儒家歷來重視人才的培養、識別、選拔、任用和考核等,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人才公共管理體系。孔子堅持“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2]17,“舜有天下,選于眾,舉皋陶,不仁者遠矣;湯有天下,選于眾,舉伊尹,不仁者遠矣。”[2]134就是說用正直的人治理邪佞之徒,就能起到以正壓邪的社會正效應,儒家的用人之道重視德才兼備,它主張用發展教育的方法來培養人才,所以有一套十分科學的培養人才的方法;它重視人才的識別,認為認識人是很難的問題,要“聽其言觀其行”,[2]44“巧言令色,鮮矣仁”。[2]2任用人才時,人的德行最為重要,要“量才授職”,“因能授官”,使其發揮其自己的長處。從今天國際公共管理發展的新趨勢,各個國家把人力資源的開發作為首要戰略來看,儒家豐富的人才學理論對當今公共管理人才的開發,必將是一份寶貴的公共管理學財富。
第五,提出了“和為貴”與“中庸之道”的社會生態平衡和諧的指導原則。儒家認為,整個宇宙是一個合體,天道和合、人道和合、人與自然的和合、人的生理與心理的和合,和合是宇宙共生共存的普遍規律。社會生態和合平衡的核心是人際和諧。孔子:“禮之用,和為貴”[2]7,孟子則提出“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6]65,也講“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妻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6]83;荀子也說:“力不若牛,走不若馬,而牛馬為用,何也?曰:人能群,彼不能群也”[3]77。“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6]132只有互敬互愛,才能達到人際關系的和諧。用“中庸之道”來認識和處理人際之間的關系是實現人際和諧的方法論。社會生態的平衡與穩定是實現公共管理目標的基本條件之一。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的“統籌城鄉發展、統籌區域發展、統籌經濟社會發展、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統籌國內發展和對外開放”[7]的新要求,是新一屆黨中央領導集體對發展內涵、發展要義、發展本質的深化和創新,蘊含著全面發展、協調發展、均衡發展、可持續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的科學發展觀,從而努力構建一個富裕、穩定、和諧、健康的社會主義中國。
第六,以“陰陽互補”的方法論為指導,提出了“剛柔相濟”、“寬嚴結合”的領導原則。儒家認為,世間一切事物都是對立的,又是互補的。陰與陽,剛與柔、寬與嚴、君與臣、天與地、尊與卑等,都是對立中的同一,是相互依存而互補的。由此,在實施公共管理的過程中,上級與下級、公共管理者與人民群眾、領導與被領導之間差別只是相對的,它們處在同一的互補的狀態之中。因此,公共管理者認識問題、處理問題、實施管理的最佳方法是全面的、中道和合的、“剛柔相濟”、“寬嚴結合”的。針對管理對象區別對待,對人民以及人民內部的矛盾,要用“柔”“寬”的公共管理辦法;而對待敵對分子則用“剛”“嚴”的公共管理辦法加以處理解決。這樣的領導方法,容易上下溝通,容易化解矛盾,實現有效的管理,從而體現為人民服務的宗旨。
第七,確立了以人為本的“富民”“安民”的公共管理目標。儒家思想有著鮮明的人本主義色彩,在論及為政、治民、興邦、創業等問題時,十分推崇人本主義,并始終把“惠民”、“富民”、“安人”作為公共管理的目標,把“善政”、“仁政”、“王道”、“大同”社會作為其政治理想,把希望營建一個祥和、協調、均平、公正的社會作為其努力的方向。歸旨為“養民以惠”,要“因民之所利而利之”[2]219;為政者要“所重:民,食,喪,祭。”[2]217;說重民食是惠民政策的低層次要求,“富民”便是高層次的追求:“子適衛,冉有仆。子曰:‘既富矣,又何加焉?’說:‘教之’。”[2]139孔子勸戒統治者要盡量“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2]3“使民如承大祭”[2]125。在儒家的治理目標和政治理想中,始終貫徹著人本主義的精神,把民眾的生存、歡樂與疾苦放在重要的地位。孔子的富民安人的公共管理目標,希望通過德政,其中包括德治、均富和教育等方法來達到。孟子的公共管理目標是“保民”、“仁民”、“養民”,他希望通過“仁政”、“制民之產”、教育來實現。荀子的公共管理目標是“求治去亂”,進而實現王道政治。他希望通過“平政愛民”、“隆禮致士”、“尚賢使能”[3]77三個環節來達到。儒家富民安人的公共管理目標則是他的民本思想的重要表現,也是儒家公共管理思想的重要特色,它對于今天來說,仍然具有重要的價值。
四、傳統儒家思想的歷史局限性
1.“仁愛”的思想沖淡了公共管理的制度化。人倫、人情關系,沖淡了嚴格的法律制度管理。法制性是與現代公共管理運行機制相一致的,說服教育和自覺行動不能從根本上促使公關管理的有效實現,在實際運作中需要嚴格的法律制度加以規定。雖然裙帶關系、親朋關系、同事關系等,使人與人之間更富有人情味,但常常使法規失靈,使既定的法律制度變形,使公平公正缺失。如在人員錄用、升遷時,考慮當事人的社會關系背景;處罰犯罪時,考慮說情者的情況等等,這些都已經成為公共管理的一大障礙。中國傳統倚重情理的傾向,實質上是取消人的平等地位和社會活動的機會均等,很不利于我國法治社會的建設。
2.“和”的思想有時壓抑了個性。在“和”文化影響下的宗族思想在今天雖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有助于培養個體對群體的責任感、義務感,正確處理個體和群體之間的關系。但是,由于宗教思想本身就帶有忽視個體的傾向,再加上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封建統治階級為了維護統治的需要,對宗族思想加以曲意引導,使之逐漸偏離了群體與個體之間辯證關系的軌道,將群體意識發展成為畸形的單向服從主義,片面強調社會、群體的價值,否定和扼殺了個體的尊嚴。在群體面前,個體失去了應有的地位,這就嚴重挫傷了個人的能動性和創造性。這種片面的思想在協調社會秩序的同時也就阻礙了個人發展,進而阻礙了社會發展。獨立人格是社會道德的細胞,離開了個性鮮明的個體及其自主活動,就不會有社會的發展。
3.“德治”思想反思。“為政以德”,“道之以德”,[2]10即所謂“德治”,是儒家公共管理思想的最典型特征,它的產生有其深厚經濟基礎和獨特社會文明背景。但是,儒家“德治”公共管理思想也有重德輕力、重德輕利的傾向。重德輕力,即重內在的道德修養而輕視向外力的奮爭。儒家雖然也講“勇”,但是這個“勇”不是勇于奮斗、勇于抗爭、勇于向外求索、勇于向自然進軍,而是強調戰勝私欲、克制自己的那種屬于道德范疇的“勇”;在《周易•易傳》中雖然也講“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8],但這不是儒家德治思想的本質和核心。儒家的德治強調道德教化,強調內心修養。對人實行道德教化是對的,進行內心修養也是對的。但是,在實踐中往往走向反面。內修的功夫走向極端,就滑向了“吾心便是宇宙,宇宙便是吾心”[9]、“心外無物,心外無事”[10]的絕對唯心主義的境地。“德治”強調道德教化,忽視外部因素對人的行為的制約,有忽視法制的傾向,雖然也講“齊之以禮”,雖然在先秦時期“禮外無法”,在一定的場合下,“禮”即是“法”,但是“禮”不等于“法”,儒家講的“禮”多偏重于“德”的方面,所謂“禮治”更多的是“德治”的補充。因而影響了國家的法制建設。重德輕利。儒家講“見利思義”,“以義取利”,“義以導利”,[2]153這些思想任何時候都是完全正確的。“義”與“利”是人所必須具備的兩種追求,如果只求“義”不講“利”,人就無法生存;如果只求“利”不講“義”,就不成其為人。正確的利益觀,必須是“義與利”的統一,是一個辯證的關系。后世儒者把這種辯證關系割裂開來,把“義”與“利”對立起來,宣稱什么“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11]甚至把追求利益的合理行為看成是不道德的可恥的,使之走到了荒謬的程度。把“以義取利”的正確的價值觀變成如此荒謬,是不合乎先秦儒家管理思想原意的。
五、繼承發展儒家思想,在公共管理的實踐中積極創新
中國現代公共管理的實踐,首先要認真學習現代公共管理理論和方法,學習自己民族優秀的公共管理理論,總結自己的成功與教訓。在深入學習的基礎上,然后總結自己的長處和優點,把別人的長處和自己的長處綜合起來并不斷創新。現代公共管理,關注以人為本,強調公民的參與性,其內在包含著民主平等和科學務實的品格,這就要求我們在當今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發展好、維護好、落實好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其次,要把“軟管理”與“硬管理”結合起來。要按照現代國家的治理理念,把堅持依法治國,依法行政和德才兼備,以德為先的選拔任用機制結合起來。新世紀新階段,我國的政府改革仍任重道遠。要轉變思維,建設服務型政府;要嚴格依法辦事、依法行政、依法管理國家經濟社會事務,建設責任法治型政府;要奉公守法,清正廉潔,不以權謀私,建設廉潔政府;要健全民主制度,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要完善政務公開制度,做到行政決策公開透明[12]。從而使政府從權力本位向責任本位轉變,保證政府始終對人民負責,對人民制定的法律負責,建立社會主義的新型責任政府。最后,要把儒家思想的精髓同現代公共管理理念有機結合起來,服務于社會。儒家思想博大精深,它的公共管理理論是一個完整的系統,在探索現代公共管理的實踐中,一方面要深入學習現代公共管理理論,另一方面,更要深入對儒家公共管理的本質、精華、結構體系及其局限性進行探索。并根據時代的需求,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通過從粗糙到精細,從不完備到完備,從不科學到科學,從零星到系統,經過分析、提煉、歸納和總結以后得出的新理論,用之于我們的公共管理實踐。通過學習—探索—實踐—總結—再實踐—再總結這樣連續的、反復不斷的過程,推動我國公共管理理論和實踐的不斷創新和發展。